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我的念念不忘，有了回响》叶木阳

11、做未成年情侣做的事

　　国庆7天转眼就过了，“木木，起了，今天要上班。”林雨一如既往，温柔地喊我起床。
　　“好！”揉着睁不开的双眼，我迷迷糊糊地走向卫生间洗漱，自觉地坐到桌旁吃早饭。
　　“木木，今天放假后的第一天上班，肯定会有很多事，下班了，你就自己先回来。”林雨说着。
　　“我也应该差不多，可能会有一堆会要开，不一定能按时下班呢？我下班给你说，如果忙完了就正好一起回来。”
　　“行。”
　　晚上7点，林雨还有一堆事情，我就先回去了。拿出资料书，数了数卷子的数量，看了看手机上的日历，算着离考试还有多少天，把每天的学习计划表写好。然后打开电脑，上网搜了最近还能报名的考试。不多一会儿，又放弃了，我发现自己太不关心林雨了，到现在还不知道林雨工作是什么，大学学的什么专业，这样盲目考试，好像没有什么用。随即拿出纸和笔，在纸上写着一个如何学习英语的计划。语音，单词，美剧，对话，每天什么时间段做什么，都写得明明白白。
　　“木木，我回来了。”看着低头写字的我，林雨凑了过来，“你没有吃饭啊，”扫了一眼桌子，“这么晚了，等着，我马上弄。”
　　“林雨，别急。我买了泡面，我想吃，我们泡面吃吧，还快。”我有点不好意思地看着林雨。
　　“可是，这个...行吧，泡面吃，也挺晚的了。”对于我的要求，林雨从来不舍得拒绝。“你是在写什么呢？”
　　“不是国庆完以后，学习吗？那个，我不知道你之前学的什么，现在做的是什么，不知道什么考试合适，我就只好给你做个英语学习计划。”我尴尬地笑着。
　　“嗯，行，我想学英语。我家木木正好可以教我。”林雨有些难过的情绪在脸上停留了3秒，大概3秒，继续说，“木木，水开了，你写好过来吃面。”
　　“好！”
　　此后，每天早上，我都很早起床，做完一套卷子，才去喊林雨起床，趁着林雨洗漱的时间，准备早饭，因为考试，基本都是在超市买的，第二天直接蒸熟就好。开始林雨还不想我做，不过，因为他自己很忙，精力不够，也就没再说什么，而且他看起来享受我温柔地喊他起床。吃过早饭，便是半小时教林雨英语的时间，过后让林雨自己练习，再去改卷子。因为改卷子比做题更花时间，林雨便开始开车上班，顺便把车里的音乐全换成了英语材料。因为我说，这样我可以在车里再改一下卷子，车里放着英语，就算听不懂也没关系，只是有个语言环境。每天下班回去，我继续做巩固练习，林雨就自己看一集美剧。这样有规律的生活，两人都享受着，幸福着。虽然不知道林雨的英语学得怎么样，但是每天可以有段时间两人一起看书，就已经足够了。这样忙碌又充实的日子一转眼就过去了。
　　“木木，你明天考试，今晚早点睡。”
　　“好！”
　　“木木，你考完了我们去吃火锅吧！”
　　“好，我也想吃火锅了。”
　　第二天，考完试我们两人去了林雨刚来C城的那家火锅店。
　　“木木，考得怎么样？”林雨关切地问道。
　　“还行吧，我也没啥压力，能过就过，不能过也没关系啊。”我对笔试一般还是比较有信心，而且这证也不是什么必须的，很轻松地说着，“倒是你，那本单词记得怎么样了，那个美剧看到哪儿了，嗯，一会儿回去，考查一下。”
　　“这个不急，先吃饭，先吃饭。”林雨倒吸一口凉气，急忙岔开话题，给我夹菜。我只是笑笑，继续吃着饭。
　　11月的黑夜总是来得很早，11月的天气也总比想象中更多丝寒意。吃完饭出来的两人，借着路灯走着，我把揣在兜里的手拿出来搓了搓。从大学开始，一到冬天，我的手就算放在兜里也无法暖和，总是冰得生疼。林雨见状，握着我的手，暖在胸口。本想挣脱的我始终敌不过那双有力又温暖的手。
　　“你的手怎么这么冰？”语气里满是心疼，“早知道就开车了。”
　　“没事儿，就这样，一会儿就好。一到冬天，我就这样，都习惯了。”我很淡定地说。
　　“一到冬天，你就这样？”林雨心疼地语气，感觉像是要哭的样子。
　　“啊，我都习惯了。”我笑了笑，“没事儿的。”
　　林雨二话没说，握紧我的右手放进暖和的衣兜里，快步地走着。“我们快点走，进了地铁能好点。”
　　任林雨这样暖着，我突然想这条路没有尽头...
　　“木木，好点了吗？”
　　看见林雨心疼地眼神，我开心地笑着说，“嗯，好很多了。”
　　“我去烧点水，再暖和一下。”说着林雨就走向厨房烧水去了。
　　拿盆，去卫生间接水，看着水壶冒热气，林雨一秒都停不下来。倒水，试水温，亲自把我的手放在水里，才看见他有一丝安心的表情。不过林雨还是一句话也没有，我也没有开口。我也很想很想全心全意对眼前这个人，却不知道为什总是觉得心被什么占据了一个角落，始终就在那里。
　　“木木，好了，暖和多了。你去洗个澡，刷个牙，早点休息，周末就剩明天一天了。”
　　“好，”准备转身的我又突然说道“说了考查一下这一个多月的学习结果。”
　　“不急，不急，木木。明天还有一天呢。”林雨急忙说着，催促着我去洗澡。我也确实有点累了，倒也作罢，想着反正明天有的是时间。
　　第二天，我起得很晚。靠在门方上，窗外大树的枝桠一直左偏右倒，天有点黑，老实地坐在沙发上背单词。
　　“背得怎么样？”我看着林雨问道。
　　“木木，你起了，先吃早饭吧，”
　　“我不饿，这都快中午，还吃什么早饭。”我笑着，“看看你的效果。来，要不给你听写几个单词还是练练对话呀。”
　　“木木，这个，我还没有怎么记明白，要不改天吧，你也忙。”林雨有点害怕地说着。
　　我笑了笑，“好了，不考你了。我也是忙自己的考试，没有好好地教你。还有吧，其实我自己也说不好。”我有点尴尬地说，“对了，你工作主要是哪个行业的内容比较多？整理一份行业单词，看一下。然后再找一部相关的美剧看看，这样应该比较有效果。”我说着坐在林雨旁边。林雨没有应声，像是有很重的心事。
　　“木木，我还以为你会考我一下，如果不好，说我两句。”林雨低着头说。
　　“什么，你不是不想考吗？还有单背单词本来就很枯燥，如果生活里用不到，很快也就忘了。我们小时候好像很少特意背词语学习吧，还是会写很多字啊。就找跟生活相关的，会好一些。”我没有注意到林雨低落的情绪。
　　“你说得对，”林雨立马笑着对我说，看不出丝毫难过的情绪，“我平时接触比较多的是...”
　　“我不记得有什么建筑设计相关的电视剧，这样，我先给找一下相关方面的资料，整理一些单词，然后接着之前那部美剧，我们一起看。”
　　“行。”
　　早上，林雨读英语材料，晚上背20分钟单词，两个人再一起看电视剧。不过我把显示中文的部分用纸和胶布给盖住了，看英语词条，听他们的发音，找一个喜欢的音模仿。
　　“这样对学语言会比较好一些”我如是说，“不懂的词，暂停，写下来，回头再看一遍。”
　　天气，感觉每天都在降温，我们两个人的感情，却好像每天都在升温。
　　“木木，我今天不加班，就先走了。”林雨打电话给我，“你也别加班太晚。”
　　“好，知道了。”挂了电话的我有些失落，因为最近基本上都是和林雨一起上下班的。
　　“生日快乐！木木。”
　　我回家一开门就看见林雨拿着一条红色的围巾，站在门口。本想表现得更加开心一点，可是话到嘴边只说了句：“谢谢你，林雨。”这些年，我几乎没怎么过生日。虽然每次生日我自己都记得，但也从来不会特别吃什么或者买点什么，因为就算是家人，也不曾在生日那天给我发个微信或打个电话。我都习惯了！很早以前，如果是有人这样对我好，我一定会哭，可是现在，我是个成熟的成年人了。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说过啊。”我说着，进了屋。林雨把围巾戴在我脖子上。
　　“木木，我想知道，还不简单吗？我还给自己买了条，情侣款。”林雨还是很兴奋地说着。
　　“嗯呐。谢谢你，林雨。”我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木木，说好，不这样客气跟我说话的。快，点蜡烛去。”
　　“好！”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在林雨的歌声里，我许下了20几年来第一个生日愿望。
　　我吃着蛋糕，笑容很灿烂，可是我知道，心，没有笑。今天，还是没有任何人发过微信或打过电话给我。因为蛋糕太大了，两人还拿着玩了起来。头发，脸上，衣服，全都是。
　　“不玩了，林雨，明天还要上班呢。”
　　“行，木木，我给你擦。”说着林雨就拿着纸靠近我，给我擦脸。擦到一半的时候，林雨停了下来，低头靠近我。我本能地想要后退，可是林雨没有给我这个机会。林雨的唇贴在我的唇上，轻轻的，软软的，有点甜，或许是因为刚吃过蛋糕的原因。
　　“林雨，到这里，够了。”我最终还是推开了林雨，红着脸进了卫生间。
　　我在在卫生间捣腾好出来时，林雨已经把桌子，椅子，都收拾好了。没敢看林雨，我就直接进了屋。
　　“木木，今天不看电视剧了。”
　　“我不看了，你自己看吧。”我急急忙忙进了屋，背后传来林雨爽朗的笑声。
　　接下来的日子，我们都没有再提及生日那天的事，仿佛就是一场梦。一起上班，偶尔一起下班，逛一下超市，每晚不落的电视剧还是在继续。一转眼就过年了，两个人也相约把戒指暂时摘下。虽然我有点晕车，但是考虑到回家，两人还是开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