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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教与被教，救与被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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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闻！”陈礼向他挥手，“我没迟到吧！快过来！”
叶闻从更衣室里换好衣服出来就看到陈礼坐在泳池边向他挥手，表情热烈……又带着点傻气。他摇摇头，想，这个真的是大二的师兄吗，好不稳重……
等到叶闻走过来，陈礼就拉着他一起做准备运动，嘴巴还叽叽喳喳个不停。
“叶闻，你吃饭了吗？饿不饿啊？”
“叶闻，训练结束之后一起去吃宵夜啊”
“哦不行，谁叫你之前一直不愿意来着，现在落了好多进度了，我还得加班教你……”
“诶我说准备运动认真做啊喂……”
“师兄，我以前学过蛙泳，你现在只要教我其他的就可以了。”叶闻在他旁边，打断他的话茬，略显无奈地说。
“诶卧槽，那你还怕水干嘛，那行，准备运动做完了你就先下水游一会适应一下，然后我再教你自由泳。”陈礼对他说。
“嗯。”
2、
“周南，热身运动做好了吗”郑北走过来看见他坐在泳池边，两只脚泡在水里，时不时踢踢水。
周南看到郑北来了，就站起来毕恭毕敬地说，“嗯师兄，我做完了。”
“嗯，以后做完就先下去适应一下，不用等我。”
周南乖巧地点点头说，“好”
“滴滴滴”郑北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挥挥手让周南先下泳池，“你先复习一下昨天我教的，我很快回来。”说完就拿起旁边的书包出去了。
“师兄要去干嘛啊？”周南把泳帽套好，小心翼翼下了泳池。
“啊冷冷冷冷冷”周南打了个哆嗦，练习了一会换气和蛙泳基本腿部动作之后就慢吞吞地抱着浮板开始尝试一点一点蹬腿，想要游得远一点。
就这样规规矩矩蹬了一会之后周南感觉到身体开始暖和了起来。人也游到了泳池中间。他扭头看到起点觉得距离好像有点远了，就想转个身然后游回去。
突然他觉得自己右边小腿的肌肉好像突突地跳了几下，他停了下来，抱着浮板短暂地飘在水上。过了几秒发现并没有什么问题，于是他又开始向前蹬。周南没想到的是，在腿蹬了没几下之后，那块肌肉立刻变得异常紧实，并且带着剧痛，生生地像是要把他拉下去。
“啊！”周南知道自己腿抽筋了，又飘在泳池中央，四周离扶手很远，只能紧紧抱着浮板，双腿不停地挣扎。竭力向泳池边划去。
“啊……唔……”抽筋好像没有一点想消退的意思，疼得他撑不住喝了一大口水。接着是第二口第三口，周南开始慌了，他开始喊“救命”
该死，救生员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师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偌大的游泳馆里空无一人。小小的浮板根本不能长久地支持他的身体一直浮在水面上。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直在水中挣扎的周南开始渐渐失去了体力，连同呼救和挣扎都小了许多。伴随着他的是心悸，控制不住的心慌，周南开始意识模糊，小时候溺水的画面开始恍恍惚惚出现在眼前，怎么还不放开我啊……怎么还拉着我的腿……救我……
我去……我还不想死……小时候的事情怎么又来一遍……救救我……
他一点点沉下去，腿上的痛感越来越弱。即使明显可见的是他结实到几乎涨破的小腿肌肉。
在他意识完全消失之前，听到了一声自己的名字，以及水花溅起的声音。
3、
“周南！周南！你醒醒！”
“醒醒！”周南感觉有人在拍自己的脸，自己想睁开眼睛，眼皮却很重很重，似有千斤重。
紧接着他感觉到了有一双温暖的大手按住了自己的胸膛，按了好几下就不按了，正当他感觉到自己的胸腔有点难受的时候，一个温热的嘴便落在他的唇上。
这个人好像在给自己吹气。一下又一下。他的胸腔越来越难受，刚刚吞下去的水呼之欲出。“咳咳咳……”终于周南吐了好几口水，被呛到的同时也清醒过来。他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全身湿透的郑北。
周南一下子坐起来，尽管头脑还有点懵圈。他摸了摸自己的心跳，还活着。我周南还是命不该绝。他松了一口气，转头看郑北。
郑北也担忧地看着他，“没事吧？”
周南摇摇头，“没事……”又赶紧说了一句，“谢谢师兄救我一命。”
郑北蹲在他身旁，看到他在揉自己的小腿，就问，“抽筋了？”
“嗯。”
“下次跟着我把准备运动做足了。”郑北没多说什么，带着一张略显苍白的脸。
周南以为他生气了，就弱弱地说，“好……”
然后他的小腿就被抬起来了。郑北给他轻轻地揉着，带着力道和手法。
“师兄，我自己可以……”周南有点惊讶，
“没事，没看好你是我的责任，今晚不练了，先回去休息吧。”郑北没抬头。
“好。”
……
“没吓到你吧”
“没……还是有一点……”
“在你学会游泳之前，我都会在你身边看着你的，对不起。”
周南愣了愣，“师兄不关你事……谢谢……”
4、
“啪嗒”，门开了，郑北轻轻走进来，回到桌子前拉开了抽屉。陈礼正背对着他打游戏，只是习惯性地说了一句“回来啦”。直到郑北轻轻地碰了碰一下他的后背。
陈礼一脸疑惑地转过身来问他：“干嘛？”却发现郑北头发湿漉漉的，一张脸白的毫无血色。他马上放下手机，扶住他，有点慌，“阿北你咋了？怎么脸色这么差？”
郑北举了举手中的杯子，声音低低的，“借点热水。”
“哦哦”陈礼赶紧往他杯子里倒了大半杯热水，“你咋了？该不会……”陈礼看了看他，“你又运动过度了？”
郑北默默地回到自己的桌子上，拿起两颗药放进嘴里和着水咽了下去，“我没事，周南，他腿抽筋我去救他，现在感觉有点透不过气。”
陈礼一听马上就炸了，“你说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自己都没好全还去救别人，你喊救生员不行吗？”
“那时候场馆里没人。”郑北胸口闷得很，只能深呼吸，这样能让他舒服一点。
陈礼的眉头皱得紧紧的，又给他倒了一杯热水，扔给他一条干毛巾，然后说，“这几天你不要去训练了，我先帮你看着周南。”
郑北吃下去的药开始起效，感觉好了些。他慢悠悠地搓着头发，慢悠悠地说，“这本来就是你的责任好吧。”
陈礼马上还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说过的话可不能反悔，别以为你身体不舒服我就会让着你。”
“我先上床了你记得关灯。”
“啧，你先把头吹干不行吗？别到时除了心痛还头痛的，老子可不想照顾你。”陈礼看着自己手机上的游戏界面抱怨，“我cao了，你看看我为了你还掉星被举报了啊……”
“我吹头去。”郑北还虚着，但是话中带着淡淡的笑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