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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纵容00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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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问情
没过多久，景习就有些受不住了，低眼看了下睡得正香的江舟。转头看向一旁守着的几只蜥草。“帮我带她回去。”
几只蜥草点点头，景习把她挪正，再蹲下背起她。蜥草们送江舟上她背后，又忙着帮着她减重。回家之后，景习还没敲，青年蜥草就开了门。把江舟放到床上，景习转去接了些水帮她擦手脚。
从这个角度看，江舟真的和第一印象差不多，像个小女孩子。但一睁开眼就气势超凡，正色的时候摄人的不行，所以看着就会有距离感，还觉得会是年岁差距。
加上那个说不上是救命之恩，还是念叨久了才生的情。这个女孩，时不时就会露出‘原来她是这个样子的’马脚，意外的有趣，的确能让人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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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习大致整理了下现在的问题：一，因为祭山导致的山中学院毁灭的真正因由和过程，二，导致江舟虚弱的原因和解决方法。三，司妙能不能成为江舟未来有正面影响的关键人物。
接着景习记下笔记：原著里记载她与山海同年岁，但她不是神明，没有回应过祈愿，她只是偶然路过这里，自愿拯救了这么多人。
下意识写完这几笔后，景习愣了下只能翻找‘精怪书’的修改功能，把字涂抹掉。
原著的剧情，是山下不远村镇兴起，而后总有人在附近失踪。引来主角团队的探索。剧情里对那时祭山的形容是：‘夏天草就枯了一地，唯有山顶一小片地绿意还在，遥遥引着人走近。踏着曾经精修但现在已经破落断裂的台阶，越走越能看见这座山曾有的繁盛和现在的死寂荒凉。’
‘其中主角的老友叹息：“如果我没猜错，此山曾有一学院。”此后主角团队遇见的精怪都疯狂无比，还有就是在江舟的引导下，斩了变异深绿虎怪，这座山才真正安宁了下来。’
景习回想到这又翻了系统给的原著记忆。山顶的树，不该是江柳吗？所以当时她们都还在？但攻略要求是说，挽回原著使人遗憾的人物。
‘小胖，挽回攻略目标的意思，是攻略目标必定会死是吗？’
‘是的。’
‘所以，那只虎怪就是江舟？’
‘是的。’
‘她本体不该是棵树吗？’
‘和她化形时的奇遇有关。’
‘我怎么觉得这剧情怪怪的。’
‘大概因为，这是个游戏脚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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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舟再醒来，是在陌生的木屋里，看到墙上熟悉的小脚印，才想起这是哪里。景习正在左旁一拳的距离外安睡，右侧有只蜥草窝在她腰间。
景习很快被心口骤凉的感觉惊醒，睁开眼时，房内已经没有人了。景习捂上心口，确认了‘婚契’的感觉后，又睁开眼看向山顶方向大致感应到江舟，才又闭眼补眠。
第二天午饭后，景习朝着婚契指引的地方，在山顶最夺目的一棵金丝镶边阔叶树旁见到了闭眼把掌心覆向树面的江舟。
江舟听闻脚步声后回头看了她一眼，就又闭上眼，过了会儿才松手回头。
“你来这里做什么？”
“找你。”
江舟面上平淡：“什么事？”
“当然是来履行和你的约定。”
江舟眼神闪烁了下，回神正色道：“这件事不用你担心。”
景习把握那一眼后，心觉有趣道：“怎么不用，这可是灵契。我还要靠你保护我。”
江舟：“我会遵守契约，只是不用你帮我。”
“虽然你这么说的确很诱人。”景习耸耸肩，走进了些。“可我不想违约。”
伸手把江舟的手拉住：“你是不是因为越来越虚弱，所以有点顾忌。”景习扬起无害的笑脸，江舟把视线移向一旁的金树上，嘴里抿了抿还是轻应了声。
“这更没关系了，你找办法自救，我这边帮不上，也就能在感情上帮忙出出小建议。”
为了增加可信力，景习靠近了些，从怀里拿出小玉笛递给她：“我帮你打听到了她喜欢笛子。这些时间有空我就教你。”
江舟被迫收下笛子，虚握了握：“你不会觉得奇怪吗？精怪，和人。”
景习弯了弯眼睛：“真爱无法自控嘛，我特别能理解你们。我十岁那年在我们村里，有一家的女儿老是无故消失一整夜。那家的父母亲特别担心，就找了道士过来。道士杀了在那个夜晚里出现的狼妖，没想到那家的女儿也跟着自杀了。”
“我那时候特别心疼那个姐姐，只要她们喜欢，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江舟愣了下，想了想后握了握景习的手。景习好笑的看着她单方面拉着自己的手，进行了一场握手礼：“你在做什么？”
“书上说，人族如果情感脆弱的时候，应该和她进行握手。”
“你如果说得是‘丽穆游记’的话，你做错了。”景习笑了笑，伸出左手换下右手，和她交握。
江舟耳朵动了动，面上平淡点了点头：“嗯。”
景习看她别扭的神色有趣，但还是维持着单纯的笑脸，稍稍得寸进尺些：“我可以叫你舟姐姐吗？”
江舟想了想，点头：“课后私下可以。”
“舟姐姐，我的朋友说你独独对人族很严厉，又很亲近精怪。是因为你不擅长处理人族的事吗？”
江舟皱眉：“我的确还有些搞不明白，不过大多都能处理好。”
景习恍然笑道：“我明白了。”小木头嘛，有点懂了。
江舟见她神色，以为她是真明白了。“她们觉得我严厉，是因为她们没察觉出问题在哪。”
“如果是脾气很好的人呢？”
“能力不够的话，我会给她更合适的安排。”
这大概，就是直率的木型脑发言了。景习点头：“如果是异类和人同时做错了事的话。”
“当然是挨个处罚，谁错的最多，谁罚重些。。。你是在说别院的事是吗？”
景习笑了笑，随口道：“那件事不是很典型吗？”
江舟想了想，点头：“的确，那之后江柳就劝我把别院的训导班分入普通班再加更重的限制。但我觉得我可以顾看的过来，所以没必要让他们磨平天性。”
景习看她神色，是真的觉得该是如此：“它们不是很多生活在人族的地盘吗？”
“那我也不会过多置言，它们本该如此。”
诚然景习还有很多问题，但江舟已经有些不耐了。而且，在山中学院，教学理念显然并不是她想要多辩驳的东西。
景习最后只多问了一句：“你觉得，人族的天性该是什么样子的？”
江舟：“全在她们的想法里吧。想得多又想的少。愿意想的少，又愿意想的多。不过如果要定义她们是什么样的人的话，一定要看她坚定目标后作出的行为。”
景习：“所以是行为定义人的品性。”
江舟想了想，点头：“差不多吧。”
景习握紧手里的手松开了些，朝她笑言：“舟姐姐你真的是异类中的人族学大家了。”
江舟只皱起眉，瞥了她面上的笑意一眼。
“所以你什么时候有空学学人族的情感学？”
“晚些吧。”
“晚上我有空，正好结了婚契的话住一起也合适，你来我家住吧。”
“。。那住处也算不上你家吧。而且，明明是你问的问题，为什么我的回答让你不开心了？”
江舟蹙眉凝视她，景习错开她视线道：“有人曾说，如果自由是人的天性，约束就是人的天职。。抱歉，那个人对我很重要，所以我看起来有点奇怪。”景习又笑着上前轻抱了下江舟。“我曾很努力照他说的自我约束，好在那段时间结束了。”
没等江舟眉头松开，景习就收回了手：“既然你没有意见的话，我回去收拾一下，等你晚些过来。”说完快步离开。
江舟看着她的背影抿了抿唇，许久后回头朝金丝镶叶树开口问道：“这个人是不是真有点奇怪？”
“姐姐不能因为自己拒绝不了她就说她奇怪呀。”树面长出人脸朝她笑道：“而且姐姐结下婚契都没和我说。”
江舟收回视线，口中谨慎思度后道：“那是意外。”
说完觉得正确了，才又看向江柳。“那方面的事很少有机会能让我解惑，我应该尊重这个小老师，所以。”
江舟又谨慎的思量了会儿，才接着道：“所以，我是不是应该准备下东西搬过去。”
“上下那么近也不用带很多，小蜥草们倒是都可以带走。”
江舟点了点头：“用到了再回来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