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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樱桃 ...

  •   第一颗樱桃
      背景:港生接管夜总会后到他俩第一次之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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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总会今晚生意冷清,Julian催了阿贵赶紧打烊一起去他家里喝一杯,港生也只能应了,解了领带就一起出门了。

      这次只有他们两人并肩走着,Julian没说阿标和司机去了哪里,港生也没问,夜风裹着街道两旁香樟树的叶子过来,两人的步伐跟了上去,也轻快起来。

      拐角处阿婆倚着路灯下的香樟树,扬着樱桃枝叫卖着樱桃,灯光溜过树叶落到一颗颗樱桃上,衬得它们红得透亮,要溢出来,流走,港生心动不已,Julian问他要不要吃樱桃,港生点了点头,带着Julian往那边走去。

      一盆樱桃卖的剩小半盆,Julian随手拨弄了下,拿起一颗又放下,正要拿起一颗的时候听得阿婆急切地说,可以尝,不许挑,悻悻地放下了。港生拿起一颗尝了尝,Julian看着他的两瓣唇动了动,对自己点了点头,这樱桃应该很好吃。

      “阿婆……”港生拖长了音调,和阿婆你一句我一句地讲起来。

      Julian乍一听到港生极快地说着粤语同阿婆讲着什么,他有些没能听懂,只好盯着港生眉间唇上攒足了的笑意,生动极了。只得两个人讲话,他却觉得热热闹闹的。

      阿婆把小半盆樱桃都倒进塑料袋里,递了过来,港生在口袋里摸着什么,Julian这才回过神来,原来是港生是要低价兜圆阿婆的樱桃,慌忙接了过来,有些讶异又有些不名状的欢喜荡上心头,他看向港生,那沉甸甸的分量一下子压到了他的心里。

      港生托起Julian手中的袋子,拈了一颗来,食指和拇指搓了搓就放到嘴里吃了起来,笑得眼睛眯成缝,仍是泛出光彩来,说:“你要不要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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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颗樱桃
      背景:他俩第一次之后,到最后一次之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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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威开了车送Julian和贵哥来港岛南湾这里送东西。见的人是鲁生在香港的好友刘生。

      刘生是看老子老庄的,格外中意那些炼丹的传说,接了这个说是秦朝丹炉的古玩,乐得很,留二人钓鱼,又要他们吃了晚饭,明天一早再走。

      刘生院子里种满了香樟树,说是宝贝女儿中意这种树。港生跟着Julian他们穿行在一棵一棵的树下,这才留意到香樟树鲜明的气味,挑了棵几米外的树眯着眼睛望去,好像是羊奶葡萄那样的鲜嫩欲滴,他也中意起这种树来,多闻了几下。

      “这香樟树是怎么种这么靓的?我好中意。”

      港生突然听得Julian停下来问刘生,垂下昂起的头正看到Julian将要移走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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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已经给他们安排好了,”管家回答完刘生,转向二人,伸出手臂指向东侧,“请跟我来。”

      刘生的管家给他们安排了东侧客卧的一间房,Julian推开门,绕过屏风,看到一张黄花梨大床放在卧室正中,朦朦胧胧地隐在罗帐里。

      房中圆桌上的雕花玻璃盘托着洗好的樱桃,个个如玲珑剔透的玉石矜持地依偎着。Julian捏起一个,挤了挤,又用指腹抿了抿,那果皮裹着果肉弹动着,透明的水彩画里的红色泛出光泽。这个是饱满紧实的,Julian放入口中,牙齿咬开了樱桃果皮,果肉在唇舌间破裂,汁水瞬间融入湿润的口腔,涨满了微微的甜味和绵软的口感。

      他和品尝樱桃一起,品尝了港生的身体,涨满了微微的腥味和紧实的口感。

      一颗樱桃跌落在地,木地板上一声若有似无的闷响,谁也顾不上察觉这样的事。

      拔步床里恨不得雕梁画栋,一层里又一层,罗帐全放下显得有些闷热。港生攥住床帘,指关节冒出青白色,两颊却又是透出粉色,Julian便不想撩开帘子放些凉气的事了。

      港生的眼睛时而阖上,留下簇长睫羽下的阴影,牙齿和下嘴唇挤压出的鲜亮给那人。他又睁开眼睛,皱起眉头,侧着头盯着床柱,试图看清楚一个故事,哪怕一个故事。

      不过最后他如愿了,当Julian拱在他的脖子后面,贴在他身上的时候,他看到了一个故事,画着有人想找一条鱼,就跑去爬树了。这个故事他知道,缘木求鱼,怪不得今天下午一条鱼也没有钓到,于是他了然地提了嘴角笑了笑。

      半夜里,Julian口渴起来喝水,隔着床帐已经看不清床上人的脸庞,他原以为唇上那样明丽的色泽,嵌在那样一张脸上,应该像是月光下的樱桃那样,舒展着,叫人时刻都不能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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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过了一年,刘生家里换了一次家具,客卧也都跟着换了,心细如发的管家发现衣柜下有个干巴巴的小核儿,大概是什么水果发霉后腐烂,腐烂后又干瘪了去,还以为是招了老鼠衔来吃的,为捕鼠颇为难了阵儿。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樱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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