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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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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佑安：“这酒是用来给人喝的，在稀罕也是要喝的，你喝我喝都一样，再说你都说是给我们这群人的了，既然是我的我再给你有什么不可？”
番零笑面如花，带着别样风情，深邃的眼睛弯成一轮弯月，薄薄的红唇也勾出一个漂亮的弧度，祁佑安真是第一次见胡姬，还长的那么好看。
原本祁佑安身边哪白嫩小娘子瞬间不乐意了，提着裙摆靠在他身上，娇嗔道：“祁公子，奴家还在呢，你怎能移情别恋呢”
这女子叫安蕊，过去也是祁佑安捧在手里里的姑娘，祁佑安就爱这种娇滴滴的女子，这回要是没见到番零也是一整晚都要陪着这安蕊的，只可惜啊，让祁佑安瞧到了。
番零见状倒是最好，赶紧说道：“安蕊姐姐，这位公子既然有安蕊姐姐陪，哪我就先去给其他公子倒酒，免得还有公子没尝到这新进的酒，让仟妈妈的一番好意白费了。”
祁佑安没理安蕊，正要说什么番零就已经带着酒壶离去，安蕊则拉住想要过去道祁佑安，她可不想自己失去这么一个摇钱树，还是被一个新来的抢走，这以后不得在番零面前矮一头。
祁佑安见她拉住自己，又见她眼里有泪光的意思，只好作罢，搂着她的肩膀带回座位上哄着。
番零倒完这一桌公子的酒下一桌刚好到叶世樊哪，此时叶世樊还在和着黄永镇闲扯呢，都不是什么正经事，无非就是黄永镇逗逗周煜，叶世樊帮着解围，到后头叶世樊懒得理他了就告诉周煜有他在让他放心说话。
自己则在一旁喝酒，时不时插两句话，一抬眼，熟悉的面孔印在叶世樊眼中，叶世樊看着番零倒酒戏虐的笑着，等着她把酒递给自己。
番零：“叶公子”叶世樊就着她的手把杯子里的酒喝完，示意她坐到自己身边来：“来了啊，我可是等你等的好久啊，还以为你去陪别人了呢”
番零坐在她身边为他倒一杯新酒：“公子说笑了，我可是无时无刻都在等着公子你来找奴家啊，公子这么说我可是给我背好大的黑锅啊！”
叶世樊：是吗？”番零点头，黄永镇一看叶世樊身边来人了，也不打趣这周煜了，转个弯和叶世樊对上:“哟，这就是胡姬啊，长得这么漂亮啊！”说完哈哈笑起来。
番零低头：“多谢公子夸奖”黄永镇听着他带有域外调子的话语：“叶世樊，怎的不见你推荐与我们，你这私藏今日可算是被我们看到了，对不对啊大伙？”
黄永镇说的大声首位桌上的人听到转头过来，瞧着这胡姬，确实漂亮啊，仟妈妈可没与他们说过有这人啊，附和道：“是啊！”
这么一附和，陆陆续续有人往他们这两桌来，都在谈着这胡姬，番零听着他们公子哥高低不一的言论转头看像旁边的叶世樊，勾着嘴角任由他们谈论。
黄永镇见叶世樊不语把一杯酒递到番零手上对着叶世樊道：“这么不仗义是不是该罚？要是不想喝叫你这小美人喝也行。”人群中的祁佑安眼馋这胡姬，也道：“是啊，我们可都是你兄弟，有这等美色你居然也不知会一声，是不是不把我们当兄弟？”
还没等叶世樊开口，祁佑安身旁的另一人先开口：“诶你们这么说就不对了，万一我们这叶大公子动了心呢？若是动了心不与我们分享可就合情合理了。”
黄永镇望过去，抿了一口杯中的酒：“诶，好像也是哦，毕竟域外的美色，头一回见，不过叶大公子心动了，只怕叶将军叶不会同意吧。”
叶世樊把番零手中的酒拿到自己手里，一手揽过黄永镇，死死的卡在他的脖子上，黄永镇感觉自己都快过去了，忙道：“叶世樊，错了错了。”
叶世樊：“错了？错那了？敢这么戏弄你叶公子？”这话像是从牙齿里挤出来的，黄永镇拍打着叶世樊的手臂，其余人见状纷纷笑出声，祁佑安笑道：“叶大公子怎么还急眼了呢？”
“谁？谁急眼？你小子也戏弄起我来了？皮痒啊”叶世樊还紧卡着黄永镇的脖子，这时雅间的门被人推开，周泽抱着另一名胡姬上来，虽然没有番零那么美艳，但也算得上上乘。
此时全都聚在叶世樊和黄永镇这两桌调笑着，声音响彻屋子，倒是没人在意周泽进来了，瞧见热闹周泽也凑了过去，走到前头就见黄永镇被勒的脖子翻红，连带着脸都有些紫。
周泽环着胡姬“哟，怎么了这是，黄永镇怎么惹着叶世樊了，瞧这架势，是要让黄永镇死啊？”
听着周泽的声音叶世樊才松手，黄永镇像是刚从鬼门关回来一样，大口大口喘气，能动就对周泽招手表示感谢“救命之恩”。
周泽询问周围人这到底怎么了，祁佑安指着旁边的番零：可不就是为这胡姬吗？说他叶公子可算是动了心了”
周泽直接哈哈笑出声，笑的响亮，叶世樊见状眯起眼睛转身就回座位上瘫在上面，番零自然也跟着叶世樊回到座位上。
“啊 对对对，我是动了心，又怎样，这么一个漂亮一人天天等着我，我能不动心吗？”
见他承认就知道他懒得和他们继续开这种玩笑，黄永镇也坐会位置上“哎，行行行，来！大伙喝酒！”
刚说完有人就注意到周泽身边也跟着个胡姬，就有人问道：“嘿，周泽你怎么也有胡姬作伴？”
祁佑安扭头看去，还真是，周泽拥紧这胡姬“这是我的，仟妈妈又不是只养了这么几个胡姬，让人下去找仟妈妈叫不就好了？”
原来如此，祁佑安立马就安排了小厮跑下去找仟妈妈要去了。
没一会仟妈妈就带着几名新胡姬上来，手里捏着帕子不时朝里头的公子哥抛媚眼：“哎呀，都是楼里新来的，我啊都没调教好，没想到各位爷消息这么灵通呢，这不我挑了几个乖巧的上来陪几位哥。”
说完转身介绍着这几位胡姬，这些胡姬也是生的漂亮，只是没有番零那么独特，若算起来番零算是这些个胡姬里最出挑的，只是恰巧也是来来的早赶上仟妈妈第一次带胡姬出来。
仟妈妈看着她们有些许不乐意，但在这些爷面前不好发作，帕子甩着催促她们自觉些。
那仟妈妈想想就来气，花了大价钱弄来这些，第一次带出来给只有那番零了赏，伺候的也是最好，其他这些脾气倔的很，不愿意伺候这些爷，那晚之后只有番零一个人得了好待遇，其他个都被仟妈妈带去偏院好好教育了一番。
这些胡姬就是想跑也跑不了，她们这是第一次来到这座城，如今在这里和待宰的羔羊一样，任由着哪些公子哥挑选。
祁佑安要来一个，容貌也是一绝，只是旁边的另一人气到嘴都歪了，正准备要扑上祁佑安的身上，仟妈妈在门口瞪她一眼，今晚谁妨碍她赚钱谁就得死。
安蕊见状只能讪讪离开雅间。
酒不知过了多少寻，反正周煜是有些昏头了，腿上的白猫不知何时跳到了叶世樊的腿上，周煜抬眼望叶世樊，他也喝了不少此时正眯着眼睛摸着白猫，雅间也混乱的不成样子。
叶世樊睁眼就见周煜望着自己倏尔一笑，周煜撑起身子，今日他都是被迫喝的酒，正要询问今夜要如何回夫子庙，就见叶世樊把猫放下朝着自己靠近。
周煜的身子又慢慢倒在桌面上，周煜张目却抵不过酒劲，等叶世樊的手附过来就已经先一步阖眼。
周遭醉了一片，有参加科考的也有没参与的，到最后黄永镇原本趴在桌上醒酒倏然弹起高喝：“来让我看看今年是那些人要赢得官途呢？”
他还醉着说话都有些口齿不清，勉强能听出是人话，醒着的就没喝多少或是酒量如叶世樊一般好的，被他这一些话吓到纷纷抬眼望过去。
周泽凑到叶世樊旁边：“这家伙发什么酒疯？”叶世樊摇头表示自己不清楚。
大伙也不清楚只当他在发酒疯，哪知道下一刻从叶世樊旁边的窗户就进来一个蒙面人。
这人穿着靛色粗布短打，身材并不高挑，甚至有些许佝偻，像个老人一般，只是他径直走到黄永镇身边，随着黄永镇的短短几语大伙变明白了这家伙的目的。
黄永镇好似清醒了一般：“看了一圈，这醒着的啊都是平日里玩的这四五个好兄弟，也是玩的最多的对吧，此次我可是为了大家找到了这么一个大礼啊，至于怎么获得那就要来和我一一深谈了。”
黄永镇的嘴角翘上了天，他的这个大礼克不一般啊，这些个确实是特别需要这个大礼啊，可是黄永镇没有直接开出条件，要的是单独，这分明就是想从他们身上宰些定西下来。
一时间啊谁都没开口，叶世樊盯了一圈不见有人上去，自己便先上去了。
黄永镇和叶世樊就在那头小声交谈，旁边的蒙面人就立在一个人的距离，叶世樊听黄永镇说着眼神始终停留在那黑衣人身上，以至于他甚至没听清黄永镇到底是什么要求，不过对于他而言并不难。
还清醒的一人道：“那你呢？你就那么好心？好心道这种事情也要与我们分享？”
黄永镇：“你以为我这么好心是因为什么？不就是为了和你们结缘吗？”黄永镇往酒杯里到酒：“我也不想给你们啊，可是我家里什么情况你们又不是知道，我爹迂腐不得当今天子喜欢，我爹的位置现在不正在被世家蚕食吗？”
哪人沉默，黄永镇的爹是管理港口贸易的，只要心思不正在这个岗位上可以挣的盆满钵满，巧就巧在黄永镇的爹是那么一个忠义者，那些个世家那个不眼馋。
黄永镇接着说：“我要不是因着家里这么好的机会我大可高升不管你们，可是我高升有什么用，在世家眼里还不是一个喽蝼，在朝堂上若无关照我能混到几时？”
黄永镇对桌说道：“话是如此，可如果被发现了呢？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被发现你和我们都得完蛋！”黄永镇：“多大风险多大收益，巨兽的出现往往伴随着宝贵的财富，我今日告诉你们就是想买你们个人情，其实你们谁会醉谁不会我心里都是有数的，要是和你们吃过这么多轮酒还不知道那我真是蠢蛋一个。”
对桌的人拾起酒杯浅浅喝了一口，叶世樊不适时宜的调侃道：那你观察的真仔细，我都没你那么仔细，是早有预谋吗？”
黄永镇摆手：“这种东西怎么可能早有预谋，谁会知道今年是谁，我今日啊，就是希望你们飞黄腾达时留我黄家一条生路，留我和我爹一条生路，给我们一口饭吃，我已经准备万全，再者若是被发现就我一人承担绝不连累各位！。”
黄永镇说完和叶世樊对视一笑，对黑衣人示意，随后一盏茶的时间，叶世樊满脸笑容离开黄永镇生边，众人想打听是什么条件，叶世樊只回到并不是什么难事一些金钱罢了。
在望向黄永镇身边周泽也已经上去得到了那份大礼，下来时奕是一脸的轻松。
黄永镇开口：“还有半盏香的时间哦，半盏香的时间过后可就没有了，各位考虑清楚了，是要身居高堂还是要继续在树荫下乘凉呢？”
这是一剂催化剂，这些人都是什么人，混在家族的树荫下，这对他们来说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更是一个高风险的机会，意味着一旦参与这之后他们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到最后这四五个醒着的人都上去与黄永镇深谈哪些条件，等到都谈清楚，黑衣人离去黄永镇有到了满满一杯酒：“希望对兄弟们有用，就算无用也可以捞一比，对吧，苟富贵勿相忘啊。”
说完黄永镇一杯下肚，被呛到咳出来了半杯，夜半三更，席间的人离去的差不多了，黄永镇也被小奴抬了回去，怎么出来的怎么回去。
叶世樊和也起身扶起趴在一旁的周煜要离去，周泽轻声问道：“给你开了什么条件呢？”
叶世樊没有回头：“呵能是什么呢，我跟着凌殊沾边，他怕啊，只是让我想办法把他家的东西拿回来。”
周泽支着腿，摇着椅子，随时都能倒下去一般：“就这么告诉我？”叶世樊已经走到门边上“哪你呢？”刚说完周泽很坦然说了出来没有一点多余的废话：“想靠我来打通兰州那边的商路。”
叶世樊轻轻点了一下头，一点点离开周泽的视线。
周泽的父亲周方旭原先在兰州任职，掌管着兰州到京城的商路，虽然这会被人替换了上来回到京城，可这么多年攒下来的威慑力还是有的，没有个六七年新上任的人没办法从周方旭手里分到一点商路和银子。
挨着商路周家就算没有爵位是个不大不小的官也没人敢轻视，周家最不缺的就是银子，皇帝也是忌惮上了这一点才把周方旭调回了京城，兰州周围都是土匪，放任周方旭在那边保不齐会发生什么，将新人放下去或许会很难，可毕竟是皇帝的身边人自然是比周方旭好上太多。
翌日，天刚刚放白，夫子庙的铜锣声响彻，这是第一声提醒，意味着离第一考还有一个时辰的准备时间，第二声则是说明只有两盏茶的时间，请学子们快速到达考场，若第三声响起未到达考场视为放弃，也不在允许入场。
周煜最晚喝了酒，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这会儿醒过来脑袋胀的离谱，可是他还是撑着身体梳洗好到正堂用早饭，兰生庆正香想的吃着，钟长龚昨晚也没出去，睡的早这会儿精神头可足。
周煜吃饱喝足收拾好笔墨叶世樊才从房里出来，身上的袍衫松松散散，也没有戴冠，披着头发。
周煜好心提醒到：“第二声铜锣已经响了。”叶世樊点头坐在正堂桌子前，不紧不慢的拿起来时放在地上的考试用具，边整理袍衫边数笔墨。
瞧着叶世樊不仅不慢的收拾东西，算算时间马上就要第三声响起，钟长龚理好了器具，冒个头催促叶世樊后便自己先走了。
周煜想等叶世樊一起便也小声提醒着“要不要帮你去拿冠给你？”叶世樊摇头“麻烦多，走了考试去了。”
叶世樊随手抄起一支笔乱搅几下把一半的头发扎起来当不着视线就行。
随着第三声铜锣声响起，第一份答卷被分发了下去，寂静的夫子庙只剩下簌簌的笔划过纸张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黄永镇的爹是市舶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