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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   小神医走后的一个月后,公主府来了客人,“公主殿下,我是天圣宗的使者,天圣宗邀请公主参加外门弟子考核。”圣诗愣了一下,桌子上她刚刚写的两个大字静静躺在哪里,正是“天圣”两个字。使者也看到了那两个字,只是他心里暗暗想,这“天圣”是宗门呢?还是神人----“圣尊本人”呢?公主不知道的是,她眼前的这位可不是凡人,她是目前“天圣宗”当家的大长老。他虽不知“天圣”神,是“圣尊”,但他知道,“天圣”是他们的宗主,这方大陆的真正主宰。没有人的武力能超过她,没有人的心智能赛过她,但也没有人的冷漠、无情和严厉能超过她,可这样的宗主却让他亲自来保护她安全到达宗门,成为宗门弟子。直到进阶紫灵再放回来。这也是天圣的无奈,谁让“天道”规定:神界一日,下面空间一年。她只好先让她提升实力,再面对下一场劫难。她真想打开《天道规则》看看圣诗还有哪些劫难,把它们都划掉。但他不能,若说这天地间她怕什么,她就怕她自己制定的“天道规则”,只要她打开这规则,一定会被缠住,她更没时间陪圣诗了。在神界给妖界和神族断官司的天圣此刻恨不得把他们一袖子都挥散。
      圣诗没有回答,起身对莫城安排了一些事物。又对崔嬷嬷说了几句,然后淡淡地对使者说:“走吧。”那使者呆了呆,什么也不问,也不吃惊,也不激动,也不感激,就这么走了?这淡然冷漠的味道怎么这么像宗主。看来宗主是找到同类了。莫城是穿云阁下三堂中掌管信息的飞鹰堂堂主,圣诗建立穿云阁后事物基本都是亲自打理。反正这么多年来公主府除了拦截刺客,预防下毒,也没有别的事情可做。莫城相当于副阁主,圣诗不在的时候,他可以做主。她原本是外公给母亲的暗卫,母亲走后就在她身边。而她授业的师傅现在是穿云堂的堂主。和穿云阁同名,也是对师傅的尊重。穿云堂是培养暗卫和杀手的地方,也就是说她出徒后,她师傅一直在帮她培养可用之人。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经历了365天的外门历练,圣诗终于突破了紫灵,进了内门。圣诗无波无澜的心里一阵激动,“进了内门我就能找到天圣了吗?天圣是不是她”她内心竟然有了“近乡情更怯”的纠结。在外门师兄弟的恭喜声中,她来到了内门大堂。她只觉得这里浩大而又空旷。众位长老都好奇地看着这位一年就能进阶紫灵的人,等着抢她做徒弟。这一年,圣诗不但突破了紫灵,还突破了三级,成为了四级阵法师。阵法师级别从低到高分为九级,四级已经进入中阶了,一边修灵一边修阵法,正能不让长老们惊叹。圣诗看了一下宗主位置上空空的,在心里叹口气,“还是见不到啊。”在众人的摩拳擦掌中,大长老走了过来,圣诗呆了一下,大长老竟是那位使者,圣诗此时几乎要落泪,她很聪明,她知道她一定就是天圣,是天圣宗的宗主,否则谁会让大长老跑腿,谁会在乎她?在乎吗?她心里能感受到,天圣对她无所求,就是纯在乎她。她排毒时感受到了天圣的泪滴到她的脸上,先是凉凉的,然后是温热的,这辈子,除了母后,只有她为她而哭,心疼她而哭。她不知道为什么,但有她就够了。
      “淳于圣诗,按照预定,你今日毕业回国。”“啊,为什么?”“老大,天才就这么放走了?”“闭嘴!”大长老威严地说,大长老在宗门是绝对的权威,没有人敢反驳他。大长老咳嗽一声说:“圣诗啊,宗主闭关,她出关后会亲自去找你,亲自去教你阵法。”淳于圣诗心里松了口气,不是出事了,只是闭关了,她悬着一年的心终于放下了。剩下的只有等待了。圣诗离开时,听到身后一群长老在八卦宗主和圣诗的事情,她心里竟莫名的欣喜。
      云国,云皇刚刚在大殿上摔了茶杯,金銮殿下跪满了人。邻国坛国,在他心中只是个弱国,却敢进攻云国,还拿下了两座城池,若关键的永城被拿下,敌人突破了永城关,就可以长驱直入了,可派去的武将一个比一个废物,这是云皇才发现,那几个得力的将才竟因为当年维护公主被他杀的杀,免职的免职,活着的竟然不知所踪(他们当然携家带口地加入了穿云堂了)。齐王终于看到了机会,上前说:“父皇,圣诗妹妹昨天回国了,今天怎么没来拜见父亲?她可是云国的福星啊。这次从天圣宗学成归来,一定很厉害吧。”云皇内心一动,满意地看了齐王一眼,说:“快,宣圣诗公主入宫。”
      圣诗昨晚回到公主府,在天圣住过的屋子里呆了一会,听了莫城的汇报,喝了萧嬷嬷做的汤,这回是真正的萧嬷嬷做的。汤很好喝,让她想起小神医的怪汤。她轻笑了一声。忽然绝得那是这世上最好喝的汤。
      第二天早上,圣诗早起修炼了一会儿,圣旨就到了,她已经从飞鹰堂知道消息,也不纳闷和她有什么关系。作战吗?也好。边关吗?也行。只要她快点来见她,在哪儿都行。边关,天圣一定不会怕的,估计她会感兴趣。
      “圣诗公主驾到!”宫人尖细的声音响起。云皇站了起来,“诗儿,你回来了。”圣诗听着那热情的声音浑身一寒。这父爱她五岁前有那么一点点渴望,搬出皇宫后,就再也没有想过。也不在意了。她只在意那个总让她等的人,她只信她。圣诗没有行跪礼,弯了个腰,就算礼过了。
      云皇绝对想不到她的女儿已经突破了紫灵,他这宫里灵力最高的仅仅是青灵。是他的禁军统领方台,他给方台一个眼色,方统领走过来附耳轻言:“看不出公主的等级。”云皇一愣,难道已经是青灵了。不可能去过一趟“天圣宗”却没有灵力啊。这个不称职的父亲以前从不知她的女儿的等级,甚至是否修炼过也不知道。但让他困惑的是一年的时间,她从解读到能修炼,现在是个橙灵就不错了,最高也就黄灵,为何方台看不出等级,当然他自己也看不出来。他又问了几个心腹,都看不出公主的等级。
      圣诗知道她父皇在问什么,就当不知道。甚至云皇故意问出声,让她听见,她也装没听见。她站在左手第一位,静默不语。左手第二位的齐王嫉妒不已。心想,若没有圣诗第一的位置就是他的,那上面的位置也是他的。虽然现在不出所料,那上面的位置还是他的,父皇很宠他,但有圣诗就有变数。云皇是真心听了他的举荐,在衡量公主能否出战,他计划的确是怎么弄死公主。
      小神医临走时强调了“嫡亡国灭”,云皇是信的,因为他登基是钦天监也说过同样的话。但齐王是不在意的,他认为父皇的国灭了,他可以建立宇国。雪妃更不在意,因为她有一个连儿子都没告诉的秘密。
      云皇看圣诗一直没有反应,对兵部尚书和兵部侍郎挤挤眼睛。两人便开始汇报军情,就快声泪俱下了。
      云皇问圣诗,可否带兵。圣诗没有回答,继续静默。齐王给了云皇一个眼色,那意思就是,他相信“天圣宗”,齐王心里期盼得很,他可不相信圣诗能带兵,这样她打了败仗自然要死,打了胜仗,她身在外面,把她弄死也容易。云皇一直信任齐王,以为他知道圣诗的消息。于是下了圣旨,封圣诗为“战王”,公主府改名为战王府,即刻领兵出征。金銮殿一片安静,齐王党差点乐得跳起来。皇上给了嫡公主军权,但正常应该给公主封号,这样公主可以继位。但皇上给公主封了王,在皇上没有发疯的前提下,这开天辟地的封公主为王的做法,就是告诉公主,别想反叛。公主的地位这是明升实降啊。圣诗静静地听完,轻声说了句:“兵、粮草、军饷你出,将领我选。明早发兵。告退。”圣诗连儿臣都没有说。她对地位高低并不在意,但对她父亲的心思感到恶心。她真想远走高飞,永远不见他。但这片江山是她的家园,她还要护着。“战王”她心里默念,天圣,这个称呼你喜欢吗?她想象着天圣快活地叫她“战王”的情景,心里的不快就随风而去了。
      云皇想不到的是他的女儿自己早就有了一支军队,叫穿云军。再说了攻打坛国对她来说是小菜一碟,根本不用动用穿云军。
      回到公主府,萧嬷嬷已经打好了行李,说:“公主,这一次皇上太过分了,你一个女孩子,为什么不让齐王去打仗,让你去。我们还是直接去缪珈国吧,你外公一直想让你回去。”
      圣诗无所谓地说:“无妨,有师傅帮我带兵就够了,你收拾的东西,明天都带着吧,你若不放心,就跟我去边疆吧。”公主说了这么多话,还这么体谅她,萧嬷嬷感动得要哭了。她心里特别感谢小神医,这一切都是她带来的。若是公主和小神医常相伴就好了,想想又不可能。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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