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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江月夜霸气外露当家做主 ...

  •   不知道是谁在江月夜耳边说边关战事吃紧,从那以后江月夜再也没有给沈春暮写过书信了,直到一日天气正好,他正同沈花砚欣赏刚捉来的锦鱼,门外的人送进来一封信,他看了一眼是沈春暮的字迹吩咐人放在房内,便没再理会,等到赏完锦鱼回到屋里,他才拆开书信看起来。

      这不看信还好,这看了信,他更是对沈春暮充满了深深的无奈,这字里行间尽是埋怨和深深的怨言,他无奈的一笑,拿起桌上的笔,只在纸上写了五个字:梦长君不知。

      是啊!这长长的夜里,长长的梦里,我是多么的思念你,你知不知道啊,我的将军。

      午时,江月夜陪沈花砚吃饭,挺着肚子的沈花砚真的是来者不拒,见啥吃啥,吓的江月夜在一旁赶忙拦着。

      “花姐,不能再吃了,会吃伤的。”江月夜看看一旁的婢女,示意她将桌上的玩筷撤掉。
      沈花砚小声抱怨到:“你现在越来越和沈春暮像了。”
      “啊……是吗?”江月夜扶着沈春暮起身:“去外面转转消消食。”
      “也好。”沈花砚顺带抓了一把桌上的核桃仁拿着,江月夜看见了也就当做没看见随她去了。

      外面天气正好,沈花砚走几步便觉得累了,赖在走廊的木栏上不肯走,江月夜也只能陪在他身旁坐着。

      “刚刚可是春暮来的信?”沈花砚捏着核桃塞进嘴里。
      “嗯,在信里抱怨了许多。”
      “抱怨什么?要我说你就别给他写信,我看他还敢不敢抱怨。”
      江月夜浅笑道:“不给他回信,他还不闹起来,耽误了战事怎么办。”
      沈花砚挥挥手说道:“不会,他再胡闹,他也能分的清孰轻孰重,沈家有规矩的,不得以个人私事搁置军事,不然军法处置。”
      江月夜看着水里的锦鱼微微一笑说道:“这鱼很好看,很应景。”
      “是吗?”沈花砚看了看,扔了一小块核桃仁:“这府里能养的住的东西不多,王府门口的那只狗就是奇迹,这鱼……算了,能活多久是多久吧。”
      江月夜不明的看着沈花砚。
      沈花砚捂嘴一笑说道:“一山不容二虎,春暮不是省油的灯,这鱼塘里鱼呀我看怕是危险。”
      江月夜微微一愣,随后一笑说道:“无妨,他要是喜欢就随他去吧。”
      “你呀,就是太惯着他了。”
      江月夜噙着笑没说话,看着鱼塘里得鱼,脑海里勾画出一幅沈春暮拿着叉刺着鱼躲在草丛里烤鱼的画面。

      从院里扶着沈花砚准备回房休息时远远的就见年纪稍大的管家喘着气跑过来,脸上一脸的慌张。

      “何事这么慌张?”江月夜一把扶着眼前喘着粗气的管人问道。
      “潘家……潘家来人了。”
      “什么!”沈花砚和江月夜同时有些惊讶的看了一眼。
      “这……要……要见吗?”
      “来的是潘家的哪位?”江月夜问道。
      “潘家的大娘子和……”管家看这沈花砚顿了一下说道:“和潘家的小郎潘锦堂潘官人。”
      江月夜看看管家没说话,他之前听沈春暮说过他们家和潘家的过往,如今前来也不过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既然是为了孩子,那为何沈春暮在的时候不来,偏偏走了之后才来?看来还是忌怕着沈春暮的脾气,着潘家的人到底安得是什么心。
      “江官人?江官人……”管家喊了几遍才将走神的江月夜拉了回来。
      “噢,没事,你安排在偏厅,一会我换身衣衫便来。”江月夜依旧笑的如同三月的春风。
      “哎,好嘞。”管家也是个心思聪慧的人,他知道以后这将军府里还是江月夜说了算。
      管家走后,沈花砚才问道:“为何要见他?直接让人赶走就行了。”
      江月夜一听就知道这是沈春暮以前经常用的办法,不面对,不躲避,反正就是不见:“花姐,事情总要解决的。”
      江花砚摸着肚子沉思了一会说道:“也好。”

      换过衣衫的江月夜扶着沈花砚缓缓从偏厅外进来,挨着最里面的椅子边上坐着一位男子,身穿花青色衣衫,身上带的尽是各种名贵的宝石玉佩,就连束发的发冠上也镶嵌着一枚血色红宝石,打眼一看便知道出身富贵人家。边上的妇人雍容贵气,身穿藕色锦缎,头上的珠钗十分的艳丽。

      “娘子。”男子听见脚步声立马站起来小跑过过来面带笑意。
      沈花砚冷着脸斜眼一看,走到垫了软垫的椅子前坐了下来:“潘官人喊错人了,你们潘家把我赶出来时我已经不是你娘子了。”
      “娘子,别这样,我错了,我这不是给你来道歉了嘛。”
      “道歉?我们家小门小户的受不起。”沈花砚从始至终都低着头摸着肚子。
      江月夜含笑坐在一旁,双手插在手捂子里说道:“潘官人请坐。”想他江月夜在澜馆每日阅人无数,却从未见过凡事如此依赖母亲的人。
      “这位想必就是刚入府的江官人吧。”妇人一开口便将自己的身份地位摆在面前。
      江月夜没说话看着妇人,听着她说下面的话。
      “这春暮出征去了边关,这府里上上下下的多不容易。”妇人看了看江月夜一副温顺的样子,开口继续说道:“你看不如我将花砚接回潘家照顾,你看如何?”说完她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又接了一句:“你要是不放心,可以经常来看的,反正丰镐也不远,这样也免了外人说闲话不是,再说了,你一个男子照顾一个快要临盆的妇人多不好。”
      “春暮在的时候大娘子怎么不来?”江月夜看着妇人再看看一旁的潘家小郎问道。
      “啊……这,这不是怕打搅他嘛。”妇人脸上一阵尴尬,她没想到江月夜这样问。
      江月夜没理他转头看着沈花砚问道:“花姐,你愿意回去吗?”
      沈花砚摸着肚子看着眼前带的两人,她想起之前的种种过往摇摇头说道:“不愿意。”
      “花砚,你不能这样呀,你肚子里怀的是我们潘家的孩子,怎么说不回就不回呢。”
      “娘子,你可不能这样啊,我们潘家还指望你传宗接代呢。”
      “是啊是啊。花砚你要不再想想?”
      沈花砚看着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不禁有些厌烦起来:“传宗接代?我记得当年大娘子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你们潘家有钱想娶几个就娶几个,想生多少就生多少,还有你们潘家不是一直都在嫌弃我们沈家是武夫出身,配不上你们嘛,怎么这个时候反倒想起我肚子里的孩子了?”
      “别这么说花砚,当初是我不好,是我不识金镶玉,只要你肯跟我回潘家,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妇人激动的拉住沈花砚的手保证着。
      “是啊,娘子,你看我娘都亲自来了,你就跟我回去吧。”
      “当初春暮和巫桐也亲自去了,你们是怎么做的?”沈花砚反问道。
      两人一听都不在说话,脸上尽是尴尬与悔恨。
      “我弟弟从小心高气傲,从来不求人服软,为了我去给你们潘家说软话,你们呢?潘家的大门真是紧呀,我们攀不起。”
      江月夜在一旁听着,虽然他没见,但他想象得到沈春暮和巫桐两人带着名贵的礼,站在潘家府邸门前等着人来开门的样子。
      “本想年后去的,正好你们来了,就不用我再跑一趟了。”沈花砚伸手从袖子里掏出纸展开放在桌上。
      潘锦堂拿起纸刚看了一眼立马嘴角向下随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嘴里还念叨着:“娘,我不要合离,我不要合离,不要合离。”
      妇人一愣,拿起掉落在地上的纸慌忙看起来。
      沈花砚扶着椅子起身,看看江月夜说道:“我累了,先回去了。”
      “嗯,慢些走。”江月夜扶着沈花砚交给一旁的婢女嘱咐道。
      身后的妇人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手里的东西,抬头看看走到门口的沈花砚喊道:“花砚,花砚……你不能这么狠心呀。”
      沈花砚都没回便走了。
      江月夜看着两人又是哭又是闹的,脑袋都快炸开了,但还是忍着不悦说道:“潘官人还是签了吧。”
      “不,我不签,我要娘子,我要娘子!”潘锦堂虽然长得人高马大的,但依旧跟个小孩子似的躲在自己亲娘身后。
      江月夜无奈的摇摇头,他真怀疑当初沈老将军看上潘家什么东西,将沈花砚许配他家。
      “江、江官人花砚这是……”妇人拿着手里的东西看着江月夜。
      “这是花砚的意思,我也只是照办。”
      妇人一听,脸色立马拉了下来,坐在椅子上将纸往桌上一拍沉下脸说道:“要合离可以,必须等孩子生下来,肚子里的孩子沈潘家的我们必须要。”
      江月夜这才清楚,现在这副嘴脸才是这位潘家大娘子真正的嘴脸,他不慌不忙的说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当初什么?当初怎么了,现在她肚子里是我们潘家的孩子想合离可以,先把肚子里的孩子生出来。”
      江月夜起身看着潘家的两人说道:“现在是我在这里和和气气的给你们说合离,换做春暮想必就不是现在这样了,你们可以不同意,反正孩子在将军府生,在建军府养,长大了也不会认你们潘家人,孩子也不会叫你一声祖母也不会叫你儿子一声父亲。”
      一直在哭的潘锦堂听见孩子不会叫自己爹,更不会认潘家的人,心里便已经是放弃了,他拽着自己娘的袖子唉声道:“娘,不认就算了,我不要了。”
      “胡说!”潘家大娘子狠狠的凶了一把自己的儿子,转头看着江月夜说道:“这将军府还轮不到你做主吧,你也不过是他沈春暮拿来消遣取乐的东西,他沈春暮都自降身价到我们潘家求我们,更可况你了,我就不信你们不要沈花砚的名声了。”
      江月夜听着话走到桌前将合离书折好,放在袖子里开口道:“还是让春暮回来亲自去吧,就不知道拿我来消遣取乐的沈春暮听见我这一番陈述会做出何事了,花砚的名声在不在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们潘家的名声将不复存在。”
      “你……”
      “不过我谅他沈春暮也不敢拿我消遣取乐,这将军府里别人的主我做不了,他沈春暮的主我还是可以做的。”江月夜的意思很白了,这府都得听沈春暮的,但他沈春暮还是得听他江月夜的,饶了一圈最后还是得听他江月夜的。
      “好好好……好啊,看来这府里要变天了。”潘家的妇人说着拉着潘锦堂就往外走。
      “等等。”江月夜喊了住要出花厅的两人从袖子里掏出那份合离书,递给一旁潘锦堂说道:“潘官人,这合离书还是签再走吧,不然这府门出不出去还不一定呢。”
      “你……你不要欺人太甚!!”潘锦堂还没说话,他娘已经开口恶狠狠的看着江月夜。
      江月夜淡淡一笑没理她,继续看着潘锦堂说道:“潘官人你已经成过婚的人了,也该自己做主了,别什么事都找自己的娘,跟个没个没断奶的孩子似的。”
      “娘。”潘锦堂看着自己的娘露出有些惧怕的表情。
      江月夜转头喊道:“来人!拿笔墨来。”门外早已准备好的下人麻利的将笔墨备好,江月夜将笔蘸点墨递到潘锦堂手里。
      潘锦堂拿着笔,颤抖着不敢在纸上签,他一直看着一旁自己的母亲。
      “潘官人,成亲的是你,拜堂的是你,婚书上也是,您再看您母亲也没用的。”江月夜依旧微笑如沐春风的说道。
      潘锦堂被逼无奈只得拿着毛笔在合离书最后签上自己的名字按了指印。
      江月夜拿起签好的合离书,扇了扇上面未干透的墨渍朝着门口的管家说道:“送客。”说完头都不回的走了。
      “是。”管家弯腰礼貌做出请的姿势说道:“这边请。”
      送走潘家母子没多久,将军府里又来了一位,江月夜么走到沈花砚的屋子便便又被请到了前厅。

      前厅的椅子上赵奕正在喝刚刚端上来的热茶,身上的黑色厚裘衣还没来得及脱下来。

      “三王爷。”江月夜一看来人是赵奕便急忙行礼问好。
      “潘家人呢?”
      “已经打发走了。”江月夜如实回答。
      “嗯。”赵奕点点头看看江月夜说道:“春暮走时托我照顾你。”
      江月夜愣愣,说道:“王爷费心了。”
      “没事本王先走回去了。”赵奕胸怀里掏出一枚羊脂白玉镂空圆形玉佩扔给江月夜:“有什么事拿着这玉佩到奕王府。”
      “是。”江月夜结果玉佩拿在手里看了看拱手谢意。

      看着手里的玉佩,江月夜无奈的笑了笑,他心念道:你到底嘱咐了多少人拉以照顾我呀,连当朝的奕王你也敢嘱咐,我想念你了,我的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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