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僧》探夏

14、第 14 章

　　离莫染结束了离莫离的生命后打开门，星辰和离遥进来，离遥让人把离莫离的尸体带下去埋了，又叫人收拾了一下房间。做完后离莫染正想和他告别的时候直接晕倒在了地上，星辰还不来得及反应。离遥已经抱起人放在床上了，给他看了一下，是因为不有了内丹，他的身体正在急速衰败。他的内丹已经被离遥炼化了取不出来，离遥皱了一下眉：“给你渡些真气。“
　　离莫染阻止了他的动作，声音有气无力的说“没用的，我身上没有内丹，本身身体就一点点在削弱，我的身体承受不了你的灵力，只会反噬我的身体加速我体力的流逝。前几天我就感觉到了，我大概是真的活不了多久了，这几天都迷迷糊糊的，二哥，我们以后有缘在见吧，星辰把我带回万妖谷可好，我想呆在慧心身边，哪怕是我要死了，我也想死在他身边。”“
　　离莫染浑身无力，晨辰抱着他离开了拂晓谷，铃兰和葛月也没多惊讶，他们早就有心理准备了，跟在星辰背后走进了离莫染的房间，把他放在慧心的身旁，星辰解开慧心身上的绳子说：“你放心，人界的人不会找你麻烦了，已经说清楚了，且莫染把识心镜给了他们，他们不会在来找你麻烦了。至于妖界，莫染把灵力和内丹全给他二哥离遥，离莫离已经死了。离遥他当上妖皇，莫染的内丹和灵力都没有，体力和精力会快速流失，你也别想着给他输灵力，你的灵力他这身体承受不住，会加速他体力流失。”
　　因为上次离莫染中了止术锁差点被慧心折腾死，后来，离莫染就把口决告诉了他们三个。星辰把慧心身上的止术锁解了就走了，离莫染没什么力气的坐了起来，两只手撑在床上看着慧心说：“我没力气爬不进你怀里，你抱抱我好不好？”
　　慧心从抱后把他搂进自己怀里，离莫染靠在慧心的胸膛上，慧心抱得更紧了一些眼泪掉在离莫染的脖子上声音一抽一抽的说：“莫染，你又骗我，你又何时才不骗我。”
　　离莫染躺在慧心的怀里虽然没什么精神但笑得很开心的说：“别哭了，以后都不会了，没机会骗了。”
　　“那你睡一会好不好。”
　　“你好像从来没有这么温柔的和我说过话呢，我不想睡，以前你总是唯唯诺诺的就怕惹我生气，后来你总是凶巴巴的，这还是第一次呢。”
　　“对不起。”
　　“你头发有些长了，等会自己把它束起来。”
　　“你不帮我束吗？我不会。”
　　“慧心我身上好痛，如果有机会我在给把头发束起来吧。”
　　“好，你还是睡觉吧，我抱着你，睡着了身体就没那么痛了。”
　　“好….”
　　等离莫染在次醒过来发现慧心不在，从床上跳了起来叫了几句：“慧心，慧心，小和尚，小师傅，秃驴。”
　　三个人听到慧心的声音走了进去，看到只剩慧心一个人，离莫染已经不见了，只剩下离莫染的本体在那里一蹶不振，花瓣都枯萎了。地上躺着一条丝带，三人走过去一看慧心的额头上多了一颗和离莫染一模一样的朱砂痣，红得像血一样。铃兰指着他说：“你个臭和尚，耍什么花样点一颗和莫染一样的朱砂痣干什么？”
　　慧心跑到铃兰面前戳了戳铃兰的额头：“你个小丫头，现在脾气见长了，你信不信我拔光你的叶子，把你禁在你的原型里，叫黑狗精过来在尿你腿上，慧心呢。“
　　他说完三个人才觉得他不对劲，星辰问他：“你是谁啊？”
　　慧心笑得一脸得意：“我？离莫染，你们的主子，慧心呢，我活着回来了我要去找他。”
　　星辰把镜子给他，离莫染看了一眼镜子里脸色马上就变了不发一言，慧心的记忆潮水一般的涌进了脑子里。他在他快要不行的时候用了共生术，还跟他说，只要他活着，虽然他们暂时无法在拥抱对方，不能看到对方的脸。但是他们都还活着，总有一天他们还会相见的。离莫染眼泪不停往下掉把镜子丢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大叫着：“原来根本不是活过来了，慧心你这个王八蛋，去你他娘的共生术，这样你这辈子都别想在见到我了。”
　　星辰他们三个人不知所措，但也相信他就是莫离染了，因为慧心不可能做出这么野蛮的事。三个人商量了一下还是先出去让他一个人冷静一会。离莫染一整个晚上都没有在吵闹，三个人不放心一直在门口守着，终于到第二天的时候三个人正在打瞌睡听到开门的声音，三个人看到他走了来赶紧围过去问他：“莫染，你没事吧？”
　　慧心笑得一脸温和的问：“他昨天晚上很生气？”
　　铃兰愣住了：“他？你你你？”
　　“我是慧心，我用了共生术，就是我和他以后共用一个身体，我在白天，他在晚上，我们不能同时出现。”
　　星辰叹了一口气：“怪不得他要生气，这样你们以后就在也见不着对方了，没有破解之法吗？”
　　“暂时没有，我只能这么做，只要他活着总会有办法的，他没有灵力没有内丹无法凝聚元神，他只要一死就什么也没有了，我不能看着他死，我宁愿这样。他的本体怎么还在这，我去把他种起来吧。”
　　铃兰哼了一声：“算你还有点良心，我去给你做早饭。”
　　慧心让他们都可以走了，他自己四处逛逛等会就回来了。慧心走到府外，小妖们都很怕他离他远远的，慧心也不介意，一路走到一条小溪边坐下来休息，余光看到了水里的倒影。慧心平常也不照镜子，这才发现自己的头发束了起来，左边还插着根白色的玉簪，倒确实发现自己长得着实也挺好看，又伸走摸了一下额头上的朱砂痣笑了一下。
　　慧心有了离莫染以前的记忆才知道，虽然他一直知道离莫染对自己情根深种，但一直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心悦上自己，就一个人一点都不特别，最多长得招人喜欢一些。到今天慧心才知道离莫染喜欢他比慧心要晚但是知道的早，慧心喜欢离莫染但比离莫染早但是发现晚。慧心从第一次离莫染说要吃他咬了他的时候就喜欢他了，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直到那面识心静的出现。离莫染在慧心拿着那朵雪莲走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喜欢慧心了。还有那些他和小蝶他们打打闹闹，小蝶让他斩断情根的时候，离莫染非得要去见他最后一面，说让他做决定，还被星辰骂了。在后来是慧心把他关起来了，离莫染恨他，慧心才知道原来万妖谷还有个东西叫伏灵锥，才知道如果慧心死了，止术锁在施术者死的时候就会自己解了，其实有很多个晚上离莫染都可以杀了他，却没舍得，到后来慧心骗他那几个小妖的事。在后来他背着他去了拂晓谷用三千的灵力和内丹换了他生活无忧，他自己杀了离莫离。知道了他一直嫌弃离这个姓氏，在好多年前他是跟着了尘师傅姓莫的。
　　慧心在小溪边呆了一会就回去了，一整天没什么事反正，就在那里给离莫染写起了信，让他不要生气，哄他开心。
　　第二日慧心便先去了云山寺给广道和众师兄弟上了个香。这会子法力倒也有好处，许久没人打理的地，挥挥手就行了。云山寺现在一直空着，慧心在里面呆了一整天，里面灯火通明还有念经声，惊动了那些村民，第二天就有人说这山上的寺里闹鬼，没过多久就传成了，里在念经的明明不是一个和尚，一头黑发，却敲着木鱼念着经。
　　过了几日慧心去打水的时候由于下山的时候慧心救了一个小女娃子，山里精怪多，慧心也只是顺手的事。结果第二天跑来了一群的人去里面上香。慧心举手之劳的事都会做，但有时候那些人来的不是时候，碰上离莫染那可就倒霉了。一日一女子和家人前来，离莫染装成慧心平常的样子问那个女子：“不知施主有何事烦忧？”
　　那女子啜泣着慢慢开口说：“我心悦城东的张家公子，可是他家家境着实不好，但他人长得好看。我阿娘为我相中了城东刘家公子，他家家境我很满意，可是他长得实在难看，现下小女子实在不知如何是好。”
　　离莫染一听可就生气了拍了拍桌子说：“我就没见过你们人间有你这般的女子，朝三暮四，我呸，什么来着，你干脆别嫁了，在家里老死得了吧。”
　　那女子和他的家人气得要死，骂他是个妖僧，离莫染还故意变成莫遥的原型蛇精，吓得两个人都尿了裤子，下山后到处和人说云山寺那里面就是个妖僧。
　　还有一次一户王姓人家，因为前几日离莫染晚上去买酒看到他家的主人当街调戏少女，便把他打了一顿，很多人认识他倒不少人觉得他做得对。事后才听人说起那女子其实是烟花女子，那日和那个王姓人家那位主人，平常那些玩腻味了，就换个新玩法，谁知道会碰见离莫染。谁知道那王姓人家主人也是倒霉，他们那的规矩是小孩生下后要由开门第一个看到人取名图个吉利。那个王员外生了二十几个女儿终于来了个儿子，谁知道离莫染刚好买完酒路过，听到孩童哭声，刚好他家下人打开门刚好看见他，就把他拉了进去。离莫染倒不拒绝听到有酒喝更高兴，问了主人家姓甚，然后又看到王员外指着他说：“那不是那个老王八？你的儿子就叫王八儿就好了。
　　主人家气到把他赶了出去，然后更加相信慧心就是个妖僧了。
　　又有一日人间上元节，离莫染和逗一群小孩子玩，变了各种各样的小动物，谁知道后面一个没变好，变成了一条大莽蛇把小孩子全吓跑了。离莫染当时还在想是不是最近看离遥看多了，所以不经考量应变以了条蛇。久而久之山下的人都知道了，去云山只能白天去，晚上的时候看到云山寺那位得赶紧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