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Part 8·“流魂街”&故人们&苏醒 ...
-
提要：死亡不是真正的结局——
收拾了一下人生第一次（可能）违||法的心情，左手的长指勾住刀鞘上固定刀剑用的绳子，灰头土脸地站起来，环顾了一下四周。
羽生右边是一片……海？虽然看起来挺浅的但浓雾飘渺，不像是能过人的，在浓雾之中还可以隐约看见海市蜃楼一般的风景，有黑色的虚影不断围绕着，让人很不安，于是就只能沿着左边的路走了。
虽然现在她站着的这片花海也多少让她感到不舒服。
盛开的、殷红的，摇曳着的曼珠沙华，是死亡的前兆，是地狱的呼唤。
这样的花，有一整片，在大地上连绵不绝。
好看是好看，就是颜色……太鲜艳了点。羽生颠了颠手里的黑刀剑，迈开了脚步。
不管怎么样，这把国宝还是要带着走的，最好能还回去，“自首”的话情节较轻可以减刑。
……嘤，所以我现在是赎罪之身么？【躺平】
沿着小路往前走了不久，就遇上了和她同向而行的人，和那些人聊了一会，得知有名为“黑白鬼使”的地狱官吏将他们带到这里，现在正由名为“青行灯”和“灯笼鬼”的小妖怪带路，将他们带到他们要待的地方。
冒着青色和红色火焰的小妖怪们哇啦一下张开嘴吐出火舌，以此来向羽生打招呼。
这些人眼里有着难得的清明，整儿都有种洒脱的精神气。
当羽生问他们这里是哪里的时候，他们用一种惊讶、怜悯的眼神看着羽生，其中有一个老爷爷还用他枯瘦的手捧起羽生的脸，一边说好孩子好孩子，以后你就是我的孙儿了。旁边的人还用手拂去了眼角的泪。
“？？？”这是不明情况的羽生。
等等、虽然不知道你们想了了些啥但是绝对不对，所以请停止你们的脑补。
废了很多口舌，但还是没什么卵用，他们似乎是一口咬定了羽生是一个自己怎么离开人世都不知道的、还怎么都不相信自己已经失去生命的、早逝的、国中学生。
啊。行吧。
羽生放弃了挣扎，任由老爷爷和那些上了年纪的人牵着她的爪子，走完了剩下的路。
在路上，羽生了解到他们都是在家人的陪伴下安详地离开的，也有的是患了绝症，但依然十分幸运的遇到了对的人，离开得了无牵挂。这样的他们，被黑白鬼使们带到了【境界】——就是羽生之前看到的水域，也就是在那里，生前素未谋面的他们相识了，一起踏上了最后的旅程。
“我之前还以为，死亡是终点呢……”
有个中年的女人笑起来有着很深的鱼尾纹，“现在看来，还有一段路要走，就当成最后的旅行吧！”
羽生走在他们身边，安静地看着这群明明才认识不到半天，却一见如故的亡灵们。
有暖流缓缓流入心田，羽生脸上还带着逐渐愈合成淡粉色的伤疤，笑了。
最后他们在一个大门前停下，只见上面写着三个大字“流魂街”。四周空无一物，只有一扇门框、或者说鸟居屹立在花海之上。
……等等，是她想的那个流魂街吗？那个BLE○CH里面那个静○庭旁边围着的那一圈地方么？？那个明明叫做“街”却更像一个城外城的地方？？？
【好歹我也是看过这篇老大牌漫画的现代人呀。】
“啊呀呀……这可真是一个好名字啊，‘流魂街’什么的。”同行的中年人感慨，“难道真的有那种死神么哈哈哈……”
这部漫画最近才完结，连载了十几年的超人气漫画承载了无数人的童年记忆，有的人甚至从小学看到了工作，这位大叔大概就是其中之一。
就在一行人其乐融融地互相交换自己对这里的猜想的时候，门框中间开始出现银白色的涟漪，从涟漪之中走出来了两个提着灯笼的人。
是两个少女，一个有着飘逸的雪白长发，身穿白色奶油边长裙，光着脚，看到他们的时候，水蓝色的大眼睛流露出孩童般的天真笑意。
“呐呐~小薰！时间刚刚好哟——”
另一位被称作“小薰”的少女看起来比羽生大一点，卷曲的金发被简单地盘起，显得干练而活泼，她笑着看着孩子一样的少女，转过头来对着羽生这群人说：
“请各位跟我来，”她举高手里的灯笼，把人群的注意力都集中到她身上，橘色的烛光为她湛蓝色的眸平添了几分柔软。
“路途遥远，大家辛苦了。”
“请随我到里面安顿一下吧。”
##*
“……生活有点麻烦呢，你这样的。”
宫园薰，之前领着羽生他们来到流魂街的提灯少女，有些无语地看着羽生有些落寞的背影，忍不住开口道。
毕竟实在是很少见到有人帮个忙都能用自己的尾巴把桌子上的茶杯全部扫下来，摔了个稀巴烂、烧个火都能不小心把自己的羽毛给点着、就连安安静静坐在那里，尾巴还会被无心的路人踩了个结实……
就算是异型性个性，这种情况也不多见就是了。
“没办法啊……有些时候都会忘记它们的存在。”羽生用翅膀把自己从头包到了脚，努力缩成一个毛球——今天也被自己的【个性】搞成自闭。
“本来想着现在哪里也去不了，就想来帮帮忙的……”小黑鸟又把自己缩小了一圈，尾巴无精打采地垂在地上，也自闭似的盘成了卷儿。
“结果又搞糟了呢……帮倒忙了。”
“好啦好啦~没关系没关系！”宫园薰拿着三色丸子，用牙签挑起一颗，送到羽生嘴边，“来~啊——”
“……啊——蟹蟹。”
自闭可以，但送到嘴边的好吃的不可以浪费。
“反正现在你也什么都不能干，和我聊聊天呗！”金发少女在羽生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眼睛亮晶晶地，“这样吧！你问一个问题我问一个问题，交换着回答吧！！”
羽生点了点头，反正很无聊，这种一问一答的方式也很消磨时间，刚好对于她们来讲，有太多的问题可以问了。
“那么，就让客人先吧——羽生，你想问什么？”
“我想知道，你们口中的‘那位大人’，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emmm谁知道呢？你也知道我们没办法主动联系到那位大人的吧，不过我相信既然大人允许你通过他的‘门’来到这里，他一定就会想办法让你回去的，这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在门口的官吏确认人数的时候，羽生理所当然地被单独揪了出来，被盘问的时候羽生把情况都如实相告，这下大家都知道她是活着的时候被“某位大人”救了一命，临时送到这里避难的。
这个长得像始祖鸟的小姑娘是活的，是客人——很快消息就传开来了。
然后羽生就被一群亡灵给围住了，像围观珍惜动物似的。
是宫园薰把她带离了人群，来到了金发少女的住所，让她得以歇息一下。中间羽生本来想帮忙，emmmmm但是结果，你们也看到了。
哦，先说一下吧，在这里逛了大半天，羽生也搞清楚了一些基本情况：
这里确实是流魂街，但非彼“流魂街”，也就是这跟静○庭的那个毫无关系。
只是最近几年来到这里的亡灵们商量着给这个没有名字的地方起一个霸气的名字，而某个死宅提出的“流魂街”力压全场成为魁首，第二天写着这三个字的牌匾就被挂在了通道门上。
这里其实有一个世人皆知的名字——地狱。
在这里，你可以选择住下来，等待你还活着的亲友，也可以选择直接到孟婆那里干一碗汤，过桥进入下一次的轮回。
不过轮回会带着你今生罪与德，如果不想你来世带着罪活着，你可以在这里接地狱官吏下发的任务，完成任务便可减轻你的罪，直到灵魂变得干净，再步入轮回。
当然，以上可能只适用于那些负罪轻浅的死者，那些罪不可赫的，连境界都进不去，会被直接压到地府进行最终定罪。
这个流魂街只有一个可以自由出入的大门，也就是羽生他们进来的那个，还有一个只能出去的门，由孟婆和其他一下地狱官吏看守。
在之后便是掌管着由现世通向境界的门的，那些大人们。这些“大人”按照百年前的约定，掌控着“门”的开关，百年来无一疏漏。
羽生得到宫园薰的回答后，意料之中的结果也只是让她浮躁的心安定下来了而已。这些“大人”来去无踪，就连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的人也只见过几面而已。
“好啦好啦！到我问了！！”
宫园薰歪着脑袋，用力回想有什么想问的，两手食指按住太阳穴不断揉着太阳穴。
羽生之前“帮忙”的时候，发现这里的建筑全部都是古代的那种传统平民民居，虽然身为灵不需要吃东西，但大家还是嘴馋，会种一些田做些吃的——活像是生活在古代的人，也难怪新来的人都会被问上很多现世的有趣的事情。
……所以，宫园薰柜子上摆着的小提琴，就显得尤为唐突。
就在羽生盯着小提琴看的时候，宫园薰注意到小黑鸟的视线，笑着说：
“太多问题想问了不知道怎么开口呢……”金发少女笑了起来，湛蓝色的眼微微眯起，“要不问题先放着，我来给客人演奏一曲吧？”
“诶？可以么？”
“当然！！这可是我能从现世带来的唯一的、最重要的宝物呢！”
宫园薰打开粉红色的琴箱，拿出她的小提琴——这是一把保养得很好的琴，光泽透亮，拿起的时候音箱发出的嗡鸣悠远绵长。
这，是一把好琴。羽生用跟在职业小提琴演奏家的父亲身后十几年的眼光做出了判断。
深呼吸。
宫园薰原本跳脱活跃的气场顿时沉静。如玉的指尖在琴弦上舞蹈，弓流转出悠扬的旋律。
几乎是只听了第一小节，羽生就知道，这是帕赫贝尔的《卡……额等等。
羽生睁大了眼睛，突然急转直下的音色打得她措手不及，再然后的徒然高音更是把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如果说原本的卡农是沙滩上身着婚纱的洁白少女，那么现在在她面前演奏的卡农，就是一个折翼的天使，倔强地拖着她残存额翅膀挣扎着。
想要飞翔。
却摔得血肉模糊。
一曲毕了，羽生还愣着。
太短了，羽生眼底的惊讶愈来愈深。
这曲子实在是太短了，几乎只有正常曲子的一半……都不到。
小黑鸟看着拿着琴，微微喘气的宫园薰，曲子中流淌的感情，这才一下下的冲击着自己的心脏。
是『伊卡洛斯的梦想』啊。
视线逐渐模糊，羽生吸了吸鼻子，用缠着绷带的右手捂住眼睛。
太过短暂了，一如她早逝的生命；太过耀眼了，一如她不屈的灵魂；太过壮美了，一如她对于命运的不甘……
也同样太过于宽广了，一如她现在蔚蓝瞳孔中所映射的点点笑意。
羽生小声抽泣着——这种一听到音乐就落泪的激昂感情，除了在听爸爸和公生叔叔的合奏之后，就没再有了。
“啊呀……怎么哭了呢。”弄哭羽生的罪魁祸首毫无自觉地走过来，拉开小黑鸟放在脸上的爪子，用带有薄茧的左手擦去少女的眼泪。
“没、没事……就是太感动嗝儿！”羽生难得结巴，还很丢脸地打了一个嗝，“就是……想起来爸爸和……
公生叔的……演奏。”
本来轻抚在羽生脸上的手一僵，随后猛然的一用力把羽生掐疼了，泪水开始哇啦啦地往下掉——单纯痛的。
“等等你干s……”
“你刚刚说——‘公生叔’？？对不对？！！！”宫园薰一改刚刚端庄的、优雅的小提琴美少女形象，化身“泼妇”，一手拿琴一手疯狂地摇羽生，把她晃出了残影。
“是那个呆子一样的有马公生吗？！快给我讲讲！！！额等等羽生你怎么晕了？？你给我醒醒……喂……！”
##*
“原来以前还发过这样的事呀……”
“哼哼哼~有没有那种窥见了长辈的青春秘密的愉悦感啊~”
“？？没有！”
调戏完恼羞成怒的小黑鸟，宫园薰自己都笑得前仰后合，之后看着她，忍不住上前抱了抱。
“？”
口头上的感谢，根本不足以表达。
更何况……根本无法报答。
『你知道吗？遇见你，是几乎不可能的。』
『这是多少亿兆分之一的可能性……无限接近于零。』
『你是“奇迹”啊，羽生。』
##*
“鹤田羽生！”有人在门外叫着，“那位大人来了！准备一下——”
“马上就来——！”
宫园薰对着门外大声回应道，之后她握住羽生的爪子，欲言又止。
小黑鸟感受到，眼前这个和她有马公生叔有一段过往的少女，此刻有着千言万语想对自己说，可又顾虑着什么，最后还是轻轻叹了口气，送她离开了自己的房子。
行走在街道上，羽生发现街道两旁站满了人，他们互相推搡着，像是在鼓励对方走上前，但被鼓励的那些人有止步不前，用眼神示意另一个上前，但对方回以同样的眼神。
羽生感到很奇怪，歪着头疑惑地看着人们，用爪子拉住宫园薰，可还没来得及问出自己的疑惑，她就看到流魂街的大门口，有一条御风而翔的龙。
一时间，羽生忘记了人群，忘记了领着自己向前走的金发少女。忘记自己身在何处，有是为何而来到这里的。
——这是一条极其优雅的龙，祂全身布满了颗颗光洁整齐的鳞片，每一片都是由雾白到樱粉的渐渐晕染，每一片都是如贝壳一般有着精细的花纹和柔和的曲线。祂也有着如烟般缥缈的狮毛，如同水中晕开的嫣红，随风而动。
整条龙都犹如樱色的清风，是春日清晨山林中，那片被薄雾所笼罩的樱花林。
羽生看呆了，无知觉地停下来脚步，直到宫园薰笑着将她推醒，少女憋着笑和小黑鸟咬着耳朵：“很漂亮吧……我第一次见的时候都看呆了呢嘻嘻。”
龙红宝石一样的眼睛看着羽生，未开口，厚如陈钟的声音便在所有人的脑海之中响起：
“鹤田羽生……该启程了。”龙尾轻轻一摆，整条龙就盘绕在羽生的身旁，是督促，更是守护。
“你本不应该来到这里。”
羽生回头和宫园薰对上视线，少女在龙盘绕过来的时候就松开了羽生的爪子，默默地站到了人群之中，看到羽生的视线嫣然一笑，挥了挥手。
……诶，这就要走了吗？
羽生回头看了一眼聚集在流魂街门口张望的人们。
只有半天而已……一点儿实感都没有。
身体被风轻轻推着向前，龙用祂的嘴巴拱了拱羽生的背，是有着温暖的吐息。
“……%*#）”
“……请等等！”
人群中有谁的呼喊，一个脸色着急的男人艰难地从人群中探出头来，伸长脖子用力挥动着手臂。
“虽然我知道这有点强人所难……但是我还是……还是……”男人有着一张老实敦厚的脸，似乎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才对着羽生吼道：
“我是佐野祐斗……生前是一个蛋糕工厂的员工……”在羽生越来越疑惑的目光中，男人的声音越来越大：
“我还有妻儿在世……是一个国小一年级、不对现在应该都工作了……啊就是儿子叫做祐，女儿叫做百合奈！！如果你见到他们的话……”
“请帮帮我……”
“请帮我好好看看他们！！”吼完，男人脸上的焦虑终于消失了，如释负重的笑了：“还有如果你遇到了我的妻子，请帮我跟她说……”
“‘谢谢您’……还有‘对不起啊’……”
瞬间，人群像是煮了多时的汤汁，终于达到了沸点，不再是细细小小的往外冒泡泡，而是大合唱一样开始哇啦啦啦的冒着大泡泡，乱成一片，却又很温暖。
“我是高濑——如果见到了我的父亲，请跟他说我没有、也绝对不会成为一个‘社会的毒瘤’！！还有我真的、真的、很想念他们！！还有母亲！！！”
“这里这里！！我是面码哟~告诉我的家人和朋友，我在这里很好哟我最喜欢大家了！！”
“美智子——我爱她！！”
“好想再吃一次幸平店的饭呀——小姑娘你可以去找找哟！味贼棒了！！”
“%@%……”、“*……￥@”、“@￥#%￥%》》”
“……”×N
太嘈杂了，人们七嘴八舌地、自顾自地说着，他们笑着，看着羽生，像是在看什么他们无法再看到的烟火，没法再触碰到的花朵，没法再嗅到的爱人的发香。
他们呀，是已故之人啊。
风，温柔的缠绕着羽生，龙柔软的鬓毛拂过女孩儿的眼角，湿润了一点樱红。
耳畔是辽远的龙吟。
##*
羽生又再次走到这片曼珠沙华的花海，心境却又比上次要更加的……
更加的……明亮。
她现在有一种强烈的欲望——她想找人分享，她想找一个人拥抱。
羽生把目光投向这里唯一的活物。
“龙先生，我可以抱着你走吗？”
小黑鸟手里拿着的刀剑哐啷作响，她在龙微微放低的姿态中笑了，侧身坐在龙修长的身躯上，龙扭过头，用头上如玉的犄角接过羽生爪子上挂着的刀剑。
哐当、哐当、哐当……
小黑鸟用她黑白相间的羽毛盖住龙身，爪子握着龙的一双犄角，身体紧紧地挨着龙。
慢慢地，羽生在龙平稳的呼吸声中，睡着了。
梦中有人轻轻点了一下她的额头，叹息道：
『愿‘天’怜悯你，孩子。』
##* ##*
穿着国中黑校服的浅粉少年抬手，袖口飞出一张黄色的符纸，符纸在空中划着圈，最后垂直着立在少年背后。符纸两头牵出亮蓝的线，由线勾勒出纸门的轮廓，当蓝线闭合的一瞬间，符纸燃烧，像是点燃了空气，火焰燃尽，留下一个木门。
木门开启，樱色的龙驮着小黑鸟在少年身旁徘徊，粉发少年身形一顿，手托起羽生的右爪。
被光洁的手轻轻托着的这只爪子正面，有着可怖的烧伤的痕迹，焦黑的边缘，和微微向外翻的表皮。
少年神色凝重，周身围绕着四散的符纸，一张一张地，缓缓包住羽生受伤的右爪，待整个伤口都被符纸贴满后，竟逐渐没入羽生体内，受伤的烧伤，也消失不见。
再认真地检查了一下羽生的全身，确定没有更多的伤口了之后，樱色的龙便盘着身子，连同背上的小姑娘，一起进入了门中，少年紧随其后。
不知什么时候，羽生从足利市美术馆不小心带过来的刀剑被少年拿在了手上，手抚摸着刀剑优雅的弧度，喃喃自语般凑近刀剑：
“已经苏醒过来了啊……是这半天在那孩子身边吸取的灵力吗？”
“我明白长眠不醒、无能为力的痛苦，但很抱歉……我的孩子。”
少年食指与中指合并，贴在刀剑拉开的刀刃上。
刀剑嗡鸣，渐渐地在少年的话语中寂静。
“还不到时候。”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Part 8·“流魂街”&故人们&苏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