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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踩到钉子呜呜呜 ...

  •   “你真是像极了你妈妈”苏华强叹气,转过身,平静的看着苏贝的小脸。
      “确实”苏贝回答,刻意拉开和苏华强之间的距离,弯腰,恭恭敬敬的将手中的百合花放在墓前。
      墓碑上的女人,嘴角带着柔和的微笑。
      苏贝的妈妈,自始至终的都是如此安静和贤惠,即便经历过一段痛不欲生的往事,却依旧在临终前告诉苏贝:过好自己的生活,忘记恩怨。
      苏贝安静,苏华强也找不到话说。父女两个之间萦绕着一种很奇怪的氛围。
      末了,苏华强一声不吭的转身离开,皮鞋落在石板路上,混合的泥土香味散发在四周,不知不觉,苏贝湿了眼眶。
      似乎,苏华强总是习惯性的对苏贝沉默,不言不语,让苏贝感受不到来自父亲的温暖和勇气。
      她有好多好多话要对妈妈说,跪在墓前,忘记了时间。
      当苏贝擦干眼角泪水起身时,诺大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空气中少有的凉意。
      一刹那之间的恍惚,让苏贝有些晕眩。转身,泥土脚印早已经晒干,轻轻地触碰,瞬间被清晨的风吹散,消失的无影无踪。
      如若不是那束百合花,苏贝不会相信苏华强来过。
      下山,阳光终于变得有些强烈,驱散了苏贝周身寒意。受邀于看管妇人,苏贝来到妇人的小屋讨了一杯水喝。
      妇人说,这些年苏华强都会在苏贝祭拜完再上山祭拜,有时候甚至会把车停在不起眼的角落,一等就是两个小时。
      妇人还说:今天不知道为什么,苏华强先生竟然早早的就来了,还未下来,苏贝便上去了。
      听闻这些,苏贝沉默。
      怪不得小男孩常常会说:有个很慈祥的叔叔抱着他看过山上的彩虹。
      如此看来,那个很慈祥的叔叔就是苏华强了。
      “苏小姐,您父亲终究是爱着您的”夫人说。
      “时间不早了,谢谢您,我也该离开了”苏贝笑,岔开话题。
      在乎或者不在乎,过去发生的事情终究无法改变。
      苏贝稍作停留,再次道别后,也就离开了。
      苏贝喜欢夏天的火热,却也讨厌夏天的冗长,坐在甲壳虫中,苏贝眯着眼睛享受这一场酣畅淋漓的夏雨带来的凉爽。
      正值上午十点半,暑风袭来,晃动了道路两边的行道树。树叶沙沙作响,苏贝的甲壳虫行驶的快速。
      苏贝回城南的路走到了一半,奶奶的电话就打来了。挂断电话,苏贝轻轻地摇了摇头,变车道向着苏家别墅方向行驶。
      每次祭祀完,奶奶总是会要求苏贝回苏家西院吃饭,在苏奶奶心中,苏贝生母占着位置。
      今天的西院被重新打扫了一遍,里里外外越发清爽。苏贝母亲的祭日,苏奶奶的祭奠方式便是如此:扫院,一顿斋饭。
      “也不知道你爸爸又在犯什么糊涂,今天竟然出差”奶奶唠唠家常,说完瞧着苏贝,目光慈爱。
      “生意场上的事情讲究一个时机”苏贝懒懒回答,倒也想明白了墓园看管妇人的话,福至心灵,心中掀起了一层波澜。
      恐怕苏华强急于出差,才会在凌晨前往苏贝生母的墓碑前祭祀。
      如此,倒是有心了。

      一顿饭,吃的平静,餐后,奶奶倦了回去休息,苏贝在西院懒懒的小憩,看着一边的石榴树发呆。
      这棵树是苏贝生母亲手种下,如今已经长这么大了。
      也离开了苏家别墅。今天还算是平静,并没有听到苏锦母女冷嘲热讽的声音。
      只是。
      这种平静并未持续太久,门外就响起刘芳尖锐嗓音。
      果真,凡是苏华强出差的日子,这个后妈或多或少的都会出一些幺蛾子。
      这不,幺蛾子很快就开始蹦跶了。
      苏贝从贵妃椅上不紧不慢的起身,眯着眼睛回神。
      西院是独门独院,地理位置比主院要好一些,背靠山,院中有一条自然水系穿过。小院子不大,却种满了争芳斗艳的花花草草,这个季节,格外的好看。
      苏贝起身,拿起水壶,带着太阳帽和墨镜浇浇小花小草,一袭及裸长裙恰到好处的将苏贝的身材勾勒的摇曳生姿,好不美丽。
      任凭外面的人言语难堪也不反驳。
      “真是臭不要脸,就连妹夫都要抢,你妈没有教过你脸面二字吗”刘芳怕是气急了,随着这道声音,入耳的还有苏锦哭泣声。
      苏贝手指微微停顿,扭头,嘴角挂上一抹灿烂的微笑,开门,迎战。
      “宅基地证在我手中,这是我的房子,我想在别人家门口吵闹才叫没有脸面吧”苏贝清音清澈,大眼睛黑白分明,流露出的光泽却满是不屑。
      跳梁小丑,如今行为简直是自取其辱。
      苏贝明媚的微笑着,摘下墨镜,拢拢及腰长发,随着像是发现稀奇事情一样开口:呦,一没注意苏锦小姐的眼睛怎么变得红呼呼的了,风沙大,小心迷了眼。
      “你个小媚狐子,勾搭妹夫,如今又嘲讽妹妹”刘芳的言下之意:不知廉耻、厚颜无耻。
      “哈哈,笑话,勾搭妹夫?还妹妹?我有妹妹吗”苏贝双手抱胸,挑起好看的大眼睛直视刘芳。
      一阵风刮来,轻轻地扬起了院中风铃,叮铃铃……一阵轻快声音响起。
      “妈妈,你看她,她,她欺负我”苏锦跺脚,明显哭过的眼睛带着浓郁到化不开的仇恨。
      “哎,你说谁欺负你了,我是非礼你了,还是占你便宜了,说话要动脑子”苏贝尖锐。
      “苏贝,我们今天来是警告你,离钱越泽远一点,他不是你可以凯觎的人”刘芳冷静下来,刻薄说完,冷哼一声。
      “既然如此,我倒是想说一切公平竞争,钱越泽又不是物品,可以让来让去”苏贝看看水晶指甲,微顿,随着开口。
      “我们各自生活各不干扰,可是究竟是谁率先打破这种平衡的呢,一个给我介绍老男人,妄图把我送上他的床,另一个找了一些社会流氓妄图绑架我,我倒是好奇,究竟是谁要离谁远一点”
      苏贝抱胸,挑眉角掏出手机,解锁,不急不缓的按下110三个数字。
      “再不走,你们就是私闯民宅,我会上诉的”苏贝云淡风轻说完,反衬刘芳母女狼狈不堪。
      闻声,苏锦也变了脸色,嘴巴哆哆嗦嗦的说不出完整的话,一想到那辆面包车最后结局,浑身止不住颤抖。
      刘芳也变了脸色,上下审视苏锦,留下一句:不争气。转身回苏宅。

      苏锦浑身轻微颤抖,看向苏贝的眼睛宛若是看见一个恶魔。
      苏贝不知道,前不久的面包车出事故的新闻出现不久后,苏锦收到了一封查不到任何信息的威胁邮件。
      那封威胁邮件写的好像是索命,苏锦不得不害怕起来。
      “苏锦,我们回家”刘芳厌恶瞪了苏贝一眼,今天来这一趟惹了一身腥。
      苏贝明眸皓齿,目送刘芳母女离开,当初发生在苏年妈妈身上的事情再次浮现。
      苏贝相信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苏贝关掉手机,那个未拨通的号码暗了下去,苏贝低头,暗暗感慨:有钱有权有势的感觉真踏马的爽翻了。
      看着不喜欢的人吃瘪,心情美的能上天。
      末了,心情好的碎碎念:警告自己不要靠近钱越泽,钱越泽又不是东西,哪里值得抢。
      碎碎念完,苏贝拿起一旁的大扇子,悠闲的扇着风转个身,刚要躺在贵妃椅上,视线中就出现了钱越泽那张臭到家的帅脸。
      不过还好苏贝反应快:那啥,我刚刚说的应该是梦话,我是谁,我在哪里,我该干什么,对了,该睡觉。
      随着,苏贝躺在贵妃椅上,装傻,顺便装瞎。
      而钱越泽那厮,咬牙切齿:你说谁不是东西,嗯?
      尾音拉长,阴柔的像是一把刀,在苏贝心头凌迟。
      苏贝见装傻行不通,瞬间蹦起来,打开门,狗腿的将钱越泽迎进来,“钱爷大驾光临,小舍蓬荜生辉,绿茶红茶茉莉茶您要喝哪种?”
      钱越泽眯眼,一动不动看着苏贝,不为所动,再次重复。
      “你说我不是东西,那我是不是应该不是东西给你看”。
      瞬间,苏贝只觉天雷滚滚:钱爷您这冷笑话讲的真好。
      “哦,是吗,我还会讲荤段子,要听吗”钱越泽问。
      “……”苏贝。
      在苏贝反复重申,钱爷特别是东西,不是东西是苏贝后,钱越泽终于脸色好看一些,扔下一句。
      “将功折罪,晚上陪我去宴会”。
      语毕,顺带捎把苏贝张大的嘴巴合上,再次打击:没见过世面一样。
      这句,满满的嫌弃,苏贝听出来了。

      去宴会的路上。
      “这是个什么性质的宴会”苏贝大眼睛扑闪,见惯了苏贝素颜的样子,偶尔的妆容衬托的苏贝愈发好看。
      尤其是苏贝上身一袭米黄色长裙,漂亮的锁骨,精致的脖颈曲线,凹凸有致的落落大方。
      “娱乐圈”钱越泽眯着眼睛懒懒回答,心中琢磨苏贝的模样扔进去恐怕碾压了整个娱乐圈。
      娱乐圈,那苏年说不定会出现,如今苏年是收视率担当,综艺节目上多了,哪哪都会有粉丝。
      这么一想,苏贝已经好久没见过苏年了。
      苏贝明显走神,钱越泽也不生气,伸手挑起苏贝下巴,四目对视。
      “怎么了”苏贝问。
      “我说你口红花了”钱越泽眼眸变黑,食指指腹轻轻摩擦苏贝红唇。
      苏贝用力收回凌乱思维,忍住怦怦乱跳的小心脏,造孽哦,这么好看,还耐看。
      钱越泽很满意自己引起的反应,当下安静下来,闭眸小憩。
      娱乐圈的宴会光彩照人,随便一个人不是当红小生就是老戏骨,灯红酒绿,一片和谐。
      一进宴会,钱越泽吩咐句:我离开一会,你自己先吃东西,我们一会就离开。
      苏贝落得清静,有意识寻找苏年身影,苏年没看见,倒见了苏年助理于强。

      “苏姐,苏年的通告一忙就是两个月,我们都感觉有一个世纪没有看见过苏姐您了”于强笑的得体,西装革履站在苏贝身边,越发衬托的苏贝娇嫩。
      “有需要我做的事情随时告诉我,你知道我很闲”苏贝开口,视线再次扫视一圈,“苏年呢”。
      “苏年得稍晚才能过来了,现在还在赶通告呢”这不,苏年迟到,于强先来露脸。
      “这样啊”苏贝一直觉得苏年最近太忙了,担心着苏年身体吃不吃得消。
      这一幕在苏贝认知中很正常,可是偏生落进钱越泽视线中,钱小爷只觉得辣眼睛,顺带着,周身气场都薄凉了些。
      钱越泽和主办方道了别,礼貌摆手示意不用送后,向着苏贝走过去。
      “哼”钱小爷冷哼一声,长臂揽住苏贝,“说好了,我们该离开了”。
      钱越泽的出现,使得苏贝和于强都是一愣。
      “好了好了,于强,下次见,我们先走了”苏贝察觉出钱越泽情绪不好,拉着男人手臂,往外走。
      “谁和你是我们”钱越泽说的小声,伴随着再一次冷哼,“谁要和他道别”。
      “……”苏贝瞧着钱越泽小脾气,忍着笑,很无奈。
      “那是……”没说完。
      “你男人?”钱爷率先开口。
      苏贝顿时觉得天雷滚滚,轰隆隆,滚得波涛汹涌。
      “不是……”苏贝话又没说完。
      “离他远点,长得太丑”钱越泽毒舌。
      ……这让苏贝如何是好。
      “你闹什么脾气,那是我弟助理”苏贝说完,别过脸。
      这下,换男人沉默。
      “你弟?”
      “对呀,苏年,苏年长得不丑了吧”。
      ——
      娱乐圈不好混,苏贝一直告诉苏年希望他凭借自己努力好好工作,苏家的事情就让它成为过去,人活着,向前看最重要。
      前往盛业的道路中,钱越泽和苏贝两人变得安静,各自欣赏道路两边的街景。
      恰好,广播中传来关于苏年的新闻,苏贝倾听,恍惚中察觉,曾经需要她保护的少年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长大成人了。
      时间真快,苏年再也不是遇见困难就躲进柜子里面的年龄了。
      苏贝陷进沉思中,许是嘴角那抹微笑太过于刺眼,钱越泽金丝眼镜下的桃花眸越发深沉。
      坐在钱爷身边想别的男人,是当钱爷是摆设嘛。
      钱越泽长臂随意一挥,瞬间,苏贝就被拥进男人怀中。
      “你干嘛,吓到我了”苏贝抬起小脸,精致面容,完美下巴曲线,再往下,是漂亮的锁骨,被礼服包裹的丰盈。
      钱越泽口干舌燥,桃花眸越发专注。这几日在B市,他特别想见苏贝。
      特别想。
      “想谁呢,当我不存在”钱爷没好气。
      “怎么会呢,发呆放空下思绪罢了”苏贝戒备看着钱越泽,觉得浑身怪怪的,有种被觊觎的感觉。
      “你,你看什么看”苏贝伸手捂住胸,气呼呼的推开钱越泽。
      “……”有还不让人看,什么逻辑。
      钱越泽松开苏贝,降下车窗,点燃一颗烟,“再有下次,可就不是看了”。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下流!”苏贝远离钱越泽,坐在后驾驶座的最角落。
      钱越泽坦然享受苏贝的敌意,也不再隐藏自己对苏贝的占有欲。
      一时间车内气氛奇怪,即便到了盛业会所,面对一桌美味佳肴,苏贝依旧戒备不已。
      “我让司机送你回家”钱越泽在烟雾缭绕中开口,眯着桃花眼,看不清楚情绪。
      “好,现在吧”苏贝回答。
      随着,嘎嘣一声,钱越泽折断手中筷子。
      “赶紧离开!”钱爷声线不怒而威。
      苏贝不吭声,拿起包包走出包厅。
      这一晚上,钱越泽坐在包厅中,看着满桌菜肴,心思深沉的坐了大半晚。
      最后还是憋不住,拿起外套,驱车离开。
      ——
      钱越泽的豪车,不知不觉开到了苏贝单元楼下,男人下车,混在荒寂夜色中,摸出一颗烟。
      打火机响了又响,终于烟点燃了。
      摸出电话,找到苏贝号码,拨通。
      嘟嘟嘟嘟……第一次没人接。
      锲而不舍的第二次‘嘟嘟嘟嘟’快要结束的时候,传来了苏贝慵懒没睡醒的嗓音。
      “你谁,干嘛,几点了不知道呀”苏贝带气。
      “我是钱越泽,你睡的好吗”深吸一口烟,黑暗中,有一点在闪烁。
      “我说你干嘛呀”苏贝抓狂。
      苏贝尾音轻颤,有种撒娇的韵味。
      昏暗光泽下,钱越泽半眯着黝黑的桃花眼,口干舌燥。
      “哼,没心没肺睡得还挺香”钱越泽冷哼,掐灭烟,狠狠的继续说,“你开门,我现在上去”。
      苏贝瞬间清醒。
      “你有病吧,大晚上的,不许过来!”
      “不是过不过来的问题,是上不上去的问题,我在你家楼下”男人笑了。
      苏贝腾的坐起来,彻底清醒,“你究竟想做什么啊”。
      “你还没对我说晚安,我睡不着”过了好久,钱越泽低沉如情话的嗓音透过电话线传来,苏贝听见,心一颤,随着心态又变的前所未有的崩溃。
      “可是我刚刚睡得很美呀,你这样好吗”苏贝抓头发,拉开窗帘,也不知为何实力如此好,竟看到了一团黑影的钱越泽。
      “所以说你没心没肺”男人依旧低笑,“你似乎穿的很少”。
      “晚安,您老赶紧回家睡觉吧”苏贝呼啦一声拉上窗帘,气鼓鼓。
      好久,没有回应,久到苏贝快要认为钱越泽已经挂断。
      “可是,我有点想你,想要见你一面”猝不及防,男人声音温柔的响起在苏贝耳畔。
      这瞬间,苏贝彻底的兵荒马乱。
      苏贝不禁开始嘀咕:想,好陌生的词汇,那又是怎样一种感觉呢。
      “我,我要睡了,你赶紧回家吧,不要再打电话了”苏贝匆忙挂断电话,靠在墙边,脸颊彤红。
      钱越泽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心情平静,吐出最后一口烟雾,低喃一句。
      “没良心的女人”。
      这个夜晚,苏贝注定无眠,坐在飘窗前,看着楼下,好久好久,钱越泽都没有离开。
      苏贝浑浑噩噩的不知何时睡着,第二天醒来,入眼就是刺目晨光,电话叮铃铃响起,苏贝掀开窗帘一角,钱越泽竟靠在车边,抬头也在看着她。
      “早上好,我一会还有会,我先回去了”说完,楼下的男人挥挥手,不留念,挂断电话,驱车离开。

      苏贝回神,佯作平常的伸个懒腰。可这一伸懒腰不要紧,尽然打掉了墙上的艺术照片。
      ‘咔叽’一声,相框碎裂,墙上的钉子带着白灰在地板上弹了很多圈。
      苏贝有眼开始疯狂跳,散落下长发,揪起眉头欲要捡起掉落的相框和墙钉。
      可是谁想到,苏贝站起身,一没留神,好巧不巧的踩在了带着白灰的钉子上。
      三秒钟,空气寂静的宛若凝固。
      三秒后,气氛喧哗的宛若是闹市。
      “呜呜呜,我踩到了钉子上,疼疼疼”鲜血开始流,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幻化成一朵朵妖艳的花朵。
      苏贝疼的不敢动,流着泪,忍者哭声。
      可怜吧唧的像个没人要的孩子。摸出电话,没多看,拨通了出去。
      “我踩钉子上了,我脚疼”苏贝哭着说出口,那边堵车的钱越泽揉揉太阳穴,转身回到城南小区。

      ——
      “钱越泽,我脚疼”苏贝抬头,梨花带雨看着宛若天神的钱越泽。
      “别盯着我看了,看你的脚,流的血已经一小滩了”男人揉揉太阳穴,果真是个生活不可以自理的小疯子。
      “可是我疼,我晕血”苏贝精致的小脸满是委屈。
      这模样,十足的是在控诉钱越泽怎么就是不懂得怜香惜玉,一副凶巴巴模样给谁看。
      “你家药箱在哪里”钱越泽潜意识的握紧左手,待意识到左手中没有拎着药箱时,黑着脸询问苏贝。
      “啥,什么药箱,我这里没有这些东西”苏贝用力抓住男人胳膊,理直气壮。
      没有,钱越泽黑线,不争气的眼神看着号啕惨叫的苏贝,忍不住的轻轻揉了揉太阳穴。
      恐怕此时的苏贝早已经忘记了刚刚的尴尬和怪异。
      想他钱小爷一代军医,技术高超的就差起死回生了,如今竟然困顿在小小的破伤风伤口无法医治。
      “笨蛋,把没有说的如此理直气壮,你的过去究竟是怎么生活的”不由分说的,钱越泽拦腰抱起苏贝,拿起钥匙转身下楼,“别嚎了,待会召狼来了,今天爷心情不错,保管医治好你,今天算你幸运”。
      “你带我哪里,等我拿医保卡再去医院”苏贝手脚并用挣扎抗议。
      钱越泽稍一停顿,随着阴狠狠的瞪了苏贝一眼。
      “爷的医术不在你医保卡的保障范围内”笨蛋,对堂堂军、区医院院长提什么医保卡,撒个娇不比什么都好用。
      ——
      苏贝在钱越泽车中翘着一条腿坐着,心中惊叹:钱越泽车里面的药品可真多呀。。
      苏贝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手法娴熟的钱越泽,心中惊叹着他怎么可以把伤口包扎成漂亮的蝴蝶结。
      惊喜不已,目瞪口呆。
      “是不是瞬间爱上爷了”止住了血,钱越泽恢复到一贯的痞气,玩趣的瞟了一眼苏贝,拿起一边的皮试针,“皮试,我怎么知道你过敏还是不过敏”。
      虽然说好久不处理这种小伤口了,钱越泽却依旧有条不紊的耐心进行每一步的操作。
      “刚刚可是真的疼”嘟嘴。
      “再疼也过了”风淡云轻。
      “钱越泽你也是医生吗,什么科的呀”苏贝捡回了自己离家出走的大脑,盯着钱越泽,疑惑这人究竟什么来头。
      医生,当然是。
      并且还是地位不低,受到保护的医生。
      “我是医生,但不常出诊,我常常受伤,时间一久自然就会自己医治了,这叫做久病成医,中国文化博大精深,你有时间就要多看看书”钱越泽满是嫌弃,却暗带一丝不易被察觉的宠溺。
      哼……会的多有什么了不起,苏贝瞧着自己包裹起来的脚丫,晃动晃动,脚心再次传来了钻心的疼。
      脚疼,可苏贝内急,苏贝挣扎着起身,却察觉刚刚受伤的脚无法正常着地。这……
      苏贝黑白分明大眼睛盯着钱越泽,双手交叉,可怜的戳动食指,糯糯的说出一句,“咳咳,送我回家去卫生间”。
      男人黑线,铁血汉子从未有过如此经历,三秒钟回神,弯腰,有力的公主抱。
      这下,苏贝彻彻底底的脸红了,心思百转。垂着头,当鸵鸟。
      去完厕所,苏贝看着洗手池镜子中钱越泽俊脸,迟疑一会,刚刚仿佛听到男人打电话说会议推迟。
      “解决完了”钱越泽率先开口询问。
      “托你的福气,那个你的会议是不是耽误了”苏贝单腿蹦跳着奔向钱越泽的方向。
      “推迟一小时,我现在要离开了,你今天一日三餐我会让高升送过来”钱越泽魅惑浅笑,伸出手想要捏捏苏贝脸颊。
      然而,却被苏贝闪躲掉。
      男人黑线,别有味道的轻扯一侧嘴角邪笑。
      现在摸不到,以后还怕摸不到吗。
      “过河拆桥,是不是忘记了刚刚的疼”钱越泽挑起桃花眼,别有深意看眼苏贝后,一声‘一会见’,转身离开。
      下午,高升带苏贝去医院换药。
      苏贝瞠目结舌的看着满满的白衣天使们,惊奇着破伤风怎么引出这么大阵仗。
      “高助理好,钱院长已经打过电话,苏小姐请随我们前来”为首的白衣天使恭恭敬敬的对苏贝说。
      苏贝被引到科室换药,高升站在门外和医院高层说话,对话隐隐约约落进苏贝耳中,苏贝才知道:钱越泽不仅是一位权威医生,还是某家医院的院长。
      怪不得钱越泽可以把丑丑的纱布包扎成蝴蝶结。
      离开医院后,苏贝久久不语,快到城南小区的时候,苏贝才开口。
      “高助理,钱越泽是医生,你也是吗”苏贝黑白分明大眼睛令高升不忍心欺骗。
      “钱爷是,我不是”简洁回答,没有过多解释。
      “这样呀,好神秘的感觉”苏贝声音小了许多,更像是呢喃自语。
      苏贝内心还是有些疑惑地,钱越泽是医生,高助理不是,这样的搭档真的很奇怪。
      ——
      自打苏贝脚受伤后,钱越泽的助理就一日三餐准时准点送饭到门口,苏贝蹦蹦跳跳的接过美食,顺手将积攒的垃圾递给高助理。
      这日子一晃,就是一个星期。
      “我脚好了,告诉你家小爷,不用送饭过来了”这天,苏贝正在对着镜子涂口红,高助理按响门铃。
      听到回答后,苏贝接过精致包装的食物,顺手递出去一个礼品袋,“这个转交给你家小爷”,紧随,又递过去一个礼品袋,“这个是给你的”。
      “感谢一星期来的照顾”苏贝精心打扮过,倚在门口笑容迷人。
      “不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我会把两份礼物全部转交给钱爷”苏小姐的礼物,高升有一百个胆子都是不敢拿的好不好。
      高升可不想因为拿了苏小姐的礼物,被钱越泽一句话扔到人烟罕至的地方。想想就可怕。
      “随你,给你的就是你的,你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苏贝也不多说。
      “好,谢谢苏小姐,再会”。
      苏贝看着高助理拎着粉红色礼品袋下楼,只觉得这画面像是金刚芭比拿着洋娃娃。
      额,不忍直视呀。
      苏贝质疑自己,是不是礼物袋选错了颜色。
      这世界,恐怕只有苏小姐送礼会用粉红色的礼品袋了吧。
      钱越泽一星期前的会议开完,就连夜赶回B市,苏贝不知道钱越泽在做什么,心底里面生出一抹微弱的担忧。
      钱越泽还真是四海为家,这四海八荒的大忙人都比不上钱小爷。
      究竟是多重要的事情竟然需要钱小爷连夜赶回去,并且,这一回去就是一星期。
      “叮铃铃”手机铃声响起,苏贝看了眼来电显示,苏华强。
      苏贝接通电话,瘫在沙发上拿起一边的苹果咬了一大口,甜的。
      “您有什么事情吗”客套开口。
      “小贝,你真的不考虑来苏氏工作吗”过了好久,苏华强有些沙哑的声音响起。
      “您怎么突然间提到了这个,您是知道我不会回苏氏工作的”苏贝才不想要见到苏锦那张笑里藏刀的脸。
      “你叫苏贝,你身上带着苏家的责任和义务”一贯的老一套台词,苏华强没有说腻歪,苏贝早已经听烦了。
      搞什么,开什么国际玩笑。这苏贝刻意的和苏家企业保持距离还会引来祸端,更何况是回苏氏。苏贝都害怕她回苏氏后会再次成为苏锦容不下的眼中钉。
      “我兴趣不在苏氏,您是知道的,还有,听您声音不对,多保重身体,没什么别的事情我就挂断电话了,拜拜”说完,逃亡般飞快挂断电话,放下苹果,托着下巴发呆。
      苏贝不知道,自己是真的不想回去,还是想要回去。

      ——
      帝城阴雨绵绵,暑季的小尾巴已经浑然没有夏天该有的模样,这忙忙碌碌过后,转眼间就快入秋了。
      福利院的花花草草依旧盛开的繁盛,小菜园的蔬菜正是丰收的时候,一边的秋千懒洋洋的晃动,浸湿雨水,带着一种落寞的美感。
      忽的飘落下一片树叶,落在秋千上,徒添美感。
      福利院的所有问题已经解决,苏贝落得一身轻松,每每看到孩子们的笑脸,内心中总是充满了归属感。
      每个月福利院都会进来几个新面孔,每个月也会有一些年轻夫妇从这里领养走孩子。
      福利院越来越忙碌,院长还聘请了两位工作人员,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窗外的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扑通扑通的雨精灵掉落进一个一个的坑里面,滴滴答答,啪哒啪哒。
      苏贝站在窗前,看着风景发呆,现在,苏贝也应该考虑下自己的未来规划了。
      苏家每月的宴会,苏华强都会要求苏贝回家,强势的对大家介绍苏贝,颇有一番苏贝是未来继承人的意思。
      不过,苏华强这个举动在巩固苏贝地位同时,也引得刘芳母女愤愤然。
      在这个家中,每个人都会有心有不甘的事情。只是,有人说,有人不说。

      苏华强的心有不甘是因为苏贝的态度,刘芳的心有不甘则是因为苏贝的存在。
      刘芳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她总是取代不了那个女人在苏华强心目中的地位,为什么苏锦获得的宠爱总是不及苏贝。
      此时,宴会正在继续,刘芳躲在角落,一脸不悦。
      “妈妈,你在看什么”此时,苏锦走过来,好奇的顺着刘芳的视线看过去,却没有看到任何人。
      “女儿,妈问你,你是不是特别喜欢钱越泽”刘芳回神,阴狠狠的询问苏锦。
      这句话,引得苏锦红了脸,脸蛋红扑扑的轻轻点了点头。
      “宝贝女儿放心,你的事情就是妈妈的事情”上次的绑架失败的事情纯属意外,下一次苏贝不会再有这样的好运气了。
      说完话,刘芳安慰的轻轻拍了拍苏锦的肩膀,整理下长礼服向着宴会厅走过去。
      “妈妈,有你真好”苏锦羞涩的再次点点头,紧紧跟上了刘芳的步伐。
      宴会正热闹,刘芳远远地就看见了苏华强,收敛下情绪走过去,得体的站在苏华强身边询问,“最近怎么不见钱家那位大少爷来了”。
      苏家人虽不知晓钱越泽的真正身份,却坚信钱越泽是一个很有实力很厉害的人,尤其是在地产这一块的影响力非凡。
      但凡苏家和钱家成就一桩美好的姻缘,对于稳固苏家只有利没有弊。
      “生意已经稳定,想来那位也是大忙人”苏华强回答。
      “这都好久不见”刘芳音线中有无限可能,说完贤惠的站在苏华强身边,得体微笑。
      “你呀你,那位人物我都摸不到底,你别想一些有的没的”即便苏家在帝城居于首富位置,却依旧是不敢肖想钱越泽半分。
      那个男人,隐藏下的实力和权势都是未知。
      “我知道了”刘芳在苏华强面前一贯温柔贤惠,只是,刘芳内心想什么苏华强却不得而知了。
      不一会功夫,刘芳就借口头晕离开了宴会。
      再不过一会的功夫,苏贝就被女佣打断:老夫人让我们带苏小姐过去。
      苏贝没多想,当下跟着女佣离开可是前往的路却不是前往苏奶奶房间的路。
      “大小姐得罪您了,我们都是身不由己的”女佣话刚说完,一块充满香味的干布就堵在了苏贝口鼻上。
      苏贝还没有来得及呼喊,意识就开始变的迷离起来。
      该死的刘芳母女,总是喜欢弄出这样的幺蛾子,上次的流氓绑架事件还没有彻底的过去,现在又开始这一出。
      苏贝想要呼喊,却察觉浑身软绵绵的没有力气。不多一会功夫,苏贝彻底昏迷,被扔上一辆车,很快的消失在了苏家。
      而苏贝这一消失不要紧,急坏了一直负责暗中保护苏贝的白南。
      怎么抽颗烟的功夫,钱爷那位心尖上的人就被扔进面包车拐跑了。
      白南脑海瞬间浮现出钱越泽离开帝城前,阴沉沉的那句话:保护好苏贝。
      想到这,浑身一激灵,钱爷当时的眼神可是很可怕。摸出电话,拨通。
      “钱小爷,嫂子身上的定位仪出现了问题,嫂子进了苏家后又出来了,出来后又进去了,进去后定位仪就呆在一个地方没有动过,刚刚,我看见嫂子昏迷了,被扔进一辆面包车”电话一通,白南霹雳吧啦的一顿说。
      “然后呢”钱越泽语气一变,阴森森的回答。
      透过电话,白南都感觉到了那股浓浓的杀意。
      一个大活人,定位仪怎么可能会呆在一个位置不动,苏贝这丫头可不像是会把手机胡乱仍的人。

      钱越泽对着电话简单交代几句后,和肖晓告别,转身飞快的离开了肖氏大楼。
      钱越泽才刚回帝城没有10分钟,正帮自家兄弟顾璟初处理他女人的事情。
      同时。
      苏贝的情况并不乐观,刘芳一直想把苏贝送上那个油腻老男人的床,如今,再次有了机会。
      载着苏贝的车子一停到宾馆门口,一位色迷迷的老男人摩擦着双手就走了出来,打开车门,直勾勾的看着沉睡的苏贝。
      盼了好久,终于再次把这个小娇娘盼来了,一想到这里,还是要感谢刘芳那个愚蠢的女人。
      老男人和刘芳,一个为色,一个为利。
      苏贝的尴尬处境,全帝城的人都看在眼中,只是,聪明人还是看得出来苏华强对于苏贝的在乎和宠爱。
      刘芳三番两次的将苏贝推出门陷害,一是太傻,二是太急功近利。
      老男人转过头沉着脸示意身边的保镖抱起来苏贝,再回过头时,眼睛中的情欲像是燃烧的火焰,充满了贪婪和不知廉耻。
      豪门之中,繁华之余尽数肮脏,即便是大庭广众之下出现了‘女子交易’,多半也是无人询问,无人关怀。苏贝便是这样被带进了套房中。
      老男人将苏贝带进套房后,也不着急,慢悠悠的坐在床边喝酒等待苏贝醒来,这样的鱼、水之huan应该在双方清醒的时候进行才对。
      老男人拨通刘芳电话,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堆感谢的话语,末了用一句祝福刘芳高枕无忧结束。
      结束了通话,房间中瞬间变得死寂,安静的甚至可以听得见血液流动的声音,苏贝还没有醒来,老男人的眼睛倒是越发的红腥。
      备受痛苦之余,老男人竟然将手中白酒倒在了苏贝脸上,面容狰狞的就像是魔鬼。
      ——
      钱越泽铁青着俊脸,桃花眼似乎可以喷出怒火,紧抿着唇角看着监控中的画面,在看到苏贝被抱下进入酒店后,整个人周身的气场都变得阴寒起来。
      该死的,钱越泽10分钟之前是很想苏贝,现在却很心疼苏贝。
      钱越泽紧握双拳,手指咯噔咯噔的响起声音。
      “白南,联系兄弟们,这个城市需要小爷伸张正义”钱越泽腹黑开口,站在一边的白南点点头,手心异常冰凉。
      不得了了,钱小爷要发飚了,有人要遭殃了。
      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去救嫂子,尽量挽回不该发生的事情。
      一路无言,却一路喧嚣,行驶在道路上的那辆纯黑豪车后面每隔一个路口便会跟上一辆小牌车,不多一会就聚集成了一条长龙。
      酒店套房。
      苏贝轻声发出一个音节,只觉得嗓子中有刺激的液体流过,迷迷糊糊的却醒不过来。紧接着,脸上再次一凉,喉咙变得更加火辣起来。
      “咳咳——”不适,苏贝用力睁开沉重的眼睛,察觉到所处环境以及身边只穿一件浴巾的老男人后,一颗心变得拔凉。
      苏贝知道,这一定是刘芳搞的鬼。
      刘芳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肆无忌惮了,苏华强还没有离开就这么嚣张了。
      苏贝一着急,额头上沁出了密密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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