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主角［快穿］》嬴天尘

12、天才演绎法12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后，楚肆就对接触到的一切都充满了兴趣，他尤为热衷学习那些各种各样的新知识。

　　不只是生物系，还有物理、化学、数学……但凡是理工科的课程，他都喜欢闲着没事就去蹭一蹭。时间冲突蹭不到时就在图书馆里自学。

　　凭借他远超常人的强大精神力，学习效率是其他人的数倍，哪怕是蹭课，态度都无比认真，很快就引起了许多老师的注意，点他回答问题都像是一种享受。

　　因为他不只是回答，还能与老师有来有往地交流，一些新思路时不时让这些老师都感觉获益匪浅。

　　上一刻还在严厉训斥其他学生的古板教授，下一刻就笑眯眯地和楚肆交流起来，语气之中欣赏之意不加掩饰。

　　这种情况让其他学生心里很不是滋味。

　　有人因此对楚肆崇拜不已，将他视作学习的榜样和赶超的目标；也有人心中暗生嫉妒，觉得楚肆这就是在故意出风头，怎么看他都不顺眼。

　　然而，这对楚肆无法造成丝毫影响。

　　其他人对他是爱是憎，是喜是厌，对他而言都无所谓。与其将时间浪费在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上，还不如用来和学习直播间的观众互动呢。

　　——当初那个一时兴起开的学习直播间，直到现在还在继续。而且关注直播间的粉丝已经破了十万。

　　按照那些粉丝的话来说就是：〖简直中了主播的邪！明明就是个枯燥乏味的学习直播间，虽然主播声音好听但从来不露脸，没道理我们居然还一直看得津津有味啊？这主播真的有毒！〗

　　虽然他们嘴上嫌弃学习直播间无聊，但每次点开直播间的动作也很快，刷礼物的动作更是熟练至极。连粉丝们自己都纳闷，为什么对这个直播间如此青睐？

　　其实这个中原因也很简单。

　　一方面，楚肆讲课的水平相当高，声音又好听，平时科普和讲解各种知识时，总能让人不知不觉就学了进去。加上他涉猎广泛，哪怕有人拿各种各样的题目来问他，都总能第一时间获得解答。可比大多数家庭教师的水平高多了。

　　另一方面，平时楚肆看书学习时，只要方便都会顺便打开直播间直播，他身上那种对真理知识的热忱，绝非这个和平年代的年轻人所能相比，总是不知不觉就感染了其他人。

　　这世上总有一些咸鱼，自己没有梦想，却很容易被别人追求梦想的姿态所感动。这也是某些特殊选秀节目容易大火的原因之一。

　　最后，这其中或许还掺杂着一点养成的乐趣。为什么有许多人喜欢追星？就是享受着陪伴偶像从小透明到顶流，看着自家崽崽一点点成长的过程。

　　而楚肆的学习直播开到现在时间也不短了，从高中到大学，许多老粉丝算是陪着这个少年一路走来，看他通过特招，进入a大，还在不断努力……心中充满了一种与有荣焉的骄傲。平时有事没事到直播间来转一转，只要听见少年的声音，哪怕是咸鱼社畜都会充满了动力。

　　就这样，教学楼，宿舍，图书馆三点一线，学习、休息、直播……楚肆的生活可谓十分充实。

　　这一天，计算机系的一堂必修课刚刚结束，楚肆正在收拾课本，之前的室友孙星宇却磨磨蹭蹭来到了他身边，伸出手指在他桌面上叩了两下：

　　“喂，陈墨，那些人的议论你没听过吗？”

　　楚肆抬起头，目光清澈：“什么议论？”

　　“当然是说你不务正业的议论啊。”孙星宇没好气地开口，别别扭扭说道，“还有人说你当初能被特招进来完全是凭宋教授的关系，刚开始成绩好都是因为以前的底蕴，但是太过好高骛远，好出风头，花费那么多精力在其他专业上，天天往别的院系跑，本专业的课业肯定要落下，等到期末考就让你原形毕露！”

　　说到这，他撇了撇嘴，显然对他口中说的那些人很是不屑。

　　“没关系。我的确经常去其他院系蹭课，大家会有这样的想法也很正常。”楚肆摇摇头，唇角绽放出一抹灿烂微笑，“不过还是多谢你提醒。”

　　少年俊美的五官舒展开来，一笑之时，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似有星光点点，带着不可思议的璀璨。

　　孙星宇晃了一下神，在少年真诚的笑容里“噌”的一下后退了一大步，这才微扬起下巴，冷着脸说道：

　　“我可不是来好心提醒你的，我只是不想要看见认定的对手自甘堕落，让我轻轻松松就取得胜利！”

　　面对这样中二气息十足的发言，楚肆都不知该如何回应是好。

　　他也是后来才知道，孙星宇的高考成绩就是计算机系的第一名。但偏偏提前特招的楚肆成绩还要好上一些，还轻轻松松便解决掉了孙星宇特意挑出的难题。结果就这样被对方惦记上了。

　　哑然一瞬，楚肆仍是微笑不改：“嗯嗯，我都明白的。谢谢你的好意！”

　　孙星宇：“……”

　　……都说了不是好意啊喂！

　　整个人梗了一下，看着完全没当回事的楚肆。深感自己皇帝不急太监急的他只好丢下一句话：“总之你稍微注意一下吧，可不要真的让那些人说中了！”

　　自以为气势十足地甩下了一通话，孙星宇脚步飞快离开了教室，有些狼狈。

　　每次挑衅时，面对楚肆那种不温不火的态度，他都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就好像一个小孩子在大人面前得意地炫技，而大人则是含笑不语看着他的表演，偶尔鼓励性地拍拍掌表示赞许。

　　——他敏锐地察觉到楚肆的态度就是如此。看上去谦逊低调，其实不过是从未将其他人放在心上，这个看似温柔随和的人，内心中远比他傲慢得多。

　　而这种隐隐的傲慢，却挫伤了孙星宇敏感的自尊心，刺激着他一次又一次地做出幼稚无比的挑衅行为。

　　当然，很快到来的期末考试用事实粉碎了一切议论与传言。

　　看着楚肆那除了思修课之外每一科都是满分的成绩，班上所有人都是瞠目结舌，哪怕是暗中看他不顺眼的人也不由哑然，再不敢多说半个字。

　　楚肆趁机向学院提交了想要提前修读高年级课程的申请。确定他的成绩之后，这份申请很快就获得通过。

　　于是，他每天的时间安排变得更加拥挤，留给其他人的永远都只是一道匆匆而去的背影。

　　大二即将结束之际，楚肆突然申请了提前毕业，这一纸申请在整个计算机系引发了一场轰动。许多人这才知道，原来他早就一声不吭地修满了全部学分。

　　·

　　这一天，天光微晴，暖风徐徐，是个难得好天气。

　　生物系的刘教授哼着小调走出办公室没多久，就看见阶梯教室里人头攒动，他好奇走过去瞅了一下。

　　只见教室前面的大屏幕投影刚刚打开，一个看上去十七八岁的少年静静站在旁边等侯，一身气质温文尔雅，微笑自若，有种气定神闲的味道。

　　教室后方，老师们正一一落座，低低的议论声在四周传荡。

　　旁边一位老师当即出声喊住了他：“刘教授，你也对这场毕业答辩感兴趣吗？不如一起来旁听吧。”

　　“毕业答辩？”正好闲着没事，刘教授也就走了进去，在招呼他的吴教授旁边坐下，有些纳闷地开口，“这不是应该还没到时间吗？”

　　“这是我们计算机系的小家伙申请提前毕业的答辩。这才学了两年就敢申请提前毕业，真是瞎胡闹！”旁边的吴教授声音里带着笑意，“所以我们都来给他把把关，免得小家伙太过骄傲。”

　　听着对方那好像是训斥的口吻，刘教授无语地看着这位同事脸上藏都藏不住的笑容，只感觉一阵得意炫耀之气扑面而来，只好附和捧场：“恭喜恭喜，看来你们计算机系这次真是出了个天才。”

　　果然，吴教授脸上的笑容更是深刻了，嘴上还谦虚道：“哈哈，这没什么，不值一提。年轻人当不得夸，免得他骄傲了。”

　　「啧啧，这明里暗里的得瑟劲儿！」

　　刘教授暗暗摇头，在心里面扒拉了一下，怎么也无法从自己的学生中找出可以相媲美的人物拿出来炫耀，之前的好心情荡然无存。再看对方还在明贬暗夸的架势，一瞬间有种立刻甩手走人的冲动。只觉得刚才走进来完全是在找虐。

　　这时，前面传来一个严肃的声音：“现在答辩开始。”

　　“各位老师好，我是……”

　　刘教授抬起头来，便看见之前静静等在一边的少年从容不迫走上台，在所有人注视之中露出一个淡定的微笑，一瞬间的气场盖住全场。

　　“不愧是两年时间就修满学分，敢提前申请毕业的天才，光是这份自信和淡定，就是很多人比不上的。”

　　台下老师正议论间，上方的大屏幕亮起，一行大字缓缓出现，同时少年清朗的声音也随之响起：“我的论文题目是《计算机网络安全与发展应用》……”

　　“嗯，这好像是一个常见的选题，对他来说应该很简单。”即便是外行，刘教授也能说上几句，“咱们学校也不会刻意为难学生。一般只要学生基础扎实，没有虚度时光，通过毕业答辩还是没问题的。”

　　果然就见上面的少年侃侃而谈，十分流畅，下面老师们偶尔提出几个问题，也被他轻松解决。

　　所有人脸上都面带轻松笑意，想着这场答辩应该很快就会结束。

　　“……随着时代变化，计算机技术的不断发展以及黑客入侵技术的进步，网络安全已经成为一个越来越需要重视的问题……”讲台上，楚肆轻点鼠标，身后的屏幕上光影变幻，他徐徐说道，“不久前，我自行构建了一套特殊的网络安全系统，性能全面超越「宏光」……”

　　台下的老师们下意识微笑点头，动作却突然僵住：“等等！你说什么？”

　　他们似乎这才反应过来：“全面超越「宏光」的系统？这怎么可能！”

　　面对这些人的质疑，楚肆神色未变，只是操作着手中的电脑，将一项项数据在屏幕上显示出来，语气不疾不徐：“在这里我也要感谢物理系的宋教授，通过宋教授的关系我才有机会租到了顶级的实验室和大型计算机组，得以进行这个构思了许久的研究……”

　　“在「宏光」的基础上，我添加了……”

　　少年侃侃而谈，神态从容不迫。生物专业的刘教授虽然不懂，但旁边的吴教授却已经皱起了眉：

　　“「宏光」可是我们夏国最新一代的安全网络系统，是无数顶尖学者共同开发的，保护着我们夏国的机密情报……哪怕真的有满足条件的实验室，但是，一个学生又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将之超越？唉，真是瞎胡闹！现在的小年轻啊，总想搞个大新闻，安安静静地弄完答辩不好吗？”

　　他长吁短叹之际，前面却突然爆出阵阵惊呼。那些老师们看着投影屏幕上显示出来的种种表面数据，虽然还无法得知这个系统的核心机密，但专业水平高超的他们也能察觉出其中的不凡。

　　“不对，你的系统演算速度真的比宏光快了至少一分十三秒！”

　　一道苍老的声音突然响起，老师们一个个安静下来。就见教室后排突然站起来一位老人，目光死死盯着屏幕。

　　“还有，刚才出现的那道程序……”

　　一边说着，老人已经在手上的电脑上飞快敲击起来，嘴里念叨着：“不对呀，这是怎么做到的？我居然弄不明白……”

　　这时所有人已经呆住。

　　他们都认出了这位老人的身份。正是计算机系的一位大牛，也是当年构建宏光系统的参与人之一。虽然不知道对方今天是怎么溜达到这个教室来的，但他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立刻有人当机立断说道：“大家先别走，陈墨同学你也留下。关于你所构建的系统效果如何，我们还要请几位真正顶级的学者来判断。”

　　大家都意识到了严重性。如果这真是性能全面超越了「宏光」的安全网络系统，那么这件事已经涉及国家机密，在事情没有彻底落实之前，绝不能轻易传出去，以免让人有机可趁。

　　之前还在跳脚的吴教授这时已经瞪大了眼睛，嘴上喃喃道：“……这还真是搞了个大新闻啊！”

　　虽然这么说，但他苍老的脸上却露出难以抑制的笑容。

　　很快，接到消息的校长便赶到了这里，一个加密电话打给了某些特殊部门。所有人也被转移到计算机系的特殊机房中，整片区域的信号都被直接屏蔽下来，局域网与外部断开，防止泄密。

　　不过半个多小时，机房的门就被人打开，被一个电话通知，匆匆忙忙赶来的十多位顶级学者，将楚肆围到中间，你一句我一句地提问，还有人专注无比地在大型计算机上测试着楚肆这个新系统的种种数据，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

　　最后，那几位上了年纪的老教授看向楚肆的眼睛是越来越亮，那份炽热的温度几乎能将人点燃。

　　而被所有人围在中间的少年依旧是那般气定神闲的模样，脸上笑意浅浅，云淡风轻。但所有人却难以忽视这一刻的他所迸发出来的光芒。

　　·

　　夏国某保密基地。

　　见到楚肆的第一眼，裴真就是一愣。

　　这少年给他的感觉极为特殊，身上有种扑面而来、毫不掩饰的从容。

　　不是那种目空一切、妄自尊大的自负，而是但凡想做什么都笃定自己必然可以做到的绝对自信。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却又偏偏不令人讨厌。

　　这种过于强烈的气质甚至已经盖过了他年轻的外表，也让人忽略了他青涩的年龄和俊美逼人的容貌。

　　“请坐，陈墨同学。”

　　裴真主动上前，热情地和他握手，语气中充斥着惊叹与感慨。

　　“真是英雄出少年啊！如果不是见到你本人，我很难想象一个才满十八岁的年轻人居然能独自做出超越宏光的系统。这简直相当于以一人之智击败了此前近百位前辈的智慧。这种事……怎么说呢？真是前所未见。”

　　他伸手示意楚肆在对面坐下，将一杯刚刚泡好的茶放在楚肆面前。

　　楚肆也不推脱，坐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微笑道：“那么你现在不就见到了吗？”

　　这一刻的他笑容明快飞扬，却并不显得倨傲，一笑起来，那股淡定从容、悠然自在的气质就愈发明显了。眉眼间那飞扬的神采让他看着倒像是一个阳光灿烂的普通少年。

　　但事实上，第一次进入国家秘密基地，与裴真这一级别的人对话，却能够保持如此自然轻松的状态，这本就不是一个普通少年所能做到的。

　　裴真放下茶杯的动作顿了一下，这才重新抬头看向楚肆：“说实话，你的表现还真是大大出乎预料，也超出了我们之前的印象。”

　　他毫不避讳对楚肆的调查。毕竟事关整个国家，由不得他们不慎重。

　　而在他们的调查之中，面前这位少年可是在家暴的阴影下生活了十多年，两年半之前的报警记录都还在档案上明明白白写着呢。很难想象当年那个沉默内敛的少年会发生如此大的转变。

　　楚肆抬眼看向他，也是轻轻一叹：“是啊，过去的我也从未想过今时今日的自己会有如此天翻地覆的变化。”

　　“这个世界上，若说权力与财富都可以在短时间之内改变一个人的精神面貌，乃至大幅度扭转他们的性情，却始终无法改变思想的浅薄和灵魂本质的贫瘠。”他从容饮了一口茶，微笑着下了定论，“但真理知识却可以。”

　　任由裴真好奇而探究目光落在他身上，楚肆神态自若。他自认为自己所表现出来的性情变化合情合理，唯一不合理的便是他的天赋，但这世上总有超出常理、也超出世人理解之外的天才。

　　他深深感慨道：“……学习到的东西越多，掌握的知识越深，越会发觉过去的无知与浅薄。曾经在我看来如同泰山压顶的困境，对现在的我来说，或许就像是脚边的一颗石子一样微不足道了。”

　　古话说，腹有诗书气自华。拥有知识作为武装，的确能让一个人不知不觉发生蜕变。这也是楚肆利用两年多的时间一点一点转变自身性格的原因。

　　果然，裴真也连连点头，甚至丝毫不嫌浪费时间，饶有兴致地问起他这几年的学习生活来。

　　两人如同聊家常一样随口闲聊了一番，最后又说到这个新研发的系统上来。

　　少年从容饮茶，一边侃侃而谈。

　　在楚肆淡定自若的语气中，裴真的身体不知不觉前倾，看向他的目光中渐渐出现了越来越多的欣赏与钦佩。

　　此时，他对楚肆的能力再无怀疑。对方学识渊博，各种知识信手拈来，思维天马行空，不拘一格，能够研究出超越「宏光」的系统，绝非运气或巧合。

　　只不过，这样一来，倒是让裴真心中对于陈富的厌恶感更深了一层。若不是陈富蛮横霸道，耽误了这位天才少年十多年的光阴，还差点将人活活打死，说不定对方早就大放光芒了。

　　他所耽误的时间，不只是一个人普普通通的光阴，是对整个华国发展进步的阻碍与犯罪啊。

　　不知不觉间，裴真的语气里多了几分敬重，“差点忘了自我介绍，我叫裴真，目前是这个基地的最高执行官。这里的一切，包括我们夏国最强大的几台计算机，都在我的保护范围内。”

　　“我也不多饶弯子了，陈墨同学。”在少年仿佛一切了然的目光里，他郑重说道，“经过基地研究所的测验，你所独立研究出的新一代国家网络安全系统，性能的确全面超过了「宏光」，您愿意将核心技术交给国家吗？当然，我们也会付出诚意……”

　　“当然可以。”

　　楚肆轻笑着点头，毫不犹豫答应下来。

　　他随手从衣兜里掏出一个移动硬盘递过去：“因为客观条件不足，上次在学校里展示的其实只是简化版本。这里面才是有关新系统的全部资料，只要你们摸索透，就可以原模原样构建出来。”

　　“……”

　　……这么宝贵的资料居然随便装在衣兜里？裴真险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连忙伸手接过来，如同捧着一枚珍宝。

　　楚肆这种利落干脆的举动让他好感大增，他忙说道：“你放心，国家不会亏待任何一个有功之士。该给你的奖励半分也不会少。另外，我想要代表基地研究所邀请陈墨同学你加入。”

　　“加入研究所？”楚肆讶然。

　　但看裴真的神情不似作伪，沉默一瞬后，他还是选择了拒绝：“这就不用了。我感觉自己目前还有很多不足，需要多多充电提升。”

　　“那好吧。”裴真虽然有些可惜，但也没有反对的理由，便客气地说道，“不过接下来就麻烦你在基地里多呆一段时间，帮忙指导一下新系统的安装和运作了。你有什么需求尽管说。”

　　听到最后一句话，少年双眸一亮。

　　“那么，麻烦将基地中那些不涉国家机密的保密知识和最新研究成果开放给我，这是我唯一的要求。”

　　看他这副迫不及待的样子，裴真微微笑开，那份欣赏钦佩之意就更浓了。

　　……

　　楚肆的要求很快获得了满足，整个基地的知识库几乎都对他敞开了大门，没有分什么不能看的保密等级。

　　这当然不是因为他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就获得了远超其他人的信任，而是因为，经过那些顶级研究人员一致鉴定，对方在计算机上的水平已经一骑绝尘。只要他愿意，就算是黑进国家保密程度最高的情报库里也没什么问题。既然这样，他们又何必枉做小人呢？

　　接下来的一个月，研究所中格外热闹。

　　投身于科学这条大道的人，大多都怀揣着对真理知识的极高热忱，突然有人在前方多走出了几步，他们自是好奇不已，都想要跟上去瞧瞧。

　　许多研究人员几乎是不眠不休、加班加点地学习新到手的资料，越是深入学习对其作者就愈是敬佩不已。

　　再加上楚肆在基地中各处游走，顺便还参观了研究所中的一部分项目，偶尔居然还能对一些人的研究提出关键性的建议，给予他们灵感。这样一来，这些人对他的好感愈发深了。

　　还有那些负责构建新系统的老教授，也不时就将楚肆拉过去虚心请教一番。

　　楚肆也来者不拒。

　　能在这里工作的老教授，都有极高的专业水平，比a大的许多教授都要强。虽然在新的安全系统这个问题上，他们需要请教楚肆这个先行者，但楚肆也有很多不懂的地方要向他们请教。取长补短，互相学习，双方都满意极了。

　　等到楚肆准备离开时，居然还有几分不舍。几个和他投缘的老教授见人铁了心要走，更是轻哼一声，扭过头生起了闷气，倒像个老小孩似的。

　　要不是楚肆保证以后会常来，只怕还真走不出基地的大门。这份待遇看得其他人又是哭笑不得，又是艳羡不已。

　　……

　　阔别一月重回学校，楚肆的学位证书已经批准下来。吴教授看着这个从自家学院里走出的好苗子，真是越看越满意。

　　他笑呵呵问道：“陈墨同学，听说你暂时不准备加入那边的研究所，还想要继续在学校里学习，有没有考虑过要到哪位教授门下继续深造啊？”

　　一边说着，他不着痕迹地昂起头，正要用不经意的口吻介绍自己获得过的一连串荣誉，务必让眼前这位难得的天才对自己有一个全面的了解，让他知道自己才是最好的导师人选，却见面前的少年摇了摇头，缓缓说道：

　　“不好意思，老师。我不打算继续呆在计算机系了……”

　　晴天一个霹雳！

　　如果这是在漫画里，吴教授整个人都已经石化了。他的背景几乎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灰白。

　　他极力挽救：“这是为什么？难道陈墨同学你对我们学院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你在这方面有着极高的才华，千万不要因为一时意气就浪费啊！”

　　“那倒没有。我很喜欢我们学院的氛围。”少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垂眸笑了笑，歉然道，“只不过，我这个人有一点喜新厌旧的毛病。”

　　吴教授心中生出了不祥的预感，他强笑着问道：“那你之后准备做什么？”

　　楚肆可不知道面前这位看上去德高望重的老教授还有那么多内心戏，他只是实话实说：“计算机系我还会继续攻读，但我准备再修一个生物系的学位，之后的主要精力可能会花在生物系。”

　　一众生物学院老师的名单在脑海中掠过，楚肆思索片刻，迟疑道：“至于导师……或许会选择刘教授吧。”

　　又是一个霹雳当头！

　　吴教授突然想起了毕业答辩时被自己主动热情邀请而去的刘教授。

　　……这老头子一点都不老实啊！一定是上次毕业答辩之后，他偷偷摸摸跑到计算机学院的好苗子耳边说了什么。

　　一旦开始脑补，所有的一切都合情合理起来。更何况，楚肆之前在各个学院蹭课，还受到许多老师欣赏的事情，在学校里早就风传许久。

　　吴教授心中警铃大作。

　　……对，说不定这一切都是他的套路。他早就看准了我们计算机系的天才苗子，准备趁机拐走！要不然，他一个生物系的老头，突然跑到计算机系毕业答辩现场来做什么？想不到这个老刘居然有这么深的演技和心机！

　　此时的他直接忽略了自己的主动邀请，反而将对方的形象在心中无限抹黑。

　　——哇，好你个心机老刘！看上去一脸无害，居然不声不响就挖垮了我们计算机学院的墙角，老夫要跟你不死不休！

　　正在生物学院里授课的刘教授冷不丁打了个喷嚏。

　　下课后，在学校里撞见吴教授时，他好端端的就遭受了对方的“怒目圆瞪Lv.max”一击，半天摸不着头脑。

　　刘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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