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人》桐村小逍

18、孕期（二）

　　魏妈上楼来喊两人吃午饭，看到紧紧相拥的两人，眼角也噙了泪。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开口，“吴瑶，是君儿又把你弄哭了？”
　　挥手就准备去打李炎君，吴瑶赶紧说，“魏妈，没有的事。”
　　魏妈训起李炎君，“君儿，这时候多关键，多让着点，可不能出差错了。”
　　李炎君知道魏妈在暗示吴瑶不要情绪不稳，会影响孩子。嘴上应道，“不会，宝贝还来不及，怎么会惹她生气。”
　　吴瑶被说的脸红，“炎君······”
　　自此，吴瑶开始过上了为期十个月的大熊猫般吃睡玩的日子，体重蹭蹭蹭的上升，后期魏妈都控制吴瑶吃太多，暗医说再吃可能就难产了，从八十多斤飙升到一百四十多斤。要不说吴瑶身体好呢，就头三个月吐的水都喝不了，四月刚过，喝了一碗酸辣汤，发现啥事没有了。整个孕期没出现任何其他不适症状，孩子发育也很健康。
　　暗医确认吴瑶怀孕的当天上午，魏妈就向兰大小姐报告过了。
　　第二天兰大小姐果然雷厉风行的出现在清园，阵仗大的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李氏家主怀孕了。
　　到清园看到李炎君还端坐在书房与内阁成员商议事情，气不打一处来，把来议事的全训了一遍，然后对着李炎君柔声说道，“炎君，你这次怀孕，可千万不能大意了，快回凤栖楼歇着，嗯，不行，凤栖楼离得书房太近，你还是容易操心，这样吧，搬去李氏别院去休养，等孩子生下来再回来。”
　　“母亲，不用这么兴师动众吧，这次女儿一定万分小心。”李炎君配合着兰大小姐。
　　兰大小姐发怒道，“这次必须听我的，上两次我劝你去静养，你不肯，说没事，结果怎样，这次必须听我的，给你一天时间安排好，明天上午我在李氏别院等你，还有除了魏妈和吴瑶跟着去伺候，其他人就不要去打扰你了。”说完看了下谭姳。
　　谭姳心里一惊，“难道是顺兰园最近去的少了？”
　　李炎君为难道，“母亲，容我跟张秘书长商议过再定夺可否？”
　　兰大小姐随即道，“把张元乾请来，当着我的面商议，我看他敢玩花样。”
　　张元乾知道兰大小姐进了书房，早就候在外面了，听到点自己的名，赶紧进去，恭敬的喊道，“夫人。”
　　“元乾，你是跟着炎君父亲一路风雨过来的人，炎君这次怀孕能否顺利生产，你比我更清楚其中的厉害关系，其他话我也不提了，炎君父亲临终前应该也交代过你。”兰大小姐一副笃定的神情，说完了还叹了口气。
　　剑兰适时道，“大小姐，你也不要着急上火，咱们去凤栖楼歇会吧，在这边估计他们也······”。
　　兰大小姐瞪了下剑兰，起身扶着剑兰的手说，“就你话都说不完整，也罢，咱们先去看看魏妈东西收拾的如何了？炎君睡惯的枕头、被子都得带去，怀孕的时候对这些都敏感······”兰大小姐边走边对剑兰念叨这些，待两人出了一秘处的大楼，众人俱是感觉身上一轻。
　　书房里，张元乾自是对李炎君好一番恭喜，面上喜色掩都掩不住。
　　张元乾内心早已把李炎君当做自己的孩子看待，外界的议论他也忧心，不过从不在李炎君面前表露出来，一直想尽办法为李炎君排除困难与非议。
　　李炎君看着真心为自己高兴的张秘书长，心内五味杂陈，十年来，如父亲般守护自己的人，如果知道内情，不知会如何应对，算了，何必多一个人忧心烦恼呢！
　　李炎君看着心思不定的谭姳，心里也是既忧心谭姳的感受又担心谭姳会对吴瑶不利，起身走道谭姳身旁，搂住谭姳肩膀说，“阿姐，可是为我担心么？你已陪了我十二年，你为我操的心我都放在了心上。如果你愿意，我希望你能一直像现在这样陪我到卸任家主那一天。到时如果我能活下来，我们三人一起相伴去过日常琐碎的生活。”最后一句话是李炎君在谭姳耳边说的，极轻却重重砸在了谭姳心里。
　　谭姳眼泪瞬间夺眶而出，良久点点头，“好。”
　　有了上次李炎书代政的经验，众人也不惊慌失措，各自按部就班的准备迎接代班家主。
　　李炎书比李炎君温和很多，尤其在女性工作人员中，口碑极好。
　　第二日上午八点，当李炎书时隔九个月后，重新坐在书桌后面时，连李炎君面还未见上，心里虽有疑惑，还是真心为炎妹高兴，感叹李氏后继有人了。
　　与谭姳、张元乾等算是老熟人了，配合都很好，这次是喜事，自然配合更默契，半个月不到，李炎书代政就做的有模有样，有个外交插曲，离四洲最远的小国，民风淳朴，百姓安居乐业，与外界交往少，这次作为典型环保型国家参加在四洲国举办的国际环境保护大会，见到李炎书，直呼，“这么优秀的领导人，怎么能是临时的，应该是永久的。”好在李炎书并不是毛头小伙子，爽朗道，“四洲的领导人当然是永久的，只不过是位比我优秀百倍的女性，她现在怀孕了，需要静养，等到平安生产，定然会邀请八方好友来祝贺，到时，您就可以一睹她的风采！”
　　一晃六个月过去了，李炎书才忙的有时间去李氏别院看望李炎君。一进门看到李炎君扶着肚子隆起的吴瑶在散步，脸上大惊失色。
　　“炎妹？”李炎书站在门口喊道，不敢置信。
　　“进来吧，才把你等来，我还怕你要等我生了才来看我。”李炎君笑着说。
　　吴瑶自从跟着李炎君住到李氏别院中，除了魏妈、申子丰和暗医天天见，偶尔见到来向李炎君汇报事情的谭姳，乍一见到李炎书多少都有点羞赧，捂着肚子有点不知所措。
　　李炎君轻轻把吴瑶安置在廊下坐着，才朝还处于震惊中的李炎书道，“三哥，怎么还愣着，快过来啊。”
　　李炎书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眼里的纷乱李炎君看的一清二楚，问道，“三哥此刻定是怪我儿戏了？”
　　“不，炎妹，我知道你的苦衷，我能理解的，只是这天大的事该如何隐瞒过去，僧尼两宗大法和重道阁阁主这关怎么过？”李炎书冷峻的双眉紧紧皱了起来。
　　“三哥，看你这么忧心，我也不能瞒你了，说着把五儿的事向李炎书全盘托出。”看着一直处于震惊中的李炎书，李炎君都准备打他一巴掌了，心想怎么这么经不住事呀！
　　还是吴瑶把李炎书喊醒了，“三哥，你是不是觉得得太不可思议了，我也觉得。天下真是无奇不有。”
　　李炎书听到吴瑶喊自己三哥，说实话还是不大乐意的，毕竟不是李氏子弟。
　　但李炎书控制的很好，“让你辛苦了！吴瑶！”
　　吴瑶真心道，“这都是我自愿的，你别担心其他事情，炎君母亲都安排好了，等孩子生下来，我不回清园，等以后有机会才回去。”
　　李炎书虽然知道兰大小姐肯定知情，却不知这些都跟炎君商量妥了，确实比较计划周详了。
　　李炎君怕李炎书误解，正色对他说，“五儿的事情，只有你、我、申子丰、吴瑶、钟姨和魏妈知道，你千万不可向任何人透露半个字，切记！这关系到李氏的生死存亡，决不能透露半句。”其实还有两个人，申之焰和一秘处门卫李大爷。
　　李炎书听说兰大小姐和谭姳也不知真正实情，心里非常高兴李炎君这么信任自己，“炎妹，有什么我能做的，尽管让我去办。”
　　“三哥，这正是我苦等你不来，焦急所在。上次我就拜托过你，现在再次郑重把吴瑶的安全拜托给你，到时候母亲的人在明面上安排吴瑶离开，你安排暗门的人暗中一定把吴瑶保护好，其他等我出月子后再做安排。记住，除非我让魏妈或者申子丰亲自来找你商量关于吴瑶的事情，其他你一概装作毫不知情。”李炎君怕李炎书忘记自己的话，又把最后一句强调了一遍。
　　后话，一直很多年，李炎书最后悔最自责的就是没有严格执行李炎君的这句话，给旁人钻了空子，丢了吴瑶，毁了李炎君。
　　这段孕期，无意是吴瑶人生中最快乐惬意的时光，爱人每时每刻都殷勤伴随左右，围着自己的也是乐呵呵的魏妈和经常给自己说笑逗乐的申子丰，偶尔见到谭姳，也对自己和颜悦色了不少，兰大小姐难得过来一两趟做做样子。
　　这样简单的人际关系，对于简单一根筋的吴瑶来说，是最自在的。
　　胎气稳固后，李炎君经暗医同意，也是费劲心思让吴瑶舒服快乐，两人贴合在一起时第一次感受到微微的胎动，李炎君和吴瑶都为这即将到来的生命狠狠哭了一场，只不过李炎君没有眼泪而已。
　　说来也奇怪，每当两人情动不已时，孩子总会伸伸腰、踢踢腿、撅撅屁股，李炎君还经常趴在肚子上给他唱歌，还把五儿要跟他交换元神的事情也告诉他，自从那以后，胎儿就安静了许多，吴瑶埋怨李炎君，也埋怨自己。
　　也许是母子连心，胎儿肯定也感受到了母亲情绪的低落，渐渐又活泼起来安慰母亲。魏妈还开玩笑说，“真是个小小机灵儿，君儿在旁边时不怎么肯动，申子丰来就撒欢的踹吴瑶的肚子，估计是记恨起君儿了。”
　　李炎君最近日子不好过，吴瑶心情差，怎么哄也不应，只能从吴瑶肚子里的下手，从李氏祖先惊心动魄的开国故事，讲到万千世界的奇景异闻，每日说的唾沫横飞，几天后胎儿总算给点面子，吴瑶肚皮突出了一角，看着真像跟李炎君打招呼。
　　李炎君遗憾，这些都不能留下影像，不然吴瑶心里会好受很多。
　　吴瑶哪会真生李炎君的气，不过就是心里放不下，后来在魏妈劝说下也想通了，一切都是命中注定，自然决定了就不后悔，百年后陪着他的元神遨游尘世间，与天地同寿，也好！
　　还有一个多月就生产的吴瑶，连着数日与李炎君日上三竿才起床，魏妈自然心知肚明，两人的动静委实不小。一想到昨天晚上，魏妈的老脸真是红彤彤的。
　　“炎君，还要还要。”吴瑶央求着。
　　“这都四次了。”李炎君有点弱弱的说。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好像欲望被放大了好多倍，一直处于想要的状态，你说我会不会以后都这样，那岂不是变成□□了······”吴瑶喘着气说。
　　“明天问问暗医，不过□□我也喜欢，别担心，我的乖瑶儿，等孩子出生后，看我不把你收拾怕了。”李炎君说着又吻上了吴瑶发亮发肿的嘴巴，还忍不住道，“瑶儿的嘴巴真像个香肠了，我再尝尝。”
　　说完猛地一吸，吴瑶痛的喊了出来，两人嘴里都涌进了一丝铁锈的味道，吴瑶嘴被亲破了。
　　吴瑶嗯嗯嗯的哼着喘气，极度敏感的身体，容易兴奋很快攀上顶峰，可也容易饿······
　　李炎君是觉得，怎么闹都不够，就怕把孩子提前闹出来，所以一直特别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