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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身世之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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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皇甫柔声地对老妖说到。
“这么快?”老妖难以置信,“不是说是在山里面吗,为什么一路上不是山就是水,风景如画,没有一点穷山恶水的感觉?”
莫西囧:“难道杀手就一定要过那种日子吗?我们家少主喜欢追求高雅生活,所以他生活的地方都是有山有水,我们风雨楼自然也是美丽的风景!”
-_-|||!杀手能说出这样的话,让人无话可说。
风雨楼坐落在洞庭湖边,十分美丽的风景让这里的一切都显得幽静清闲。古典的装饰使得风雨楼三个字更像是一个让人游玩的地方而不是商量杀人的地方。门房见是皇甫归来,都尊敬地目送他进去。
老妖一路上都不停地哇!哇!频率之高让皇甫和莫西再次感觉脸上无光。
“少主!”不停地有人打招呼,还有很多人在那里练功,见到皇甫回来都恭敬地停下来,和他打招呼。
“你们这里看起来不像是十恶不赦的杀人魔营嘛!”老妖赞美,“倒像是一个大家庭一样,一点□□的感觉都没有!”
“过奖!”皇甫一头黑线(+﹏+)~狂晕中:这个不算是对风雨楼的赞美吧。
老妖想起来自己的过去:“我们那个时候,我的□□,告诉你,大家都要穿着黑色的衣服,我走进去,个个都跟龟孙子一样,不是要给我让座,就是让我喝茶,我大喝一声,大家都不敢说话。”
皇甫-_-|||:“人家是嫌和你讲话丢脸吧!!”
“少主,有客人到!”一个下人前来禀告,“就在会客厅等您!”
皇甫的神情一下子变得十分严肃,从下人的表情中他大概猜出了那个人是谁。他点点头:“你们去给郎溪姑娘准备一间上好的厢房!”
“不用!”老妖拒绝,“你们少主在哪里睡觉,我就要在哪里!”现在身份不一样,自己的男人还是自己看好了最实际。
-_-|||莫西只有一个感觉:“什么人真是!”
皇甫正要反对,看见老妖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就知道,如果反对,那下场是十分危险的。比如半夜睡觉的时候,被褥里会多出来一个人!比如吃饭的时候,有人恬不知耻地会用嘴巴喂他。反正对于眼前这个女人来说,脸皮是一种奢侈的东西。于是他只好费力地点点头。
会客厅里,皇甫被莫西推进来,端坐在上头的一个老者威严地坐在那里,静静地等候着,听见进来的声音,他开口:“恩,你总算回来了。我的密报说你今天回到风雨楼,我就来了。”
皇甫想要发射轮椅的机关,被莫西强行按下,他只好压制心里的情绪:“不知道国主大人今天来这里有什么贵干?是想要杀人吗?我会给你算便宜一点。”
“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情,不过我相信这件事情你也一定早就知道了。”国主睁开眼睛,“对于一个老人家,你最好有一点尊重。你父亲从来都不会反对我,更加不会在我面前私藏武器。”
“看来你还没有老透!”皇甫反唇相讥,“对于我来说,这里可没有什么国主不国主的。只有客户和敌人。”
“那今天就让我来当一回客人好了。”国主从袖子里掏出一叠银票,“你看,这里有京城三家钱庄的账本。是我们大桑国自己的钱庄,我把它作为酬劳给你,你看怎么样?”
“对不起,我们要先看看生意才能知道能不能收钱!”皇甫一点都不爽这种行为。
“什么任务?什么任务?”老妖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冲进来,“天啊,这么多钱,为什么不收咧?”她抚摸着手里的账本,这些,可都是钱啊!
国主(+﹏+)~:这个是谁?好大的胆子!
皇甫一拉老妖的手臂,顺势把她拉到自己的腿上,他自然地把手搭在老妖的腿上:“她是我的女人。是我让她来看看这个生意能不能做的。”说完,把账本交给莫西,摸了一下老妖的小脸蛋:“小宝宝,现在就知道给我招揽生意了呦!”
老妖心里那个发毛哦,不是出什么事情了吧?她小心翼翼地探寻:“这个,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国主瞪着这个小姑娘看了好久好久,然后看着皇甫:“你什么时候喜欢上这种姑娘了?”
皇甫:“我从小就喜欢这样的姑娘。国主大人,如果您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先给我们一天的时间看看这个三家钱庄的生意如何,如果它们的确效益很好,那我们明天继续谈生意。如果效益不好,对不起,我们的生意就到此为止。”
国主笑道“随便你。”
老妖看着那个老头子出去,然后用十分崇敬的眼光看着皇甫:“刚才,那个人,是国主?就是你们的皇帝?”
皇甫把这个女人从腿上给拉下来,点点头:“是啊,他就是我们风雨楼接下来的大客户,也就是我们的国主大人。”
“哇塞,你好型哦”老妖的眼睛成了爱心型,“果然是我男人,居然做起了国主的生意,你好不简单哦!”
莫西把账本收起来,问:“少主,我们这笔生意到底要不要做?”
皇甫一个眼神示意了一下,对老妖说道:“现在我们要谈正经事情了,你可以不可以先回避一下下!”
老妖当然点头,男人赚钱,女人持家,这个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嘛。只是她不会持家啊!想到这里,她决定,晚上好好补偿一下自家男人。
皇甫让莫西把房门关紧,以免等一下无谓的人又不小心冲进来。然后两个人扭开旁边的机关,走进底下的密室。
皇甫问到:“账本呢?”
莫西把账本小心地递过去。
皇甫熟练地翻开账本,对莫西说道:“施展你的破解术吧。”
莫西不敢怠慢,立即运气,施展起自己的破解术,打开了这些账本的禁制。只见原本普普通通的账本上面的数字全部都改变了位置,里面全部都是一些白狐六只,青蛇十八只什么的。
皇甫一行一行地读过去,额头上的汗也越来越多。天啊,原来人界早就已经钻进来这么多的妖精。就连朝廷里的大臣都混进来不少。他翻到最后都不
敢继续看下去。合上账本,他对一边的莫西说道:“看来上官冥豪已经布置很久了。”
莫西也有些担心:“恐怕事情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怎么说?”皇甫问。
莫西解释:“您看,豪门贵胄都是官商结合。且不说妖精能混入官场有多么困难,单说妖精从妖界到人界就是一个不可能的事情。我们在各地各州都布置了专门的除妖队队员,他们的专业素质使得他们布置的防护结界肯定是一流的,但是为什么还有这么多的妖精能混入人界呢?为什么居然还有妖精能成为当今的位高权重者?”
“也就是我们的人已经叛变了很多!”皇甫听出了危机,“看来这次我们不仅要对付妖精,更要对付那些已经被人收买的同仁了。”
“对!”莫西赞同。
皇甫有些头痛,莫西不解地问:“只是少主,我还有一件事情不明白,希望您给我讲清楚!”
皇甫“你说!”
莫西:“少主,您是若殿下的私生子。但是当初国主并不承认您。更是在偏殿将尚在襁褓中的您摔伤,导致您现在成为这个样子,您为什么还要帮他?”
皇甫的眼睛开始有些迷离,如果莫西不说,大概他早就已经忘记了自己是一个健康的人吧。他摸摸自己的腿,想起了干爹讲过的故事:
从前有一个国主,国主有三个王子:若、熙、谦,还有很多女孩。若是最优秀的一个,他可以从容地在各国游走,可以在敌人面前展示自己最优秀的一面,可以让所有人因为他的气度而心生畏惧。他宽大的衣袍总是迎着风猎猎做响,仁厚的笑容让春天来临。
但是人妖大战一触即发,他被敌人俘虏了,为了不影响战事的继续,更加不想让自己成为父王的累赘,他勇敢地跳下了城楼,让臣民的悲愤成为胜利的动力。
若死了,大家都很伤心,但是故事没有完。
一天,一个老人家抱着孩子来到了皇宫,怀抱着他的老人家手里拿着一块玉佩,低声却是很严肃:“国主,这个是若世子的骨肉,在若世子经过酒肆的时候留下来的,那个美丽的妈妈现在已经去世,而我已经老去,高贵的血液让这个孩子无法在我们的家成长,请国主明断!”
整个大殿震惊了。那个若世子就像一个神话被人撕下面皮,所有人恐慌了,国主的脸如同三月飞雪,古怪却是冷漠。若世子有自己的王妃,可是三年未有子嗣,国主的韶华一去不复返,可是继承王位的人选却屈指可数。熙王子和谦王子没有若世子那样的温和,戾气在他们的身上游走,他们可以为了一个馒头而引发一场战争,更可以为了一个女子成为所有人的笑柄。
有人上前,声音颤抖:“国主,这个小孩我们留下吧!”那是国后,一个已经失去女人荣华的人,皱纹如同魔鬼已经缠上了她,失去心爱的儿子,让她的人生失去了支柱。
“国主三思,若世子良好的名声不能因为这样的孩子而断送,更不能让皇家成为百姓的笑话。”这个是进贵妃,一个还是很年轻的人,她的肚子微微隆起,那里蕴藏着这个国家未来的希望,至少她是这样认为,在见识过无能的谦和熙之后,她知道她也许是这个帝国唯一的救星。
‘国主,若没有子嗣,难道您忍心让他百年之后,一个人孤独地在那个山陵享受侄子的供奉?”国后的声音哽咽,这样的前景,让所有人心里一震,这样的下场,不仅是若的悲哀,更是皇室的悲哀。
怀里的孩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笑着,稚嫩的笑声让他的奶奶心里微微一颤,让他的爷爷很是不耐烦。宁愿要一个千古留名的清白之人,却是因为他,让他的若永远有一个污点,这样的人该怎么处置?
这个时候这个王国还是一片安静,国后的心里万潮涌动,作为和国主同床共枕几十年的夫妻,她自然知道这个孩子在这个时候出现,不是对国主的安慰,而是打击,若英勇的表现,让皇室在百姓心目中的地位一下子高高树立。
这样良好的名声不是任何执政者都可以拥有,即使是这个国家的创立者,那个已经沉睡百年的高祖,也只是在大家的心目中是个枭雄而已,百年来咒骂的人也不少,因为他在登上帝位的同时,身后滴落的是无数无辜的鲜血。
但是若从来没有让一个人枉死,他宽厚的表情让严肃阴深的帝国成为温暖的春天,即使大家都在质疑他的妇人之仁能否得到大家的拥戴,他依旧微笑,有的时候国后就在那里疑惑,这样优秀的孩子是不是皇家哺育出来的,这样温暖的一个孩子,应该是佛赐予的吧。
说的多了,所有人都开始相信这样一个故事:世子殿下出生是一种恩赐,是对这个帝国血腥的恩赐,他的降临是来洗刷弥漫在这个帝国上空浓厚的鲜血。于是若成了一个神,一个让所有人都膜拜的神。可是这样一个孩子居然有私生子,居然作出人让所有人都不齿的事情?国后甚至可以想象地出这样的一个孩子,在野外和别人媾和的场景,那是一种侮辱!作为妻子,她开始站在国主的一边,这样的孩子,实在不应该留在世界上,不应该让他成为若的污点。
孩子自然什么都不知道,孩子只是在笑,很诡异地笑,他不知道自己的命运怎么样,只是知道这个世界很好笑。明天怎么样,怎么可能是一个孩子应该思考的呢?
说到这里,干爹突然诡异地对他一笑:“过儿,你觉得国主会怎么处置这个孩子呢?”
当时他才七岁,还不懂什么是死亡,他只是笑着说:“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