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色［死神同人］（结局已解锁）》五月阳光

12、Twelve

　　我捧着热茶，细细地品尝。胃部却突然开始抽痛。
　　“清诀。”我仰头，看着和莱蒂几乎一样的容貌。手拉住他的衣角。疼痛让我产生了幻觉。声音喑哑，却终究吐出了一个名字。“Li……ghtly……”
　　原本朝我伸出的手顿了一下。“乌尔奇奥拉。”他说。最后失去了知觉。
　　乌尔奇奥拉抱着昏过去的清诀。刚才清诀叫的名字……莱蒂。最后他决定不追究，因为那个名字如此熟悉。可是心里却莫明地闪过一丝愧疚。“清诀……”
　　＃意识海＃
　　『恢复记忆了么？』（没忘记吧？『』的都是璇玑的话。）“嗯。都记得。一直都记得。一直都没有忘记。” 我说。『我就是你母亲留给你的。』“嗯。我知道。”『你母亲的名字叫做艾莉卡。』“嗯。我知道。”『艾莉卡是个非常美丽的人。』“嗯。我知道。”『她在当时的天国是众天使追逐的对象，虽然有时候迷糊了点。』“嗯。我知道。”『你的父亲莱蒂，是当时的天国副君。』“嗯。我知道。”『他和艾莉卡是真正的天生一对。』“嗯。我知道。”『你是艾莉卡的女儿，虽然比不上艾莉卡，却也算有天赋。』“嗯。我知道。”『所以，不要妄想从艾莉卡手中夺取什么。』“……嗯。我知道。”
　　“把我叫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这个么？”我问。『你……是的。』“那你说完了，让我回去吧。”『你这是什么态度。』“你认为这是什么态度就是什么态度。”『艾莉卡都不曾这样对待过我！』“我又不是艾莉卡。”『你怎么能这样称呼你的母亲？！』“为什么不能？”『没有她，怎么可能会有你！我怎么会摊上你这么个契约者！！』
　　“她为我做过什么么！？”我的怒气在一点点升高。“她把我生下来后就把我丢掉了！她有什么资格说她是我母亲！我在现世没人要，就连福利院也不收的时候她在哪里！我和野狗抢东西却被咬得一身伤的时候她在哪里！”
　　“莱蒂还知道来救我！可是她呢！！！后来又被收养父母嫌弃被叫做怪物的时候她在哪里！！！！最后被人活活烧死的时候，她在哪里！！！！！！！！！！！现在，你们对我说那就是我母亲，这算什么？！你们说要我尊敬她？凭什么！”璇玑沉默了。
　　“我走了。”
　　我不是艾莉卡我知道，我比不上艾莉卡我知道，我甚至知道我没有艾莉卡的资格，没有她爱莱蒂的资格。可是这并不用你来告诉我。为什么你们总是喜欢拆穿我的伪装，为什么不能就这样让我假装，假装莱蒂爱我，假装我不是莱蒂的女儿，假装我不是我最爱的人和另一个女人的孩子。
　　＃回到现实＃
　　胃部依旧疼痛。我摸了摸胃的地方，该死的，这到底是怎么了。勉强撑起身，就看见旁边的乌尔奇奥拉。“小乌……”他就那样站在离我很远的地方。脸上的表情十分熟悉，渐渐地……他和莱蒂的身影重叠了。
　　“清诀，能不能，唱首歌给我听……？”他说。视线无故地被模糊了，思维也开始混乱，我点头。
　　开口，歌声飘出嘴里，我却不知道我在唱什么。
　　　　“Are you really here or am I dreaming? I can't tell dream from truth
　　我分不清是梦，还是醒。我也，分不清啊……我在这里，是为了什么，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爱着谁恨着谁，难道只是一个梦么？呐……我想我早已分不清。
　　　　“For it's been so long Since I have seen you I can hardly remember your face anymore When I get pretty lonely And the distance causes only silence
　　我甚至已经不再记得你的脸。莱蒂的脸，乌尔奇奥拉的脸，蓝染的脸，收养父母的脸，烧死我的那些人的脸……我已经差不多忘记了。我以为我忘记了去忘记。却没想到我只是忘记了去回忆。
　　“I think of you smiling With pride in your eyes Lover that sighs If you want me Satisfy me If you want me Satisfy me Are you really sure that you believe me When others say I lie? I wonder if you could ever despise me When you know I really tried To be a better one To satisfy you For you're everything to me And I'll do what you ask me
　　你是我的一切呐。曾经这么想，想着，没有莱蒂没有蓝染我几乎活不下去。可是失去了，却发现那些都是无足轻重的。
　　“If you let me be free If you want me Satisfy me If you want me Satisfy me If you want me Satisfy me If you want me Satisfy me……”
　　胃，好疼……抓着床单的手又紧了紧。哈，是不是要被我抓破啊。
　　“喂，女人。你怎么了？”耀眼的蓝色头发印入眼帘。温热的大掌扶住我的肩。
　　第六十刃。
　　葛力姆乔•贾卡杰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