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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妖精幼儿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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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干什么。就是想给你点颜色瞧瞧。”有些人你觉得他犯贱吧,他非得跑到你的眼皮底下来证明证明不可。黑狼黑黑的指头在朝天的大鼻孔里搓来搓去。那副样子差点让人惨不忍睹。“神啊,请给予我力量原谅这些人的无知吧。”一个声音从脚底下传来,这个小蛇,真拿他没办法,他时常会这么冷不丁冒两句真理出来。真受不了他。
众所周知,真理都是不穿衣服的。不穿衣服就会让某些人的脸很难堪。这不,黑狼的脸象吞了只苍蝇,有点瘪。
“你这小不点儿是不是吃撑了非要管这个闲事?”黑狼一副居高临下,眦开的嘴露出两颗狰狞的啮齿,一副居高临下的气势,高高在上地俯视小龙。
小龙刚鼓起的胸膛有点缩回去,他原来想进行辩论赛的,他一直引以为豪的事情之一便是他是全班诡辩论的高手。无奈那些家伙此时只用拳头进行辩驳。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哎。”我摇头,为什么每次都貌似要帮我出头,最后还是会落得我来抱打不平呢?什么时候这个结局能作下更改呢。
“少废话。单挑还是群殴,你们选一个吧。”我懒得跟他们罗嗦,回家迟了外公可要我好看。
“上吧。”虎虎虎我展开袖子开始呼风唤雨。一片小乌云滚滚而来,我甩了一个笑给小龙,敢惹我,哼,他们死定了。
“老师说不准滥用魔法,我要告你!”黑狼背后的小猪啾啾地叫。分明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有本事你也使魔法给我瞧瞧啊。
“哈哈,那你去啊。你这个告状婆。”这些孩子,动辄老师说,老师说,我真希望老师说屎是香的,然后让他们吃下去。
“呼。”一团乌云被我招来,盘旋在上空。我轻轻的用手指一点,“啪。”一串闪电朝那只撅着屁股逃跑的小猪劈去,“啊~”一只粉红色的小猪瞬时变成了一只泛着烤焦味儿的小黑猪了。“呜哇。”小猪精扑在泥坑里哇哇大哭,头顶还冒着浓浓的黑烟。
“耶耶耶!”小龙雀跃地欢呼,我伸去手掌,他用尾巴给我个FIVE。
“你。你。”黑狼的身子向后退,想寻找点精神支持,等左右回头,他背后那群尾巴早就作鸟兽四散,跑得无影无踪了。
“嘿嘿。你不是想给我点儿颜色瞧瞧吗?拿出来啊!”我的将脸凑到他的面前问他要。
“你,你,你,”这家伙都这么幼儿园了,怎么词汇量还这么少呢。看来桃花姐姐真的没有把他们教好啊!哎,我很失望地摇头。
“改天吧。”黑狼甩下这句话,连滚带爬地飞跑。
我眉毛挑挑,“想跑?没那么容易。给我上。”我向空中的乌云挥挥手。
只听“劈啪~啊~啊~”闪电紧紧地咬在黑狼的屁股上,时不时给他两下,然后是惨呖呖的叫声慢慢地渐远。
“嗯哼~”我很西洋味地向小龙耸了个肩。“他们自己要来找的,我也没办法。”我很无奈地说。只是小龙有一点担心,他伸长身子朝黑狼跑远的方向望去,一个小黑点儿还在做挣扎,“咱们会不会有点儿过份呢?”他不忍心的说。
“不知道。”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初犯我,我回一针,人若再犯,斩草除根!
这就是我的处事哲学。但是有一个人我不敢得罪。那就是我的外公。
先偷偷地溜到墙角,将那只条子销毁了再说。我小小的身子刚向墙上伸出手去。“咳!”是外公。一脸严肃地站在门口。象一张被压路机压过的脸,平板板的,毫无表情。
“外公!”我急忙双手规正地站立,拿着条子的手背在身后。
“试卷呢?”他一脸木木的伸出手。
我手指头在空中一划,呼哧,一张试卷象一团蓝火慢慢地形成。“小把戏。”外公很看不起地说,然后他的手指轻轻一点,试卷乖乖地落到他的手中,还作出一副讨好的温顺的样子。哼,这年头连试卷都是个马屁精,我的嘴嘟得老高。外公用余光瞟了眼我,我不自觉地将身子挺直了一分,呈标准的立正姿势。
“嗯。”外公捻着长长的白胡子,终于有一丝满意的笑绽放在他的脸上。
“啊呀,小淘气回来啦。”外婆从厨房跑出来,伸手就要抱我。“外婆!”我甜甜地叫了声想向她扑过去。外公瞪我一眼,我立马条件反射地站得笔直身体象一根鸡毛弹子。
“小淘气,今天打牙祭。为你庆功!”外婆手里扬起一只鸡。
“卡卡卡。”我一听乐得开花。打牙祭哦。所有狐狸都是食肉动物,没有不爱吃鸡的狐狸。
“咳!”外公又咳了,提示某些人不要得意忘形。
哦,我朝外婆眨眨眼。“我等你哦。”外婆朝我扯出口形。我向她做了个V字。
“嗯?”外公用怀疑的眼神打量试卷。对我很是不放心。
“是不是又用魔法来唬弄我老头子?”外公将我看了又看,似乎要把我看穿似的。我站得笔直接受着他的检阅。随便看,欢迎看!
“哎呀!糟了!”外婆在厨房里大喊。“怎么了?”外公问。
“鸡飞了,鸡飞了,老头子快帮我捉住。”话还没有说完,一只鸡扑一声便朝外公的脸上飞过来,外公条件性地伸出手里的试卷去挡。可怜的家伙,试卷是用杉木做的,又硬又厚实。
“啪!”那只鸡栽到试卷上,然后双眼发直,身子软趴趴地从试卷上滑落下来。一条长长的血迹在试卷上浸开。
“慕小白”三个字慢慢地消褪,然后出现“孔龙”的名字。
我的脚开始朝外挪动。
“慕小白!”外公一声暴怒地狂吼足以划破长天。
……
你跪过瓷碗没有?没有?那你啥时候试试。天下有一个叫慕小白的小狐狸就经常被罚跪瓷碗,而且是双脚跪,不跪满二个小时是得不到饭吃的。可怜的鸡兄,我多想犒劳它啊。生又何哀死又何惜呢?为什么临死还要拉一个垫背的呢。我至今都还记得它那一双不能瞑目的小眼。
然而福不双至,祸不单行。不一会儿工夫我家就堵满了一群怒气腾腾的家长。我的外公扯着笑一一地打招呼。
肥头大耳的猪妖将一块黑不溜秋的东西拉到我外公的面前。“咳!猪兄你看你,来就来呗,还拿哈礼呢!”外公笑着作揖。
“这不是礼!这是我家宝贝小猪,给你家小白给烧焦了。”猪妖一张肥脸太大了,总是挡住别人的视线。
“还有我家的。”然后是小狼,小狗,小牛,小羊,小马的家属。一张比一张怨气冲天。我都说了嫉妒害死人吧,有人不信。他们分明是嫉妒我的能力,才会这么愤起而攻之。
我的外公一世好为人,原本就哮喘的身子此时已象一只鼓风机,我的外婆拉都拉不住。完了,这次他真的发火了。
“喉喉喉……滚!给我滚!你这个孽畜!”他上气不接下气,颤颤微微的手指着我的鼻子大声地暴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