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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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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斯塔克，科技天才、亿万富翁、花花公子和慈善家，女朋友就像身上的衣服一样天天不重样。在成为钢铁侠之前，佩普没法和这样的托尼成为男女朋友。
而现在，托尼似乎找到了某种使命，不再花心见一个睡一个，但是做他的女朋友依旧很困难。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下一刻，他是否安然无恙。
这是一个生日派对。这应该是一个正常的生日派对。然而托尼斯塔克穿着马克四号在马里布的别墅，像个小丑一样取悦着那群不知所谓的狐朋狗友。
“他失控了，自从摩纳哥回来以后做事就越来越疯。我能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但是我实在受不了了！”佩普被托尼在台上一通羞辱后，火冒三丈地往外走。
“佩普，别离开他。”卡崔娜拉住了佩普的手臂，“至少不是现在。”
她能嗅到托尼的恐惧，这是他人生中最后一个生日派对。但是他不愿意说出真实情况。
这就是托尼斯塔克，让人迷恋深爱的同时又恨得牙根痒痒。
罗德斯穿上了马克2号，与托尼对峙。在政府和军方看来，托尼现在的情况已经完全不适合再穿上那套钢铁战衣，骄傲自大的性格使他成为了威胁。即便是作为朋友，罗德斯也认为他不再适合。
两人当众打了起来，派对正式结束，永远有一堆烂摊子在等着佩普处理。
佩普头痛地坐在已经被炮火轰成两半的沙发上，“卡崔娜，帮我找到托尼，在他惹出更多的乱子之前。”
兰迪甜甜圈。托尼很喜欢这家店的甜甜圈，而且在门店的屋顶上，就摆放着一个巨大的粉色甜甜圈模型，他认为是草莓味的。
坐在甜甜圈模型上吃甜甜圈，迎着初升的朝阳，人生多么美好。只是这快乐也像盒子里甜甜圈的数量，在不停地倒数。
托尼向下压了压墨镜，终于看清楚空中那团黑漆漆的影子是什么：“你说过你不会飞。”
“我没说过，是你说的。”卡崔娜的表情还是很无辜，“因为重力的缘故，要保持停在空中的状态，我就得一直瞬移。这挺累的，我一般不这么做。”
“好吧，那请问你现在有什么指教？”托尼不爽地问道。
事态愈发严重了，卡崔娜已经能够清楚看到他脖子上纵横交错的黑紫色脉络。
“斯塔克先生，我只是想说，死亡因为未知而变得恐怖，但至少你不会是一个人面对，我和你一起。”
“你在说什么？！”托尼一脸震惊，连手里的甜甜圈也忘记吃了。“你这是在对我表白还是干嘛？”
托尼发誓这绝不是他自恋，因为听起来真的很像情话！
“你曾经问我是不是女巫，我其实只会一种巫术。封印我的棺材上，用古老的德鲁伊文字写下契约。谁自愿以鲜血献祭我二十八日，我分享他的死亡，并为他效劳。”
托尼当初根本就不知道那棺材上亮闪闪的图案符号是契约文字，然而他的好奇心和恒心使契约机缘巧合地达成。
托尼追问：“什么叫做你分享我的死亡？我死，你也会死？”
卡崔娜点了点头，补充道：“如果我先死，你不会受到任何影响。我原来以为还需要再等上四五十年，没想到一切来得这么快。”
想起她当时回答寇森过去一百年在做什么，托尼顿时对手里的半个甜甜圈失去食欲，粗暴地把它扔回盒子。
“你可真是个混蛋！我打赌，如果不是现在我快要死了，你绝对不会把这件事告诉我！”
“彼此彼此。”卡崔娜凉凉地回道。
托尼不知道卡崔娜的过去，传说只是传说，除了当事人谁知道真相？在这样的时刻，他竟然对她的过去产生了极大的好奇，可真是不合时宜。他沉默许久后问道：“你就这么想死吗？”
“是的。”
“那你不害怕吗？”
“就是因为太害怕，至今都没有自杀的勇气，只能通过这样可笑的方法。”卡崔娜的语气讥讽。
“斯塔克先生，请不要轻易评判我，我为自己感到羞耻。”
话题太沉重了，托尼觉得他刚才吞下去的甜甜圈现在全部化成了铁块，压在他的胃里，压在他的心头。
“先生、女士，我要请你们分别从甜甜圈和空中下来。”一个光头独眼的黑人男人在底下喊道。
他见到人停在空中完全没有感到意外和惧怕。“这个人是谁？”卡崔娜低头问道。
“神盾局的，那个什么可森的上司。”
“是菲尔寇森，他是个不错的人。表现出点尊重吧，斯塔克先生。”
托尼撇了撇嘴。三个人在店里坐下来，托尼率先开口：“先前说过了，我对你的超秘男孩组合没兴趣！”
“我记得。”弗瑞用完好的那只眼睛盯着他，“瞧，你已经成了个问题，而我得解决你这个问题。不管你怎么想，你不是我宇宙的中心，我在西南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托尼嘴炮斯塔克难得被噎住了。
“贝慈女士，我是神盾局局长尼克弗瑞。相信你已经认识了我的特工寇森。”
“是的。”卡崔娜和他握了握手。
“我们已封锁周边了，但恐怕维持不了很久。”一位美丽性感，熟悉又陌生的女士走了过来，他们认识她是以娜塔莉拉什曼的身份。
“这位是娜塔莎罗曼诺夫特工。”弗瑞介绍道。
卡崔娜高高地挑了下眉毛，托尼更是直言道：“你被解雇了。”
“你说了不算。”娜塔莎面露挑衅，随后以猝不及防的速度将一针管扎进了托尼的脖子。
“天呐，你们要挖了我的肾去卖！能不能坚持五秒钟别干坏事！”托尼尖叫道。
娜塔莎以撸炸毛小猫咪的娴熟手法，掐住他的下巴来回察看。端庄淑女卡崔娜绝不会大惊失色，只会在心底高喊：可爱，想撸！
“你们到底对我做了什么？！”如果托尼有爪子，他一定会往娜塔莎和弗瑞的脸上各狠狠地挠一下。
“斯塔克，你钯中毒的症状好像缓解了。”卡崔娜道。
“噢！”托尼眨了眨焦糖色的大眼睛，他厚颜道：“给我几盒那玩意，我就没问题了。”
“这是二氧化锂，治标不治本。”娜塔莎解释。
要想解决根源，必须找到能够在反应堆中替换钯的合适元素。托尼把现有的元素排列组合都试了个遍，并没有找到可替代的。
但是弗瑞说，那是因为他的反应堆还只是件未完全成品。弗瑞交给托尼一箱他父亲霍华德的遗物，让他自己找研制关于新的永久性替代品的线索。
“我们切断了这栋别墅与外界的联系，你哪都不能去，也不能和外界联系。罗曼诺夫特工会继续潜伏在斯塔克工业，寇森特工则会盯住你。你唯一的陪伴是贝兹女士，我说得够清楚了吗？”
完全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神盾局很清楚他们关不住卡崔娜，所以最好把事情一块儿告诉她，免得节外生枝。
马里布的别墅被昨夜的派对砸得一团乱，卡崔娜和托尼花了一整天的时间进行修复整理，才勉强能看能用。
托尼先去洗了个澡，他洗完裹着浴袍出来，打算先看那箱子里的录影带。
“科技可以实现一切，更好的生活、强健的体魄，以及人类史上第一次世界和平的可能性。我是霍华德斯塔克，你在未来需要的一切，这里都有……”
伴随着斯塔克博览会的介绍词，一碗白色、绿色和橙色混合的糊糊，突然出现了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这是什么？”
“蔬菜粥，你的晚餐，斯塔克先生。”卡崔娜的声音冷酷无情。
“让我吃素？你杀了我吧！我每天喝那像马尿一样的叶绿素汁已经够痛苦了！”托尼杀猪似地嚎叫道。
卡崔娜舀起一勺子，毫不留情地塞进他的嘴巴。
托尼先是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随后咀嚼咽下。眼神分明是回味却还嘴硬道：“有鸡肉，不算太糟糕。不，胡萝卜差评！”
“你从哪里学来的手艺？”托尼接过碗，口是心非地往嘴里又塞了一勺。
“唐人街的一家中餐馆，老板是地道的中国广东人。”
他又塞了两勺，含糊不清地问道：“你那点薪水够交学徒费吗？”好的中餐师傅可要价不菲。
卡崔娜露出如蒙娜丽莎般的神秘微笑。
好的他懂了，账单是记在他头上的。不过这么一来，托尼倒是心安理得地享受了。
“托尼，你还太小，无法理解，所以我拍成录影带留给你。”听到这句话，托尼和卡崔娜齐齐把头转过去看屏幕。
影片中的霍华德指了指自己身后的模型沙盘，“这些都是为了你而建的。总有一天你会明白，这些所代表的不仅仅是发明，它是我一生的心血，是通向未来的钥匙。我被我这个时代的科技所限制，但有一天你能把它解决。当你做到时候，你就会改变世界。”
“从现在到将来，我此生最棒的创造，就是你。”
直到影片播放结束，托尼还是一瞬不瞬地盯着屏幕。他的眼睛闪现水色光芒：“一直以来，我对父亲的印象就是他很冷淡，工于心计。他从来没说过爱我，甚至连喜欢都没说过。他最开心的那天，就是他送我去寄宿学校。所以我很难相信刚才最后一句话，是他亲口所说的。”
但实际上，托尼确实不怎么了解自己的父亲。连他是神盾局的创始人之一这个消息，都是今天通过弗瑞才知道的。
“嗯……”卡崔娜想了想，“斯塔克先生，这里有一个词语专门形容你父亲的性格特点。”
“什么？”
“傲娇。直白点说就是嘴硬，口是心非。”
托尼笑了，“我希望是准确的。”随后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卡崔娜。托尼的注视会让人产生一种他对自己深情的错觉，卡崔娜不自在地往后退了一步。
“为什么不叫我托尼？你是我的朋友。”他说。
这代表了他的认可和信任，他是认真的。卡崔娜抿了抿嘴巴：“那……斯塔克，你发现什么线索了吗？”
好吧，老古董自有自己的节奏，至少去掉了先生的尊称。托尼扁了扁嘴：“可能在斯塔克工业。”
卡崔娜静待下文，他继续说道：“我打算明天一大早去趟公司，还有，向佩普道歉。”
“静候佳音。我准备去睡觉了，你呢？”
“我再看会儿我父亲留下的笔记本。”
“请别熬夜。”卡崔娜收起碗，向他挥了挥手。“晚安，斯塔克。”
“嘿！不来个晚安吻吗？”托尼挑眉道。
“好吧，妈妈爱你。”卡崔娜回身，弯腰在他的额头轻轻地印下了一个吻。
“你可真是混蛋！都这样了，还要占我便宜。”托尼气急败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