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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 ...

  •   不仅程幕岚,连方至然都愕然无比。
      他…是恶魔?
      程幕岚的眉头皱起来,紧紧地盯向方至然……的身后。

      方至然心领神会地转头,与他和小圆保持一条直线的方向,站着个男人。
      不知何时,长街变换了模样,不再是寂寞长街,而是霓虹灯闪烁的热闹大街,就像是舞台剧突然拉开了帷幕,落下了另一片喧嚣热闹的背景,
      天色从白天顷刻染成了浑黑,黑沉沉地笼了整个世界。
      那个不知何时出现的男人离他们十几米远,侧对着他们,身材高大,体形健硕,黑色的长风衣,竖起的立领将男人整张脸遮掩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对阴郁枭厉的眼,直勾勾地盯着斜对面。

      斜对面是一间酒吧,灯红酒绿,绮靡暧昧。

      恶魔什么时候出现的?
      小圆在这个独立空间里又是什么身份?为什么她一指,就像舞台剧变换场景一般,恶魔也出现了?
      随意改变空间和时间?其实质是随意操控空间维度和时间维度,这一切就像是……上帝之手。

      程幕岚悄声说,“他进去了。”
      那个男人尾随着个衣着华丽的女人进入了酒吧,看来这个女人是他的目标。

      程幕岚道,“我们也进去。”
      方至然嗯了声,刚要往前走,忽然被人拉住了胳膊,回头,是小圆。
      小圆盯着他,眼珠和眼白浑浊一片,哪里还是小孩子的眼,而是白发苍苍的老人。方至然抽了抽手,但小圆紧紧钳住他的胳膊,他竟然无法挣脱一个六岁小女孩。
      “不要相信任何人。”小圆的嘴一张一合,动作僵硬,就像是木偶人。童稚的声音,却以一种苍老的语调低低地说出来,让人毛骨悚然。
      小圆死死地盯着他,“记住,任何人。”

      方至然跟着程幕岚进了酒吧。
      酒吧里的人很多,他们找了很久才找到了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已经将他跟踪的女人弄晕了,正让那女人靠在他怀里往外走。
      方至然并不打算英雄救美,目前最重要的是,要确认这个男人是否是恶魔,最好能追踪到这人的老巢。程幕岚却故意撞到那人,程幕岚撞的角度很巧妙,那人没有站稳,撞到坐在吧台边上满脸横肉的刀疤男。
      刀疤男正在和女人调情,那人撞到他身上,他手里的酒泼洒了旁边女人一脸。女人啊地叫起来。刀疤男没了面子,怒气冲冲跳起来,转身一拳就向那人砸过去。

      那人侧头躲开刀疤男的拳头,他的脸从立领中露出来,映着七彩斑斓的灯,
      白皙苍白的肌肤,咖啡色的瞳孔。
      极薄的唇,
      这是个带着忧郁气质的英俊男人。

      “抱歉。”出乎方至然的意料,那人竟然文质彬彬地道歉,声音温柔,就像这里并不是酒吧,而是哪个名流酒宴上。
      旁边的女人眼睛一亮,艳红的唇开启,“帅哥,请我喝酒吗?”
      刀疤男“卧槽”了一句,他扯开胸口的衬衫,露出一块块鼓起的腹肌,嘲弄地对着那人比了个中指,“弱鸡。”
      酒吧里立刻起哄起来,嘲弄声,哄笑声四起。
      那人一言不发,他似乎并不喜欢这种环境,搂着晕倒的女人,继续文质彬彬,“抱歉,请让我们离开。”
      刀疤男呸了吐了口唾沫,“滚吧。”
      原本期待一场激烈的干架,没想到抱着女人的那人那么懦弱,围观的人嘘地散了。

      刀疤男让开路,那人刚刚走过,刀疤男旁边的女人却勾住了他,浓妆艳抹的脸,暧昧道,“帅哥,今晚我们出去怎么样?”
      那人微皱眉,似乎很讨厌女人的触摸,但他并没有任何失礼,依旧礼貌地,“抱歉,女士,我已经有约了。”
      他示意了下靠在他肩头的女人。
      女人起身扭到他怀里,对他勾唇,“我并不介意三个人。”

      那人咖啡色瞳孔微缩,唇角抿紧。
      勾上女人柔软纤细的腰,那张苍白英俊的脸,露出露出温柔的笑容,就像是最甜蜜的情人,“好。”

      刀疤男在后面气得火烧,但又找不到借口找茬。突然小腿被人狠狠踢了脚。
      “卧槽!你他妈抢我女人,还敢踢我!”
      刀疤男顺手拿起一支酒瓶向那男人砸过去。

      方至然坐在不远处,程幕岚笑嘻嘻地在一旁,“那个男人应该躲得再低一点。”
      “太可惜了,他本来应该不会被打得这么惨。”

      刀疤男已经被揍趴在地上,脸上都是血。
      喝彩声,口哨声,此起彼伏。
      刚才这个怂的一批的弱鸡男人,竟然将刀疤男打得倒地求饶。刀疤男在酒吧里一向霸道,被揍这种戏码所有人都喜欢看。

      “死人了!”凄厉的尖叫声突然响起。
      一个女人倒在地上,全身抽搐,嘴里鼻子里往外流着血。
      那女人正是男人弄晕打算带走的女人。
      那个男人一顿,所有人都看到这个女人是跟他一起的,他脱不了关系。保安正从门口赶过来,他顾不上再管刀疤男,起身就往里面跑去。

      方至然追了上去。
      酒吧内部的架构如同迷宫一般,为了营造暧昧的气氛,灯光都相当之幽暗,并且处处都是岔口。那男人一跑进里面,就如同水珠滴入大海,很快就消失得无声无息。
      方至然一间间房间搜寻。直到他打开某个房间。刚一打开,巨大的火焰就化身火龙从门里喷射而出。

      那人凝固的咖啡色瞳孔,苍白的脸,躲在巨大的火焰后面。
      时间像是被无限拉长,火焰飞溅的角度、走势……,就如同电影影片慢镜头,一帧接着一帧,以极其缓慢的速度播放着,慢到方至然每一帧都看得极为清楚。
      可是他的身体却无法跟上视觉。
      眼睁睁地看着火龙以慢得连蜗牛都要鄙视的速度喷到面门。

      时间突然被打破,
      “火啊!”
      一个凄厉的女声在他身后响起,刺得方至然耳膜发疼。
      千钧一发间,某个长长的类似绳索的东西卷住了他的腰,他就像是那个被橡皮筋拉长即将弹出去的弹珠,唯一不同的是,他并没有被橡皮筋所抛弃,而是被紧紧地卷住。巨大的弹力将他拽了过去。
      火龙沿着他的肌肤擦过。
      滚烫的热度甚至不用沾到肌肤,就烫出了水泡。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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