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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第三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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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乔鲁诺并没有达到该上学的年纪，但王文还是给乔鲁诺准备了一些适合五到六岁小孩学习的生活知识，在他的印象里似乎国内的家长都喜欢强调四五岁是孩子成长的黄金年龄，这也让他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研究应该怎么对乔鲁诺进行教育。
而乔鲁诺也符合了所有家长都最喜欢的完美小孩的特点：乖巧、早熟、热爱学习还不喜欢惹事。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别人家的乖宝宝，只不过王文并不觉得这种乖巧是好事，他反而希望乔鲁诺可以更加展现自己的情绪。
这时候伦伊斯再次联系了王文，似乎他们有了对替身使者研究的新方向，受人所托的王文也只好拉着乔鲁诺前往朗基努斯的研究所。
“嗨！乔鲁诺！又见面啦！最近生活怎么样呀！”贝提塔依旧是一副活力无限的少女样，可能因为心理年龄像高中生一样，贝提塔和乔鲁诺更像是高中生姐姐和小学生弟弟一样相处融洽。
“贝提塔姐姐，我很好，谢谢关心。”乔鲁诺礼貌地向贝提塔打招呼，伦伊斯上尉从办公室里走出来，看见王文两人，满意地点点头，“不错都来了，那么我们去里面聊。”说罢王文带着乔鲁诺去了自己的办公室。
“好久不见，看样子我们的小朋友过得很好。”伦伊斯坐在沙发上，看着沙发对面规规矩矩地端坐着的乔鲁诺，满意地笑了。
“这次喊你们俩来主要是想了解一些关于替身使者的特点，正好乔鲁诺也能作为对幼年时期替身使者特征的对照组，以后或许能够提前发现那些拥有替身却没有自觉的未成年人。”
伦伊斯指了指旁边放着的一叠资料说道。
“根据上一次乔鲁诺被绑架事件的教训，我已经开始让组织里的替身使者在那不勒斯进行有规律的巡查和搜索，希望能够减少替身使者犯罪的情况出现。”
“听起来……感觉替身使者更像是变种人一样还需要受到管控啊？”王文托着下巴喃喃自语道，伦伊斯听到了他的低语，微微挑眉说道，“没想到你对变种人的近况也有了解，不过炼金会对变种人的管控不严，我们更希望能够与所有类人种和谐相处。”
“？？真有变种人啊？”王文惊讶地瞪大眼睛。
“当然了？世界上未知的东西如此之多，炼金会能做的也只是在黑暗中提灯与黑暗共行而已。”
王文没想到曾经只出现在漫画里的变种人也在这个世界里存在，那看样子下次要是出现什么超人神奇四侠绿巨人，他都不会奇怪了。不过，就算这些超人神奇四侠在这个世界里存在，今后是否会和变种人有接触，这些还都是未知数，王文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正如伦伊斯所说，和黑暗共行。
“乔鲁诺，来，我带你去做报告！”贝提塔将隔壁的房间收拾好了，推开办公室的大门，对着乔鲁诺招手道。
“那我先去做报告了王文哥哥，你和伦伊斯小姐慢慢聊！”乔鲁诺向王文打了声招呼，小跑着和贝提塔去了隔壁房间。
此时办公室里只剩下了伦伊斯和王文两人。
“其实我这边，也想请你们帮我一个忙。”王文沉思良久，考虑再三后还是开口说道。
“你说，如果是我能帮上的忙。”
“不，只有你的帮忙可能不够，”王文摇了摇头，眼中略有严肃。
看着王文认真的脸色，伦伊斯也不自觉严肃起来，毕竟面前这个男人，就算平时再如何粗枝大叶和脱线，他也是炼金会最珍视最重要的梅林席。能够困扰他的问题，多半已经是非常棘手的问题了。
“我需要整个炼金会帮我准备一次人体炼成阵，时间并不是问题。”
“人体炼成……你疯了吗？”伦伊斯不可置信地说道，“你打算进行一次人体炼成，明明以现在的人类炼金水平连点石成金都做不到！怎么可能成功！”
“不，事实上你们炼金会曾经有人做到了。”王文的声音顿了顿，有些怀念地说道，“19世纪的时候，炼金会的叛徒，他用虐杀的方式残害了5条生命，用他们的血和灵魂做出了人体炼成阵，只不过没有人能活下来。”
“这不就证明了人体炼成阵还是失败了，所有人都死了！”伦伊斯有些激动地说道，王文正在向她打开一道不属于曾经认知科学里的大门。“连贤者之石这种东西都只是古书里存在，经此而已，没有贤者之石，想要人体炼成阵成功犹如痴心妄想罢了。”
“不……你遗漏了一件事，”王文提醒她道，“那个叛徒，他炼成的东西，还活着。”
“什……”
“是个女孩，她的父亲是炼金会的执行人，那会连席位都不曾拥有，那个女孩1854年死于霍乱，之后的20年，她的父亲都在寻找复活她的办法。”王文略有疲惫地靠在沙发上，回想起这段记忆让他分外不适。
“她的父亲最后找到了当时的炼金会最有权威力量的几个人中最出格、最没有底线的那个人，也就是炼金会的叛徒杰瑞兰。这个一心只想着复活女儿的男人杀死了5个贫民窟的无辜生命，将他们的血涂抹在雪地里画出了人体炼成阵。”王文回想起那个雪天，那场贫民窟可怖的连环凶杀案。
“你说她还活着，难道她……她复活了吗？”伦伊斯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王文所说的复活给牢牢抓住，“难道人体炼成阵是靠人命才能成功的吗……”
“如果全身重量加起来只有6kg，只在空气中存活了半个小时的话，‘她’确实是复活了。”王文打断了她的想法，“在那之后，炼金会清理了现场，找到了那个复活的女孩的尸体，与其说是人类，不如说是一块会呼吸的肉块，炼金会发现她的时候她就已经因为身体里的肺无法过滤空气里的杂质而窒息死亡了。”
“怎么会这样……”伦伊斯有些不敢置信的捂住脸，“重活一生的她只活了半小时，还是极其痛苦的半小时，这太残忍了。”
“不，‘她’甚至也不属于她自己，虽然我没有参与解剖，但是当时的杰克斯坦，也就是现在的兰斯洛特席，他交给了我尸检报告。这具身体的瞳孔颜色，发色，骨骼年龄，没有一个能和女孩对上。”
“……他复活了一个和自己女儿完全没有关系的人。”
“或许吧……”王文侧过头去看了看窗户外飞过的鸟群，“但她向我证实了人类，或者说这个世界确实可以使用人体炼成阵。”
“这种依靠人命才能使用的炼金术，炼金会不会允许的，站在人类的角度我也不会允许的。”伦伊斯义正言辞地拒绝道。“我不会帮你这个忙，我相信就算你是梅林席，炼金会也不会允许你做出这件事。”
“啊不……你可能误会了，”王文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我不会用别人的生命去做什么人体炼成阵的，活了这么多年，要是我想做早就可以这样做了不是吗？”
“我要自己一个人发动人体炼成阵。”王文这么说着，空气宛如凝固一般停住了，伦伊斯看着王文露出难以理解的表情，“就算你是亚人，不会死亡，但在人体炼成阵里真的能够活下来吗，更何况，你使用人体炼成阵……究竟是要复活谁……”
“如果你是问我能不能活下来的话，其实已经尝试过了，”王文向她侧目而视道，“让这个女孩复活的人体炼成阵，当时我也在其中。”
听到王文的话，伦伊斯的眼睛睁得很大，她感觉自己仿佛被雷击中一样，愣愣的说不出一句话。
“我不想复活任何人，我只想再一次进入人体炼成阵，如果你问我我经历了什么……我无法让你明白里面的一切，而且我也不希望人类能够明白这其中的一切。”
伦伊斯不知道该怎么接王文的话，她沉默了好久，然后说道：“抱歉，我不能帮你这个忙，我希望你能看在乔鲁诺的面上放弃这个想法。”
“……”王文沉默着不再说话，伦伊斯看着他油盐不进的模样，不自觉有点生气，“乔鲁诺现在才刚刚拥有崭新的生活，你就要做这种冒险的事情，你真的对得起你对乔鲁诺做出的那些保证吗？还是说你真的完全不想对乔鲁诺的生活负责？”
“够了……”最终王文还是败下阵来，颓丧地开口道，“我不是不想对乔鲁诺负责，我……我不知道如果我不去一次门……那家伙给我的警示……我不想再突如其来的消失了…”
“王文……你……被什么人威胁了吗？”
“不，不，不是威胁……”王文想要说些什么，话刚到嘴边，看到伦伊斯关切的表情，又不知从何说起。
“……你……唉。”王文看着伦伊斯，心情非常纠结，“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总之，这件事情我没办法和你详细说明，你可以这么理解，我完成人体炼成阵的目的，是为了我可以更安心的留在乔鲁诺的身边。”
他不敢和真理之门赌那个井盖什么时候会发光发热再带自己回到真理之门，那样太过于被动，下一次从门里回来的时间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的了。
但如果是通过人体炼成阵回到真理之门就不一样，和之前一样，他就算回到了真理之门，再一次回来以后还是在原地，也没有时间空间的变化，这样他才能保证自己不会因为真理之门而突然消失，再次出现不会是几十年后这样的悲惨情况。
更何况，真理之门明明说过要给自己放假，却突然来到他的脑海里警告他“门裂开了”这件事，怎么看怎么像一件大事的开端，他需要回去询问真理之门究竟发生了什么，而不是在这里一直担惊受怕下去。
“我猜你现在正身处困境，不过，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话你还是和乔鲁诺商量比较好，或者说，你能够等他再成长一些，拥有完整的是非分辨能力的时候再和他商量……”伦伊斯劝解道，“我知道你很在意乔鲁诺，但你要是真的出现了意外，乔鲁诺应该何去何从呢？”
“……你说得对，是我疏忽了。”王文沉思许久，“但这件事情我还是需要做下去。”
“……”伦伊斯看着王文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的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没想到你还有这样倔强的一面。”说罢，伦伊斯转过头看着窗外的景色。
王文也转头看着窗外，他的目光停在了路口的位置。
这条路是回家的路。
看了一会儿后，王文又把目光转移回室内，伦伊斯看着他等待自己答复的模样，最后无奈地说道，“你赢了，我会上报这件事，过几天可能需要你代表梅林席参加关于你自己提案的会议，你……自己准备吧，这件事情我就帮你到这。”
"谢谢。"
听到这个回答，伦伊斯不禁摇了摇头，然后转身离开了这里。
看到伦伊斯离开，王文深吸了一口气，他感到了压抑，不是来自于炼金会，也不来自于真理之门，而是来自于自己的愧疚心。
这时候贝提塔带着已经做完报告的乔鲁诺回来了，或许是乔鲁诺的存在让研究所里不少女性研究员都充满了母爱的关系，这会乔鲁诺已经被迫接受了这些云妈妈们磅礴的爱意，带着满口袋的零食和被揉的有些乱蓬蓬的头发回来了。
“我们回来啦，诶伦伊斯上尉呢？”贝提塔拉着乔鲁诺回到办公室，左顾右盼没看到自己的顶头上司，有些疑惑地问道。
“她刚刚走了，应该是有事情要忙。”王文解释道。
“诶，这样啊，那我也不去打扰她了，乔鲁诺今天超级棒，超级配合，隔壁部门的几个姐姐可喜欢他了。”贝提塔滔滔不绝的向王文吐槽道，而乔鲁诺却敏感的注意到了王文的脸色并不像之前那么友好了。
尽管有很多想问的问题，但乔鲁诺还是忍住了，他拽了拽王文的袖口，坐上王文身边的沙发，从口袋里掏出几颗被隔壁部门姐姐塞的满满的柠檬味糖果，放在手心里递给王文。
王文看到了乔鲁诺那双满含关切之情、如同绿宝石把剔透的祖母绿眼睛，他突然想到了乔纳森，当初自己在食尸鬼街交代完自己的背景后，乔纳森也是用这样的目光看着自己，不由得笑着拿起乔鲁诺手中的糖果。
"谢谢。"王文把手伸向乔鲁诺，把糖果剥开一粒放入嘴中，酸涩的柠檬味顿时倾满口腔，王文将乔鲁诺被揉的有些杂乱的发型安抚下去，“头发都乱糟糟的，今天也够折腾的，我们回家吧？”
乔鲁诺用力地点了点头，把手伸向王文，两人手牵着手，向门外走去。
"王文！"
王文的脚步刚迈出朗基努斯的大门，就听到了伦伊斯的喊声。
他停下脚步，回头看去，伦伊斯开着自己跑车停在一边，招呼着他们上车。
“走吧，我送你们回去。”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