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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回家 ...

  •   第二十七章回家

      爱,是一种错误,无论努力与否,永远回不了头。

      爱,是一种伤害,无论结局如何,永远只有失败者。

      所以,我怕爱情,更怕付出。
      一次客户的酒会上,借花献佛的启业如在商务谈判一样,走到我身边,像询问我晚上想吃些什么一样,随口问我:“我们结婚怎样?”

      他潇洒端着酒杯,用坚毅的眼神望着我,自信的似乎已经知道结果一般。我们有相同的自信,让我们如同两块磁铁般异性吸引在一起,同样我们也有相同的自信,也让我们如果两块磁铁般,同极排斥避不了分开的结局。

      现在想起那时的我,似乎做的过分了,也许是我低估了启业对我的感情发展速度,也没想到他会在那种场合下闪电般的求婚。这也许就是现实与小说的区别,花前月下浪漫的求婚方式从来都不会出现在现实的我面前。当启业望着我时,我才想起告诉他我的过去。结过婚、生育困难两座大山顿时压的他不过气来,我像被套牢的股票一般拽在了他手中,以他男人的自尊和自信,他挤出了迷人的微笑告诉我他不介意。而我,却彻底被征服了。我自信的以为自己征服了男人的底线,却不知不觉把自己推上了钢丝。而那维系平衡的爱情也突然间如风中残烛般微弱,需要的只是外界轻轻一吹,平衡一旦打破,任随你夯筑的多结实的地基也会如那一年的美国帝国大厦轰然倒下。

      02年的春节,在启业的坚持下,我和他一起回到了阔别一年的家乡。仔细算来,离我上大学时已经过去了7年了,小镇还是一样,低矮歪斜的老街旧瓦房,坑坑洼洼的土路。原来红火的机械厂早已经失去了往日的繁华,大锅饭养活的一堆工人们,早已树倒猢狲散,有能力的跑出去自谋职业,剩下的只是些老弱病残。

      母亲见到我时,热泪盈眶,拽着我的手什么也没有说。她忙着惦个菜篮子出去买菜,说要做我最喜欢吃的菜。而父亲依然是那种表情,也许是看在母亲的面子上没有捞起门口的扫把打我,但当母亲的身影一消失在视线,他只跟我说了一个字:“滚~!”

      启业诧异的看着这一切,我苦笑的说:“我说不来的吧,你非拉我回来。”

      “伯父你好,我叫启业,这是给您带的礼物。”启业用他职业化对付客户的方式根本打动不了我的父亲,他这一招直接拍到了马蹄上,父亲把他和礼物“扔”到了门口。

      门在我身后面砰的一声巨响,把我和启业关在了外面。我坐在了门口的台阶上,无力的靠在了启业的肩膀上。

      “我的离婚上父亲失了面子,母亲电话告诉我,父亲知道后一个月没有出家门,说是怕人戳破了脊梁骨。”我笑了笑:“后来父亲还自作主张去找过我前夫的母亲。结果当然是被人扫地出门了,一点面子都没给他。”

      “这就是你的父亲?”启业轻轻的摸着我的头发。

      “恩。”我点了点头:“是不是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他一听大声笑了起来:“我还第一次听人这么形容自己的父亲。父女俩哪有隔夜仇,等他气消了我们在进去。”

      也许我们选择了好的时间,春节的老传统的气氛感染了父亲,也许母亲的“怀柔政策”,软磨硬泡的把我们拉进了屋子,也许父亲的面子观念,两个人蹲门口大过年的当门神会引起邻居家的指指点点。新年钟声敲响时,我们一家终于坐一起吃了一顿很久没吃过的团年饭。电视里传来热闹的歌舞拜年的声音,电视外却只有启业一个人唱独角戏的声音。

      尴尬的气氛终于被启业丢下的重磅炸弹给打破了,他告诉父亲他想娶我。父亲一听眼神里闪出了光芒,也许是因为他不中用的女儿又找到的人要了,也许是他的挽回面子的机会来了。他开始如私家侦探一样询问启业的情况,上至祖宗十八代,下至启业的侄儿侄女统统打听一遍,启业竟不厌其烦的一一作答。最终随着父亲满意的点头,酒桌上热闹起来,我开始耐心的听着母亲唠叨着这一年来鸡毛蒜皮的事,启业开始和父亲边喝酒边谈些八竿子打不着的政治形势。看得出,启业哄得父亲很开心。

      新年在热热闹闹中度过,这顿团年饭破天荒吃了4个小时。当凌晨的钟声敲响后,父亲做了一个决定,他要赶启业离开,让他去单位的招待所住。一听到这个决定,启业努力的睁开八分醉的眼睛,嘴巴张成个O型,明显不相信听到的,借着酒性他回答:“伯父,不用费心了,我跟希一起住就可以了,习惯的了。”

      话一出口,晴转雷雨,父亲的脸比戏台上的变脸还变的快。转眼间,我和启业又不得不坐在冰冷台阶上,看着满天的烟火,听着震耳欲聋的炮竹声。

      “好美的烟火。”我缩在了启业的怀里:“朋友说女人就像这烟火,璀璨美丽却稍纵即逝。”

      “烟火的美丽就在于它的短暂,如果它一直绽放在夜空,你天天都能看到就不会觉得它美丽了。”启业望着烟火装扮的美丽夜空慢慢的说。

      “启业,你说我们有未来么?”看着他那烟火映衬下格外深邃的眼睛,我突然问他。

      “你说呢?”他转过头问我。

      “这个问题怎么会问我?不是应该由你们男人去规划么?”

      “现在才发现,我的希工作上和感情上简直是两个人。每个人的未来都在自己的心中,怎么规划都是由自己去做。你不是一直很自信去对待任何事么,感情也一样。”

      “你真的很狡猾~~~”

      “…….”

      2002年的大年三十,是我过的最狼狈的一个年,也是我过的最甜蜜的一个年,我裹着母亲偷偷塞出来的被子,在门口楼梯下与启业相拥而眠。

      回程的飞机上,我看着旁边疲倦的裹着毯子睡熟的启业,心里一丝丝的甜味,终于找到了一个温暖的港湾,累了倦了可以躺躺充充电。我恍惚仍然在梦中,总觉的梦醒后会一无所有。果真~~没过多久,我就真的如愿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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