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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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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烤肉，他们决定洗个澡换身衣服然后各回各家交差。卡崔娜的卧室被砸得一塌糊涂，所以她非常有礼貌地敲响了托尼的房间：“托尼，我得借用你的浴室，请问我现在能进来吗？”
“进来吧甜心！”托尼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她一推开门就看见又白又翘的屁股，吓得尖叫了一声立马转身闭眼：“斯塔克，为什么不穿好衣服再让我进来？！”
“又不是正面，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慢吞吞穿好裤子的托尼，裸着上半身向她走进，在她耳边调情般地吹了口气，令卡崔娜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而且就算是正面……你不如先看着习惯习惯？总有一天你得履行作为女朋友的义务。”他低声道。
明显带着颜色的暗示，卡崔娜对此捂住了双耳：“不听不听，王八念经。”同时眯着眼睛摸进了浴室。
为什么不用瞬移？经过那半小时的折磨，她觉得她十天半个月内都不想再使用这项异能了。
托尼不满地嘟囔着，但也只停留在口头罢了。他是个有着绅士风度的花花公子，强迫女人这种事他可做不出来！
当卡崔娜焕然一新地从浴室出来，托尼已经不在了，根据贾维斯的回答，他在送班纳博士去机场的路上。尽管托尼极力劝说他留下，但是班纳博士坚持要回加尔各答，不过斯塔克大厦十层的实验室可以给他留个位置。
“洛基的权杖还有宇宙魔方，现在在哪儿？”
“神盾局接管了权杖，宇宙魔方被雷神带回阿斯加德。”贾维斯回答道。
卡崔娜对这结果说不上高兴还是失望，宇宙魔方的能量和她同源，所以她才可以顺利醒来，甚至……变得更强。
卡崔娜将手掌对准桌上的玻璃杯，杯子周身萦绕着诡异的绿光。她只做了一个动作，握紧手心——随着清脆的咔擦响声，玻璃杯瞬间裂成碎片。但不是那种有一个中心点，蛛网般地碎裂。
“贾维斯，你能从天花板布下一道红光吗？”
“当然。请问您想要做什么？”
“实验。”
卡崔娜对准红光，再次尝试。肉眼可见，笔直的红光在中间折叠得像团乱麻，随后找到出口斜而直射出去。
这证实了她的猜想。如果要对这项新增的异能命名，她认为最恰当的说法应该叫空间折叠。
卡崔娜不需要搞懂这其中的原理，也不需要学习，操纵空间对于她来说就像是呼吸般的本能。唯一需要的是学会控制。
“我需要把这件事报告给先生吗？”贾维斯问。
托尼给了卡崔娜最高权限，所以如果她不愿意，他就会对此毫不知晓。
“我自己亲口和他说吧。”卡崔娜有些疲惫地坐在沙发上，“真是漫长的一天。贾维斯，你有托尼今天战斗的视频吗？我想看。”
“正在为您搜寻今日新闻视频有关先生的部分。”贾维斯话音落，九个立体视频进行投影，多角度播放着纽约中心的战况。最后无一例外地停留在同一个画面：托尼扛着核弹向外太空飞去。
普通民众并不知道那颗核弹原本真正的方向，他们以为这是钢铁侠对付奇塔瑞大军的战术。
卡崔娜的内心五味杂陈，斯蒂夫说他不会做出牺牲，不会匍在铁丝网上让战友爬过去。但是斯蒂夫完全错了，托尼内心深处自毁倾向的英雄主义绝对不比他少。
“先生回来了。”
卡崔娜挥手关闭视频投影，托尼从电梯里走出来，扛着一副盖了防尘布的画。他的表情，如果要她评论的话那就是摆着一张臭脸。
“那个可森让我转交给你。”
卡崔娜已经懒得纠正他的发音，因为显然托尼是故意这样叫的。“放在桌上，然后你坐到沙发上来。”她拍了拍边上的空位。
托尼照做，当卡崔娜的视线长时间落在他脸上，见鬼的他竟然有点不自在。“你不打开来看看？”
“画又不会自己跑。但是你脸上的这些伤，我认为得立即处理。”卡崔娜打开医药箱，用棉签沾湿碘伏，往他伤口上涂。
“只是一点擦伤而已，没什么要紧的。”意图彰显男子气概的托尼如是说道。他的视线又飘到画上，他其实已经看过了，没有具体的落款姓名和日期，但是写着：我最爱的K。
这个K是谁显而易见，活人能争得过死人吗？托尼对此很怀疑。他猛地揭开防尘布，但是卡崔娜只看画一眼就迅速转过头去。
“所以，这是那个人画的？”托尼犹豫地问。
卡崔娜低头收拾医药箱，直到她扣上的那刻才点头：“理查德喜欢画风景，肖像画水平并不高。这幅画和我竟然有七分相像，我想大概是他超常发挥了。”
她脸上的笑容模糊得更像是哭泣。
“十八岁生日的那天，我想他大概是要向我求婚。他紧紧攥住装有戒指的裤袋，还以为我没有察觉，实际上他的妹妹贝特西早就跟我打小报告了。如果没有那个意外，我们会变成一个幸福快乐的家庭。也许会有琐碎的争吵，但仍然是幸福的；另一个如果我真的死了，他们可能一时悲伤，但最终都会过去。这也不算太坏。”
“可不幸的是，在整整半年以后，我在墓中醒来。整整半年过去！所有人都亲眼见到我被埋葬，所以怎么能够相信我不是鬼魂？！就连我自己也搞不清楚，我不需要食物和水，甚至不需要呼吸。”
“而且我还得到瞬移的能力，一开始我完全无法控制它，每时每刻都在移动。我想说话，但永远只留给他们奇怪而诡异的呜咽声。这让老贝尔夫妻心神俱颤，得了重病。所以我意识到，我必须想尽一切办法远离，在我把他们彻底吓死之前。”
卡崔娜长久压抑这桩往事，如果不说出来，她的心灵将永无宁日。托尼握住了她的手，像是给予她勇气并引导：“花了多长的时间？”
“三年。没有人能够教我如何这种情况，我就像个瞎子胡乱摸索。当我重回到亚当士，老贝尔夫妻已经相继离世，贝特西也嫁到密苏里州。只剩下理查德和对我已经没什么印象的乔尔。”
“我不知道我应不应该去见理查德。我站在阴影里听见人们说闲话，他们说他和布兰森家的女儿似乎即将订婚。我去布兰森家，只是远远地望了他们一眼。她看起来是个不错的姑娘，所以我认为我应该彻底地消失，这样对所有人都好。”
“除了你自己。”托尼补了一句，“让我猜猜，他那会儿是不是看见你了？他坚信你是真实的，并不是幻觉，所以他一直等着你再次出现。”
“但是我令他失望了，我甚至都没有见到他最后一面。五十多年的漂泊流浪，我甚至去过中国，只不过是在各个深山老林里辗转。”
“我认为自己从自然中得到平静，但在偶然知晓他死讯，知晓他被所有人当作疯子误解的一生，我完全崩溃了。可怜的理查德！”
如果她当初能够鼓起勇气见他，也许这一切就不同了。就算无法在一起，他也不会沦落到这样的结局。卡崔娜抱住膝盖，哀伤欲绝却无法痛哭出声。
“这不全是你的错，这是他自己的选择。”托尼有些手足无措地抱住她安慰。他的怀抱就像个小火炉，温暖而可靠。
“在那之后，我再次回到亚当士。我不喜欢乔尔的儿子，他把这事当做噱头，招揽游客赚钱。所以我攻击任何一个进入我熟识的地方的人。这让我‘名声’更远，引起了一个人的注意。”
“谁？”
“一个真正的法师。她、他，”卡崔娜停顿了一下，“我也不知道是男是女，姑且用‘她’好了。她说我的生命几近于无限，如果我想结束，她可以帮忙。所以她教了我那个德鲁伊术法，唯一的要求是要我到沙漠里去。”
托尼抽了抽鼻子，“听起来怎么这么像个号称自己能够预知未来的神棍？”
“但她说的大部分都兑现了！”卡崔娜急急辩解道，“那个契约是有用的！当你生命垂危、奄奄一息，就像钯中毒的时候，我能感觉得到。”
“我没说不相信你，在见过洛基之后，我必须得承认确实有魔法存在。”托尼道，“所以，我们该去哪找这个法师？我想了解这方面的情况，无知总会让我感到恐惧。”
“她说我们不会再见面，但是她最好的学生会来找我。”
“那她最好的学生是？”
“她说……”卡崔娜有点尴尬，“他还没出生。”
“……”托尼无语地摸了把脸，他最烦这种装神秘的人了，有什么话就不能说明白点吗？！
“至少知道了他是个男法师，这可真是个好消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