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姚在望》晒太阳的小狮子

2、从头开始

　　高二开学分班后第一学期第二个月，江瑶转为理科。新组成的班感觉很氛围不错，前排的女生总有那么一两个喜欢用各种借口围在那个很高的男同学身边，但那颗高傲的脑袋好像从来也来为谁转动过。江瑶是喜欢漂亮的女孩的，乐于欣赏可爱小女生的娇态，在舌干口燥的夏天急于跑出教室接凉水除外，慢慢小心翼翼挪动着脚步，屏住呼吸，尽量放低自己的存在感想要冲出教室接水的江瑶，最后卡在女生的屁股与课桌上的缝隙间。插班来的江瑶低头为难了，人生地不熟还想怎么反应都有点没底气。感受这来自女孩子圆润的屁股的轮廓，这摸也不是动也不是。憋红了脸眼神乱飘不期然对上了一双湿润带着笑意的眼眸，江瑶觉得更渴了甚至脑袋都嗡嗡翁的。“上课了，你不要回座位吗”语调轻松的一句话就让女孩终于放弃，瞪了江瑶一眼就回到了座位。被解救的江瑶递给姚言一个感谢的小眼神。拿着保温杯一颠一颠的去接水了。
　　“这个新转过来的女孩不是我们经常看到的那个吗，简直跟见鬼一样，每天都能看见她两三次，现在还跟我们一个班，真是有缘啊，长得还挺好看的，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不知道哪蹦出来的陈景润在姚言的耳边的吐槽，看见姚言揉揉耳朵，默默闭上了嘴“想知道你自己去问啊”
　　“那个，你叫什么啊，经常在学校看见你背着画板，怎么会来理科班”
　　江瑶想着也不认识眼前这个顶着栗色卷发的同学，指着自己问陈景润“你问我吗”
　　“不然我自言自语呢”
　　“突然觉得不想天天背拿破仑，洋流，就学学理科好了”“那你还真是随意”
　　“那你怎么认识我的？”江瑶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那明明是你自己跟我们几个的作息一摸一样好吧，不想看见你都难，还爱穿红色。“哈哈哈我确实很多红色衣服哈”姚言微微偏着头听着两个人没有营养的对话，真是问个名字都这么难。
　　“那不是，那家伙对红色特别敏感，一看见你就会咕哝‘今天又穿红色呢‘”陈景润还贴心的指了姚言一下。江瑶无奈地笑着，朝姚言看了一下。
　　正在翻书的姚言：嗯？？？
　　“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呢”“江瑶，不是遥远的那个瑶”“陈景润，景色景，润色润，诺诺诺我刚指的那个姚言，也不是遥远的瑶，女字那个”陈景润一边说一边挤眉弄眼调笑姚言，江瑶被陈景润的耍宝逗笑了。
　　“不要让我收拾你啊”江瑶仿佛听到了姚言的磨牙声“不说了不说了”上课铃一响大家都主动散了。
　　一堆男生不慌不忙走在抢晚饭铺满夕阳的大道上。
　　“那个江瑶感觉挺特别的，跟其他女生不一样，挺喜欢她性格的，你觉得呢，姚言”
　　姚言回头看了一眼陈景润还是玩世不恭的脸，转过头“你是想说，这个女生看起来很淡然的样子，又觉得挺洒脱挺温暖，让人很舒服，像一只慵懒的大懒猫吗”“对对对，不愧是闭眼都考得比我好的大佬，文化造诣果然与常人不同，不知道这位大佬可不可以借一下您的物理作业呢”“上次你手机借我一星期，我的还在修”“靠，你一走读干嘛跟我住读生抢手机啊，我唯一的精神食粮啊，啊啊啊～”“借你一星期作业”“
　　“你们在说什么啊”付嘉豪一脸好奇的凑过来
　　姚言一手拍开靠近的某人的脸“你就钻进游戏里吧”不会吧，你们不能因为我舍身为中国影视行业做贡献不能跟你一个班就孤立我吧，你们不会忘记我们十几年的友谊了吧”付嘉豪顶着一张像从漫画出来的脸，作出不依不饶的怨妇的样子。
　　姚言陈景润：嗯？？两人作出不认识这个人的样子快步向食堂方向走去。
　　一中的学校是整个市里面数一数二的高中，食堂这种地方必定是要修得富丽堂皇才有面子。整整4层的建筑全被食堂大爷大妈承包了，说得好听早饭一层，中饭一层，晚饭一层，学校领导单独一层，第四层平时都不对学生开放的，除非遇到什么市长巡查，为了体现学校的一视同仁，或者开校运动会激励大家。但吃饭的人在这么大的食堂就显得有点少了，食堂的大妈甚至有几个聚在一起聊天。
　　“江江，你真的不要继续学画画了去学理”童心眨巴着疑惑大眼睛问对面的吃凉面的江瑶“我都签了转课保证书，也去报道了，你说呢小童欣，以后你自己一个人在班要好好的”“可是以后我就不能经常在学校看到你了，你还是走读”童欣委屈巴巴的说。
　　“那我以后陪你吃晚饭好了”“那就太好了”“但是江江，你从小学画话，很早10级都过了，真的要放弃吗，还有，叔叔知道了会同意吗”童欣皱着眉头
　　“别皱着眉了呀，你怎么比我想得还多，真的像老太婆一样咯，不读文科班不代表我放弃画画了呀，我只是好奇读理科是什么感觉，至于我爸爸还有另一家人需要他去负责，他估计现在还以为我在读初中吧”江瑶苦笑着，将碗里的黄瓜丝放进嘴里，望着聊天聊得开心的食堂阿姨发呆。
　　“江江～”童欣心疼的看着对面从小认识的女孩，吸吸鼻子，开始慢慢的吃着饭。气氛又慢慢地活跃了起来。
　　“你看，是江瑶哎，你看她对面的小女孩长得好可爱啊”陈景润说到
　　“嗯。”姚言
　　“谁啊谁啊，谁是江瑶，另外的女孩子是谁”付嘉豪眼神越过人群寻找着
　　“就是刚转来我们班的同学啊，那！最好看的那个，不过我倒是觉得对面那个妹子看起来更加有人情味更可爱，多有灵气”
　　姚言：江瑶更加有灵气吧，不过姚言为了不打击好友的积极性只是配合的点点头。
　　“咦长得像没断奶一样，不喜欢不喜欢”付嘉豪为了打击陈景润，不能承认他盯着童心看了好几眼。付嘉豪：真的好萌啊。
　　姚言看着远处笑出红晕的江瑶，转头看着旁边互相揭短的两人。撇嘴转头去打饭。
　　江瑶来新班已经一个月了，不是每天努力背化学物理公式就是趴在桌子上死命盯着数学题练习。江瑶终于知道了为什么爱因斯坦的头顶比鲁迅的头顶凉快了，江瑶因为把这八杆子打不到一起的两人人拿来吐槽的恶趣味把自己愉悦了。
　　“噗嗤～”正在看闲书的姚言回头看了一眼偷笑的江瑶。
　　“笑什么呢”刚从超市溜达回来的陈景润，一边把饮料递给江瑶和前面的姚言问。
　　“只是在想说毕业以后我可能就用不上风扇了”
　　“那不是有空调嘛”陈景润抢过江瑶的饮料帮江瑶开瓶盖，短短一个月我们女生之友陈同学已经能和江瑶打成一片了，并且因此感到很自豪，那可是男同胞们的高岭之花。
　　刚打开，前面的大手又递来了一瓶饮料
　　陈景润：嗯？“我有啊，你自己喝”“我也要～你帮我开”姚言挑着眉毛耍赖说，大有你不给我开，我就在砸在你脸上的架势。“好好好，姚言比女人还要难伺候”‘“嗯？”
　　“做数学题头发掉光了，应该会很凉快吧”江瑶看着两人的互动，用笔戳着自己的脸，鼓起腮帮子，像生气的土拨鼠。
　　“不会的，你看他天天不也做数学题嘛，头发多好”指着姚言的浓密的头发，姚言摸了摸鼻子“那是因为我基因好”
　　“那不一样嘛，他是不用做题也可以考年级前一百的人”江瑶摇着脑袋
　　“感情你是题不会做了啊”陈同学看了看江瑶桌子上一堆草稿纸，“这个我帮不了你，我都是抄姚言的，咦～要不你问姚言好了，他行啊”陈景润看着一脸平静的姚言，对男生说“都是好朋友嘛，你就帮帮瑶瑶呗”
　　姚言：瑶瑶？白了一眼陈同学，心虚的陈同学本以为自己讨好江瑶的善举胎死腹中的时候，“可以，不过你，帮我做半个月的值日生”指着在江瑶面前摇尾巴陈景润说，“啊～～不要啊，我～我手机搭进去了，还要给你帮你做值日，干脆你叫我给你暖床好了”姚言看了一眼在旁边听的认真的江瑶，脸一下子就浮上了两片红晕“哇，姚言搞错没有，我是你兄弟你～你～竟然觊觎我的美貌”“白痴，我又不是弯的”白了一眼戏精上身，双手牢牢抱住自己胸的陈同学。
　　“那我今天就牺牲自己就成全你了，瑶瑶”陈景润同学眨巴眨吧自己的大眼睛。
　　“那我就谢谢你了，哈哈哈～”
　　陈景润虽然一向很绅士对女生很照顾，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想要对江瑶好一点，总觉得那个总是喜欢一个人走在路上，待人接物透着疏离的女孩不像同龄女孩一样活泼，很少有在意的东西，随意都游走在周围一切，但又不动声色的肆意的把自己活成了一个军队，潇洒得像一个流浪的诗人。对比家里宠得像公主一样的妹妹，这个淡然的女孩就更想对她好一点。总之就是因为好看吧，陈同学是一个空有其表并且特别俗气的一个人。
　　“姚言你送江瑶回家啊，你们刚好一条路”陈同学就拖着付同学回学生宿舍了。
　　晚自习后，天已经暗下来了，知了仍然不死心的在树上拖着音调闹着。两个因为陈同学才慢慢熟稔的人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一路无言，气氛有点尴尬。江瑶有点别扭因为很少有跟男生独处的机会，即使有很多男生想送她回家；姚言不说话是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
　　姚言：你作业做完了吗？不行不行、、、像书呆子
　　你想喝水吗？不行不行、、、太刻意了
　　你家住那边，我顺路送你回家啊～不行不行、、、太明显了
　　哎～～～～
　　路过一亮着灯的小卖部，江瑶转头走了进去，拿了两瓶冰镇的水。拧开了瓶盖递给姚言。姚言：额？“不喜欢吗，要不要给我换，我还没喝”“喜欢，咳，不用换了”。“帮我补课的事，如果你没时间的话也没关系。我自己应该可以的”“嗯。啊？我有空的，我是说陈景润都答应帮我值日了，我不能占朋友便宜”找到理由的姚言理直气壮。“噗嗤～好”
　　江瑶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么喜欢逗姚言，可能是这个人对朋友对其他女生都是一副我很腻害的样子。只要有自己在的场合就很少说话，还常常偷偷看自己，一副想要说话的样子，把自己活活憋死也说不出一句话，还总是很傲娇，就像芒果刚来自己家的样子。
　　江姚噗嗤都笑了出来，一转头看见姚言正在疑惑地看着自己“就是觉得你很像我认识了很久的朋友”“朋友，我认识吗”“以后应该会认识吧，他很可爱”
　　“我到了”江瑶指着沿山势建造的红墙绿瓦、精致的房子“就在前面”
　　“这一代不是度假的地方嘛”“对，我奶奶不愿意搬走当大学教授时发的房子，说是她这辈子的辉煌干脆就在里面开了一家咖啡店卖卖书挺好的”江瑶笑得温暖。姚言看着面前被橘黄色光照亮的沥青路“我以前也跟奶奶一起住过里面，不过后来因为一些事搬出来了”
　　“汪汪汪～～”“那我回家了啊，你路上小心。拜拜～”
　　“好～好好”看着被橘黄光拖出的长长的江瑶头也不回慢慢往家里踱步
　　姚言：其实我可以送到家门的，哎～原来江瑶也可以笑得这么开心呢，姚小言被突然生起的自豪感冲昏了头。
　　姚言往回走，两人的家只有一个站的距离，7、8分钟的样子，姚言躺在客厅的沙发把玩着江瑶递来的瓶盖，想起江瑶为数不多的温暖的笑容，印象中第一次见江瑶的情景。
　　深冬下午的操场，冷空气牟足了劲想要在整个操场肆意冲撞，温度低得连出来觅食的流浪猫都找不到一只，操场上空参差不齐冒出白色雾气，下面站着几个班零星分布在操场上体育课，上课没多久，体育老师们共同商量让几个班一起跑步做准备工作。跟着口哨声的节奏“一二一一二一”老师在前面带队，队伍后姚言百无聊赖跑着，隔着长长的队伍一个扎着马尾的穿着红色单薄毛衣的瘦弱身影一颠一颠的跑着，马尾在纤细的肩膀扫来扫去，像在插画里跑出来有着充沛活力的精灵，裹着深蓝色羽绒服围着毛绒围巾只露出一双眼睛的姚言笃定这是一个可爱的小女孩。慢慢的，红色身影离自己的距离越来越近，轻盈的步伐也越来越沉重，身子也弯了下去突然黄红相间的液体从女孩鼻子里嘴里像喷泉一样喷射出来，依稀可以看到液体中间夹带着黄褐色的药丸，姚言一秒也没错过的看到这一幕，惊讶得已经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随即耳边传来一波接着一波的惊呼声和混乱的嘈杂声。
　　“快送医院～快送医院”紧接着老师背着女孩经过姚言。女孩子小小的，虚弱趴在男人宽厚的后背，发帘遮住了发白的嘴唇，姚言只记住了女孩红红的眼眶，晶莹的泪珠在里面打转，闪着点点星光，像可怜巴巴的小猫咪委屈巴巴巴的蜷着。
　　女孩虚弱的抖动了一下自己的眼睫毛，姚言觉得自己的手心被轻轻猫爪子挠了一下。
　　“看到没看到没，也太壮观了吧，生病了还上体育课，看操场上还有她吐的血和药呢”陈景润用肩膀撞了一下姚言的肩膀，大声嚷嚷。
　　男孩呆呆望着远处已经有人在处理的红黄相间的呕吐物，陷入了思考。“想什么，去吃饭吧，拖她的福，我们提前下课”“哦～好”
　　从那天起姚小言就刻意地在人群寻找这个身影，只是好奇那个想懒猫一样的女生怎么样了。看着她和那个脸蛋胖胖的女生在路上打闹；她穿着带有卡通图案的卫衣在网球场练习，她总是喜欢坐在窗边的位置；他的周围总是有男生在谈论她的事情，她总是喜欢用淡漠的表情讲他们吓跑；她贪嘴爱吃冰激凌，但是排队一旦看到很多人的时候宁愿不吃；她又想所有猫科动物一样对所有的事都很好奇；她似乎又很爱养生，即使在夏天也能看到也能看到她抱着一个保温杯；姚言想真是一个矛盾的女孩呢，一边吃着冰棍一边喝着枸杞。
　　卧室外“小言，早饭我准备好了，明天你打热就可以了”看了一下时间10点了清洁阿姨已经回家了，此时家里姚言一个人，做完功课，洗完澡的姚言看着桌上的瓶盖，想了想放在了手边的抽屉里上锁。躺在粉色的床单上，用抢来的手机玩着游戏。
　　庭院里，江瑶披着半干的长发，穿着纯棉的白色睡裙，坐在室外的榻榻米上逗着芒果玩，“芒果，你说你会不会有兄弟成精了呀”江瑶把芒果的眼角往下吧啦，盯着芒果清澈得倒映出自己身影眼睛“啧，真是越看越想”
　　芒果：我没有兄弟成精，不想要其他的狗争宠，哼唧～
　　芒果是在奶奶的咖啡店带回来的金毛，刚发现是在傍晚打烊可怜的芒果才刚睁眼，蜷缩在店门口，本以为是客人不小心忘记了这个可怜的小家伙，在店门口贴了几个月的告示，没有人认领，几个月的相处已经让江瑶舍不得将它送走了，就这样芒果就住在了这个院子里成为了小霸王。芒果刚来是第一眼看到的是江瑶，所以对江瑶很亲，每天都要跟着，白天江瑶去上课，芒果就待在奶奶的咖啡店，一到晚自习下课时间就从咖啡店跑到山口等着江瑶，一听到脚步声就“汪汪汪”叫，然后两只一起回家。用奶奶的话就是说：芒果从来都不期待着江瑶做些什么，它只是喜欢她，所以眼睛里都是她。
　　“叮铃铃”班主任兼数学老师曾建仁踩着上课铃抱着一堆卷子，额头上遍布乌云，一看这架势全班集体屏住呼吸安静了下来“这次的月考我只说数学啊，你知道你们的平均分在年级考了多少吗，第二名，倒数第二名！我不知道你们这些小兔崽子的脑袋在想着什么事，你们还想要毕业吗！拿出你们的自尊心，刚才在会上年级主任已经公开批评了你们，11班是最差的班，如果再考倒数就要取消你们所有的活动你说你们出去就不丢脸嘛，倒数第二、、、说出来我都觉得酸牙现在我开始发卷子。李继尧、仇芊、王萌、、、叫到名字的自己上来拿卷子，现在开始评讲卷子。下周会开家长会，现在先说好爷爷奶奶一律不允许。
　　“先看第一题，这道题错的人真的该打板子我讲了多少次了，已知～～～”“叮铃铃”“好，下课，江瑶来我办公室一趟”
　　江瑶若无其事的跟着曾建仁走出办公室，不期然看见了一双琉璃色的眸子望着自己，江瑶回望果然看到了姚言。
　　江瑶一出教室，陈景润就蹦哒过来“怎么回事啊，江瑶怎么叫出去了不会犯事了吧”
　　“说什么呢，她怎么会犯事，她躲事还来不及呢”“也对，不行我要去看看”一只手拉住了陈同学，诧异的回头“我也去～”
　　江瑶站在办公室一侧的办公桌前乖乖地垂这眸子等着接水去的曾建仁，“江瑶，老师也翻过你以前在班上的成绩，老师不知道你因为什么选择理科，事实是你虽然这次考试还不错但跟以前的成绩比差不是一点点，上学期你的排名一直在年级前的150，但这次已经到了3百以后了，转科证明书上也只有你奶奶的签名，这个事我已经跟你奶奶反应过了，但是你奶奶总说听从你的想法，但是你还小，没有足够成熟的想法，所以老师擅自主张跟你奶奶要了你父亲的联系方式，跟他沟通了一下”江瑶突然抬起了眼睛、皱起了眉头。曾建仁被江瑶直勾勾、聪慧于同龄人的眼神看得一怔，觉得口干舌燥起来，掩饰地拿起水杯转过头喝了口水。
　　办公室外对比堂堂正正站得笔直的姚同学，弯着腰偷听的陈同学显得格外猥琐“姚言，江瑶这么厉害啊，还考过全年级，150”“她最好考过年级75”‘“咦～你怎么知道了”姚言摸摸鼻子眼神飘忽“就听说咯”
　　陈同学终于白了姚言一眼想：切。你能听谁说啊，你都不爱搭理除了我们的人。
　　曾建仁接着说“我已经跟你爸爸说过了这件事的严重性，你爸爸答应会放下手上的生意专门回来跟你谈谈”眼看着江瑶眼里的浓郁已经要化不开，身体慢慢僵硬，握紧双拳。
　　“老师！我问题”
　　陈同学内心很暴躁：我靠，姚言你干嘛，知不知道什么叫偷听墙角啊！！！
　　“好，你过来吧，江瑶你先回教室吧”。姚言担心这看着面对面走过来的江瑶，发现她一直低着头看不见她的眼睛。
　　“没事吧没事吧，瑶瑶，曾贱人没骂你吧”
　　“没事没事～只是说我成绩退步了，没难为我”江瑶苍白的嘴唇说。陈同学看着江瑶明显不在状态，就不再说话，一起回了教室。
　　“哪道题？”“不用了，老师我会了”
　　曾建仁：嗯？逗我玩？
　　看着姚言走出办公室，长叹“这届小孩真不好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