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四、丽娜·海德里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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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伦特，你的电话。”妻子（我能找到的唯一的关于小六妻子的资料上面显示的名字是乱码……囧ｒｚ）递过电话，一边眉毛挑起，有些狐疑的看着接过电话的□□。
“谢谢。”□□伸了个懒腰，半靠在床上，把目光从窗外落雪的树枝上收回来。黑色的听筒贴近耳朵，那个如同大提琴般的声音交织着梦幻般细细的电流声，蛮横的冲入耳道，用温柔的商议般的声音下达着命令。
“亲爱的□□，如果今天下午没有事的话，丽娜和我想邀请你一同去看一场歌剧，请你，”空洞的电流声模糊了真实的错觉，他的声音异常的温柔，“请你务必赏光。”
舒伦堡把车停在剧场门前。面容拘谨但是带着似乎硬是按上去的微笑的门童为他打开轿车门。他对着对方微微颔首了一下，跨除了车门。（关于小六子的车是什么牌子的，大家只能原谅我了……）
“□□，我们在这里。”其实没有必要说这句话海德里希依然是引人瞩目的，他高大的身材套着一件黑色的便西装，外面是双排扣的ｓｓ大衣，但是却没有带肩章一类的，只是简单的别了一个鹰形勋章。而他身边的丽娜则套着一件同样是黑色的大衣，耳朵上的钻石随着头的摆动散发着幽蓝色的雪光。但是吸引舒伦堡主义的确是另外一个他从来没有见过的人。他看起来并不年轻，相貌也没有什么出众的地方，只是带着明显波美兰尼亚特征。他的目光不住的打量着舒伦堡，但是并没有像其他两人一样对舒伦堡打招呼，只是沉默的和舒伦堡握了握手。舒伦堡同样注视着他，但是对方似乎司空见惯的见怪不怪。
令人惊讶的是，海德里希似乎并没有向舒伦堡介绍那个人的意思，只是仿佛若有所思的岔开两人的对视，“我猜，如果我们再不快一点的话，就要错过我们的歌剧了。”
但是事实上，舒伦堡并没有觉得他们入场和不入场有太大区别。尽管《汤豪瑟》的表演是十分出色的，但是似乎把注意力放在歌剧上的只有丽娜一个人。海德里希坐在陌生人身边，不时低声交谈两句。凭直觉，舒伦堡觉得他们是在谈论自己。
然而他却不知道为什么。
歌剧很长，三个男人各怀心事，但是丽娜却似乎没有注意到。当然，舒伦堡怀疑他是见怪不怪了。
暝。
海德里希体贴的帮妻子系好大衣，而丽娜则挽着他。刺骨的风蔓延，吹打每一个人的脸。舒伦堡觉得这么下去他会不会患上迎风流泪的顽疾。
“丽娜，我先把你送回去吧，我和两位先生有事情要谈。”舒伦堡听见仿佛情人间的呓语。丽娜扬起她的脸和卷翘的睫毛，看着丈夫点了点头。
沉默，舒伦堡觉得自己像是个该死的摆设。
但是一阵风打破了他的想法。那阵该死的风竟然把丽娜的手帕，就在她手里的手帕，吹进了人工湖。
在场的人愣了一下，海德里希是第一个回过神的。舒伦堡只觉得有什么东西撞了他一下，一件温暖的粗呢大衣被粗暴的塞进了他的怀里，然后就是水声。
海德里希竟然跳进了人工湖去捞手绢？！
他愣愣的抱着那件粗呢大衣，带着温度和淡淡男士香水气息的衣料粗糙的摩擦着手指，同寒冷的空气带来了过于强烈的反差。
他的，体温。
某些不可思议的错觉从脑海中形成，挥之不去。
那是，爱情吗？
海德里希爱他的妻子，而他的妻子同样爱他。
对于一个出了名的花心的人来说，这似乎是很离奇的事情。
但是，或许对他来说，性和爱无关。
所以，他可以毫不犹豫的跳进去，只是为了她的手绢。
男人和女人相爱。
手中的大衣，温度慢慢冰冷。像是熄灭的，最后的火。
开始落雪了。
海德里希从水里爬上来，浑身都滴着冰水，却带着几乎于顽皮的邀功的微笑向丽娜鞠了中世纪的一躬。他浅金色的发滴着水，眼睛几乎透彻的蓝色中映出丽娜的倒像，还有，笑意。
爱情。
呼出的白色气体冻结在寒冷的空气中，凝成玻璃纤维般不可知的影像，又迅速消散无踪，似乎从未存在。
舒伦堡机械似的把外衣递给他，机械式的说：“先生，为了帝国保安总局的正常运转，您最好尽快擦干并回家休息。”
“是的是的。”海德里希看了他一眼，“冉克先生，请把我们的工作向舒伦堡先生说一下。”
舒伦堡和冉克找了个看起来很混乱的小酒馆坐下，酒馆里面人很多，吵吵嚷嚷的，不时可以听见高声的r的小舌音。
冉克看起来是很沉默而且严肃的人。在他们两个坐在一张桌子边，叫了两杯看起来很糟糕的威士忌的时间内，他们一直都没有交谈。在舒伦堡品尝口味比品相好很多的威士忌时，冉克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海德里希先生让我告诉您，我将和您一起工作，我们的内容是调查……”冉克的声音压得很低，舒伦堡很不容易的听见了“苏联和德国的过去关系”几个字。他有点疑惑：“我们为什么要调查这种东西？”
“这个并不是您需要询问的，我们只是执行任务。”他耸耸肩，“我们需要特别注意一个人，屠哈切夫基，现在我们上级迫切需要他的资料，特别是，”他把声音压得更低，“他在苏联境内所做的所有反对斯大林的工作。”
舒伦堡点了点头，“他是我们的人吗？”
“不。”冉克摇了摇头，喝了一口威士忌，“但是请您务必找到他的资料。”
舒伦堡沉默着点头。“我会给您与莫斯科方面联系的电报码。但不是在这里。”冉克接着说，“下次我会联系您的，不，我已经有了您的号码。”冉克又喝了一口威士忌，“您还有其他什么不清楚的吗？”
“我什么都不清楚。”舒伦堡想说，但是终究什么都没说，只是两个人默默地走出了酒馆。
雪已经不下了。他们沉默着走过了街道，在那灰蓝色的天空下，他们并没有太大表示的道了别，舒伦堡缓缓地走回了家。
“是的，他看起来的确没有什么经验，”他拿着电话筒，丝毫不在意自己的电话已经被窃听，“您认为他真的可以完成这项任务吗？”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四、丽娜·海德里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