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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   不知不觉,太原的冬天就来了,严寒让连白禺无法踏出暖洋洋的房间,柳成旸也叮嘱她以她现在的情形,出去不多时就会没命,不知为何,说这话的时候,柳成旸脸上带着和煦的笑意,仿佛她已经等着这天很久了。

      而相比被困在房间的连白禺,柳成旸跟柳开开始了成天不见人,这让连白禺郁闷得想着干脆跑院子里冻一冻,死一死算了。

      百无聊赖,她又看起了中原的书籍,当她认识以身相许这个词后,她开始考虑她病好之后的事情。

      “恩公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回报,只得以身相许……”连白禺皱着眉看着小说中的台词,觉得对自己来说不太适合,“救命之恩就要以身相许?要在下面吗?可是我不想在下面,不知道能不能叫旸姐对我以身相许……”

      显然,连白禺再次理解错了以身相许的含义,就像她理解错阴痿一样。

      “哈哈哈!!!”窗外传来小孩子的打闹声,连白禺推着推着四轮车到窗边,看到院子中柳开正在跟附近的几个孩子打雪仗,眼神中流露出的羡慕。

      端着药进来的柳成旸看到她这样子,注视了她好一会,才轻轻咳了咳。

      连白禺听到声音,立刻转过头来,露出久旱逢甘霖般的笑容,“旸姐~”

      “喝药吧。”柳成旸把药放在桌子上,看到上面摊开的书,顺手拿了起来,问道,“你在看什么?”

      “旸姐,你要不要对我以身相许?”

      “……说什么傻话?”柳成旸也看到了书中以身相许这一段,莫名其妙地问,“我才是对你有救命之恩的人,为何还要以身相许?”

      “以身相许不就是要在下面吗?我不想在下面啊。”

      柳成旸顿了好一会,才理解连白禺在说什么,头疼地揉了揉额角,拉了张椅子坐了下来。

      “以身相许不是这样理解的。”柳成旸没有因为连白禺的知识浅薄而发脾气,少见的,这次她留下来温和地跟连白禺讲解,“以身相许的意思是将自己全部的情感跟身心都交付给对方,女子嫁给男子,不止是你理解的在下面。”

      柳成旸认真地讲解着,她斯文又清冷的气质在这大雪纷飞的冬日里,突然让连白禺感觉到温暖,比暖炉更暖,比烈火更热,比她以往的遇到的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件事都要让她觉得快活,连白禺每次跟柳成旸搭话,都想着能让她喜欢自己,但每次自己靠近她,却都是自己一次又一次,更喜欢柳成旸。

      “为什么无以为报,就要以身相许?”连白禺内心鼓动着,轻轻地问。

      “女子总认为自己只有身心最值钱,所以就想着报恩,把自己托付给他人,其实所托之人究竟合不合适,并不能如此轻率做决定。”柳成旸把书合上,似乎不想连白禺再看此类书籍,“江湖儿女,需自爱自立才好,不轻许自己给别人。”

      “旸姐~”连白禺拉起柳成旸的手,“我对你以身相许,好不好?”

      “我说的话,你到底有没有听进去?”柳成旸微微笑了下,弹了下连白禺的额头。

      “哼~反正我比较喜欢你,你对我都是爱理不理的,这么久把我关在这里,今天才来看我。”

      “最近城中局势混乱,多有伤员求助。”不知为何,柳成旸听到连白禺的抱怨,立刻解释了起来,但话一出口,她又有些后悔,清咳了两声,接着道,“许久未成泡澡,今晚给你解一次毒。”

      “然后你就又要呆地下室配药了,又见不到你了,我不要泡澡!”连白禺任性地说。

      “傻气。”柳成旸微微笑了笑,紧紧握住连白禺因为毒素而冰冷得吓人的手掌。

      关于连白禺的身份,秦人书前些天就告诉她了,江湖杀手榜最高的人,化名是毒液,任性妄为,手法高超,杀人无数,但并没有人知道她的长相,只知道是来自苗疆,如果不是那个太诡异的纹身,秦人书也不会查出她的身份。

      那样的杀手,柳成旸总无法跟眼前这个还像个孩子的女人联系起来。

      杨大人那边追查下毒的凶手,在隐元会的帮助下,应该也很快就会追查到这里,只是秦人书是私下透露这些信息给她,届时连白禺被抓,她说她什么都不知道,也不会有人怀疑起她这个大夫,但,她总是不愿意相信连白禺就是那样的杀手。

      自己也染上她的傻气了吧。

      “接下来每天都一起泡澡吧。”

      “真的?不用去地下室配药了?”

      柳成旸微笑地点点头,“虽然要完全解毒要好几年的时间,但这个冬天我每天都会给你泡澡,开春你日常行走跑动应该都没有问题,到时叛军会攻,你就快点离开太原吧。”

      “你跟小开呢?”

      “我是医者,留下来救人。”

      “可我要对你以身相许啊!”

      “随便你,但你开春我不会再让你住在这里。”柳成旸脸色变得冷漠,又加了一句,“到时病人会很多,没地方给你单开个房间。”

      “小气鬼!!”

      春节到了,医馆在柳开跟连白禺的装扮下,张灯结彩,变得喜气洋洋,连白禺经过一个月的泡澡,身体好了很多,柳成旸也批准她出门,所以现在她正指挥着柳开挂灯笼。

      “好,就在这里。”

      依靠在门边的柳成旸微笑地看着他们,“挂好就进来吧,花椒酒备好了。”

      “你们的讲究真多。”连白禺开开心心地跑在她身边,最近不知为何,柳成旸瘦了很多,说是染了风寒,但半个多月,也不见得好,连白禺心里也有些担心。

      三人进屋,围坐着桌子,吃着团圆饭,有说有笑,毕竟是新年啊。

      吃了团圆饭后,柳成旸脸上有了倦色,跟连白禺柳开说了一声,就回自己房间睡觉,连白禺有些莫名其妙地问柳开,“旸姐的风寒很厉害吗?”

      “嗯。”柳开听连白禺这样问,紧张地点了点头,似乎在隐瞒些什么。

      “嗯……”连白禺鬼点子最多,转了下眼珠,计上心头,快速帮柳开收拾好碗筷就说自己要回房间休息了。

      到了半夜,柳开睡下,她悄悄地溜了出来,潜进了柳成旸的房间。

      风寒不就是发冷么?让我以身相许来温暖你吧。

      连白禺这个没有常识的苗疆女子想着,蹑手蹑脚走到柳成旸床前,看到她皱着眉沉睡着,似乎做了什么噩梦,她立刻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剥光,爬进了柳成旸的被窝。

      好像有点不对劲。

      连白禺看到柳成旸散开的领口露出的洁白锁骨,咽了咽口水,觉得自己好像骑在奔驰的马背上,现在她耳边只听到自己的喘息声,而她则想好好贴着身下这个女人,让她不要乱来,不要诱惑自己。

      旸姐你太过分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引诱我~

      连白禺跪坐在柳成旸腿上,目光炯炯地看着她,心里居然责备起了柳成旸。

      看了好一会,直到柳成旸觉得冷缩了缩肩膀,她才醒悟过来,把被子拨高,盖住自己跟柳成旸,然后轻轻把脸贴在柳成旸的胸膛上,静静地听她的心跳。

      只是没听一会,她的注意力又被柳成旸身上发出的暗香所吸引,把鼻息凑到柳成旸的脖颈,她细细闻了起来。

      真好闻。

      连白禺笑了起来,闭上眼睛陶醉地又凑上去。

      柳成旸在这时突然睁开了眼睛,一只手也扣到了连白禺的腰上,后者吓了一跳,就要起身,只是一抬头,就看到柳成旸正冷冰冰看着她。

      “任性妄为的东西。”柳成旸骂到,一翻身,把连白禺压在了身下。

      “我……”

      连白禺辩解的话还没说出,柳成旸已经俯身封住她的唇,她的吻跟她的人极不相符,霸道而蛮横,侵犯着连白禺。

      柔软的舌头扫荡着连白禺的口腔,直到她无法抑制地流下银色的唾液,柳成旸才离开她的唇,而后者此时的唇已经被啃裂,渗出血丝。

      “对不起……”连白禺泪眼汪汪,打算故技重施。

      “没用。”柳成旸简短又不近人情地回复。

      .....

      隔天连白禺醒过来,看到身边已经空无一人,而自己腰酸背痛动弹不得,似乎在控诉她昨晚的纵欲。

      连白禺!你这个没用的东西!

      连白禺心里骂着自己,看到自己好好穿着睡衣躺在柳成旸的床上,艰难地爬起来。

      出了门,只见柳开正在扫雪,而柳成旸不见影踪。

      “早啊,小开,旸姐呢?”

      “在地下室配药,不早了!你快点收拾一下吧。”

      “天天配药,哪有那么多药配。”

      “你又不懂。”

      连白禺快速收拾好自己,好好吃饭吃药,等着柳成旸出来,但直到晚上,也没见柳成旸出来,最后还是柳开给她信息,说师傅今天不给你泡澡了,要她早点休息。

      连白禺气坏了,觉得柳成旸实在太过分了,昨晚还对自己这样又那样,转眼就不见人,连亲口跟她说句话都不愿意。

      气愤地回到房间闷头就睡,但脑子时而浮现昨晚的绮事,时而浮现柳成旸冷冰冰的脸,这种种胡思乱想让她生平第一次遭遇了失眠。

      这样迷迷糊糊到了下半夜,一颗从窗外弹进的小石子让她的神志一下子聚了起来,翻开被子起身,之间那颗石子上面包着一层薄纸,连白禺拿起来拆开查看,只见上面写着:身份已暴露,速撤!切记!

      连白禺看到这张纸条,小指微曲,凑到嘴边,吹了一声短暂的哨声,立刻把纸收到怀里,开始换上外出的衣服。

      她的行礼简易并且早就料到有这样一天,所以都已经收拾好,只是要走前,她又迟疑了下,思考再三后,回来拿出纸笔,写了一张简短的字条:旸姐,开春…….

      写到开春两个字,连白禺似乎想起了什么,顿了好一会,才笑了起来,开开心心地继续写到:开春我家要插秧,我回去一趟很快就回来。

      写完字条,她特意拿出了红纸擦拭在嘴唇上,然后骚包地连亲了好几下纸条,留下了几个嫣红的唇印,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而在她走后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大批的苍云军突然围住了柳成旸的医馆,把他们师徒吵醒,当他们打开连白禺的房间,却只看到这张挑衅似的纸条,带军的长孙禀几乎是气得银牙咬碎,把纸揉成一团丢在了地面,怒气冲冲地离开了医馆,他调查许久的伤害他重要之人的凶手,没想到就这样被跑掉,他怎会不恼。

      “无辜”的柳成旸看着这队军人来来去去,低头捡起那团纸。

      “柳姑娘,不好意思,打扰你的休息了,因为这个人生性狡猾,无法提前通知你,只能突发奇兵前来抓捕,没想到还是让她跑了。”一起过来的李丛心思较为细腻,立刻上前跟柳成旸解释。

      “……我都不知道我费尽心思想要救的人就是凶手,她自己给自己下毒,要我给她医治,真是想不通。”柳成旸看着纸条上的字,神情有些寂寞的说道。

      走了吗?走了也好,留在我身边活不了啊……

      李丛误以为她在郁闷感叹看错人,安慰道,“这种邪门左道的人,最是喜欢出其不意,柳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嗯,谢谢你,李将领,不好意思,我有些倦,先回去休息了。”

      “是,叨扰了。”

      回到自己房间,柳成旸坐在椅子上,反复看着那字条,灯光下的她,眉眼一片温柔,不知看了多久,最后她轻笑了一声,低头亲了下上面的杂乱的唇印,把它夹在了旁边一本医书中。

      而一边的连白禺却追踪到了那个给她丢纸条告诉她逃跑的人,只是她身中异毒,功力只恢复了3,4分,虽然跟在那个人的身后,却始终无法抓到,最后到了一座高墙前,她再也翻不过去,气喘吁吁地靠在墙上,决定放弃追这个人。

      只是头顶传来一身隼叫,连白禺抬头一看,那高墙的墙头蹲着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子,背对着月光,看不清她的脸,只能辨别出她绑着高高的马尾。

      “你谁?”连白禺问道。

      “我是谁不重要,你知道柳成旸比你想象中的要喜欢你就行了。”

      “我当然知道她有多喜欢我。”连白禺反驳,她经常在柳成旸身边,自信没有人会比她更了解柳成旸对她的感情。

      高墙那人发出一声轻笑,往后一仰,伴随着一声隼鸣,已经消失在夜空中。

      不是我的对手。连白禺高傲地看着墙头的月光,当然,她心里想的“不是她的对手”指的是在柳成旸比较喜欢谁这件事上。

      柳成旸非常喜欢自己,连白禺当然知道,她又不是傻子,自己的目光时时黏在柳成旸身上,她当然知道的。

      长孙禀回到府邸,立刻找到了杨大人,惭愧地报告了此次的行动,身上的毒素已经完全清除的杨大人听到连白禺自己给自己下毒让柳成旸医治,有些失笑。

      “此毒只有中过的人才能了解它的恐怖痛苦之处,此人不惜以自己的身家性命来赌柳姑娘的仁心,也是勇者一名啊。”

      “终究是旁门左道。”

      “呵~如果可以,倒是想会会这样一位奇人,如果能为社稷所用,也是一件大功德。”

      长孙禀正要回复,突然觉得颈边有丝丝凉意,转过头一看,只见一条黑色的手指大小的毒蛇正盘踞在他的肩上,铁甲坚硬厚实,这条蛇无声无息不知何时爬上他的背,长孙禀大骇,掏出腰间的小刀,立刻削上那黑蛇,只是在这一功夫,他看到自己的脚边同时也盘踞着几条小黑蛇。

      “敢发出声音,我立刻杀了这个人。”房中传来一个没有感情的声音,长孙禀抬头看向声源处,只见一条巨蟒正扭动着身体,从一根柱子中转过蛇头,这条蛇不知何时,就已经潜伏在了杨大人的房中,此时它就在杨大人背后。

      而这时,房门也被打开,连白禺大摇大摆地走进来,门口守着的侍卫直愣愣地站着,不知死活。

      连白禺手里提着一个人头,她看了看神情淡定的杨大人,对他笑了笑,把手里的人头丢到他面前。

      “呐,见面礼。”

      杨大人低头看了看那人头,正是叛军首领蔡希德的手下大将王兴。

      “你!!”长孙禀大怒,就要怒喝,但房间中的巨蟒立刻张开嘴巴停在杨大人头上,这让他投鼠忌器,立刻闭嘴。

      “连姑娘是何用意?”

      “我本来想逃的,我要是真的逃跑,你抓不到我。”

      “是,抓不到。”杨大人身后蛇口悬顶,他却依然能面不改色,让连白禺多少也对他有了点信心。

      “但我不想逃,我想留在旸姐身边。”

      “那你们都不会安全。”杨大人淡淡说到,放下手中的茶杯。

      “所以我想跟你做个交易。”大家都是聪明人,点到为止,都知道对方在考虑着什么。

      “姑娘请说。”

      “我为你杀你想杀的人。”

      “你这么信得过我?”杨大人笑了起来。

      “信不过。”连白禺也笑了起来,“但你家大业大,而我,只有旸姐,我向来喜欢豪赌。”

      “姑娘真乃奇人,那在下可否也提一个要求。”

      “啧……说把。”

      “你回去后亲自告诉柳姑娘你曾做过什么,不管她是否接受,你的一生都必须陪伴在她左右,你要是离开她,柳成旸必死。”

      “……”连白禺思考了起来,过了一会才一拍拳头道,“哦~我知道你,你觉得在旸姐身边可以让我做个好人,不乱杀人。”

      “只有她才能规范你,不是吗?”

      “那也是我乐意。”连白禺高傲地说,转身离开杨大人的房间,而在她走的同时,那些事全部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长孙禀四处寻找了起来,却半天蛇的影子都没看到。

      “是烟,是幻像。”杨大人想明白其他缘由,揉着昏沉的额角道。

      长孙禀又转了一圈,终于在一个角落看到一小堆烧尽的灰烬。

      “难道你中毒之仇就这样算了?”长孙禀还是耿耿于怀。

      “在社稷大乱这种情况下,我个人的仇比不上这个人站在我们这边的作用,就这样吧。”

      “可她要还是还胡作非为呢?”

      “禀,”杨大人突然看着这个高大的将领微笑了起来,“她们在相爱,而柳姑娘是个好人,她不会再忍心去伤害无辜的人的。”

      长孙禀不由脸一红,低低道,“是。”

      回到医馆,已经天色大亮,连白禺看到书铺开着门,想着要柳成旸夸夸自己好学,立刻买了一本诗经带在身上,回去看到柳成旸还没起床,柳开正在练功,跟他解释了一番之后,她就装模作样地坐在因为天气太冷而已经搬木檐下的藤椅上,看起了书来。

      柳成旸听到外面藤椅摇摆的声音,疑惑想着就算柳开要偷懒也不可能这么夸张,推门出来,就看到一张明媚的小脸正期待地看着自己,满脸写着:快夸我,快夸我。

      “不是说回家插秧吗?”

      “舍不得旸姐,就回来了。”

      柳成旸一时无话,拿起水壶开始给院子中的花草浇水,连白禺屁颠屁颠跟了过去,牵起了柳成旸的手。

      “旸姐~意不意外呀~惊不惊喜呀~”

      “颇为意外。”

      “那惊喜呢?”

      “……颇感惊喜。”

      “旸姐,以前我是个坏人,但我保证以后我一定好好做人,做个好人,做一个对百姓要好处的人。”连白禺神情严肃地说到。

      “好。”柳成旸嘴角带着笑意,但手仍是被连白禺紧紧牵着,这严重妨碍到她浇水。

      “旸姐~”连白禺看柳成旸这般冷漠,牵着她的手晃来晃去。

      “烦不烦?放手。”

      “不能放。”

      “又是为何?”

      “执子之手,与之偕老,上面说着要一起变老的话,要牵手才行。”连白禺说着刚刚诗经看到的话,认认真真地解释。

      “……你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克星?”

      “这里,”连白禺傻兮兮地指了指柳成旸的额角,“这里这里还有这里~”连白禺说着,手分别指着眼睛,嘴唇,最后那句还有这里她指向了柳成旸的心口。

      柳成旸被连白禺逗乐,抓着她的手开怀地笑了起来。

      这个人,总是能让她大喜大怒,现在也是,往后也是,永远都是。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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