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僧》探夏

4、第 4 章

　　慧心不搭理离莫染一会后问他：“对了，你怎么会在这，而且我为什么看不到他身上的妖气？“
　　离莫染想到这事就生气，咬牙切齿的说：“这个事还得从半月前说起，我去找我义兄箪食，我义兄就住在三十里外的空山是一只熊精。两个人喝醉了酒，因为他看上了隔壁洞府的葵花精、据他说的那葵花对他好像也有那么点意思，又好像没那么有意思。我义兄怎么也想不明白，我就告诉他我有一面识心镜能看到人心之所想，我可以借给他。我平时都是带在身上的，那天那个金华猫妖是义兄家的仆人，他听到我们说后偷走了我的识心镜。那识心镜是我父皇交给我的，我要去把它找回来，还有就是那金华猫妖喜食人心。最近出现了许多无心之人，死了之后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地府那那边找到妖皇，发现了这个事，妖皇就是我父皇要我把他抓回去定罪实在不行杀了也成。说都是我的过错，结交一些乱七八糟的朋友，还一喝酒就糊涂，一糊涂还喝酒。“
　　“那人不是说无心他也有办法让他活吗？”
　　“我去他的娘的，没心怎么可能活，他只是用了继命术，但是那些个人只能在他有附近十里内，而且不会超过三日，法术就失灵了。”
　　慧心一脸迷茫的说：“阿弥陀佛，离染你不要老是骂人，那他身上怎么一点妖气也没有？身上还有佛光？“
　　离陌染支支吾吾了半天说：“那个，就是那个。其实以前我跟他关系蛮好的，就是上次就是他嘲笑我不吃过人，然后，因为关系熟嘛，他喜欢法术，有一次我喝醉酒后，不小心我就把我们万妖谷密术集给他了，我后来要回来了，他可能把里面的法术学了，里面有一个叫转生术和一个共生术的法术。“
　　“转生术共生术？”
　　“嗯，转生术就找一个人，然后用泥土封住他的七窍，然后两个人在一起，施术者把那个中术者放在一个阵法里，每日念转生咒。一日之后中术那个人就会死，他的灵魂会进入痴傻状态，到不了地府就魂飞魄散了。施术者就会进入那个人的身体代替他过完他所剩有日子。“
　　“那不是害人性命？还有一种共生术呢？”
　　“这个法术过程差不多，但是就是两个人共生，但施术者只要蒙住自己的眼睛就可以了。施术后，中术后的那个人的意识会进入施术者的身体两个人达成共生，时间很快的，一个口决就行了，不用等那么久，但是一定要在人死之前。两个人拥有一个身体，他们会拥有彼此所有的记忆和法术，但是意识是分开的，一个在白天一个在晚上交替出现。”
　　“我觉得他用的肯定是转生术，不然人一得道高僧不可能和一个妖怪共生啊。”
　　“哦，那你现在要怎么办？”
　　“去把那个金华猫找出来啊，然后废了他的法力，把他交给妖皇。”
　　“那我和你一起去吧，我师傅让我不要那么快回去，不然目标太明显了，会被人发现云悟舍利在身上，不会让我带着它回去的。”
　　“你已经被别人知道了好吗？那个猫妖，你这脑子 ，幸好碰见我，不然我拿着东西就走了，算了等我把猫妖抓了，我送你回云山寺吧。”
　　“好。”
　　慧心和离莫染在村里呆了半月，慧心的伤好得差不多，慧心跟在离莫染身边倒还挺好的，没有妖物敢靠近他们，离莫染实在太凶残了。
　　白日慧心和离陌染追了那猫妖，终于在一破庙处堵住了他的去路，离莫染想着废去他这一身的法力，慧心不让非说：“他修行这么久也实属不易，而且这件事陌染也有责任，你老是喝酒，洒量还不行，每次还都喝醉。”
　　就在他们两吵架的时候猫妖逃了，慧心发现的早但是猫妖功力可比他好得多挣扎跑了。离莫染气到要把他直接宰了吃了，吓得慧心一整天都不敢和他说话。晚上的时候离莫染心情终于好了一点肯和他说话了但还是凶巴巴的。第二天早上一大早离陌染就叫慧心破灭说要教他一些法术，慧心一开始不愿意学觉得他不能学一些妖物的法术。
　　“不学，妖物的法术比你们家的好用多了，全是一些花架子，你那个法术好不好你心里不清楚吗？随便就能被猫妖迷惑，都没有破解之法那种，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你早死了。我教你的还全是我们妖族最顶级的法术，小蝶我都没教过。”
　　“我….我…..”
　　“学不学？不学下次你在被猫妖抓住我可就不管你了，让他直接把你给吃了，我也不会教你其他妖术的，我就教你一些克制之法。“
　　慧心纠结了一会还是跟着离莫染学，一学才发现离莫染的招式用的全是剑。离莫染看慧心在那里发呆，认为他觉得不认真，一个劲的在发呆，上去弹了一下他的额头：“你干什么呢，发什么呆，快学，你娘的我都愿意教了，你居然给我不用心学。”
　　慧心看着离莫染的样子有点怕，离莫染上次上气的时候把慧心倒吊在树上一整天，直到半夜才把他放下来。慧心琢磨了一下，小声的说：“我没有剑 ，我不知道要怎么开始学，要不，我明天去街上买一把在练？”
　　离莫染皱着个眉头，过会儿脸有点红的拿出了一把剑递给慧心：“这样吧，嗯，那个那个，我这把剑反正也不怎么用过赠于你吧。”
　　慧心接过剑，剑柄那发出一阵柔和的白光，上面写了两个字“问心”：“这把剑叫问心？”
　　慧心离莫染想到师傅的话，问心和云烟是他还在少年时所铸造，本是想把云烟送于心爱之人。这两把剑只有拥有这两把剑的人心意相通，互相爱慕才能发挥他的作用，拿在手上的时候，上面的问心石和云烟石才会有光亮。倘若其中一方不曾对对方产生爱慕之情，那问心剑就和家里切菜的刀没什么差别，正因如此了尘才知道了那位姑娘从不曾爱慕于自己都是在骗自己。了尘失手杀了那位姑娘后便出了家，离莫染身上一直都是用云烟剑的，因为云烟剑就算没有什么爱慕之人也还是可以用的，只是没那么好的效用，离莫染自己的有那么够，也还是行的。了尘师傅临终前跟他说过，问心剑以后若是遇见心悦之人，便把剑赠于他。慧心一拿着问心剑，离莫染看到自己的云烟剑突然也发出一样的微光，难得的说话有点结巴“对，对，对啊叫问心。”
　　慧心学得倒也快，而且还蛮好用。那段时间猫妖突然就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怎么也找不着。两人只得一路往西，离莫染一边教慧心法术，一边四处打听那猫妖的下落。边过了大概半年，离陌染教完慧心最后一招后：“学太多了反而记不住，我把我们妖族专门用来克制别人妖法的那些招式全教你了，但是以后你可不要用来对付我，听到没有小和尚。”
　　慧心赶忙说他不会，离莫染又不知道从哪里变了来了一个东西给他说：“这个是止术锁，等会我把口决教给你，记着下次我虽然教你那些东西好用，但是你年岁尚浅，法力不够。打不过的时候你就用这个止术锁。锁住他，不管是什么只要是生灵都可以，只要你一念咒，它会自己跑出来到那个你要锁住人的体内，只要锁住了，你不念解咒的话，他永远用不了法术了，记住了。”
　　过了几天离莫染两人正到了一处酒家住下，夜晚时分便有人来的离莫染。这个人蒙住了脸，离莫染睡着了，那人敲门看到慧心先是一愣然后关离莫染在不在。慧心把离莫染叫醒，离莫染生气的差点把慧心从楼上丢下去，看到有人来找他才作罢。那人坐下后跟离莫染说：“叫他先出去。”
　　离莫染看着那人，一脸厌恶：“他不出去，他是我的人，你这大白天的见不得人啊，还把整个脸蒙起来。慧心，这是我以前的哥哥，离莫离。“
　　“我是来提醒你，父皇说了你要在过半月还没抓到那个猫妖还有拿回识心镜，你就只好拿你的了尘珠给他了。“
　　“我知道了，不用你假好心。“
　　“你……..“
　　“慧心帮我送一下客。“
　　慧心把那个人送到门口，离莫离看了他一眼突然眼神怪异的问他：“问心剑？“
　　慧心无所谓的拿起剑也看了一眼：“对啊。“
　　离莫离突然直勾勾的看着慧心，眼睛里全是不甘，声音气恼的问慧心：“他给你的。“
　　“他？莫染吗？哦，对的，他反正有两把剑 ，这把多出来没什么用。“
　　“他跟你这么说的。“
　　慧心看已经到了客栈门口就不打算在送下去了，便说：“是啊，这位施主慢走，我就送到这了。“
　　离莫离突然又不走了，径直跑到了离莫染门前把门推开，慧心不拦住，那人一走进去直接就问：“你把问心剑给他了？“
　　离莫染叫慧心先下去，不准偷听，把门关上后对着那个人说：“是我给他的怎么了，莫离，这剑是我的我想给谁便给谁，你有意见？“
　　离莫离双手握拳生气 的说：“你应该明白这把剑代表的是什么意义，为了气我有意义吗？“
　　离莫染把自己的云烟剑拿出来放在桌上：“你哪来这么大的脸面，我要拿这么件事气你，你自己看，云烟剑都有反应了，我就不信你没看到问心剑的变化，只是不太想接受这个事实吧。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我不是随随便便给的，我想你应该也明白其中的意义。“
　　“可是他是个和尚，而且他是个雄性，你还记得你自己说过什么吗？“
　　“那又怎么样，在说我说过什么了？ “
　　“当年你自己跟我说的，你说我对你产生这样的情感让你觉得恶心。”
　　“你以为我说的是都是雄性这事？所以我说你一点也不了解我，我们还是双生子，你既一点不明白我的心意，我觉得恶心和你是雄性也好雌性也好一点关系也没有，你是我哥哥，产生这种情感才是我最恶心的事。”
　　“他哪好，整个就是个傻子一样，你不怕我杀了他。“
　　“你大可去就是，到时候我杀了你给他报仇便是。“
　　“你终有一日会后悔你说过的话。“
　　“要走了吗？慢走，不送，后会无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