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龙衔尾》白萝卜与金蔷薇恋曲98

61、番外2

　　【本篇番外的情景设定：江西雁是《烛龙衔尾》这本书的作者，杨立露是这部剧的试镜演员。】

　　那是一个很空的房间，男女面对面站立，像是隔着一道江水，少女的身体摇摆，仿佛坐船航行于江面，她踏着台阶走上岸，怀里捧着一个被布覆盖的东西，低垂着头。

　　某一瞬间，少女突然开口，“他的身体呢？”

　　缓慢抬头的瞬间，看得到少女的表情渐变，愤怒和不甘在抬头后完全藏好，只剩下眼角的泪痕，给人一种柔弱无力的感觉。

　　男人没有回答，少女便接着说，恳求道，“求你，我可以做任何事情……”

　　“任何事情？”

　　“是的。”

　　嗓音清冷，哀婉，少女复又低头，在无人可见的地方握紧了拳头，指甲陷入肉里，好久以后放开。

　　“卡——”

　　房间中的男人和女人调整表情，女孩子还在情绪当中，动作比男人慢了一拍，她低着头擦干眼泪，然后才走到房间中间，看着面前的单向挡板鞠躬。

　　房间传出了被话筒放大的声音，“感谢陈老师，感谢3号试镜演员，今天下午的试镜就到此结束。”

　　试镜结束，场务盘点和清理道具，房间的门开开合合，而挡板另一头的隔间当中，导演和制片却仍未离开。

　　“江老师，你是上哪找的这么个名不见经传的学生，演起来像模像样的。”

　　“虽说她是演的不错，可是华联的李总那边，还是希望女一号更有分量一点，怎么说呢……”

　　“就是她了。”

　　江西雁放下手里的笔，起身，拿起椅背后的外套，等到隔间的房门闭拢，刚刚说起“李总”的制片人瞬间变脸，半天后阴阳怪气一句：“这试镜我以后也不用来了，反正江大作家一人说了算数。”

　　另一人连忙打圆场：“陈总是江老的学生，到底会给江西雁面子，他们两个我们一个都得罪不起，我说老刘啊，别掺和了吧。”

　　……

　　江西雁走出房间，一边走一边套上外套，他的助理迎面赶来，接过他手里的文件，江西雁说，“房卡给她了吗？”

　　“已经给了。”

　　“晚上我有个饭局，让她别到太早，吃了饭过来。”

　　“好的，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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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立露把刚刚拍的照片发给闺蜜，飞快打字，“你看到没有，总统套房就连盘子都是范思哲的欸！”

　　闺蜜回复：“你拿到角色了？真的？女一号？”

　　杨立露做贼心虚地看了一眼门的方向，“我不知道，刚试完镜，结果过几天才出来。”

　　“不是吧，你都要被潜规则了，连这都没说拢？”

　　“那可是江西雁欸！他哪本书我没看？我喜欢他多少年了，”杨立露把手机拿到另一侧耳边，“别说他潜我了，我做了制片也想潜他，如果他愿意的话……”

　　“合着你这算双向奔赴了是吧？”

　　“嘿嘿。”

　　“嘿你个大头鬼，你怎么变得这么恋爱脑了！”

　　“你不懂……好了不说了我先挂了……”

　　挂断电话，杨立露深吸了一口气。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拿冷水洗了个脸，散去了潮红。兴许是空调温度开太高了，她回到客厅找遥控器，踩着毯子绕了一圈，听到一声清脆的“嘀”，房门打开。

　　男人带着一身的寒气进门。

　　杨立露闻到一股酒味，男人把外套挂在架子上，用手松了松衬衫的第一颗扣子，“过来。“

　　杨立露闻言走了过去。

　　几天前，大作家在他们学校开讲座，杨立露大四实习不在学校，听说是江西雁来了，立刻请假回来。

　　她在散场后等在通道处，排在队伍的最后，终于等到江西雁的签名，签完名，他却没有直接把书还给杨立露，他看了杨立露好久，突然说，“表演系的？“

　　“啊，是的……“

　　江西雁让助理把名片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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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先换身衣服。“

　　“哦，哦……“

　　杨立露坐在外面等，卫生间的玻璃上映出一个模糊的影子，他看起来好瘦，整个人莫名有种羸弱的感觉，草草冲洗过后，换了一身干净的衬衫出来，身上的酒气没了，人也暖和起来。

　　然后走到客厅，坐在桌前。

　　“坐过来。“

　　杨立露咽了咽口水，鬼鬼祟祟坐到他旁边，有点局促，突然听到他说，“有什么想问的？“

　　“你第一次带人来这里吗？“

　　下一秒，视线落在江西雁手里的剧本上，杨立露恍然意识到他想问什么。

　　于是诡异的沉默中，只剩下她心虚的喘气，她抬起头，看到江西雁一直在看着自己。

　　杨立露努力找寻挽救的办法，找了个剧本上的漏洞，“第二次轮回开启，主角还记得之前发生的事吗？”

　　“她不记得。”

　　杨立露又是“哦哦”两声，抬起头，还是那双墨一样的眼睛，她突然有点紧张。

　　“不过无所谓了。”

　　叹息一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