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新年番外0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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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又是雨。
城市的每一个街角，都被淋湿至透。
学校门上的红漆已经被水冲刷的不成样子，那块已经陈旧而裂开的牌子上刻着七个字。
山城市第十二中学
无数的伞聚在一起，形成了一片伞海。
“我去考试了！”四处传来各个家长的祝福和鼓励声。
“加油。”他进了校门，走进教学楼。
他有些茫然，因为他找不见自己的考场。
他随手拍了拍一个人，“同学，不好意思问一下，高三六班考场怎么走？“
那个男生摘下了自己的口罩，然后笑了笑，“你跟我一个考场啊？走吧，我带你去。”
三楼，高三六班。
“我看啊，座位三十四.......同学，你在哪个位置？”那个男生盯着手里的那张红纸，然后皱起眉头。
“嗯......三十五。”他简单应了一句。
“哈哈，你在我后头啊。”他找到座位然后坐下，“同学，看在这么有缘的份上，交个朋友吧。方子枫，你呢？”
“方子烨。”他简单应了一句，然后走出教室门，放下自己的包。
匆促的书写声，安静的连一根针掉下去都能听见。
“考完啦———”方子枫伸了个懒腰，然后站起身，“同学，下次有缘再见喽？”
“嗯。今天谢谢你。”方子烨不回头的离开了考场，拎着手里的包。
那天的雨，很大，但阴冷的感觉貌似没有那么严重了，对他来说，仅此而已。
到了分班考试结果出来的那一天———
“我看啊......找到了。”方子枫在一张表上找到了自己的名字，“我看...初一十四班.......啊！”
方子枫被狠狠一撞。
“抱歉同学，抱歉......”方子烨揉了揉自己的头，然后抬起看了看———
“呀！这不是那天分班考试的同学吗？你是叫，是叫......”方子枫揉了揉自己的头，然后想.....
“方子烨。”他淡淡回应。
“啊！你在哪个班？”方子枫看向初一十四班的名单。“方子烨”这三个字赫然的呈现在他名字的下面。
“哇！咱们俩一个班！”方子枫咧了一个大大的笑容，然后握住他的手，“初中三年，请多多指教啦。”
“嗯。多多指教。”他淡淡的笑了一下。
那个淡淡的笑容，不仔细察觉根本看不到。但那个笑容十分难得，这是他见他第一次笑。那个笑容很阳光灿烂，像光芒，有那么难得和遥不可及。
“我们的班主任是谁啊？我看一眼。”方子枫看向名单的最上面，“秦.....老师.....”
然后他听到了旁边的议论声。
“诶，听说十四班的班主任是很著名的严厉老师.....管人很牛的......还好我没有分到十四班，幸好幸好......”有两个同学在议论。
“靠。”方子枫把脚一跺，然后又恢复了笑容，“走吧，去高二十班，咱们班在那里开家长会和分班安排会呢。”
“嗯。”他随着他走了，去了高二十班。
首先是家长们在开会，所以他们在对面的教室等。
十二中的教学楼是著名的破，那个快掉的黑板和那些已经破掉的木桌椅被腐烂。
“靠，这环境真他妈烂。”他嘴里骂着脏话，然后坐下。
“我看这里好像没有新的教室容我们用了，应该会有一个新地方吧。”方子烨坐在桌子上然后趴着。
“有可能。”他想了想，然后坐在他旁边的桌子上。
很快，却又很慢，家长会足足开了一个半小时，当所有的老师已经给其他班开完家长会和班级安排会时，十四班的家长会才开完。
“这老师真墨迹。”他心里想，不过没说出口。
“同学们大家好，我是秦老师，负责教数学的，今后你们会见到其余的课任老师。”秦老师笑着说，“同学们，我是很温柔的，只要你们不做太极端的事情，我是不会生气的。”
接下来就是一些军训的安排，什么带什么东西加多少钱，接下来的课程安排......
“军训要求，接下来向大家阐述一下。”秦老师走上台，打开PPT。
一个小时过去了。
“怎么这老师说了这么久啊......”“就是就是，半天不结束，我还没领校服呢。”大家的议论声随着秦老师走下台而蔓延开来。
“真是够呛。”方子枫在学校简单试了一下衣服，然后背上包走出学校。
别的班的人已经走完了，他们班是最后一个结束的，所以拖了很长时间。
“等车，251不知道来了没。”方子枫加速跑向公交车站。
他重新拿出耳机，然后掏出公交卡。
耳机里是沉静的纯音乐，他的脸仿佛又恢复了那副模样。
冷漠，静寂。
那是鲜少有人见过的，或者说根本没人见过，他表面看起来无限温柔却把冷漠无情葬在心底里。
那是一种淡柔。
但不同于寻常，他这次，眼里好像减少了冷峻，而被一点点不同寻常的温柔化解开来。
“我一定是疯了......”他在心里无数次重复对自己说。
今天的公交车上人意外的少，好像是为他的异常而特别衬托的似的。
马上到了终点站，他下了车。
走两步路，就可以到他住的那个小区。
那是一个与高楼大厦非常不搭调的版式楼小区，风格显得有些复古。
他心里好似想到了什么，立刻撒开腿，奔向七楼。
他着急的打开门，可钥匙怎么都不争气，死活打不开门。
正巧邻居家的姐姐走了出来，然后看着他：“怎么？着急着喂流浪猫啊？”来篮球，我帮你开门。
这个门要很有技巧地开，先把门往里推一下，然后再拧钥匙。”门吱的一声开了。
“喏，这不就开了吗——-诶等等！别人跟你说话能不能尊重点！”方子枫撒开腿就进了屋子，然后在最熟悉的地方拎起一个袋子，飞奔下楼。
“抱歉啊你们，我来、来晚了.....呼......”方子枫喘着气，然后放下手中的袋子。
果然，连续有几只猫跑了过来，蹭了蹭他的裤腿。
方子枫半蹲了下来，猫猫们很乖巧的摸摸他的手。
简直是心灵的慰藉物～
他觉得心里很治愈。
就那么一直蹲着，蹲了半个小时。
知道他腿蹲麻了才决定跟小猫们告别。
“你这......钥匙没拿，还挂在门上，我给你取下来了。”邻家姐姐坐在门口，然后指了指放在窗台边儿的钥匙，“怎么不坐电梯下去？不知道这儿几楼吗？”
“所以彦哥你不知道这坏好几天了？”方子枫指了指电梯，那上面的显示屏是黑的。
“靠，外面别随便叫我哥，人家会误会的。”林彦走进屋子里。
“这本来就是事实啊，你还非让我隐瞒着，谁在乎您呐，您又不是大明星。”方子枫用很嘲讽的语气说着。
“切，”林彦做了一个鄙视的手势，然后顿了顿，“你妈让我带你出去吃饭，饿不饿？”
“等我放个包咱走。”方子枫溜进了屋子。
方子枫本来以为是林彦等他的，没想到是他等林彦等了半天。
“你好了没？”方子枫不耐烦的看了看表。
“小屁孩儿你别催，马上好。”林彦搭了一句。
十五分钟后———
“真是的，您这出个门就跟宴会一样，”方子枫看了看他，“呦，还皮衣穿搭，这是真的还是假的啊？”
方子枫指了指胸口。
“靠，假的，怎么地。”林彦捂了捂胸口，然后快步走向楼下。
别说，还蛮有型的。
“走吧。”方子枫走下楼时，林彦已经上了机车，然后作势的捏捏把儿。
“跟谁借的车？这么有能？”方子枫上了车。
“甭管，走。”林彦一脚油就走了。
机车还是开了好长时间，林彦怕被警察发现还特地绕了道。
“到了。”林彦停下车。
“这哪儿？”方子枫走下车，然后仰头看了看上面的牌子，“城南门市场？！？”
也就是说，方子枫家住在二环边，而他们一脚油来了城墙里边儿，这最起码都在15公里左右。
“你先挑着吃，我有点儿事去别的地方一趟，等会儿过来接你。”林彦把钱往方子枫手里一塞，然后一脚飞了出去。
“切，什么人嘛真是。”方子枫不耐烦的看了看。
方子枫走了不一会儿，然后好像看见了一个人影儿。
那特别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那个带着眼镜儿的男孩儿———
果然没猜错。
要论巧，真的没人比方子枫更巧了。
这大概就是缘分的力量吧，不容小觑。
方子烨原本打算下楼来扔个垃圾的，但没想到，人家把垃圾桶已经拉去倒了，所以他必须走好远走出社区门口，再在垃圾桶扔垃圾。
结果碰巧就碰见他了。
“哟，你在这儿住啊？”方子枫先搭话，然后看了看周围。
“嗯，”方子烨看了一眼，“再见。”
“欸欸别急，”方子枫想不到方子烨这么冷淡，于是毅然决然地问了这个问题，“你吃过了吗？”
“没有，但我晚上不吃，怎么了？”方子烨转过头，然后看着他。
“走，我先陪你去扔垃圾吧。”方子枫看了看方子烨手中的东西。
（果然小夫夫就是这么默契！爱了爱了）
方子烨带方子枫去了一家路边摊，方子枫点了一份小笼包，点了两碗米线。
“饿吗？“方子枫看着他。
“一般。”方子烨简单搭了一句话。
“诶，别这么冷淡嘛。”方子枫端过老板手中的米线，然后放在桌子上。
他们的对话在米线余留的热气中氤氲升温。
方子枫又自作主张带着方子烨逛了好久，然后边逛边吃。
直到某人来之后。
“怎么吃了这么久？”林彦放下头盔。
方子烨狂喷鼻血。
卧槽这身材！方子烨心想。
“啊，慢点！”方子枫很无奈但也很不舍，但他又不能说出林彦是个男人的事实。
“那我先走了哦，快回家吧，很晚了。”方子枫挥手跟他告别。
方子烨拿着手中方子枫给他的纸巾（一大包）然后告别。
“看，我还是很有型的吧，这小屁孩儿都被我惊艳了。”林彦打着趣儿。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怎么不信。”方子枫狂拍大腿根。
他们回了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了。
方子枫随便洗了洗，然后就赶紧睡了。
果然今天一定是有他的一个好梦了......
窗外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下起了雨，雨声渐渐。
那是个阳光普照大地的早晨。
可清晨寒风阵阵，夹杂着秋天浓浓的嘲笑之意。
“军训加油，给班主任一个好印象，反正你们都得晒成黑炭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邻家姐姐拍了拍方子枫的肩膀，嘲笑道。
“切。”他拎着手中的大包小包面盆洗漱用品，快速地走下楼去。
十二中门口————
方子枫来得比较早，校门还没有开，有一些零零散散的学生在门口等着，聊着天。大多是他们自己在小学时候的朋友，而有些没啥朋友又不善于交朋友的就干等着。
纯粹干等，一句话不说。
“去，咋还不开门。”他气愤地踹了一脚门口的台阶。别到时候把人冻死了，直接不来了。他心里想。
早上没吃什么，就喝了杯水，他感觉有些饿。
一想到这几天马上要过魔鬼一般的生活，他觉得得在这之前好好犒劳一下自己。
于是亲爱的方子枫同学花了七块重金在早点铺买了一包无糖豆浆和两个香菇包菜包子。
“看来必须得忍耐开学不能买零食的那两天了......”方子枫挠挠头，他可不想在军训的时候糟蹋自己。
三两下解决了早餐，正好校门也开了。
虽然说是在校园内集合，但仍然站在广场那里，旗杆前被分成十四个班级的区域，班主任在这里整队，管理纪律，安排上车。
十四班的队伍是最后一个，也就是最右边靠着几棵大树的底下，一部分的十四班的同学坐在这里说说笑笑。
虽然说大家都是初次认识，但彼此之间却没有什么冷淡的感觉。果然还是有共同话题的同龄人吧。
时间好像很快，转瞬之间，大部份人都到齐了。
秦老师正对着手里的点名册点名。
当对到男生的时候。
“方子枫——”
“到了老师。”
“方子烨——”
“方子烨！到了没有！这都几点了！”
无人应答。
方子枫疑惑地转过头，但聚在一起的人看不见他的身影。
那好像是残影，却怎么也找不到。
就像在匆匆的人海之中，我匆忙寻找你的眼神。
想要告诉你一切事情，可我早已寻找不到你的身影。
反观另一边———
“呼、呼，快迟到了！嘶———”自行车捏闸的声音响起，方子烨一阵猛停，“停到这儿应该没问题了吧......”
他有些郁闷，这辆破自行车总是在半路掉链子，刚才差点没刹住把人撞到了。
他把车子暂时停在了学校对面的小院子里的小树林里，等军训结束之后再来取，“钥匙就放在这里吧。”他把钥匙放进自行车车杆底下的小装包里，以防自己装在身上丢掉了。
“快点快点，要迟到了。”他把车把上挂着的大大小小的东西拿下来，然后奔向校门里去。
“抱歉老师！！！！”他大喊一声，接三连四的给秦老师道歉。
“你身为咱们班学习好的男生，能不能负责任点！以后怎么给同学们做榜样!”秦老师生气的推了推眼镜，然后恢复了表情，“你去站到方子枫后边去。”
“是，抱歉给您带来困扰了。”方子烨看似默认的点点头，然后站在方子枫的后面。
“怎么迟到啦？”他笑嘻嘻的转过头，对上他有些郁闷的眼神。
竟然感觉莫名有点可爱……
“我骑自行车，然后半路出问题了。”他气愤的跺了一脚，然后收拾起手中的东西，“真是倒霉，开学都给老师一个不好的印象。”
“气什么，都这样了呗，总不可能冲上去把人家杀了吧。”方子枫看了看前面，然后低头对他说，“好了，准备上车吧。”
果然，队伍掉了个头，然后向校门外走去。
一路的沿途，新认识的同学在车上彼此介绍，欢声笑语。
方子烨上车早，但他依旧选了一个靠后靠窗的位置。
某人则是沉默的坐在他旁边。
“你怎么又跟上来了。”方子烨低声对他说，然后半拉上车窗帘。
“乐意所至。”他够了够车顶，然后把手里的包和袋子放在物架上，“需要帮你放东西吗？正好我在外面。”
“不用，我抱怀里。”他转过头，没有再搭理方子枫。
沿途，路过城市的早市喧嚣，杂七杂八，路过冬林道，树叶匆匆落下。
他靠窗一直看着，把额头抵在玻璃窗上，思绪万千。
当然，安静的他，还是先一步进入梦境了。
“这个笨蛋，抱在怀里不重吗。”他轻轻抽走方子烨怀里的包，然后放在物架上。
拿走包的时候他皱了皱眉头，不太开心的样子。
“真是。”方子枫低头撇了撇他的脸。
车上的空调开的异常暖，让人浑身燥热，浑然没有了冬天的感觉。
寒意退尽。
可以看见田地与小二层的农居时，就证明快到了。
大班车转了个弯，在一个院子里停下。
“可以下车了！”司机大喊一声，门缓缓打开。
“醒醒。”方子枫推了推旁边的熟睡的某人。
“啊啊，到了啊？”方子烨挠挠头，然后猛的一下站起来。
杯具开始了。
“啊———啊！”方子烨痛苦的捂着头，心里默默发誓再也不要上这辆破车了。为什么要把置物架摆的这么低啊！！！！
“没事吧！”秦老师连忙走过来，“小心一点嘛。”
“唉。”方子枫无奈的摆摆手，帮方子烨把他们两个人的包拿下来。
等秦老师离开时，方子烨便在口中嘟囔着骂了一句。
“亲爱的好学生啊，您怎么不在老师面前说啊。”某人听到了，然后推推方子烨。
“你———！”方子烨强忍怒火，但还是气冲冲的走下车去。
“这个笨蛋。”方子枫看他轻笑，眼里满是宠溺的眼神。
“怎么这么慢啊！大家都快集合好了！”秦老师怒斥缓缓下车的两人。
“抱歉老师，方子烨说他头很疼。”方子枫戏谑地说道。
方子烨看在秦老师面前，只是把火忍了下去，要是班主任没在他肯定是第一个箭步冲上去打他的。
某人狠狠的握紧拳头。
第一天到的时候也已经是中午了，没什么事情可干，无非就是分被褥分宿舍这些比较闲杂的事情。
“大家好，这几天我就是大家的教官了，我姓李，叫我李教官就好了。”一个面色黝黑，自称是教官的男人走到他们跟前。那男人看着身材修长，很精干，有点样子。
没人应答他，转而来的是越来越大的讨论声。
“都给我把嘴闭上，听好了！”那男人面色一转，一脸严厉，“这几天，最好给我放乖点，别给我惹事儿！只要你们还在这一天，我保证让你受的够够的！”
果然起了作用，没人再说话。
“切，拽个屁。”方子枫心想，“这领工资的，真当他自己谁啊。”
当然，他也没那胆子说出来。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就是分被褥分宿舍的时候了。
方子枫被分在了C-3宿舍，还凭着个子高蹭了个舍长职位。
“来，男生宿舍C-3来这儿集合一下。”方子枫在宿舍门口叫喊。
他们宿舍一共五张上下床，一共十个人。
凭着巧妙的缘分，方子烨同学和方子枫同学又在同一个宿舍。
“真是见鬼。”方子烨暗想。
方子枫开了木门，那扇门挂的还是那种小锁，一切就断那种。
宿舍简陋得无话可说。
只有五张上下床，以及门口开了一个小窗户，窗户的上面还是用报纸糊的，内屋里的窗户底下，一个生锈了的铁柜子，应该是用来堆放洗漱用品和发不完的地方。
“我去，这床是要多简陋有多简陋啊，我这板子上这根木头都掉了，这床还吱吱响。”其中一个舍友首先上了架子床。
“这地下怎么全是灰啊。”方子枫看了看地下，然后走进里面，“还很潮，这墙也受了潮。”
没错，那墙上面还有雨渍，墙皮脱落。
“简直是......无话可说。”方子烨走进里面。
“好，那咱们接下来分床吧。不方便上梯子的同学先挑。”方子枫主张起来，开始忙东忙西。
教官给了十五分钟时间让他们回去收拾，还要换上基地的衣服。
他们简单把地扫了一下，然后把垃圾扔出去，把床一铺，然后擦一把汗。
门口教官开始拿着个大喇叭催了：“快，要想吃饭就赶紧把东西收拾好，把你的饭碗拿出来！门口集合！”
人都陆陆续续走了出来。
广场上，蝉鸣作响，落叶飘零。
门口还在杂乱的吵，同时传来铁饭碗敲击的声音。
那个一脸凶狠的教官站在那里，恨不得要把在场的所有人都吞下去。
可班级的声音越来越大。
“你们！都给我在这里罚站！把碗放在地下，双手平举！不举个十分钟不长记性！有本事就别吃饭了！”教官凶狠的眼神正对着排头的小个子的男生，那男生打了个战栗。
“靠，他以为自己几根毛啊。”方子枫小声说。
结果他们站了整整十五分钟，同学们都把手举麻了的时候，才进去食堂。
“进去之后，十个人围一桌！决定好这几天谁是打饭的，并且开饭点前十分钟来！”那个矮胖的教官拿起话筒喊话。
“我去，这米饭里还有石头，这汤就他妈是水，让人怎么吃？”坐在方子枫旁边的一个胖胖的男生说道，“这两天得饿死了看来，我精致的身材啊～～～～”
“噗———”一个瘦瘦的男生喷了出来。
被教官发现了。
“给我把桌子上的全吃干净了！让你浪费食物，不想活了？”一个男人走到跟前来虚张声势的说道。
方子烨被分去了隔壁桌，当然是因为他进来的太晚，没有抢到位置。
不然我们缘分这么好的双王同学，怎么可能不在一起呢～
当然，亲爱的同学们的第一顿饭就在忍气吞声里度过了。
接下来是开营仪式，大家顺着水池把碗布拉两下洗完，然后赶紧放下碗收拾好去门口集合。
简单来说，开营仪式就是一个老男人站在台子前嘟囔两句话，介绍一下校领导支书干部之类的，然后分连，一个班是一个连，由于他们年级是第一个来军训的，所以他们年级是一营。
所以说，陆续后面这个小破地方还会来其他学校来军训的，不过想必应该不多。
就这么个小地方，指望放下多少人呢。
简单收拾好已经下午了。
大家都起来的早，于是早早回去休息了，到下午三点再起来。这期间，就是充足的两个小时的睡眠（wan shua）的时间，完全就是玩。
有的男生偷摸着去了教官宿舍楼后面的小卖部，东西还死贵，还要啥没啥。
方子枫提了一桶大瓶可乐，然后迅速偷摸着走回宿舍。
他们宿舍偷着带零食的还蛮多，有带方便面的，有带自热米饭的......
方子枫记得那天班主任说过不让带自热米饭等等自热食品，怕万一有个烫伤，可这群货依旧壮着胆子带了。
当然，相比带的很少的方子烨同学，就要发动他的吃货本能了^o^
午后的时光很快，夕阳渐落。
晚上就是站队，训练。
然后睡觉。
当然，要睡也是不可能的。
宿舍长提前被叫出去训纪律了，剩下的舍员也没胆子胡闹，自然就是讲讲故事啥的。
那晚上方子枫他们宿舍整整讲了一夜鬼故事。
还说什么看床板底下的话“周四有鬼”“周四有小女孩的哭声”之类的，大概是之前的学生留下的。
好吧，其实说实话大家都没睡好～
后面的几天也都类似，就没什么可说的。无非就是训练，集合，吃饭，睡觉。
然后为周五晚上的文艺晚会准备节目。
各位同学带各种各样的乐器的都有，有的准备唱歌，有干这干那的。
当然，很快，就到周五了。
果然是琳琅满目一应俱全，节目多的排不下，有的人的节目都被迫取消了。
那晚上大家都玩的挺开心的。
大家有说有笑，又想起了开始的那些日子——
一起罚抄，一起吃零食，一起罚站，一起聊天的故事......
方子枫看着眼前正在傻笑的男孩，低声笑了出来。
果然新的一天，还是有新气象的吧。
乘着大班车的时候，注定结束了。
果然，欢声笑语，才是军训，不对，才是童年应有的模样吧。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新年番外0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