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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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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吹过渗入微微的冷意，乔伊看着诺曼被风吹起的睡衣一角，想了想一把抓过身上的被单，小小的手抓住被单的两角，刷的张开盖在诺曼身上。
看被单将诺曼小小的身子裹了个严实，她满意的点点头，且抢在他开口前率先中气十足说了句。
“不用谢我！乔伊大人很强壮所以不需要”
诺曼微微愣了一下，他笑着张开一只手臂用被单罩住女孩。
“可是我想和乔伊一起盖”
“哼，小孩子！”
静谧夜晚，满月高挂，黑蓝的天空没有群星做伴，皎洁光辉笼罩着整个孤儿院，让一切陷入如梦万籁俱寂的孤独。
“真安静”诺曼说。
“乔伊就是想看这个吗？”
乔伊把下巴放在膝盖上托着若有所思地道，“不是想看，是只能看这个”
“还想看日出日落稻田山丘，孤儿院外面的景色我都想看。”乔伊掰着手指。她还想去大海看看书上写的传说叫蓝鲸的家伙到底有多大。
“总有一天能看到的”诺曼看向天空笑着。
总有一天是什么时候？乔伊张了张嘴却没有声，过了会才道，“乔伊大人一个人也可以去！只要离开了孤儿院……”
“只要离开孤儿院？”
“……”
“不是的……乔伊不想离开这里”她慢慢低头，眼睑半垂酒色眼眸有些灰暗，小手放在左侧胸口，“世上不会再有比这里更幸福的地方了。一想到要离开，心脏都会很闷很难受”
“那就不离开，乔伊想的话那我们就一直呆在这里，等哪天乔伊待腻了我们再离开”诺曼握住乔伊的手，两只小小的手交叠在一起。
她望着诺曼，男孩湛蓝眼眸轻轻眯起，嘴角弧度很柔软。他似乎一直都很温柔，就连说话的口吻和语气都带着潮湿的暖意。
但乔伊还是从中感觉到了他骨子里透出来的，那对一切都能掌握的自信。
“诺曼凭什么觉得我们有能力决定自己去留呢？”她的语气一下尖锐起来。
在她看来诺曼也不过和孤儿院其他孩子一样，在妈妈制造的假象下对波光粼粼的海面底下是怎么一番变幻莫测没有一丝警惕。
这份天真过分危险，一不小心便是万劫不复。
“我是指，什么时候被收养不是我们能自己决定的……不是吗”意识自己的情绪似乎过于激动，在诺曼投来疑惑的目光前连忙解释。
“这倒也是呢，但是哪怕大家都被收养后我们还是可以见面的对吧。而且……乔伊就是因为担心被收养的事情所以没睡好吗？”诺曼凑近几分问。
“你哪只眼睛看出来乔伊大人没睡好了”乔伊咬牙切齿瞪回去。
“两只眼睛都看出来了”他倒是一点也不怕乔伊生气，“看书的时候偷偷睡着了，还有黑眼圈很深哦。怎么了，为什么没睡好？”
诺曼少有极具压迫感的口吻。
乔伊有点心虚别过头，很快故作愤愤不平的撇嘴，“那是因为一些奇怪的梦在乔伊睡觉的时候跑出来了！”
翻译过来就是做噩梦了。
“怎么样的梦？”
乔伊托着腮帮子开始回忆，“有谁一直在逃跑的梦，跑过茂密森林然后掉下悬崖，悬崖下是一大片绿油油的草地，几米高的巨号红皇后在身后拿着叉子追赶，一直追就一直跑”
“每次被抓到后就醒了”
“乔伊会害怕吗？”
“乔伊才不害怕，只是有点悲伤。”
“红皇后在哭，好像丢了最宝贵的东西一样眼泪将森林都淹没成大海了。可是我还是不能停下来，停下来了就会死”
“我不想死。如果死了，艾玛他们就再也见不到乔伊了，他们一定会很难过的”
诺曼轻轻摸摸她头，目光轻抬起注视天空“无论发生什么我也不会让乔伊死掉的”
“哈哈哈哈笨蛋诺曼被骗了吧！乔伊大人才不会因为一个梦死掉嘞”乔伊笑背过去，好一会才慢慢停下来。
“但是诺曼，你有想象过吗，如果这个世界包括妈妈和孤儿院，艾玛、冬、雷、吉尔达、奈特、安娜、大家全部都是假的……”
“我们在海底万米深度，这里没有任何生物，阳光是照射不进来的，整个海底都是一片漆黑，没有任何的声音，也没有任何人可以探知到我们，我们悬浮在这片领域静静与永生的死寂作伴”
“是冒险小说《深海》呢”诺曼笑道。
嘁，这人怎么什么书都看过。故弄玄虚失败乔伊郁闷道，“这不重要，假设一切都是虚假，你认为真相到底可能会是什么呢？”
“真相可能是潘多拉魔盒，里面是光怪陆离的生物”湛蓝水色眼眸一动不动注视着遥远的天空，诺曼漫不经心说着，“对我而言那些真相都并不重要，哪怕是建立在谎言虚假之上的世界也是真实的，为了见证谁的存在而存在”
即使不是，他也会让它变成真实。
乔伊不知道，这并不是8岁诺曼说的话。
“乔伊给的线索是很少，但你这又是什么鬼垃圾答案，喊个三岁小孩都比你会说”乔伊翻白眼，果然是她太高看他了，他说的话一点逻辑没有。
“也是呢”诺曼轻笑，他拨开乔伊的额发，手指轻轻摸上她额头“但你现在要好好睡一觉。晚安，乔伊”
在他话音落下那瞬乔伊感到身体很重很困她忍不住慢慢闭上眼，就在她失去意识后天边出现一道裂缝，逐渐散落拼图般碎裂开来，银色叉子冷光闪烁，巨大的红身影出现在彼端，她伸出手用尽全身力气迫切往这端伸出，她如同那惨死的女鬼哭喊尖叫。声音刺痛人的脑髓。
“爱丽丝！爱丽丝！还给我！”
诺曼抱着熟睡的女孩，水色眼眸里没有任何情绪的看着面前天空坍塌的地方，很快碎裂的边缘活过来迅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再生。
红色身影见状声音越发歇斯底里，“还给我！还给我还给我！！！”
“爱丽丝！！！”声音被修复的天空拒之门外。
月光在夜空静静悬挂着，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他什么都看到了可他没法说。
作者有话要说： 我回来了！发文居然要验证！（22年了还有小天使看梦岛吗？）
伏笔都埋好了大家可以尽情的猜～哈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