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真至情》甄心

5、第五回 疑惑之余让进宫 云惠升级做宫女

　　胤祥带着云惠奉旨进宫面圣，把她带到乾清宫门口就走了.李德全把云惠领进正殿，康熙正在看奏折，听李德全说把人带到，他抬起头往下看，云惠赶忙跪下：“奴婢参见皇上.”康熙问道：“听胤祥说你是和你阿玛学的火铳，你阿玛叫什么？现在哪儿当差？他又怎得会使火铳的？”“回皇上的话，奴婢的阿玛叫马佳葛荣，现为五品守备，此刻正在西北参战，奴婢记得十岁那年，家中救了一名病倒在门前的西洋人，并在家中养病，病好后得知他是来大清的传教士，因家父是习武之人，作为答谢，他把随身携带的一支火铳送给家父并教会他如何使用，后来家父就按他说的演练，奴婢一时兴起就要学，家父拗不过就教了奴婢.”康熙认真地听着，随后问：“你几岁时进的胤礻我府？”“奴婢十二岁进的十爷府.”“今年多大？家中还有什么人吗？”“今年虚度十五，奴婢自幼丧母，家中还有姨娘和一兄弟，乃姨娘所生，现在家中读书.”
　　康熙看看一旁的李德全，李德全向康熙微微点头.原来自那日火器营校军场看完表演后，康熙就起了疑，他让李德全暗地调查了云惠的身世，所以今日宣她进宫详细询问.云惠所说正如康熙调查的一样，至于她的回答还要归功于胤礻我府上的扣扣，当日她可把真正的云惠身世问的清清楚楚，只一点不同就是捏造了一个西洋人传教士的故事，要不怎么解释自己会火铳.心想：康熙听完会作何感想，他会信吗？康熙良久才说：“你阿玛既然在西北，那就等战事结束，宣入宫中，朕要向他请教火铳之事.至于你为火器营教授技艺劳苦功高，特宣入宫为二等宫女，即日起跟随碧莹学习宫规，三日后到乾清宫当值.”云惠怎么都没想到会进宫当宫女，还想着会进火器营呢，不觉一愣，旁边的李德全向她提醒道：“还不谢恩.”云惠忙下跪磕头，谢恩.
　　领了皇命的碧莹是乾清宫的一等宫女，她上身穿紫褐色立领对襟褂子，下身紫褐色裤子.头梳抓髻，身后一条大辫子垂于脑后，她比云惠年长三岁，来宫中已有五年，看上去很是漂亮，云惠也是一样的装束，脚穿白绫袜子，足蹬平底绣浅碎花青鞋.（宫女每年赏四套宫装，每季一套，由底衣、衬衣、外衣、背心组成，春夏是绿色，秋冬是紫褐色，除万寿月可穿红色.宫女在宫中一律不能涂脂擦粉）她好奇地问：“碧莹姐姐，二等宫女月银是多少呀？”“二两，一等宫女五年内是三两，十年内是五两，干过十年就是七两.”“干过十年不就是嬷嬷了吗？”“你倒明白，行了，从今儿起练习走路，在宫里行走是有规矩的，要一板一眼.”说完，她开始示范起来，刚开始没觉得多繁琐，练起来才知道宫规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云惠开始暗骂自己：干啥不好，非要来火器营显摆，还偏偏让康熙看到，这下好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一上午练完，吃过饭食，碧莹叫她继续练习，下午练的是顶物行走，头顶放一个物件走起来要慢、稳，还要端庄，云惠彻底无语……
　　直到黄昏时分，碧莹才叫停.回到房中云惠四脚朝天的躺下休息，就听碧莹叫道：“真没规矩，做宫人的就算睡觉都只能侧卧，哪有这样的，要是被公公看到少不了一顿责罚.”云惠笑嘻嘻的一侧身用手一托头说道：“现在这儿不是没有公公吗，姐姐，您在乾清宫当差觉得好吗？”“有什么好不好的，把主子伺候好，不出错，就阿弥陀佛了，明儿个咱们练端物，时候不早了，明儿个早起，洗洗睡吧.”
　　第二天，碧莹拿来一个托盘里面不知盛的啥，用一块青巾盖着，她把托盘递给云惠说：“双手端好，与肩平行，端上一炷香.”云惠拿过来站在碧莹面前老老实实的端着，可到了半炷香工夫手有点抖，看向碧莹：“姐姐，歇会儿行吗？”“不行，端好.”又过一会儿，手抖了一下，见托盘一歪，几滴水花溅出，原来青巾盖的是两海碗水.见水溅出，碧莹说：“多罚一炷香.”“啊，不会吧？”碧莹说完，坐在长廊下的长椅上，一会儿闭目养神起来.云惠端着托盘，实在坚持不住，往旁边的香上拼命的吹着气，希望香燃的快些，好不容易熬到香燃尽，碧莹睁开眼睛，走到她身边取走托盘，云惠这才活动一下筋骨，心想：她够狠的.
　　最后一天练习行礼，见啥人行甚礼都是有讲究的，为何最后一天才教授行礼就是为了让她记忆深刻些.
　　三天过去，天还没亮碧莹就带着云惠来到乾清宫门前，她见到太监赵昌禀报教授完云惠宫规已毕，赵昌打发了碧莹，撇嘴看看云惠道：“你就在宫门外伺候，不得踏进正殿一步，违命者斩.”站在殿外，一会儿见天边出现鱼肚白，慢慢一缕朝阳升起，正陶醉其中，一个金黄色身影由远而近，身后跟着一名太监，刚刚走近，殿外的侍卫、太监、宫女跪倒一片，云惠赶忙跪下，原来走在前面的正是康熙，跟在身后的是李德全，二人脚步不停径直走入正殿，一会儿，就听李德全的声音宣官员进殿回话，由于紧张叫得谁都没听清，只见一官员走进正殿，大门咣当一声关上，众人才起身.
　　约莫半个时辰那个官员走了出来，李德全吩咐给康熙上茶，赵昌让云惠去御膳房端茶，御膳房离乾清宫不远也是为了康熙饮食方便，碧莹带她来过，所以轻车熟路，来到御膳房，说明来意，早就按每日规矩给皇上准备好了茶，她端着茶回来，赵昌接过，轻拍殿门，李德全叫进赵昌，方推门而进……一天就在忙忙碌碌中不知不觉的度过，回到房中的云惠也没洗漱倒头便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