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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一切摊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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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对于同班同学烂熟于心，毕竟还是相处过那么长时间的，不过交朋友这种事情，一直不适合她。
即使是日向家的。
佐助对着想和她打招呼的雏田视而不见，神色冷淡的让准备替雏田出气的井野都被小樱拉了回去。
佐助衣服背后的绣的团扇代表着地位。
初开学，一天无言，下了课佐助就迅速的出了教室门没了身影，等上课的时候踩点进门。
四代家里聚餐，带土随口问起，鸣人才想起来班里这个身体不好，分组对抗训练时不用参加，所以一直没合群的同学。
“本来我还看在她和带土哥都姓宇智波的份上去打招呼，结果她来了句：少来烦我。”鸣人气鼓鼓的。
“我记得是富岳家的小女儿，叫佐助？”水门记得宇智波家今年入学就这么一位，带着些许疑惑的看着带土“平时也这样吗？”
带土回忆了一下，肯定道“除了在族长夫妻和鼬面前装乖，也就只能对止水笑一笑。”
“啊！”鸣人猛地想起“是她的哥哥吗？上次来接她的时候丁次看到她笑的模样吓得薯片都掉了。”
“很正常。”
佐助虽然出门出的少，可乖僻的性格没有丝毫隐藏。
所有的甜甜甜只局限在了家里人面前，独自出门时冷淡的不行。
所以这顿饭过后的第二天，带土来接鸣人了，刚和鸣人打完招呼，看向佐助时“要不要一起吃晚饭，去我老师四代火影的家中？”
“请她干什么！”鸣人不满的说着，却被带土按了按脑袋才闭嘴。
“若是回家晚了，母亲会担心的。”连个笑容都懒得给，佐助神色冷静。
“请人带个消息给族长夫人就……”
带土眼瞧着佐助袖中滑出了一个信号弹拿在手里，这是宇智波家特质的，只要燃起，绝对会出现五个以上的宇智波族人。
“……同为宇智波，不至于吧。”带土干笑着，他反而像是个心怀不轨的人贩子了。
“若是回家晚了，母亲会担心的。”佐助有耐心的重复了一遍。
带土一把抱起鸣人，像是宣言般说着“回头我请鼬和你一起上家吃饭。”
然后就走了。
——这是在用鼬威胁她？
佐助瞧着带土的背影，克制了心中杀意，迈开步子往族地的方向走去。
受了鼬的嘱托帮着照看佐助的宇智波家高年级的，瞧着这个模样沉默了。
要说佐助，他们这一辈深有感触，绝对绝对绝对不能用鼬说事，不然走路掉坑里睡觉的时候床上有条蛇在爬都算好的，偏偏宇智波好面子，佐助身体不好，平日里虽然乖僻，但问起来总是无辜样，久而久之……他们这一辈心照不宣的将这些事儿往肚子里藏，一开始瞒不住大人找不到犯人，后来藏的住事儿也知道怎么回事了。
小魔王上学还欢呼雀跃了一番。不过那可是宇智波带土啊。
宇智波学长内心呐喊着：搞事情！搞事情！搞事情！
没过几日的晚饭时间，富岳因为忙碌未能归家，鼬任务外出。
“四代夫人邀请我们明天晚上去做客。”美琴带着商量的口吻和佐助说着。
“我发烧了。”佐助夹了块儿豆腐。
美琴先是伸手探了一下佐助的额头，松了口气，知道这是借口“四代夫人说鼬大约明日上午就能赶回来，爸爸那边火影应该去说了。”
“我发烧了。”
“我知道了。”美琴摸了摸佐助的头发，她觉得自打佐助出生后每天都要叹息好几次，都快麻木了。
佐助是真的发烧了，翌日，鼬归家的时候先是听美琴说完前因，然后就知道了后果。
“她冲冷水澡了？”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就发烧？鼬觉得不可置信，但美琴绝不会是那种佐助胡来就纵容的人。
“……她这两个月没生病，我还以为是好了。”美琴摇了摇头“应该是压着未发。”
简直胡闹。
鼬难得的冷了脸，进门的时候见佐助正翻着一本游记，拉上了门走到了床边站着。
“哥，你……”
“你在和我耍脾气吗？”声音沉了下去，不带丝毫的柔和“还是在气不过什么？”
“哥哥，你在说什么呢？”佐助合上了游记，随手放到了枕侧，神色迷茫的看着鼬。
“你在恨我吗？”鼬轻声的问着。
‘你在恨我吗？’
‘在恨我吗？’
‘恨我吗？’
这话像是个禁忌，让佐助的大脑‘轰’的炸了，一股怒气上涌，却全部都化为了喉中的血腥之意，她捂着嘴猛咳，却止不住那刺眼的颜色从指缝间透出。
“佐……”鼬几乎是膝盖一软跪在了床边，他伸手无措的想要擦去佐助唇边的血，却被狠狠的打开了手，抓住了衣领向前拽去。
“你在看谁？”
佐助近距离的看着鼬，她对宇智波鼬再了解不过。
“宇智波鼬。”
“你在透过我看谁？！”
鼬的话动了动唇，表情却难得的显露出了脆弱。
他理所应当的将弟弟的情况套用在了妹妹身上，因为妹妹的那些异样，可经历真的是一样的吗？分毫不差吗？
这个妹妹经历过世界的宇智波鼬，又和他性格一样吗？会恶劣吗？会是真的为了自己的身体状况夺去过这个妹妹的双眼吗？
“我只要是你就好……”佐助喃喃道，声音近乎低泣“只要是你就好。”
只要是完好的宇智波鼬就好，只要灵魂是宇智波鼬就好，是不是那个和他一同经历过那些事情的宇智波鼬，她并非不在意。
可她更愿意在乎眼前这个活生生的，不是秽土转生的，更没有残酷分别相隔甚远的宇智波鼬。
她魇了。
“这么想要弟弟的话……让爸爸和妈妈再生一个，我把名字让出去。”佐助松开手，直起身掀开了被子。
‘差点忘了佐助是个女孩子呢。’
鼬的这句话早让佐助明白了大半，她甚至好奇那个佐助经历过什么，是否和她一样。
“我不是这个意思。”鼬伸手想扶佐助，却被躲开，他知道自己让佐助产生了误会“现在的佐助现在的你，现在的你是我的妹妹，这一点没有任何人可以改变。”
“佐助，不管你选择什么样的道路，我都会一直爱着你。”
“因为你是佐助。”
“然后你留下了佐助一个人。”佐助语带讥讽，她大抵可以推测出来那个性转的他经历了什么“每个宇智波佐助都可以被宇智波鼬丢下。”
“我留下他独自面对那一切，是我的错误。”鼬不否认自己曾经的选择或许错了，但现在，面对这个妹妹，他有挽回，补救，甚至是用时间去陪伴的能力“可我不会留下你一个人。”
佐助踩着小板凳拧开了水龙头冲着手，又挤了牙膏刷了牙洗了把脸。
鼬看出来佐助此刻闹别扭所以不愿说话，倚着门，发散了思维“我觉得那个宇智波鼬，大概和弟弟在一起生活也说不定。”
这么一想佐助有一种哥哥被抢了的心酸，还有一种抢了别人哥哥的成就感。
“这是好事。”佐助凝视着镜子里的自己，嘲讽着“如果是和我经历过一切的鼬，我就用自杀来报复了。大抵那个佐助也是一样，或许更疯狂，或许更理智。”
“你的身体怎么回事？”鼬见佐助跳下小板凳，脚步一虚差点跪了连忙扶了人，然后便对上了一双轮回眼。
“还在契合。”佐助收起了轮回眼，只觉得眼睛也在疼“还需要两三年的时间，不用想着换眼，我现在正好……两三年后就是宇智波斑从土里爬出来都打不过我。要担心，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一切说开后，带了刺儿的属性不自觉显现。
……还是之前那个软软的妹妹好。
鼬让佐助去一旁坐着，换了沾了血的床上几件套，美琴不在家，拿到了院子里一个火遁直接烧了换新。
不说开多好，还能撒娇卖萌求抱抱。
佐助不开心的看着鼬。
“把不高兴都留给那个鼬好不好？我是哥哥啊。”丢锅无比顺畅的鼬摸着佐助的头。
有道理。佐助重重的点头，反正就算说开了，眼前的鼬还是她哥哥，没和她共同经历过那些噩梦，她可以坦然面对的哥哥。
谁都抢不走的那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