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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飞鸽传书 ...

  •   景延宫内:
      萝墨正在为娘娘梳妆打扮,忍不住吟道:白雪凝琼貌,明珠点绛唇,娘娘真美。
      皇后轻叹一声:“只可惜佳人不在,心似已灰之木,身如不系之舟罢了,空有这皮囊。”
      “娘娘说什么话的,今日是那贾道士选好的吉日呢。”
      皇后娘娘身披金色五凤朝阳丝袍,内衬云烟衫绣着她最爱的茉莉花,她缓缓站起身子:“哪有什么黄道吉日,说了就是给皇上听的,他似乎,还挺受用的。”
      萝墨有些小心的问道:“娘娘要是提出废除每年民间挑选秀女的这项条规,皇上肯定听你的。”
      “呵,萝墨你又说傻话了,我,有在乎过吗?不多说了,吕谦君估计都等不及了呢。”
      “娘娘....”萝墨心想:娘娘到底和皇上发生了什么啊,怎么关系那么差。

      今天的东阳殿是热闹非凡,殿外聚集了倾国五湖四海来竞选秀女的花样少女。她们大多显得焦虑不安,有几个却淡定自若。随着李公公一声吆喝:“吉时到。” 大家立马从刚才的叽叽喳喳变成了鸦雀无声。

      一个个都低着头,有几个胆大的,还悄悄地看了一眼他。第一项考核标准,面相。这个是由李公公进行的。
      “大家自行站成一排,一排10个人。”
      大家排好后,李公公带了一群小太监,为首的是小曹子,从前到后依个排查,大概有五百人左右。

      赐游鱼剪纸的留下,之后面见皇上皇后。

      宫内的挑选也进行着,皇后低垂着的眼神有些一亮。一个身着浅橙色衬裙的女子,灵动的双眸,樱桃小嘴:“小女琉璃,倾国武屠家第十三女,参加皇上皇后。” 皇上有些看呆了:“这....女子,竟和她重名,且容貌如此相似。” 皇后用余光扫过皇上的神情:“赐鱼。”
      皇上不解的看着皇后:“你不是不喜欢她吗?” “皇上既然如此喜爱,那穆清我就成全你们。” 皇上有些激动,转身握住皇后的手:“朕爱的一直是你,她们身上不过有你的剪影罢了。”
      “呵,后宫三千,却说独爱我一人,谦君觉得不荒谬吗?”皇后站起了身,正欲离开。
      “娘娘,都是我的错。”那个同为琉璃的女孩,有着一双清澈无辜的眼神,让皇后突然想到了曾经也有一双眸子,委屈的望着她,像只无家可归的小狗。
      她突然就心软了,不想让琉璃为难,就坐了下来:“以后你就叫江藕吧,有琉璃这个名字的人,已经远在他乡了。” 说完这句,她心中突然冒出一股莫名痛苦,只是在外人面前,她只能默默咽下。
      又大约过了一个时辰,皇上皇后有些厌了。这时,响起了一个低柔的声音:“小女佩多,倾国边境,无父无母, 吃百家饭长大的。” 她长了一双异域风情的脸,妩媚中带着淡淡的清冷,让人欲罢不能。
      “赐鱼。” 没有人能拒绝这美人,包括皇后,希望她能为谦君生儿育女。
      在她退下的时候,她悄悄转过头,舌头舔了舔下唇:“百闻不如一见,皇后你真美。” 皇后抬了抬眸子:“哦?这女子会内力传声,只是这么大胆,要不要留呢?” 她轻轻闭眼,看来她应该就是那所派之人了,这后宫,要不太平了。

      呈国宫:
      “你说什么?” 一名小厮颤颤巍巍的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看呈王。
      “哈哈哈哈,也罢,我那堂妹,永远是这般不听话,只是,这一次,她可是赌上了性命。” 呈王目光阴冷:太冲动了,那萧穆清,当年可是手刃燕王的。武力,堂妹可能还能有几分胜算,这心计啊,差的太多了。
      她转过美眸,笑的如狐狸般狡猾:“乌瓜娜,堂妹这次可是凶多吉少,只是这究竟是福是祸呢?”
      乌瓜娜眨了眨眼:“呈王这般,心里怕是早已有了主意吧。”
      “呵呵,还是你最懂我。”

      回鹘国:
      头戴花环的少女看着篓子里的母黑蜘蛛,若有所思。
      “回露看什么呢,这么认真?”
      “凝凝,这蛛王最近有些活跃,你说琉璃她可能回来吗?”
      凝凝嫣然一笑:“当然可能,她当年能活下来,就让人咂舌,如今能从呈国回来,也不是不可能。”
      “那你新作的棋呢?”回鹘王撑起头。
      “凝凝随意处置了,萧穆清,不是那么好拿捏的。”
      回露跳到美妇的怀里,似乎在讨要奖励:“这我自然知道,所以这次让她带了我新做的孽香,由十年的酒气,腊月的雪水,九月初九出生的女童的眼泪酿制而成。方圆一米,但凡动情之人,内力深厚者,必将元气大伤。”
      “回露真是厉害呢,哈哈哈哈哈。”
      “不过近日看来,呈倾两国已经有些摩拳擦掌了,也许不需要我们出手呢。”
      “对了,当年回露为什么要先下手倾国呢?”
      回鹘王抬头看了看凝凝,有些调皮的笑了笑,却都露出诡异:“因为当年下山屠杀的第一户人家,是萧国人哦。”
      凝凝愣了一下,随即笑到 : “呵,我的回露可真坏。”

      倾国街道上的人群熙熙攘攘,我有些疑惑转过身问道: “杰妍,你知道在哪里找他吗?” 她摸了摸头:“我其实也记不清了,只记得当年哥哥说过,去什么仙楼找锦玉姑娘,她会带我见他。”
      我囔囔道:“难道是醉仙楼?只是,那不是青楼吗?” 脑子里电光火石之间,突然闪现出我与一位女子接吻的场景,她的柔软,她身上的芳香。我敢断定,那一定不是呈王。
      “你知道这地方?”她拉住我的袖子。
      “别激动,那地方是个青楼,你哥哥他...?”
      “不可能,别想那么多,咱们现在就走。”她有些脸红的打断我的话。

      我们一路骑行,我顺着记忆找到了钟鼓楼,而醉仙楼就静静地矗立在旁边,及时热闹中也显出一种淡淡的辛酸。门外还是一如既往的站着两个浓妆艳抹的女子,因为时间紧促,我们都没换衣服。
      “喂喂,你们两个女子在这里做什么?别挡着我们家的生意。”
      我也不和她们说了,径直走上去:“我们要找锦玉姑娘。”
      那两名女子白了我一眼:“什么锦玉姑娘,没听过。”
      我有些无奈的看着杰妍:“看吧,就说不是这里。”
      杰妍小声的说句:“不应该啊。”她红着眼睛,就直愣愣的看着我。
      我有些不忍心,突然想起上次见到的曹琴琴,我在楼下大声喊起她的名字,终于知道大嗓门的好处了。
      那两个女子有些色变,伸手直接捂住我的嘴:“我们花魁的闺名是你叫的吗?你到底是谁?”
      我也有些生气:“你放我进去,我要找她!”
      她们只能跻身让路,我拉着杰妍跑了进去。刚一进门,就看见大殿里鸦雀无声的,只见她粉色长衫飘飘,额前的秀发低垂在胸前,笑颜如花,正缓步从楼梯上走下,意味深长的看着我:“找我?” 随即转向旁边的杰妍:“呵,可怜老鸨要吃醋了呢。”
      我连忙放下拉在一起的手:“没,没有啦,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怕什么,放心,我不会告诉老鸨的,至少不当在你面前。”
      “那个紫衣女子吗?我和她又没关系。”
      她转过身去,移步楼上:“有没有关系,谁知道呢。”
      待她消失在二楼,大厅又恢复了原装,只是都在讨论曹琴琴。
      “她好美啊。”
      “她可是做的最久的花魁。”
      “明年我一定要受到她的青睐。”
      “那两个女子是谁?似乎姿色也不错。”
      “不清楚啊,看装扮不像。”

      打开一处房门,我和杰妍坐了进去,里面堆满了各种手稿,还有只研了一半的墨。我从纷乱中,抽出一张纸:“一个是水中月,一个是镜中花。想眼中能有多少泪珠,怎经得秋流到冬尽。”
      我摇了摇头:“为什么要写的如此悲痛?”
      她从我手中拿过,看着我:“人生如此,书亦如此。说吧,找我什么事。”
      旁边的杰妍先开口了,似乎没见过如此美的倾国女子,她有些害羞:“烦劳姑娘,可知有位名叫锦玉的女子。”
      她抬眼笑了,“你不问问你身边的这位,她可是有一面之缘呢。你们找她,做什么。”
      “我哥哥被呈国的人杀了,我要为他报仇!我要去找他的老师,棘,去学武功。”
      “呵,报仇,是啊,我也想,只是爱与恨的抉择,对我来说太难了。我会飞鸽传她的,最快今晚才会来。你们可再这暂住几日。”

      那日选秀结束后,来景延宫的络绎不绝,只是皇后她都拒之门外了,棘在内室里汇报着死伤人数,她痛苦的闭上眼睛,还是太弱了,还是保护不了自己要守护的东西。突然那一刻,她有些迷茫:战争,真的是解决一切的方法吗?只是这呈国步步紧逼,时间不等人,这好戏,就要开演了。
      黑衣人跪在地上:“娘娘,飞鸽传书。”
      “拿来吧。”
      “锦玉大人,故人求见。”
      她摸了摸下巴:“故人?难道是琉璃,不可能啊,难道是她和那帮呈国人一起回来的?”
      呵,这一趟,是必须走了。

      我和杰妍挤在床上,大半个屋子都被曹琴琴的手稿占了,只留下一张小床,还说这是优待我们,说什么那些公子出几百两都上不了她的床,真是太过分了。
      狡黠的月光洒落在床榻上熟睡的人儿,那是皇后心心念念的人。只是此时此刻,她身旁却躺了另外一个女子,她按下了怒气。将还在睡梦中的琉璃提了起来:“什么事?”

      我在睡梦中突然闻到一股浓浓的茉莉花香,忍不住咂咂嘴:“皇后娘娘,嘿嘿,我知道是你。”
      紫衣女子身体一僵,不可能,自己明明带来面具。

      我感到脖子上有凉凉的东西,惊醒了,睁开了惺忪的睡眼:“是你?老鸨?”
      我急忙叫醒杰妍:“杰妍,你找的锦玉姑娘!”

      她揉了揉眼睛,然后立马跪了下去:“锦玉姑娘,能不能带我找棘。”
      那股凉意从我脖子后离开:“我不希望她训练的人带着仇恨,我知道你哥哥的事情。”
      杰妍有些支支吾吾:“我,我...”
      “我会带你去找他,坐倾国的死士,你只能有使命,不能有仇恨,因为仇恨,有时候只能是你的软肋。你如果控制不好你的情感,又如何能控制好你手下的剑。”
      我也挺直了腰杆:“我,我也要去。”
      那紫衣女子发出一声轻笑:“你?多愁善感,弱不禁风,任性妄为,如何成为死士?”
      “我已经放下感情了,毕竟她不爱我,我想我的使命就是想保护倾国!”
      “不可能,我不会允许棘教你练功的,你去陪着杰妍,只允许你写诗赋歌,不许碰剑。” 或许在萧穆清心里,还是害怕失去了琉璃。她不想冒这个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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