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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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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你打算住在这里吗？”修皱眉看着有点失魂落魄的寒，发现她已经换回了原来的装束，白色的T恤套黑色的朋克马甲，看起来和他们初见时一样酷。
“以前的事，我大概都想起来了，”寒拉着箱子，低着头，过长的刘海遮住了她大半张脸，修看不清她的表情，但能感觉到她有点沮丧。修其实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就在夏天放了他和 A chord鸽子没来练鬼控术的那天，他从夏天的声音里听到了激动和惊喜。
不过夏天说，寒好像唯独没记起石心杀手的事，这让修觉得有点费解，大概是石心杀手的心脏晶片上写了启动后删除记忆的程式之类吧。修看着眼前茫然无措的寒，目光下移到她的胸口，想着，那里真的只是一片晶片吗？
“喂！你在看哪里啊！”寒突然大叫一声，抽出鼓棒猛敲了一下修的头，修被她一吓，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被误会了什么，又看着对面另一只手捂在胸口处、又气愤又脸红的寒，脸上也开始涨红起来。
“呃、那个、我来是想说，你现在应该没地方去吧？”修赶忙把尴尬的气氛打破，扯回正经话题。
寒突然沉默了，她握在拉杆箱把手上的手紧了紧，转头看了一眼亮着的老屁股灯牌，“他真是我爸的话……不会赶我走吧。”
修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其实我也不想来这里，但一时半会儿我也没办法……”寒吞吞吐吐的话还没说完，修仿佛突然下定了决心般迅速打断了她，“要不你来我家？”
“蛤？？？”寒一头雾水，怎么回事
“你……现在应该想自己静一静，看见他们的话会很尴尬吧。”修的双手插在裤袋里，不着痕迹地紧捏着口袋里的神风，没将自己紧张的情绪暴露给寒。
“话是这样讲没错，但……这样会不会……不太方便。”寒扯了扯嘴角想打个马虎眼，但是自己现在实在也不太想看见夏家那一群人，她脑子里目前一片混乱，的确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捋一捋。
“方便方便，我家没人就我一个A chord他们不会知道的。”修见她动摇，赶忙趁热打铁，自己都没意识到刚才的语速有多惊人。
“好吧。”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寒觉得也许这是天意。修很有绅士风度地接过了她手中的箱子走在前面，寒默默跟着他，两人一前一后，回家的路上一路无言。
修住的地方离老屁股、离夏家都不远，也许是为了方便在这附近活动吧。屋子不大，除了客厅外只有三间屋子。
“那一间是我住的，你可以住这一间，”修打开了客房的门，“偶尔A chord或者戒冥镫会过来，太晚的话就会直接住在这里。隔壁是练团室，隔音很好，你需要的话可以用。”
寒的目光扫过一圈，发现修家里和他的人差不多，简洁明了，一点多余的东西都没有，装潢也是简单的现代黑白风。
帮寒打扫好房间，放好东西后，修和寒在客厅的沙发上落座，寒总觉得这房子有什么不对劲。
“要不要喝点东西？”修问道，还好他买水买饮料都成箱买，随时随地有库存。
“…咖啡吧，我刚看那边有几瓶。”寒看着看着终于想起来了有哪里不对，“你家没有厨房”
修很理所当然地回答，“我不会做饭啊。”然后拧开咖啡的盖子，把咖啡拿给寒，自己拿了瓶矿泉水。
“你不是爱喝可乐的吗我记得刚才看到有可乐啊。”寒想起之前A chord说他喜欢可乐。
“……其实没有，Achord开玩笑的。”修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干脆换了个话题，“要不要给夏天打个电话告诉他你在哪，不然他会担心吧。”之前听夏美讲夏天为了找被雄哥送走的寒，连垃圾桶都去翻了。
“不……我现在，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寒泄气地往沙发上一靠，叹了口气。
“你的记忆是怎么恢复的？”修蹙眉，觉得最近没来由的事太多，自己靠脑补已经不能想出原因了。
“我也不知道，就突然一下子，脑袋里好像被狠狠敲了一下，就有点想起来了。”
修刚要开口，“和你打架的事也想起来了。”寒好像知道他想问什么，“不过可能是因为失忆过，现在已经完全没有那种感觉了。”惊雷被寒拿在掌心摩挲着，修发现她好像在思考的时候比较习惯握着惊雷。
“我的身世，我自己也还有很多不清楚，只知道手里有惊雷，小时候妈妈告诉我说我叫韩克拉玛·寒，教了我一些异能，别的就不知道了。”在夏家的时候，我曾经几次偶然间听到他们讲什么石心杀手的事，好像说的是我。”寒脑海中浮现着夏美和夏宇说话时颇带着不信任的表情，实在是觉得自己留在夏家不合适。
修打开矿泉水喝了一口，慢慢地把石心杀手的事讲了一遍。
“难怪，是我的话，我也不会让家里呆着个杀手的。”寒看起来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以接受这件事，她只觉得愧疚，前不久夏天还只身闯进灭里救了她，转头自己就差点没害了他们全家，实在是良心过不去。
“我断断续续的记忆，缺失的大概就是被改造成石心杀手那段时间吧。”寒的手指被冰咖啡染得冰凉，索性放下咖啡瓶，“我想去打会儿鼓。”
“好。有事就叫我，我不会出门。”修看着寒的身影隐没在练团室里，感觉她好像跟以前高傲嚣张的韩克拉玛·寒不一样了，但又觉得她没变，还是让自己有一种想靠近她的感觉。
修回想起，之前寒记忆还没恢复的时候，有一次她突然跑来夏天练习鬼控术的地方，好巧不巧撞上了刚被修放出来没多久的鬼龙。
“哟~酷妹，来找那个废物夏天啊，他已经回不来了，要不要跟我去兜兜风啊？”鬼龙轻浮的举动让寒感到恐惧和抵触，那时的她刚被叶思仁凶恶地吼过勒令她离开夏天，匆忙跑了心神不定，挣扎了半晌也没挣扎出鬼龙扣着她后脑的手，喊了几句夏天也没回应，委屈和着急一齐涌上心头，鼻子一酸就哭了出来。
修本来没预料到她能找到他们练习的地点，看见了她被鬼龙轻浮的一幕马上打算动手阻止，却被旁边的A chord拦住，“让夏天自己去救啊。”A chord的话提醒了他，虽然这样做好像是在利用寒和夏天对寒的喜欢，但是修当时有绝对的底气自己能控制住局面，不会让寒真的受伤，何况旁边还有个A chord，也就没想那么多，打算把握住这难得的训练夏天的机会。
“寒，你听得见吗？”修运起内力，用传音入密对寒说道。
“修！我的异能还没恢复，我该怎么办？”寒虽然不是胆小的女孩，但突如其来的威胁也让她的声音也带了哽咽，修有一瞬间自责了一下自己刚刚没冲过去阻止鬼龙，让寒吓得不轻。
“寒，不要怕，我能对付得了鬼龙，我在这里保护你，不会有危险。这是一个训练夏天鬼控术的绝佳机会，他以前只能依靠封龙贴压制鬼龙，现在你试着呼唤他，让他靠自己的力量变回来。”修的面容波澜不惊，实则手里已经捏紧了神风，随时准备出手。
寒在挣扎的间隙瞥见那个黑白却坚定的身影，转头和修短暂地对视了一秒，顿时感到安心许多，于是她放开嗓子大喊夏天，喊了几句后，鬼龙的身体里开始有夏天的身影拉扯着，最终夏天成功了。
夏天对寒的感情不负众望地让他压制住了鬼龙，他变回夏天的第一时间就急忙查看寒的状况，为吓到她的事连连道歉说着自己不好，修见他们之间好像没有自己插话的份，干脆就拉着A chord先走一步。
当天晚上，A chord陪着修在那个屋顶练琴。一把电吉他被修弹得出神入化咣咣响，可他脑海里全是寒被夏天拉入怀里安慰时，她四处寻找自己的目光。从那个迫切想看到他的眼神里，修读出了一丝依赖。
“莎士比亚说过，完美的爱情使人意志薄弱，不完美的爱情伤害人心……”A chord的话只被修听进去一半，令他想起金时空的王亚瑟也经常带着睥睨众生的眼神嘲笑他，尤其是上次惊雷被丢尽灭里，修透过手环感受到寒的生命迅速流失，马上动身回铁时空时。
他拼命地训练着夏天，也是带有迫切想帮助金时空的大东他们的原因在里面，不过今天还是靠寒的配合才有了突破性的进展。
回忆被逐渐密集起来的鼓点声打断，修总觉得自己这样好像不好，夏天那么喜欢寒，自己以前又下定决心“只弹琴不谈情”，现在这样实在是不符合他呼延觉罗·修的一贯作风。也许夏天现在又在焦头烂额地寻找寒的下落，可寒又不愿意说她在这里的事，修也不好开这个口，干脆不想了，确认今天没有收到盟主的任务命令后，修打开电脑开始为东城卫的新歌编曲。
这一编就是一个晚上，第二天早上还是被寒叫醒的。从趴着的电脑桌上醒来时，修发现自己身上多了条原本在沙发上的毯子，还没来得及细想和高兴，就被一脸凝重的寒的话惊住了。
“修，A chord昨晚被攻击了，伤得很严重，是雄哥救了他，现在在夏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