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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遇见一个懵懂的‘梦魇’ ...
挂在天上的圆月周围蒙上了一层雾气,减淡了墨色,晕上了一层淡淡的鹅黄,没有一颗繁星闪耀在空中,月光入流水,瞧见的也不过是一片惆怅。
虽是夏夜,却是今年不同往年。本应是伴着荷塘、稻田里的蛙声入睡,可是今年却是十分的静,只是偶有一两声孱弱的虫鸣鸟叫,这还得静下心来,仔细的听着才行。
此时已有许多的人家都闭门而熄,街上也是一片片的漆黑,整个镇上也就是只有一户人家还有些微弱星火,照亮着这孤独的黑夜。
这家人中正有一位身手矫健的白衣公子,在黑夜中剑如同光影灵动,剑法虽然称不上多精湛,但是却被他使得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那剑法是以柔克刚,温文而不失霸气,领略过会应会让人肃然起敬,最简单的,才是最过致命的,多余的招式,也不过是给自己的耍剑时多了几分帅气,而他把这十多个招式,耍得赶紧利落,那随风流动的袍子和发带,更是让人看了不经会着迷。
今天的他潇洒中带着悲痛、懊恼同时又充满疑惑,正是如同他的心情罢了,本就少言寡语,许多事情埋在心中……
终于那男子开始慢了使剑的气势,最终收剑、吸气,让自己停止运气。
旁边坐在台阶上,瞧着他练剑的中年男子,瞧着这情况马上的上前去接住那剑。
他衣衫较为朴实,脸上也有那么几条沟壑了,留着花白的胡子,走起路来都是佝偻着腰,不过这人面容倒是矍铄,他似乎很喜欢看着男子练剑。
这白衣公子终是能瞧见他的样貌,清新俊逸又不失儒雅,用玉簪子绾了个文士髻,那飘逸的发带,与袍服的雪白,如此这般的一尘不染,令人多了几分心旷神怡。
“今年的夏夜着实是蹊跷了些,不知为何?那些虫鸟到了夜晚,都匿了踪迹。”白落双手附后,站在庭院中间望着夜空,感慨这夏夜的不寻常,他每年每日都如此过来,少了虫鸣陪伴,心中有些失落过儿惆怅。
“是啊,都听不到这虫鸣鸟叫了。邻里们都说这今年恐是荒年,都焦躁难安。”徐伯摇摇头悲悯道,可怜了那些百姓,要是发生蝗虫、干旱之事,这苦的就是百姓,又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了。
“这几年灾祸不断……”白落虽心知但马上的收住心态,“徐伯,回房歇息吧。我这里没什么麻烦你的事情了,夜深了。”白落端起方才徐伯为他斟的一杯茶水,细细饮下,并且嘱咐他快去歇息。徐伯已到知命之年,那能在这个时辰还陪着他,着实辛苦。
“公子也早些休息吧”
“对了,等几日闲了下来,便给家中多寻几名仆役,好为你分担些家务。”白落自然是关切这位管家,他从小就是徐伯带大的,与父亲一样亲。
“这……家务我都能做,不用……”
“徐伯,你跟这我父亲几十年了,照顾了我十几年,我总不能让你年老了,还如此辛苦。以后招呼他们做事情就是了,你就放宽心些。歇息去吧,这几日就辛苦你了。”
“是。公子这更深露重,小心身子。”
“嗯。歇息吧,我再坐会儿。”
徐伯瞧着自家公子专心瞧着夜空的在院子里面坐着,可是心里清楚,他心里放不下的是那个伤口,尽管他平时装的若无其事,就如现在这般,可是心里还是未曾原谅过自己。徐伯也知道自家公子习惯了冷清,家中少人语能让他更钻心研习书籍,故而他也常常拜托往日好友为他多寻些奇异、宫廷等书籍,供白落研读。
徐伯也知晓他夜晚练剑只因想起了三年前的事情,欲将心事赋予剑术。当然,他也不是只会什么剑术之类的,只是这大夜晚的,自己也不好因为自己有感而发,就不顾邻里乡亲的抚琴。
徐伯离开休息后,他便在院子里面坐了半刻钟,读了几页书籍,用心体会书中的要领,生怕自己把思绪转移到不该回想起的画面。
等到身体却有些疲惫后,他缓缓放下书,欲回房间歇息。
天空中有一道强光,划破苍穹,渐而成了星辰办闪耀,白落从未见过如此明星,使得他被迷了心智般无法移开眼,目之所及全是光亮,越来越亮,眼里全是白光。
他不断地往后面退去,试图用手避忌,却不知打那光的速度比他的速度快上不知多少,一下子的就打入了白落的身体里面,强烈的撞击使得人一下子被撞在了石柱上,并形成深窝,碎石不断下落。
他还未曾回神,又有东西打入他的身体,这柱子也倒是结实,只是有几道裂痕。
“咳咳咳。”白落没有去在乎刚才打入自己身体的白光,而是实在是受不了刚才不明不白进入自己嘴里的东西。
那东西有些冰凉到刺骨的感觉,一直的无法散去。可是到了肚子里的时候,却很舒服。白落快速的走到那石桌旁边,想要喝些热水,减缓冰冷的感觉。
拿起桌上的水壶,白落给自己到了好几杯的热茶,喝完之后感觉没有什么变化。身体也无异样未曾受到伤害,亦无疼痛,只好坐下来,想好好缓缓。
“怎会如此?冰冷无法驱散。”放下手中的水杯,他深思先前所发生的一切,“不知方才进入我身体的那束白光和进入我咽下是何物?竟和往昔一样未曾有伤痛……罢了。”虽夏日里能有丝清凉是件不可多得的事,可是这冰凉一直蔓延全身,仿佛就像血液一样的流动,白落也无可奈何,他的人生有许多无可奈何之事。
清晨射入房屋内的第一缕阳光,让白落醒来。
总感觉自己全身都是酸痛的,头也昏沉,扶额而起身。
却被自己光洁的手臂给惊住了。
“我,我,我怎么?”低头看到自己确实是不雅观,他不是那种粗俗之人,自己也是从未这样过,有失体统,可地上散落着一地的衣服。
这时候的他恍恍惚惚,对于昨晚歇息后的记忆极为的零星散落,只是觉得有些口渴,有些闷热。
“许是半夜有些闷热,才会褪却衣物的。”白落起身,坐在床沿边上,望着地上的一摊衣物。却想起了昨晚的事情,心里还是有些不安,不知是什么东西。
昨晚真是让他有够筋疲力尽,一直在冷热交替中渡过,才有那般的反反复复的踢被、盖被……
“白落哥哥!”一声清脆如银铃的声音响起在屋中,有人推门而进,他也未曾听闻到那咯吱声,只是被惊呼之声而回过神来。
缓缓抬起头来,看到一个粉衣女子正吃惊的望着自己,然后双手蒙眼,马上的转身。
白落倒是被这无厘头的行为给弄得有些糊涂了。怎么突然就变得这般的娇羞了,平时就是一个大大咧咧的女儿家,做什么也丝毫不避讳,今日倒是少见了。
“白落,你,你怎么不穿衣服。”女子转过身薄怒娇嗔道。
听到自己没有穿衣服,白落才是缓缓的低头看着自己。
白落平静道,“那你还不出去。”
“没穿衣服?”又是一声吃惊的话。
白落不用看就知道是谁来了,马上的起身捡起地上的衣物,并且用极快的速度穿好。
“你怎么如此,你好歹也是一个读书人,怎么可以,在光天化日之下,不穿衣服?!”听这话,底气也是越来也不足,看到白落并没有多大的神情变化,自己也倒是不想多说什么了,就看着白落穿好衣服。
“好看吗?”白落穿好衣服,整理好床铺,带着温和的笑容,缓缓地向着刚才还气势汹汹数落着自己的男子走去。
“跟个女子似得,娘气……”对上白落凤眼生威却又潇洒闲雅之气,不经咽了一下口水,挠了挠头,马上的对着屋外的人慌乱喊道,“梧桐,你……你可以进来了。”
白落坐到桌子边,仿佛刚才发生的事情,就好像没有过似的。拿起桌子的茶壶和水杯,为自己倒水,解渴。
“你是不是有女子藏在家中?不让我们知晓?”男子也跟着坐下来,一脸好奇的望着白白落。“也是,你都快二十了,还未曾娶妻,孤身一人,难免孤独寂寞冷,我们是允许你金屋藏娇的,这个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和你老丈人……哦,不。准老丈人,绝不向他提起这事……”
“小池。你……”白落这是一脸的黑线,可又无可奈何,这人真是和自己是要好的哥们?说起话来每没个规矩不说,这梧桐好歹是个女儿家,怎么就不能在她面前说话文雅些,驳了女儿家的面子。况且他也是知道他丧期未满,尚无娶妻之意。
“藏了女子在家中,也让我们瞧瞧呗,看是怎样的倾城倾国的女子,让你如此着迷。”苏池这一脸的痞子像倒把白落惹无奈,连连摇头不予理会,可这话却把这梧桐给弄急了。
“不过,你这屋子怎么让我感觉那么冷飕飕的。”
“有吗?”
“我刚在在外面可是热得直冒汗,你看我现在,脸上连一滴汗都没有。难不成还骗你不成?不过你应该是不会感觉到冷的,毕竟你有美人在怀,我没有。”说完苏池就开始在白落的屋子里面乱翻乱找,想要找出关于自己刚在所推论的人出来。
“苏池!你不要乱说,白落他才不会藏女孩子在家中。不许你乱说!”梧桐话语有些不悦,碍于自己是女孩子,她跟在苏池的身后,咬牙切齿的警告。但口头上的警告一般都如同戏言,只有暴力的掐着他手臂,这才算是真正的警告。
毕竟,她是个待嫁的女子了。
梧桐跟在苏池的后面,不允许苏池翻看白落的所有东西,连连阻挡着。不过,人总是对新来的未知事物感到好奇,这就跟大街上大家一起传八卦是一个意思,她当然想知道苏池说的是不是真的,一面无法接受,一面迫切知道实情。
更何况她与白落可是从小就有婚约的,她男人,呃,她以后的男人,就只能是只爱自己的,她才坚决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大清早的来找我有何事?!”白落喝完水,轻放手中茶杯,意兴阑珊的望着苏池和怒气灼灼的梧桐。
“啊!”梧桐回过神来 ,跑到白落的身边坐下兴奋道,可是转念却突然吞吞吐吐,“哦,我……我是来告诉你,我兄长……再等几天就要回来了。所以我,就是来告诉你这个好消息的。你们都快三年没见面了,自从你离开上清墟……”
白落此时身体还是十分的难受、酸痛得很,但是碍于这两人在这里,便一直忍着痛楚,所以脸色也是憋得难看,虽然听到是她哥哥要回来了,可是那三年前的事情还在眼前历历在目,心里有些慌乱得很。
“你是不是还在生气?你肯定还在为当年的事情而恨我哥哥?!可是都那么多年过去了,为什么你不能放开呢?”梧桐突然爆发了自己那火爆的脾气,她一如既往的急不可耐,和白落的性子全然相反。
“对不起!”一鼓作气的说完,梧桐就向着门外跑去。到了门口的时候却又停了下来,回头对着白落说道。“你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个,而不愿意娶我的?”
白落听到这话冷吸一口气,看着梧桐跑掉,他并不想追回她,他已经跟夏家说的很清楚,跟她也说得很清楚,夏老爷倒是同意或是巴不得退婚,奈何这梧桐一直不愿意,故而一直拖着,他未娶妻,她未嫁人。
“梧桐。梧桐……”苏池也跟着起身,跑了出去。想要把梧桐给追回来,可是这人跑得太快了,跟都跟不上。
苏池转眼又折回来,不免摊手无奈道,“这女儿家的心思真是难猜啊……”
“哎,也罢。到了时候她自是会明白的。”白落叹了口气道,他现在没精力去想关于梧桐和她兄长之事……其实……
“什么到时候自会明白的,我告诉你,你可是要满三年孝期了,等着娶她过门吧,有得你受的。你看看刚才,高高兴兴说得好好的,多有趣,是吧。和你在一起多无趣,不是……是惜字如金……她怎么就喜欢上你这副皮囊?!有什么好的?还不如找个长得不错的,性情比较有趣的。”
“嗯。你就很合适,有副好皮囊、性情又好……”白落连忙为自己灌进一杯冷茶,缓缓燥热。
“我才不娶这个母老虎!”苏池脱口而出,说完后立马后悔了,“我……我还是帮你找几个家境不错的、性格好的、长得更是不错的好男人。”
“好几年了,人呢?!”
“你放心!你放心!兄弟答应你的事情,就一定会帮忙!我也不想害你过上水深火热的生活。”苏池立马变得严肃,也很坚定,“再说我又不是没找,那不是太远了点,夏老爷不愿意女儿嫁过去。”
可是瞧着白落的眼神,总是感到不可测呀。
“那个……”
“没门。”白落立马回绝。
“我还没说呢!”
“成了!我就把那一套都给你!不成,那就随缘吧。”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虽神色凝重,但也是尽力让自己看着自然些,免得苏池又满口胡言的调侃他。
“看吧!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吧,这事情没办成,我怎么可能问你要。我呢,只是……只是……算了。我现在先去打听一下梧桐的喜好。”
刚才说完,白落就感到从自己一起床就不舒服的身体,现在让他更加的难受。脸色苍白,胸口就像是遇到了冰与火一般的噬人痛楚,全身的毛细孔好像都在散发出冰冷,放在桌上的手不经捏住,青筋直冒。额头上的汗珠不断地往外冒着,好像是找到了自己的出口,不断地往外挤。刚才小池说这间房子充满阵阵寒意之时,他还不以为意,觉得是他在外面晒了太阳,突然进了这间屋子,便使他凉爽了些。可是现在看来,应该是碰到了自己,所以才感到冷。
“公子!公子!公子!!!”徐伯忙去把白落从地上扶到床边,去躺着。看着自己的主人现在好像是生了病,脸色十分难看。身体在不断的颤抖着,手指冰凉,像是得了伤寒。刚才他为那个刁蛮的夏家女郎开了门后,就去打扫后院了,若不是自己听到摔门声和摔杯子的声音,自己也不会闻声而来。
“我没事,没事。运运气便好了。”白落连忙安慰着徐伯,让他不要太操心自己的事情。
“是不是今日修行而导致气息不稳?”
“无碍。我这几日恐是练得太频繁了,多加注意便行。”
“可你脸色怎会如此差……还是生病了。”徐伯连忙伸手去摸白落的额头,这一模便不得了,这平时是个小火碳的人,今天这身体的温度……“公子,你先休息一会儿。你手那么冰冷,定是天气太热,昨晚没有注意,得了伤寒。我马上去找大医者来为你看病。”
徐伯看到白落坐在床边冥神运气,但看得出他似乎难以调节,心中便多了好些担忧,两个大男人住在一起,他总有照顾不周的地方,也总觉得还是应该请位女子回来照顾他的,如今若是有位女子照顾公子,也不至于生病。
他说完这一切,外出之时又担忧病情,多个人在家也不会这般揪心了。
坐在床上的人丝毫没有一丝动静,因为他已经无暇顾及了徐伯的话,冰冷已经开始使他的嘴唇开始变成乌青,他终是抵不过这寒气入体,不管如何运气都感觉那口气堵在胸口,无法喷出。
寒彻入骨,如同冬日寒风凌冽。
“公子?!你……”
白落抬眼一瞧,原来是徐伯已经风风火火,汗流浃背,气喘吁吁的回到家中,安心了许多。
身后的大医者也是看得不知所措,这算是第一次看到“病人”在这三伏天里,裹着被子,坐在毒辣的太阳下,晒太阳取暖!!!常常听人说,这家的孩子听说从小都不正常,看来果真是如此。这大热天的,是个聪明的,现在都敞衣阴凉之处休息,只有脑子坏了的人才会这样的傻。
这位大医者,看到这样的场景,他门店上可是排了一长串的病人,若不是瞧着往昔白老爷子人对他们还不错,又因这徐伯苦苦哀求,只好让其他病人先缓缓,自己上门诊治,那只这……感觉自己有一种被戏弄的感觉。嘴里一身哼,就要挥袖的离开。还好徐伯反应较为快,马上的转身拉住大医者,阻止大医者的离去。
“大医者,请你为我们家公子瞧瞧哪里不对。不知道是不是中了伤寒,刚才就一直在喊冷得很。”
“冷得很?这大热天的,哪一个不是能少穿就少穿,能躲到阴凉的地方,就绝对不呆在有热气的地方。你们公子倒是挺特别的,在这大热天的裹着被子在太阳下取暖。这不是胡闹,没事找事做吗?”
“他真是冷的,你瞧瞧就知道了。我们诊金双倍,你看怎么样?来都来了,总不能让你白跑一趟。你看我等都是老邻居了,我徐伯何时没事找事。”
“好吧。我就瞧瞧。”谁会在钱面前宁死不屈,就算是被戏弄这种小事情,看在钱的份上,况且这算是小事情还能挣到双倍的诊金,多划算的买卖。
“公子,请把手伸出来。”大医者放下药箱,耐心的瞧着白落这面向,似有不同。这大医者首先是被白落手上的冰冷给吓住了,确实有些冰凉,跟春天里的融化的雪水一样,没有一丝的热度,寒凉侵骨,这夏日里能够全身冰凉,这倒是没有见过。
“真乃怪哉,怪也……怪也……”大医为白落诊脉之后又瞧了瞧他其他的地方,只得连连哀叹。
“大医者你知道我家公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徐伯听着这话心中自然是甚为焦急,这公子裹着被子慑慑发抖。
“这个,”大医者有些犹豫,但是想到自己那么多年的从业史,自己也不好说自己没看出什么个名堂,但是不能毁了自己那么多年建立起来的高大形象。
“这个……伤寒……”
“那您赶快开药吧,我跟着去拿。”白落和徐伯听到说是伤寒,比较严重的伤寒,心里就跟打鼓似的,这跟小伤寒还是应该有些区别的,虽然他俩都从来没有经历过严重的伤寒,但是因伤寒而亡的也不在少数,自然是十分关切。
“呃呃~~,这个。”大医者的不爽快倒是让白落和徐伯愣住了,看着眼前这两位,大医者又重拾了自己大医的骄傲,“是药三分毒?既然有毒,为什么还蠢得想要以毒攻毒。直接的去洗个热水澡,出一身汗,捂住被子睡一觉就好了。不用吃药那么麻烦。知道了么?!”大医者想着自己已经尽了一个大医者应该做的事情后,那么自己还在这里耽搁着做什么,着城中还有很多的病人在寻医问诊的,自己也从小就立志要悬壶救世,所以马上的提起自己的药箱就离开了。
正当白落和徐伯两人将信将疑时,这大医已经提着药箱向外奔走,徐伯追都追不上。
“哎,大医者。你的诊金还没拿呢?”徐伯看着像一阵风就溜走的大医者,连忙的提醒大医者还没拿诊金。
“不要了。那都是小事。都是小事。好生照顾你家公子。”大医慌慌忙急奔而出,他没想到这白家公子竟患怪病,无法医治,病入膏肓,怪不得常年不外出,遣散奴仆,原意在此。
“真是奇了,刚才还因为两倍的诊金才愿意看病,现在倒是觉得诊金是小事了。真是怪人。”徐伯在一旁嘀咕着,多是不解这老医者之心。
“徐伯。”
“公子,怎么了?”
“你挡着太阳了。”白落幽幽的说着。他现在就像是土地里的小树,非常的需要阳光与水,呃,这个水嘛当然是与小树不同,他急切的需要热水,而不是冷水!
“那老奴先去为公子烧热水,让你泡一泡。”
“恩。”白落为自己小心翼翼的斟着热茶,生怕自己不小心把一杯热饮在瞬间化而成‘冰’。
毒辣的太阳终于等到了。
正午之时,阳气最盛的时候,是白落唯一感觉到自己回归正常的时候,而徐伯早早的就把家里的前后门关了起来,还为白落搭了一个棚子,方便白落能够在太阳最盛的时候,能够泡澡,接受到人间阳气最盛的大地之气。
在太阳下面泡澡或许,是白落这辈子做过最让他无法接受的事情了。说好听,说难听,都是伤风败俗。从小便受先生、父亲、师父都教导他做人的道理,为人一定要正直知礼,今日为了活命而只能豁出去了。他现在在这院中沐浴,已是不雅,自己总不能让自己在一二连三的发生违背,他一个读书人若做出这种事,这圣贤书算是白读了。
在这大热的夏天里,只有他一个人的瑟瑟发抖。估计是史上第一人,但是这总感觉是见不得人的事情,滚烫的洗澡水才能让他感到极为的温暖,完全就是怪异,谁会在滚烫的开水里面呆着?谁会在这种情况下而身体的皮肤完好无损?谁会在滚烫的热水中感到温暖?没有别人,只有他——白落。
这安都城的大户白家,大户可以说是以前了,现在是有些萧瑟了。他与带着自己从小长大的徐伯一起生活,在这安都里,谁人都知道他们家是除了夏家和苏家之外,谈论的最多的就是他们家了。
家里基本都没有什么仆人,前几年白老爷子还在的时候,这白家可是风光得很,和其他两家合称三大家,可是白老爷子自从去世之后,白家就遣散除徐伯以外的其他仆人,经常是闭户,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为遣散如此多仆人,这好好的,怎么就大家背上包袱,男眷们依依不舍的离开,而女眷都哭哭啼啼的。
多是说这户人家早早的破了产,在外面欠了许多的钱财,所以这白家的公子从小就卖给了“夏家”,以后就是夏家的上门女婿。现在白家没有了往日的风光,又没有钱来付工人工钱,只能遣散仆人。
只是而后慢慢都相信他要为白老爷子守孝,为了不与夏家扯上关系才会如此。毕竟大家都知道这白老爷子,是因为夏家公子凌轩才去世的……
有人说是这家人的公子是个傻子,也有说他只不过是个妖怪,毕竟他们十年前来到此地就未成瞧见过这白落,只是偶尔有见徐伯,这白家公子是在三年前白老爷子去世后才回到家中,往昔只是传闻他在上清墟修行。
现在这大医者从大门一进去就极为的受到众人们的关注,已经有好些人聚集在白家门口,这是他们第一次见到有除白家、夏家、苏家的人进出,这全镇闻名的大医者能够进入白家简直就是个最大的新闻之二,至于之一,那肯定是这白家的公子到底是怎么了?
难道这夏家的上门女婿这是要“过门”了,开始检查身体?还是这白家公子身体抱恙,时日不多了?还是……
大医者匆匆的从白家出来,抱着自己的就诊箱,行色匆匆,有人打趣的问着,却倒把人吓得,跑得更快了。那都是着小家小户的人,一天到晚的倒是没什么重要事情要做,这年轻人嘛,家里有着家长撑着,倒是不用太过考虑生活,整天游手好闲的都无所谓。
曾经有那么几个不怕死的小屁孩子,想要去白家顺点东西走,外来的流浪汉想去白家蹭着住下来,基本都在第二天躺在官府的大牢里。所以他们现在都只敢在外面看,不敢造次。
看着大医的惊慌逃跑,让众人的好奇心可谓是达到了极致,一传十,十传百的来观看的人更加多了,这场面堪比大人物亲临。可奈何,这大人物就是不出来,谁都不能只能在这白家外观望着。
最毒辣的正午已经到来,加上滚烫的开水。白落在享受着这一刻的温暖,这一天对他来说太过痛苦,他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么寒冷的,时刻即便是在冬天。
年幼时总有人骂他不过是个怪物,如今看来倒是确实如此。本徐伯都担心得很,他如此泡在水中,但是瞧见他没事,才放下心来,仿佛现在的他确实是需要这样的温度。
或许他昨晚不应该有所抱怨。
在夏日里,有热度才应该叫做夏天。
正午太阳最毒辣的时候,却是让白落感到最为暖暖,至少这时候是。
这样舒适的天气,瞌睡自然是慢慢的爬上了眼角。
迷迷糊糊的泡着澡,对于周边发生的事情倒是有一点迷糊,或许这是一场奇怪的梦。
在水里总感觉东西在挠得自己身上痒痒的,但是那个东西又是那么的细腻。一片白色的东西在水中飘来飘去,自己也好像陷入水中,看着那白色在水中自由漂浮,红色的亮光,像是一个人,可是又不像是人,人应该有乌黑如瀑的发丝,可是她却一身白,连那发丝都是银色裹身,白色纱衣和发丝一直浮在自己周围,到底是什么?是人?还是……水鬼?
越是迷惘,越是想要看清这一切,他拼命的向着那火亮般的亮光游去。
快了,就快看到了,看到了一只手。对,应该是手才对。
肤如凝脂,纤长如葱,面容姣好秀丽,是一名女子落水,还在水中不断的下沉,她呼吸时而发出的小小气泡,挡住了她的面容,她闭着眼。任自己在这清澈的水中下沉,似乎带着绝望和痛苦。白落吃惊之余,连忙伸出手去拉住她,防止她继续下沉,他想要救她出来,想要泅到水面。可他刚碰到她的手臂,便如同被惊醒一般,她猛然的睁开了那双眼,带着抗拒和威胁。白落瞧见她的眼神和那……黄金般闪耀的眼睛,吓得发愣。
那眼睛让人瞧见了都心生畏惧,只想匍匐在她脚下,对她俯首称臣。他从小到大少以遇见让自己心生畏惧之事,可是瞧见那眼睛,他被吓住。
或许是第一次见到世间还有如此的眼眸吧。
她与自己那么近,时间好似定格,她身体也好似不再下沉,她那蜷缩的手,突然伸向他,将他狠狠的搂住在怀……
“啊!!!”白落还在水中挣扎着,自己想使用法力……却听到一身大叫,把自己从睡梦中唤醒了。循着这声音望去,却怎么也瞧不见真人在什么地方,只听见又一生闷响。只怪这帘子弄得太高,实在是看不清楚。
这已经快一个时辰没有加过水了,白落确实感到有些冷,开始有了打喷嚏的动静。
“哎哟~哎哟~,疼死我了。这该死的墙。哦,不!这该死的白落!这才对。在这青天白日的的三伏天里,竟然在晒太阳,还在太阳下面洗澡。”原来是不喜走前门,只爱在独自一人时翻墙而进的苏池。毕竟徐伯一直不愿他来打扰自家公子,所以一直知道是这苏家公子来了,都不愿理会,自然苏池也就有了个‘梁上君子’的雅称。
“你怎么来了? ”白落努力控制自己的气息,让自己从刚才的那个莫名的梦中挣扎出来。
“我怎么就不能来了,要不是我来了。我还不知道你一个自称读书人的君子,竟然在光天化日下,脱光衣服,……”
“啊切~”
“你~”
“啊切~”这打喷嚏出来的口水什么的,全喷在了拐着脚走来,却满嘴浮夸的苏池身上,“啊……”
“你干什么!”
“你干什么!”
这警惕得不像是一般的害怕,一脸的口水就是最好的证明,一听到‘啊’这个词,苏池的脚马上没有病痛,嗖的向外跳去。
“没干什么。就是,好冷。徐伯……”白落倒是比开始时要好得多了,精力也在慢慢的恢复起来了。
正午一过,桶里的热水也还在不断的添着新的。只要热水一开始冷,白落就会让徐伯为他添着滚烫的开水。这一天这主仆俩都在和热水做着斗争,都想要快些恢复到正常的生活,谁愿意这样过着,太受罪了。
“你还要在这水里呆多久,你总不能一天都呆在水里吧。”苏池趴在这杅旁,闲适扒着水,结果被烫到,连忙在白落的衣衫上搽干。
“你能出去吗?”白落只是冷冷的瞧着苏池,两个大男人共处在这临时的湢室之中,着实让人尴尬了许多。
“行行行。”苏池飞身上了房檐,“这又不是每一起洗过澡,你还含蓄起来了,想想咱在上清墟时,经常约着师兄弟一起去后山……”
“那是你。”
“我看你就是假正经?!你这洗了多久了,还洗。不能因为师父老说你是奇才,你就这样作践自己吧?以前我还想我怎么没你那么好命呢?!天生拥有神力,师父对你永远都是迫切的关注,就连你离开了三年了,还经常和他们联系着。现在看你遭受着这罪,我倒是觉得我羡慕不来了。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
“什么?”
“这叫死猪不怕……”苏池兴高采烈的打趣着白落,虽然白落也知道他这话里总没什么好话,他虽废话多,但是为人倒是机敏,白落有时总觉与他聊天有趣有气。
“苏公子,麻烦让一下。”徐伯提着水桶,把水徐徐倒入杅盆,“公子,这滚烫的开水……”
“慢着!滚烫!你这是脑子烧糊涂了吧,你身上的皮没烫掉?!”
“你非得要坐那么远且震吼着么?”白落耳边一直没听过苏池的叽叽喳喳的声音,这他也习惯了,可是这大声吼着就有些过份了,外面这多少人在等着看他的笑话,本就以为他乃诡异之人,而且这等怪异之事何苦说出来徒增邻里烦恼。
“没法。谁让本公子身体倍棒,不需要再受这种罪。本来我是来向你继续挖坑的,结果你本身就很坑了,所以本公子也就没了兴趣与你拌嘴,所以呢……我就喝着茶,静静看着你在太阳下沐浴就好。”苏池摇着自己的小折扇,喝着刚泡的上好的清平茶。不愧是圣品呀,喝着别人的心肝,愉悦心情。
“你今日两次入我府,事情可都已经办妥了?”看着苏池喝着自己珍藏的茶叶,还一脸的满足,自己却只能远远的望着,这滋味可是不好受。
“哈哈哈……哈哈哈……”这魔音般的笑声让白落再次皱起眉头,他每天都是这样吊儿郎当,没个正经。
“笑死我了。我要不是回家的时候,看到你们家门前聚集了许多的乡亲们,一个个都七嘴八舌的乱讲着什么东西,还有些正在你们家围墙在围观你,我才懒得看你。我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才来看你的。想着自己武功还是不错的,却没想自己被你这春香沐浴给从墙上吓了了一跳,从墙上掉下来。还不知道下午、明天你这奇闻乐事会不会传的更加的带有神秘色彩。”
“你是说,很多人趴在墙头,看我。”
“此言差矣,他们只是在看这院子里面,到底是哪个傻子在太阳下沐浴。哈哈哈……你还是等着你的泰山大人明天来退婚吧,没想到你为了让梧桐彻底死心还能做到如此地步!身为师弟我佩服。佩服。身为朋友我为你的精神折服!哈哈哈……”说着就带着自己的小折扇,狂笑着离开。当然,这时候还是从正门出去比较符合他的身份。
“哦,对了。谢谢你的茶,我是一个粗人,没尝出有啥好喝的。不过,太渴了。我还是很尊重你,把它都给喝光了。明天我再来看好戏。”说完就踏着欢快的步子,向着门口走去。
“……”
留了一个得意的背影给白落,伸出自己的左手,头也不回的,挥手离开。他当然知道白落表面沉稳,心里一定在想解决的办法了,没准儿慌乱也说不定。
夜幕降临之时,徐伯已经累得都快没什么气力了,集中最后一丝气力,为白落加上最后一桶水的时候。
徐伯已经筋疲力尽了。
倒完水的那一刻,马上瘫坐在旁边的石凳上。当然着看着徐伯倒入的水,却让白落感到突如其来的不适。
“哇!好烫!”或许他就是那时候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的体温已经恢复恢复了,这样说来那些才烧开的热水,足以让他皮开肉绽,身体能够开始分辨正常的温度,简直是一大喜事。
“公子。你……”
“我?我怎么呢??!徐伯,你再加点冷水。太烫了。”白落在飞起的瞬间已经拿起衣衫为自己穿上,有些不可思议的站在旁边,瞧着这杅盆里的水。
“公子,你不怕冷。你不怕冷。”
“我……”白落慢慢的反应过来。
“公子你运气试试?”
白落听了徐伯的话,连忙提气一试,果然这泡过之后是要好了许多,气也通畅了许多,气色也好了许多。
“看来这大医者的死法子还真是管用,原来这样泡真的能够驱寒。” 徐伯放下手中木桶,为白落拿起厚衣为他披上,“公子,赶快把衣服穿上,免得……”
他今天虽然是在自己家里沐浴,周围也全部用布帘挡住,可是总感觉像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以后绝不想提起这件事。收拾妥当之后,白落开始坐在桌子旁为自己沏茶。总算是让他回到一个人应该有的正常生活方式,值得而窃喜。
今天他泡在水里的时候,有很多时间去想事情到底是为什么?他不止一次的怀疑是昨天进入他身体的那道光和顺着喉咙进入的东西,让他今天这么难受。他一直想不明白是什么东西,但是他想知道是什么?
自从昨天那个‘东西’进入他的体内之后,就一直在他的体内没有散去,还有今天他待在滚烫的热水里面,才勉强驱除。若不是他从小被送往上清墟学习了修习之法,今日恐是已经休矣。
“公子怎会如此突兀的得了伤寒,要不去上清墟请掌门瞧瞧?”徐伯忧心白落的身体,他本就不同寻常,在上清墟时因天资过人而法术精进,若是他连这体寒都无法控制,可想这身体……
“无碍,我稍加调理便好。”白落整理着衣衫,他心里何尝不是困惑是为何,可自己还未曾得到答案,上清墟离开了他也不是不想回去,只是当年告别师父后,师父对他恐是失望至极。
“要为公子准备书籍吗?要不在药典上查看一番?或是问问苏……”
白落知道徐伯要说的是谁,只是对他较为知根知底,故而莞尔一笑,“徐伯,你也累了一天了,早些去休息吧。我这里不需要你操心了。”
“公子,有事就叫我。”徐伯放下手中的茶壶,退出。
站在书桌边,拿起自己常常阅读的书籍。可是,总感觉自己心中浮躁难安。
心里有放不下的人,可奈何往往放不下的人,总是不在身边。
今天梦中的女子好似他从未见过之人,他好似打扰了她的梦,可后来抓住他是为何?只可惜未曾瞧见她到底是谁?怎会突然的在梦中就出现了她。他沉沉心,让自己从那梦中清醒过来。
那画像在他父亲去世后就再也没有拿出来了,负着手而立在书柜前,瞧着那一副用布包裹起来的画。
只是淡淡的望着,不知道他在想着何事,心事重重。
今天已经够累了,人累,心也累,明天还要早早起床读书、练字、练剑,他答应过父亲,他就一定要做到。
父亲让他这一辈子都不要出去,不要出这宅子。
一直都谨记着,一定要活着。
挥一挥衣袖那盒子便再度关上。
原创。不是坑,已写完。还在修改中,谢谢大家支持,别弃我而去,写了三年这本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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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遇见一个懵懂的‘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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