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僧》探夏

8、第 8 章

　　离莫染染说完便化成一缕烟走了，慧心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便到了云山寺门口。到了门口他看到了云山寺的结界，自己根本进不去，才想起来他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妖物。正想着要怎么进去的时候广道出来了，但是在看到他一瞬间暴怒煽了慧心一耳光，拿自己的佛珠破开了结界的一角，让他到他房间去。慧心跟了过去，广道把门关上便问他：“云悟舍利呢？”慧心把舍利还给广道。
　　广道把云悟舍利放好问慧心：“师傅教过你什么，你身上为何没有任何气息，浑身散发妖气。”
　　慧心一五一十的把路上的事说了，广道皱着眉说：“了尘珠，据我所知了尘珠是万妖谷主，我给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与妖物为伍，你看看你现在把自己都变成了一个妖物。“
　　“师傅，我想，我想，我心悦于万妖谷主莫染，他也心悦于我，我不想在当出家人了，反正我已经是个妖物了。“
　　“胡闹，我还指望着你继承我的衣钵，你你…..“
　　“我已经是个妖物，不是有大师兄吗？我初时不知，但现在他才离开一会我便觉得浑身如同烈火般煎熬，我想要见他，日日夜夜都可以见到他，与他同塌而眼。“
　　广道拿出一个东西套在慧心的手上 “这是佛枷，带上后你周身的妖气就不会散发出来，你也可在寺里到处走动。你，你给我去小镜湖思过，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出来，还有你这把剑我也拿走了。”
　　广道出去后，便让寺里的师兄弟谁也不准放慧心出去，慧心只得一个人呆在小镜湖。一日慧心做完早课，在小镜湖慧心坐在那里又想起了离莫染。想了一会慧心脸红到不行的开始念阿弥陀佛，到最后没办法便开始念起了静心咒。突然旁边传来了一个声音说着：“我听说你被罚了。”
　　慧心不睁开眼拼命的念着静心咒，脑子里拼命的在提醒自己不要在想了。离陌染见他不理自己推了一下慧心说：“喂，我等那么久你都没来我自己来了，你却不说话。”
　　慧心被他推了一下，才发现不是幻觉是离莫染真的找过来了，慧心一脸惊讶的说：“你，你，你怎么进来的？不是有结界么？”
　　离陌染想起那个结界不得不说这真是法力不行，他们这寺里，就这结界都消不了他一个手指头。离莫染一脸鄙视的说：“就你们这结界，稍微有点法力的都能进来，真是太烂了，你师傅为什么罚你啊，你不会把你和我的事抖出来了吧？”
　　“对啊，莫染我想和你一直在一起，我不想做出家人，可是师傅不让，我身上突然有了三千年的灵力还有妖气，莫染你说我现在算个什么妖啊，了尘珠把我变在了妖物，可是我都不知道自己本体是什么？”
　　“人妖？你是雄性，我也是，有违天理你懂不懂，只要你愿意我都可以。而且你是出家人，你这么久没来找，肯定你自己心里也是在纠结，你自己想好吧。“
　　慧心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对着离莫染大叫“那我可以不要做出家人，又不是我要成为出家人的，我生下来就在这里。“
　　“那如果万一哪天你会不会后悔，不是说你会后悔不做出家人，你会后悔伤了你师傅。
　　“那我要怎么办？”
　　“这样吧，我在这陪你些时日，你自己想好是要和我走还是继续留在这，可好。”
　　慧心一把冲过去抱着离莫染的腰点了一下头说了一声：“好。”
　　慧心晚上没看到离莫染，想着可能跑别处去玩去了，刚关上门，窗户就被一阵风吹开了，慧心跑过去关了没过一会又开了，在关上没一会又开了。到后面慧心就不管那个窗户了，让它打开着想都是知道除了离莫染谁会这么无聊。
　　离莫染一直在外面看着他关窗户开心到不行，慧心突然不关了，离陌染担心他真的生气就从窗户跑进了他的房间。离莫染走进来看着瞪着他的慧心，走过去摸了一下慧心的脸笑嘻嘻的说：“呦，这小和尚长得可真俊呢，就是生起气来都俊。”
　　白日里慧心照常颂经，离莫染一直在附近打转，每天到了晚上慧心打开门就看到这个妖孽呆在自己的室内。
　　白天广道来看慧心，慧心狠狠的顶撞了广道，原因是广道认为他们僧人一生都是要教化他人走上正道，降妖伏魔乃是天经地义。慧心认为妖也有好妖坏妖之分，也并不是所有的妖都会伤天害理，自己也是个妖物不是。广道却认为妖就是妖，妖物天生就是不洁之物，所到之处毕会祸害一方，只要知道有妖物的存在，他们的职责就是消灭那些妖物。慧心说他们这样和杀生有什么差别，万物皆有灵性，众生都是平等的为什么妖就注定不洁，慧心在心里就觉得万妖谷的妖其实都挺好的。与世无争的，慧心觉得不应该这样，他们可以感化那些妖物，但是不能消灭他们，他们又不是不能懂人言，多努力一定行的，为什么一定要这样。
　　广道生气的走了，慧心自己回到房间也没有对离莫染说些什么就开始念起了经书。离莫染笑了一下说：“你们这些和尚真是奇怪，整天念经整天就说什么普度众生，天天念经就能普度众生了？”
　　慧心不理他，离莫染就自顾的在那里絮絮叨叨：“天下众生，天天呆这寺庙里哪来的众生，只要拿钱供养你们那些有钱人家吧，你看你这里的和尚除了你和你那位师兄，一个个肥得流油。”
　　晚上的时候广道又来了小镜湖好似没有那么生气了让他坐下：“慧心，师傅今年已经年玖十了，过不了几年就要圆寂了，这诺大的云山寺师傅只有觉得你适合继承我的衣钵。你大师兄和你都是我捡回来的，我了解你们两，你师兄为人身为出家人不具慈悲之心，你二师兄天生愚钝，三师兄整日里痴迷于武道，就当师傅求你了。当师傅养了你那么多年的报答。”
　　“师傅，你…..好。”
　　广道过了一会就走了，离莫染从后面的房间出来，离莫染轻声的笑了几声过了一会认真的跟慧心说：“慧心，我明早就回万妖谷去了。”
　　“你不是才刚出来吗？”
　　“你已经做了了你的选择不是吗，谷中还有许多事没有处理，我这些时日会一直很忙，等我有时间就会来看你，但你不要等我来看你哦。也不可以来万妖谷找我，你师傅知道了，你就死定了，下次我们在见面的时候说不我已经是得道高僧了。”
　　离莫染坐在床上，慧心坐在桌子上看着经书，眼泪掉下来掉在经书把书都浸湿了。离莫染看了他一眼，看他低着头就知道他肯定又在哭了，也没说什么自己躺在床上，向着墙那边背对着慧心。过了一会慧心放下经书，吹灭了蜡烛抱着离莫染的腰说了一声：“保重。”
　　离莫染面对着墙壁睁开眼，其实他一直也没睡着。离莫染知道慧心不在意自己是妖族，不在意自己是个出家人，但他在意他师傅。原本离莫染是打算在万妖谷等的，想着他若来就来，不来便把他忘了。可是没过一月自己还是忍不住的跑到这里来了，他已经答应了星辰他们，他们都是雄性，这不管怎么做都是有违天理。自古男为阳女为阴，阴阳调合才是正理。若实在放不下，慧心也想好了，那他就带他回万妖谷，若是慧心决定了留在云山寺，自己也不能多做纠缠。他应该把他这些不该有的念头断个干净，免得终日后悔纠结，互相怨怼。
　　第二日天还未亮，离莫染看慧心还未醒在他额头上亲了下小小声的说：“慧心，我们就此别过了，以后好好悟你的道成你的佛，不要在那么轻易相信别人了，别总是被人骗，你师傅说错了出门在外不仅是女子碰不得，男子也一样。“
　　离莫染一缕烟一样消失在了房间，慧心睁开眼睛摸了一下旁边尚有温度的枕头。自己已经做了选择，他不会在来看他了，也不会在来找他，以后两个人在不会有交集了。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慧心的生活也慢慢的恢复了正常。那日离莫染突然来了，慧心很是惊喜上次他还以为他不会在来看他了。两个人坐在寺后在的小镜湖，离莫染说他这次其实是有事相求。慧心问他何事，离莫染吞吞吐吐好像很难为情的说：“慧心，那个小蝶她出谷去玩被一个和尚伤了，要有你们寺里面那个云悟舍利才能救她，可否借我一用，我很快就还给你。”
　　“可是那个云悟舍利如果我拿走了，那些妖物知道了全都会跑进来的。”
　　“那没事，我这有个镇妖铃，你把它放上去可以暂时镇压住那些妖物，一个月，我保证一个月之内一定还你。”
　　慧心犹豫一下站起来拍了一下衣服上的灰：“我去和师傅说一下，你在这等等。”
　　离陌染拉住他说：“你这个和尚是不是傻，你告诉你师傅他还会给我，那可是你们的镇寺之宝，他能给你吗？那实在不行，我回去在想办法吧。“
　　离莫染说完站起来就打算要走了，慧心赶紧说：“你，你先别走，你要真这么急的话，那那，你把你说的镇妖铃给我，我去拿，你在这等着。“
　　离莫染一脸感激的把镇妖铃拿了出来，慧心拿了就走，边跑边跟他说一定要记得在这等着，压根就不注意到他走后离陌染脸上轻视的表情。慧心去了大概一刻钟就回来了，把东西交给了离莫染，慧心交待他：“月圆之夜前一定要回来，如果那些妖物知道云悟舍利不在寺里，月圆之夜寺里的结界比较弱，你千万不能告诉别人你拿走了云悟舍利，你记住。”
　　“知道了，死和尚，我走了。”
　　离莫染说完就走了，只留下慧心一个人在那里站着。慧心有点难过，以前离莫染就算在生气也从来没有骂过自己，可能是真的心情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