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人》桐村小逍

57、“念经”（一）

　　完成四月例行祭祀，歇了十天，妙瑶被借去了小灵寺。
　　月生原本想同行，妙瑶惦记自己的藏兰花正是打苞的时候，央求月生帮自己照顾着。
　　加之妙瑶在咸祖寺出了那样的事，现下谁来要人，莲清都少不得逮着咸祖寺推三阻四，时间一久也有传莲清对妙瑶青眼有加，想来行事都不会毫无顾忌，最终月生也被说服了，留在了涌泉寺。
　　妙瑶对小灵寺的演经仍然心有余悸，车子刚进小灵寺大门，妙瑶就紧张的咬破了嘴里的肉。
　　有小沙尼把妙瑶带去客房安置。
　　五月是小灵寺的大祭月，观礼、送斋、添香的人络绎不绝。
　　在妙瑶到了小灵寺一周后，终于被送进了小灵寺大祭的纱帐中。
　　原本以为要经历怎样一番演经，结果小灵寺的大祭也是直接从暖玉开始，妙瑶心里是真的松了口气。
　　如幻和如梦两位长老，折腾了妙瑶两个多时辰，放了三枚“子玉”入宝宫。
　　妙瑶是第一次在纱帐中哭喊了出来，挣扎着要往纱帐外面爬，被云海一把死死摁在了被褥上。
　　第三枚“子玉”始终放不进去，妙瑶下身的血止不住的淌出来，一会就染红了棉褥，尼衣上也沾满了血渍，看着好不吓人。
　　如梦想着别弄出事来，说道，“师姐，还是下次吧？”
　　如幻不肯罢休，示意如梦和云海分别握紧妙瑶的左右脚踝，弯曲膝盖向两边推，就着这样的姿势，如幻左手摁住妙瑶的腰，右手再次夹着“子玉”入了隐秘深处的宝宫口。
　　妙瑶一直喘着长气，强迫自己放松下来，挣扎了好多次还是不行，如幻发狠道，“我就不信放不进去。”
　　随着如幻多次蛮力的硬推，第三枚“子玉”终于入了妙瑶的宝宫，看着浑身是血的妙瑶，如梦赶紧把了脉，喂了止血丹和大还丹。
　　一时也不能让其他人进来清理，只吩咐外面去临时给妙瑶做身新尼衣来替换，旧尼衣要一并祭烧掉。
　　妙瑶身着血衣在纱帐里躺了两天，才来了位半痴半傻的沙尼端着盆温水来给妙瑶擦洗换衣，旧衣服就烧在了佛前供奉的纯铜大香炉中。
　　等换过衣服，云海端了碗稀饭过来喂妙瑶，“多少吃点吧。”
　　妙瑶点头道谢，就着云海的手，吃光了一碗，吃完咧嘴笑了下，“谢谢！”
　　云海看到妙瑶脸色苍白，嘴唇绛紫开裂，心里也很无能为力，知道这是失血失水严重造成的，寺里的情况并不比涌泉寺好多少。镇恶所需的“子玉”年年凑不齐，好不容易逮着妙瑶这么听话的祭祀人，想着多储备一枚。
　　三枚“子玉”一天前就被请走了，妙瑶这会已经没有价值了，故而无人问津。云海一听说只派了半丫头过来，心里总是不放心，跟着一起来看看。
　　云海扶着妙瑶倚在柱子上，想来想去也没有合适的地方安置妙瑶，懊恼的拍打自己脑袋。
　　妙瑶见了心里大略也知道情况，虚弱道，“此处是祭祀堂，应该暂时用不上，我就在此处歇上几日就能回涌泉寺了。只是要麻烦云海师兄给我送几顿饭。”
　　云海眼角有湿意，不愿意让妙瑶看见，低头应了就出去了。过了一会抱了席子、垫被和被子靠墙角铺好，“这些是我的，你放心睡，脏了不碍事。”
　　扶妙瑶躺好，言道，“我去跟师伯要些药材，给你熬在粥里补补气血。你润润嘴角，不能喝多了水，切记。”
　　妙瑶几乎昏睡了三日，才缓了一些过来，又将养了两日，才能在云海的搀扶下硬挨着下到小灵寺的山门口一间偏房里等涌泉寺来人接回去。
　　一等就是一周，还不见大武来接，吴瑶每次看云海来送粥都特别不好意思，问了好几次，“不知何时来接？”
　　云海不管对外自然不知，打听了一圈，也问不出什么，只对妙瑶道，“你放心，你给我们小灵寺出了这么大功劳，我给你送饭也是应当的。”
　　妙瑶实在是不愿意麻烦旁人的，如今这情况，也只得麻烦云海了，只得不住的对云海说谢谢。
　　云海听多了也不应，只是沉默以对。
　　到了六月里，妙瑶还待在小灵寺的偏房里，已能行动自如，坐在偏房外面发呆，忧心藏兰花是不是顺利打了花苞。
　　元无住持早就联系过莲清，让派人来接回去，结果这都过月了。
　　妙瑶好不容易盼来的是汉州寺的车子，大安也是认识的，妙瑶跟云海说了声再见就跟着大安上了车。
　　到了汉州寺，妙瑶净过身被直接送去了祭法堂，二长老如里快速把一枚“子玉”放入宝宫，就见显样示意大安抱着妙瑶往别居如园匆忙而去。如里重重的叹气出声，知道是有人等在了那里。
　　妙瑶听到身边人的呼吸声打了个寒颤，听到这人笑出声道，“是不是以为人还没来？你很听话，一直闭着眼睛，我观察了你好一会了。听悟君住持说你刚从小灵寺过来，那里有没有人为难你？”
　　塔落边说话边捏上了妙瑶的腰，力道不轻，妙瑶不敢躲，轻声回道，“从没有人为难过我，做这些都是我愿意的。”
　　“自愿的就好，那我可就放心了，一会别哭着求我哦···”塔落戏谑道。
　　说完就把妙瑶双手用绳子捆了起来扣在房子中间的柱子上，侧身坐在妙瑶身旁，肆意拉扯着“子玉”露在外面的红线，来来回回数十次，妙瑶已经不知道身在何处，只知道不能哭着求饶，手腕早已磨出了很深的血印。
　　塔落还嫌不够折磨人，还一个劲的说，“是不是很惬意，笑出声来我听听。”
　　妙瑶哪里还笑的出来，只哼哼了两声出来。
　　塔落发狠道，“你笑的可不好看，我要好好惩罚你。”说完就拿出从丈夫那里得来的好东西，用在妙瑶身上。
　　细长的毛鞭被反复塞进后面，又拿出来鞭打妙瑶，折腾到凌晨，如园才在塔落挺身猛冲一刻钟后归于平静。
　　妙瑶不敢动，塔落一直压在身上，双头祖也没有拿出体外，就这么撑开一夜，早已肿的不堪入目。
　　塔落离开后，大安抱着妙瑶回了祭法堂。大安帮着清洗了一番，上了药后就离开了。妙瑶独自昏睡在祭法堂两日才醒了过来，看到大安坐在身旁，赶紧爬了坐起来，屁股着地后痛的直嘘声，不好意思的向大安道谢，“有劳师傅。”
　　大安也不多话，只端来了一碗稀粥水放在妙瑶手上。
　　大安第一次见到妙瑶是质疑的，这么普通的女人怎么会安排送给塔落这样的老妖精。
　　作为专门为悟君住持做这些事情的人，包括汉州寺下属的一些寺庙中的准祭祀人，有心钻营讨好自己的不在少数，都是各取所取罢了，看到她们被蹂躏的痛苦样子也并没有多少同情之意。
　　但是这个涌泉寺来的祭祀人给自己不一样的感觉，接触下来还没有看出她所求为何，也许真是为了求得一线生机。
　　妙瑶一个劲的说谢谢，默默喝了粥，又说了数声谢谢！
　　就这样关在汉州寺祭法堂悄无声息的休养了一周，又被送去了小灵寺。
　　当妙瑶看到小灵寺的大门时心里是真的有种跳车逃跑的冲动。实在是在小灵寺吃的苦头印刻的太深了，骨子里都打颤。
　　照例还是云海把妙瑶领到了客房休息。第三日，小灵寺元无住持的善助明非师太带着妙瑶坐车去了位于凤池市中心的一处庵堂叫小月庵，平日不对香客开放，只接待与小灵寺有来往的世家做法事所用。
　　小月庵位于凤池市城市森林公园西端，妙瑶跟着明非在小月庵大门口下车，入眼两合木门，周围几乎听不到其他声音，幽深静谧，门口站着一位高大壮实的师太向明非合十行礼。
　　明非也合十道，“大齐，客人到了？”
　　大齐看了眼妙瑶道，“刚到，师姐安排去附院休息了。”
　　妙瑶垂着头，头发挡在前面，让人看不清脸色，手不停的抓握着尼衣，皱了好大一片。
　　明非转头对妙瑶说，“一切听大齐的安排。”说完就上车离开了。
　　大齐等车子开走才示意妙瑶跟着自己入庵去。一路直达附院，内里从地底引了一处地热源过来，各色精致的石质摆件中冒出热气，蒸腾的附院雾气缭绕，相对一米也看不真切，只闻有声音不耐烦道，“人怎么还没到？”
　　另一个声音答道，“师妹已经去门口迎接了。您听脚步声，已经到了。”说完往大齐和妙瑶这边看过来。
　　大齐赶紧让妙瑶把眼睛闭上，搀扶着妙瑶穿过雾气进入正殿。
　　只见正殿矮踏上斜卧着一位五十多岁保养良好的女人，满脸质疑的看着闭目站在一旁的妙瑶。
　　大齐赶紧附耳说道，“直接从汉州寺过来的，这是我们住持的诚意，一听您感兴趣，可是丝毫没有犹疑的把人夺了过来。您好歹试试呗？俗话说，鞋子只有穿过才知道舒不舒服。”眼神特别露骨的示意，让胡智玲也是蠢蠢欲动的状态。
　　大齐把妙瑶摁跪在胡智玲面前，警告道，“不要忘了规矩！”
　　妙瑶下意识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