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行为守则[快穿]》杏仁蛋挞

5、心脏缺失的超级士兵

　　在得知陆之淮的遭遇后，季也思索了一番，决定还是出手干预部分情况。

　　初期的人造人自保能力其实并不强。

　　因为在诞生初期，人造人的研究还不成熟，数据空缺，功能紊乱，尤其是情感理解方面。

　　陆之淮尽管能依靠强大的计算能力计算预测其他人的行为，却无法理解这背后人的情感逻辑来源。

　　这导致他分不清许多东西，也不知道其他人在欺负他，即使未来是基地之主，令人恐惧的单兵之王，在这时候，他过得并不顺心。

　　这部分遭遇，原本的季博士没有管。

　　季也观看世界线，发现原本的世界里，人造人因为痛苦，发生过几次暴动，但是都被镇压了。

　　季博士没有理会，但平心而论，季也看不得如今的陆之淮遭遇这些。

　　发现了季也的决定后，系统曾出声干预。

　　他告诉季也，『这个地方应该按照原本的世界线走。』

　　『因为这些遭遇能够令人造人更加依赖博士，所以非常重要。』系统的声音有些疑惑。

　　提醒后，它不由对季也的决定感觉失望。
　　它觉得季也对任务的要求几乎一无所知。
　　经过检测，在原本的世界线里，就是因为这段被拆解的经历，人造人才对季博士的重视达到了顶峰。

　　极端的痛苦中，这个一无所有的士兵，再也没有什么可抓住了，只能抓住那点想象的虚无缥缈的光。

　　这也符合白月光的定义。

　　如果不是后来太过分，就凭这段经历，季博士就该是人造人人生中最完美而不可替代的角色。

　　这段经历的效果之好可想而知。

　　系统于是提醒季也，因为他们的业绩是共同的。

　　但季也好像依然打算帮助陆之淮。

　　这个黑发黑眸，看起来总是温和好脾气的人类，在提起这个话题时，意外的有自己的想法，他认为不该视而不见。

　　系统有些疑惑。

　　他并没有让季也主动伤害陆之淮。虽然是程序，但系统作为高等文明的产物，自有一套成熟的运算逻辑。

　　他知道，想要世界线不崩坏，完美扮演好这个白月光，就绝不能在主角心里留下太多负面印象。

　　他当然不会要求季也做蠢事。

　　但在这种完全可以剥离自己，还能够增加任务对象依赖度的情况下，他不明白季也为什么要考虑任务对象的感受。

　　愚蠢。

　　系统最终作出结论，经过演算，他认为季也会是他带过的成绩最差的宿主。

　　他决定再也不会理会季也，并且在脱离世界后就和对方解除绑定！

　　面对系统的恼怒，季也有些困惑，思考后他明白过来，大概系统和他并不是一样的观念。

　　在季也看来，只有真诚才能换来真心，而对方的生命很长，则需要考虑利益。

　　『别担心。』季也想了想，选择这么安慰对方。

　　他不知道怎么让系统明白，对一个“人”来说，感情是平等的，即使做的事可以掩盖，但作为出发点的情感不能。

　　他想要做陆之淮心里重要的人，那么在季也看来，陆之淮在他心中就应该同样重要。

　　『不会让你的业绩……倒数的。』出于对大猫猫的信任，季也虽然有一点不确定，但是安慰道，『我保证。』

　　说着，在切断联系后，季也抬眸，看实验室里站着的陆之淮。

　　在发现其他人动作后的这段时间，季也经常会带着陆之淮跑实验。

　　他干脆把对陆之淮的关注放在了明面上，甚至开始霸占陆之淮的时间，表现出想要独占人造人研究成果的样子。

　　季也知道，即使是实验室明面上的负责人，也不能直接对其他人实验表现出反对。
　　否则最后的结果只会是被排挤出去。

　　但表现出自己强势霸道的一面就不一样了，甚至这条信息第一时间被反馈给总基地，但基地的处理结果是一笑置之，并不理会。

　　在他们看来，只要目的能够达成，做的人是谁不重要，反而合作者自私狭隘，会更好控制。

　　于是，在基地高层的默认下，季也每天就带着陆之淮，埋头躲在寂静的实验室里。

　　同时他开始修复陆之淮之前被破坏的伤口，这是个很大的工程，需要很长的时间。

　　今天也已经这么在实验室待了三四个小时，和系统切断联系后，季也回头，看了眼身后修复皿里，正安静垂眸的陆之淮。

　　季也注视了一会玻璃皿上的数据，转过头，拿起实验台上进行一半的试管。

　　通讯器里消息提示音响起。

　　但戴着橡胶手套的手指并不方便回消息，季也顿一下，选择先进行完手中的实验。

　　季也在给陆之淮做糖，这是之前答应了陆之淮的，季也一直记着。

　　他目光专注，析出晶体，身后，宽敞无比的无菌室里，墙壁上灯光明亮，灯光下，各式各样的检测仪和量子机有条不紊的工作。

　　在仪器中央，有一个巨大的玻璃容器，容器里盛满了蓝色修复液，陆之淮正浸泡其中。

　　因为皮肤组织被修复重组，中心数据紊乱，陆之淮短暂休克。

　　季也穿着白大褂，往后看了一眼，然后转过头，若有所思的注视面前一大一小两个模具。

　　都是糖果模具，只是是不同形状，季也一时间不知道选哪个好。

　　这时候，身后传来响动。

　　因为实验时会有看不清楚数据的现象，所以季也会戴上眼镜。
　　银边眼镜使他本就好看的眉目更加显得文雅温和。

　　季也回头，看到陆之淮面色苍白，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眼。

　　一天的修复过程已经过半，这个过程里，陆之淮消耗很大。

　　因为修复的过程很疼，季博士虽然人品一般，但专业能力没有任何问题，他研制出的修复剂，效果极好，只是会让破损重组的基因疼痛无比。

　　陆之淮的感受中是被设置有疼痛的，不比正常人弱。

　　肌肤的缝隙被一点点侵蚀，感受痛苦，季也注视着他，帮不了他，只好另想办法。

　　于是才给他做糖果。

　　也是陆之淮诞生之初，见过的东西不多，季也经过观察，最终发觉他似乎是很喜欢自己送给他的糖果。

　　面对着对方因为疼痛的脸，季也拿着模具，来到陆之淮身前。

　　陆之淮抬头看季也，眼睛睁着，睫毛被汗浸湿，低声道：“季也。”

　　他被浸泡在修复液里，扭曲的肌理上飘出粉色的血。

　　他无法动弹，只能重复。
　　“季也。”
　　他看着季也，有一点不明显的催促。
　　他想听季也的声音。

　　“滴——”

　　“嗯……？”季也还没来得及回答，一直安静的检测仪突然暴动，数据快速飙升，很快超出了正常范围。

　　季也怔一下，就发现一直很乖的人突然反抗起来，眉目抬起，眼眸平静，面色苍白看着自己。

　　季也伸出手，贴在玻璃上。

　　隔着玻璃，他没办法触碰到里面的人，但季也注视着对方，安慰的弯一下眼。
　　想了想，他轻声对陆之淮说：“阿淮，我在这里，在给你做糖果。”

　　他晃了晃手中的玻璃杯。

　　“不会离开。”

　　季也又隔着玻璃摸了摸陆之淮的眼睛，安慰他：“很快就会好了。”

　　季也始终觉得，事情发展到如今，是有他一部分责任的，虽然大猫猫从不怪他。

　　这让季也心里产生了说不清道不明，很奇怪的情绪，这让他感到心软。

　　他注视着容器中的陆之淮，声音温和，低声安慰：“以后都不会出现这种问题，我保证。”

　　黑发青年线条柔和，眼睛也是偏圆润的弧度，弯起来的时候，就流露出一种很舒适的气息。

　　陆之淮浸泡在修复液里，识别出他表达的意思，一时间感觉到连扰乱他的修复液都变得无比舒适。

　　他注视着季也，睫毛微垂，嘴唇轻抿，低低的应：“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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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答应了陆之淮，季也一直留在实验室里，即使高精度的提取十分耗费精力，也没有离开。

　　修复完毕，陆之淮从器皿中离开。

　　他面前，一只手平摊开，两颗浅棕色的糖被装在小巧的玻璃瓶中，放在他手心上。

　　陆之淮垂眼看里面的糖。

　　对比起糖，其实他更需要的是材料进入身体后能够被转化的能量。

　　但就像季也说的，他可以不讲“需要”，只讲喜欢。

　　他很喜欢。陆之淮收紧手指，握着糖果瓶，同时伸出另一只手臂，让季也提取他的数据。

　　季也把他藏在实验室藏着，但也需要对其他人有一些交代。

　　他也会拿着刺破皮肤后会带来痛苦的仪器，但陆之淮甚至不需要暗示就不会乱动，对于季也，他毫无防备。

　　“好了。”在轻的感受不到疼痛的提取下，季也完成标本，他打开权限，略过其他人，直接输送给B1基地。

　　这个时候，他终于想起来他其实还有一个未读消息没有看。

　　季也打开通讯器，很巧，消息的发送者和接受者是同一个代码。

　　或许是很久没有收到回复，对方又发送一条消息过来。

　　『季博士，6113季度的研究进行完毕，请于雪季过后，带领团队来到B1基地。』

　　『和人造人一起。』

　　信息发出者——B1基地。

　　季也看着消息，脑海中一瞬间浮现出相关剧情。

　　『实验初期，未免暴露，人造人一直被隐藏在利伯尔亚的风雪肆虐的实验区。』

　　『他在测试成功后被转移到基地，在基地里，人造人的密码第一次被成功拆解，他的序列成功应用于军队，机械化的改造空前成功，使人类第一次战胜暴风雪。』

　　『这也代表着人类第一次驯服高等机器，属于人形兵器的时代，就此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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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写着写着陷入混乱，薅一下头上的毛吧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