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知人嘴脸，不知心（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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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鹰道：「那日早上我和她很平常地发语音。尘埃般佣人跟我抱怨公司的蟑螂很多，她害怕，想要找克服蟑螂的方法。我便给建议她！原本还平平无奇的对话，忽然下一秒她忽然问道：最近很热，你有开冷气吗？
我一愣，暗忖这是什么话？最近三十几度，当然开冷气了。虽然我觉得她这么问人很奇怪，但我还是回答她，近年天气很热，像烤炉，大部分时候，都要开冷气了，不过如果天气冷一点，还可以不开。
后来，我便和妈妈逛街去，没有再看手机的信息。
原本一整个下午，我逛街逛的很开心，回家后，瞧见新的语音，便不设防地按下去，语音在大厅上播放，我和妈妈，弟弟一起听见：
那么我真的佩服你耐热啊，可以时不时才开，我就不像你，要长开的，一整日地开。
长开两个字的语气还特意拉长，强调出来。」
余野道：「听起来，像是看不起你，觉得你没钱开冷气，即使开了，也没有她开这么长久。」
飞鹰怒道：「我当下便火了，连弟弟和妈妈也说，为什么这人这样说话，很奇怪的说法！发信息质问她，你这样说话到底有什么目的？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见你这样说话了，总是在比较一些琐事，这些东西有什么好比？我以前问过朋友，如果有些人喜欢拿那些小事来和人相比，到底是什么心态？我朋友回答，那是因为她过得不好，要在其他地方比过别人，让她自己觉得好受。我觉得你就是这样人，虽然也许你无意识的，也没有察觉，但我觉得这样很不好的行为。」
余野道：「你就这样发了给她？」
飞鹰点头道：「我承认这段文字，语气不太好，可是她都经常不顾人，说些奇奇怪怪的话，我又何必再顾及她的感受了，而且那已经是我盛怒之下，最火大的表现了！但我不想被怒火控制，所以选择发文字信息，不敢语音，生怕忍不住骂人。」
余野道：「你不怕对方骂你？」
飞鹰道：「我觉得瞧见朋友的缺点，身为她的好友就应该说出来，即使她不改变，但最少让她知道。可惜，我太高估她了！她立马回信息，恼羞成怒，破口大骂，我现在回想起那些难听的话，心里都很不舒服！」
余野道：「到底说了什么？」
飞鹰道：「她全条信息都在冷嘲热讽道，不好意思喔，想不到那样的话，也能让你受伤啊！如果让你弱小敏感的心灵受伤了，那么我便道歉喽，不过你不觉得很荒唐可笑么！拜托！好不好！？哪有人将这种小事拿来比较？想必，你这么想，一定对我不满了许久，才会用世俗的眼光来看我。我一直避免和朋友发生冲突，不想自己麻烦，以为你很了解我，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竟然如此想我！我实在太失望了！
后来再噼劈啪啪，用很难听的字眼，恶骂我一顿！我实在大开眼界！既然完全不觉得自己有问题，还讽刺我，觉得是我人品有问题，才会这样想人？
我很想说，如果她不说些古怪的话题，无人会这样想！又不是百万名车和手袋，牙刷，手袋，冷气机，这些都是这么容易买到的生活用品，竟然有人拿来比较，如果不是她说那些话语，我也想不到呢！」
余野道：「那你后来怎样回应她？」
飞鹰咬牙切齿道：「那一刻我很讨厌自己的修养，除了可第一条语气不太好的文字心之外，其余信息我都很客气，我说如果误会你，我道歉，不是诋毁讽刺，是真心诚意的道歉。道歉两次后，我再客客气气道一次一反驳她的指控:
若非你这么说，我不会这样去想人，你说荒唐可笑，我也觉得，就是因为觉得，才这么久不出声，一直忍耐，直到现在才说出来。
在我心里你一直很好，要不我也将你当成这么久的朋友！
你说对我失望，可是我到底哪里做得不对？我从未对你有过隐瞒，即使是缺点也坦然告诉你！我说过，如果我听见不好的话，就会想，那人这样说，有什么目的。还告诉你，这样可以保护自己！
你虽一开始不同意，后来也同意，觉得原来人真的要保护自己！所有人的言行，必定有目的。
后来她没有再回应。
我被气得一夜无眠，第二天再发信息道：也许你不是故意，是无意，但说话的技巧也不太好，应该改修一下，要不然其他人也会像我一样，听得不舒服误会你。朋友像恋人一样，合则来，不合则散，我不怕失去朋友，只是不愿失去朋友，若是你能改掉，我还是愿意和你当朋友的。
无论如何，也感谢你说出真心话，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能说出来，更多的人是直接封锁离开了。」
余野道：「她在骂你，算什么真心话？」
飞鹰讽刺笑道：「就是骂人，才是真心话啊，完完全全毫不掩饰，当然我后来其实很后悔自己这么礼貌！即使我骂人，也不用人身攻击的话，只针对事情和行为，可惜并非每一个人都能做到。」
余野道：「那么她怎样回复你？」
飞鹰道：「那之后，她不回应我，毫无反应，几天不理人！后来大约一个星期后，她才发一条短信过来，假惺惺道：虽然我也很想和你做朋友，但是我不觉得自己的语气有什么问题，你也一样，不会别人觉得你有错就会改。」
余野道：「她依旧不承认过错，还暗忖错在你身上，暗指你不会改自己的缺点，毫无悔改的心！不过，对于恶人来说，在她价值观里，她不觉得自己有错，即使你说千百万次，她也不会觉得自己有错，只是浪费唇舌。」
飞鹰苦笑道：「我从未想过她会如此伶牙俐齿，以前她说，个性内向，不会跟人发生冲突，遇上什么事情，皆会不出声，她如今的态度完全不像，还将责任推给别人！颠倒黑白是非，说话的方式和她男友很像！真是近墨者黑！而且什么叫做语气没问题，我说的是说话技巧，便是包括内容，那些内容一字一句，充满歧义，怎会是好话？
我自问虽然不是完美无瑕的人，但和朋友之间都是坦诚相对，大家见到朋友有不好的地方，客客气气指出来，然后彼此修改。我一直和其他朋友交往相安无事，还有很多个朋友告诉我，谢谢我如此真诚地对待她们！从不表里不一！是很难得的朋友！甚至有一次，我朋友告诉我，说我好胜心强，喜欢在某些话题上争强好胜，一定要争个高低！
但如果讨论一个问题，无论高低，只是嘴上的输赢，何必呢？友情才是有价值的东西！而不是一定要争辩输赢！我意识到朋友说得是正确的，马上改了！
以后碰上讨论敏感性题材的时事新闻的，若发生不同的价值观，对方想要说赢我，我以前会反驳，捍卫自己的论点，提出论证。现在，我会立刻说，别为了这种事情伤和气，即使彼此不同，不一定要说服对方，可以互相尊重，不必讨论下去，何必为何这种事情，影响友情！
朋友见到我听从劝告，很开心，我和她们相处越来越来好。怎么到了她嘴里，我就是不知悔改，不听人劝告的恶人？从那一刻起，我便知晓，这人很陌生，我其实完全不了解她！原以为她当人第三者，虽然爱情方面不太好，但是应该不会影响友情，但实际上，细微处见人性，能够抢人男人的女人，根本不值得做朋友！
难怪当初那个前女友要不停骂她，无论手机上，还是fb上，总是骂个不停，现在看到她的战斗力，颠倒是黑是非的能力如此强，相信当初也没少还嘴，以致人家对她穷追不放！
我真是有眼无珠才认识这样的损友，浪费了这么多年来的感情！十几年了，关心她，给建议她，听她诉苦，鼓励她上进，知道她当人第三者，还冒着得罪她的风险，语气心肠地跟她说了好久，不可以做这种事情！可惜，她依旧不听！甚至还将良心当狗肺！知道她和老公一家住的不开心，劝她搬出去，当然她也不是完全不听的，最少搬出去，她听了，说比起以前，开心了很多！我自问，一切都为了朋友着想，甚至好几次，我的建议都帮了她！她一次谢谢也没有便算了！知道我家境不好，整天说些充满歧义的话！冷嘲热讽！我忍了一次又一次，觉得她应该是无心的，但人是有底线的！一次次的侮辱诋毁讽刺，我不能每次当作听不见！若是我知道她是那种恶人，我根本不跟她讲道理，不吵不闹，直接无视，远离，甚至默默封锁，就是我不知道她是这样的人！我才说出来，希望大家能够谈论，商量出彼此相处舒服的态度！可惜，我太太真了！竟然为什么会遇上这种损友，宛如踩到了大便一样，恶心至极！
这样的相处中，会浪费心力和精神，不断猜测，她到底要为什么这样做，为什么这样说话？全是细思极恐的言行举行，很口是心非，表里不一，我根本和这人相处不来！
所以，我最后和和和气气地地表示，我思考了很久，到底为什么我们之间这么容易产生冲突，后来我发现，是彼此的价值观不同。既然价值观不同，那么以后我们便在街头上相遇，点头打招呼好了，（我不是嫌弃你，希望你不要误会）我只是不想再相处下去，而损耗了彼此的好印象。以后我不会私下发信息给你，大家各过彼此的生活吧。祝你生活愉快，万事如意，平安健康。
最后，我选择好聚好散，没有和她恶言相对，因为你树立一个敌人，会有很大大的隐瞒，何况，我曾经听说过一句话，你被恶狗咬了，难道要咬回去吗？虽然我很想骂回去，十几年来的友情，竟然换成这种结果。而且，我也深知价值观不同，也不代表人品有问题，我也有很多价值观不同的朋友，大家相处，也很舒服自在，前提都是大家都彼此的尊重，不说些暗讽诋毁的话。只是我不想将话说绝，便以价值观不用为由，留下台阶给她！」
余野道：「现在你的心情好多了吗？碰上损友就如遇见渣男，心灵受到极大的伤害。」
飞鹰道：「两个月多，已经平复了很多。后来稍微冷静下来后，我便上网查阅，一直觉得她的言行很茶言茶语，我便忍不住上网查阅白莲花、绿茶婊的名言，想不到十句中，有五六句皆是她说过的话！
譬如：我不想伤害任何人；感情没有先来后到；要不要我去帮你解释一下；真的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你别误会，我和他真的没什么；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爱针对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一定是误会了；不开心难过的时候，和你说说就好了……等等，還有很多很多！
这些话，全是她说过的，根本就不是我的多想，就如网上所有，要相信自己的直觉，如果一个人有问题，有恶意，其实你是感觉得到的！可惜，我因为将她当成朋友，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情竟然这么多年看不到！我真的有眼无珠！」
余野道：「你是不是被她影响，曾经怀疑自己？」
飞鹰道：「在绝交前，我找了两个好朋友，告诉她们这件事，将来龙去脉，毫无保留地告诉她们，也将信息给她们看，是不是我误会了她！我多想了？但她们听后，全都说我没错，她的意思就是在讽刺；诋毁你！要不为什么要拿你来比，即使说冷气长用，也不用拿你来比较啊！尤其是在知道你家庭情况不好，特意这样说，简直是明显的看不起人！
甚至，我的朋友还说，想不到尘埃般的佣人竟然是这种人，表面上完全看不清，和和气气，岂料深交后，真面目就暴露了。
而且在交往的过程中，我透露了一下相处细致和她告诉我的东西，珊瑚凭着一些蛛丝马迹判断，尘埃般的佣人一定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甚至是水性杨花的女人！喜欢将男人玩得团团转！
例如：当初她说没钱，都不能进修才艺。我便鼓励她，香港有免费图书馆，你可以跑去看啊，这个又不要钱，只要你花点时间，还是可以充实自己的生活和心灵，何乐而不为？可惜她说，不太喜欢看书，而且看得很慢！
我便在鼓励她可以先从爱情小说看，这样比较容易接受书本！尘埃般的佣人跑去看，怎料分享阅读感受的时候，她却说将男主角幻想成她男友，看得很开心！
我错愕万分，我想要她通过书本，知晓一个好男人到底是什么样子，而不是用幻想来催眠自己，明明现实男友对你不好，还有自我催眠？这样岂不是影响判断？
我说出心里话，告诉她，这样不好！她却不爱听，后来过了几个月，又看了另一本小说，说今次将男主角想成男同事，结果上班瞧见男同事有些害羞！
我大为震惊，退一万步，将书中的男主角幻想成男朋友，我已经觉得很不好了，她还要有将男主角幻想成男同事？这是什么怪癖？
后来又说结婚派请柬时，以前对她有好感的男同事收到请柬，很生气，不再理会她。说那人很小气！为什么要这种反应？
我问她，难道你那些同事都不知你在拍拖？以为你是单身？
她却回答，我没有告诉他们有男朋友，因为那些同事很八卦，我就不说了。
我听到她的理由，便轻易相信，毫不怀疑。
可惜绝交后，珊瑚听见我一大堆的描述后，抽丝剥茧，将这些事情串联在一切，告诉我，她一定勾搭过那个同事，要不为什么在有男朋友的情况之下，还对外说是单身，尤其那个同事还在她面前三番几次暗示没有女朋友，想要她当女朋友，可惜几年后却换来请柬，是人也会生气！将人玩得团团转！
而且以前她还说过身子不好，有同事三番四次熬汤给她喝，希望对她身子有又好处。岂料她喝完拉肚子，可惜又不想拒绝对方好意，于是收下后，转手送给其他同事喝！
我听的皱眉，觉得这样不好，不想喝，便直接说理由，只要你诚恳表示自己的体制不适合喝那汤，同事一定会谅解的，但如果表面上接受，转手又送给别人，这样在浪费人家的心意啊，人家是熬汤给你喝下，又不是给别人喝！若是知道你欺骗他，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这么做，一定会很介意的！
她却无辜地回答，我只是不想浪费他的心意而已。
可惜珊瑚却说，当初她告诉你和同事的感情不好，常常在公司是自己一个人独自做事，那么为什么有人给她送汤呢？到底是男是女送汤给她？还三番四次地送？
我一愣，没有说性别，只说是同事！
珊瑚立刻说，很大机会是她的暧昧对象，可能就是那位男同事，这种人我见得太多，和人家玩暧昧，又不做人家女友，享受人家的好处，明明自己有男友，却又不告诉人！
我大惊，从未这样想过！甚至还觉得珊瑚会不会太过大胆假设！
可惜越想越觉得珊瑚的推断有道理！她说自己没有太多朋友，可是结婚时，跟我抱怨男友没有朋友，找不到兄弟，要她找，很幸苦，
我便想，为什么会没有朋友，而且一个也没有，这样也太不可思议吧？就算再怎样孤僻，也有一两个啊，除了是那种玩弄人的渣男，将全部的时间用来泡女，才会四十多岁，连一个朋友也没有。
我很同情尘埃般的佣人，为她发愁，怎样才找能找到五六个男生来当兄弟！可惜后来不久她便找齐人了！我惊叹，竟然找齐了？
她说那些男生都是同事和朋友，所以肯帮忙。
可珊瑚听后，便笑道：她说自己没有什么朋友，只爱她老公，将所有时间花在老公身上，又说和同事不合，为什么最后却有这么多男生跑出来当兄弟？这完全不符她在你面前表现的人设！
我一言惊醒梦中人，的确不符合，甚至她每一样对自己的描述，都在相处的我过程中暴露另外的真相。
甚至她说自己不会打扮，很自卑，可惜有好几次我遇见她时，都穿着花枝招展！甚至有一次还透露给我听，穿裙子不穿安全裤，即使知道会春光乍现，也不会穿！
而且还跟我抱怨，在公司的圣诞联欢会上，大家抽换礼物，她买了保/险/套，被一个男同事抽中了，结果打开后，脸色不好，好像不喜欢这个礼物！可是明明他有女友，会用的上啊！
我却再次错愕，想不到她是这么开放的人，公司这么多同事，怎能将保/险/套当成礼物？这也太不庄重吧？若要私底下送给自己的男友就算了，怎么会在一大堆外人面前，将这种东西当礼物抽换？
还有一些琐事，也可以看见她的人品，叫她帮忙用信用卡我买淘宝，（我当时没有信用卡，也没有支付宝，付不了钱，于是拜托她，再将现金还给她）买了五百块钱的东西，结果她给我的账单是一千多，幸好我淘宝上查阅记录，发了给她，结果她才假惺惺道，记错了日期，那是她自己买淘宝，不好意思！我便想，你替人付钱，难不成还不记下付钱的日子？
还有她和另外一个中学同事也挺好的，出来社会后，两人都曾当过文员，当时她在比较远的大公司工作，而另一个中学同学则在比较近家里的小公司做，两人月薪相差两千多。
当时她跟我透露，说那位中学同学很没大志，硬是要在小公司做，不缺大公司做！这样有点不出息！
我当时听后，觉得她很奇怪，简直五十步笑百步，大家都是文员，顶多薪金多一两千，有什么好比较？人家临近，省下车钱，也差不多。你虽然做大公司，但上班的地方远，车费高，而且吃饭的地方也贵很多，计算下来，两人的薪金其实也差不多啦，何必一定要大公司，自己舒服也好了。
我当时便直接说出来，结果她便默不出声，下次再说同类的事情。
从那之后，我便感觉，其实还她挺喜欢和身边人的比较，好凸显自己的优越感……
以前被我忽略的细节，如今想来，细思极恐！
以前没绝交，我为了保住朋友的隐私，很少将这种事情向外说。
后来绝交后，我不再有顾忌了，才和朋友说起这些年来她透露给我知的事，珊瑚却一一推断，这人很虚假，甚至还深藏不露，太危险，还是早绝为妙。
余野道：「益友能彼此互相勉励，损友会损耗你巨大的心神，不断猜测她言语举止，到底是不是惡意，到底是不是自己誤會！弄得你糟糕一团，」
飞鹰道：「我承认伤害很大，我当她是朋友，但在她心目中竟然可有可无，甚至只是情绪垃圾桶。在那之后，我看了很多心灵的文章，原来损友是要断舍离的，我一直以为友情可以细水长流，但不想到大部分都是过客！甚至朋友多，是非多，并非每个人都有幸遇上好的朋友。人生这么长，难免遇上几个损友，即使你都没有做错什么！而且，我还深深知道了知人嘴脸，不知心，想不到有人竟然会这么恐怖？我以为那些都是电视剧和小说上写的！」
余野笑道：「永远不要低估人性的劣根性，它永远比你想象的可怕。你要想一个小三上位，逼走正宫，还可以和渣男结婚的女人，她是一个简单的人物？绝不可能的！」
作者有话说第29章 知人嘴脸，不知心（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