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主题的故事（GL)》苏子言

8、第 8 章

　　第三天。她们的目标是法门寺。
　　又是一大早赶往火车站坐专线车。去到的时候，正式车已经发车走了，于是只能上了一趟小巴，据称也是正式的，不过破旧得可怕。
　　一上车，苏白抓紧了前面的座位。她对小巴的恐惧一刻也没拔除过。大巴上，也许她还能稳稳当当地抓着并入眠，但小巴不行。那场噩梦至始至终从来没有离开过她的脑海。
　　看见一副视死如归神情的苏白，穆青有那么一丝的了解，这个女子也有怕的东西了。于是，她伸出手，抓住了苏白的手臂，并紧紧地圈住了她。
　　听说还是很远，你睡会吧。穆青淡淡地说道。
　　苏白看了她一眼，有点想挣扎开，但穆青坚定的眼神明显告诉她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于是苏白放弃了，也放心地把自己交给了穆青。
　　一路上，依旧有点颠簸。车上的大叔开始游说大家去什么什么景点。但大家依旧没有附和，因为这一辆车的人的目标比较一致，就是去法门寺。
　　到乾陵的时候，有人说想去。慢慢地人多了起来。司机们也说要不在这逗留一个半小时吧。于是，苏白也忍不住地想去了。
　　穆青下车买了2个人的票，然后车子开往乾陵的入口处。
　　苏白想往的是武则天的无字碑。出发来西安的时候，她就特想来看看，但是被论坛上的人批掉了，说就一块石碑有什么呢。
　　其实，她们都忘记了苏白来西安的目的，就是想感受一种悲凉气氛。
　　走了很久的通道，四处空旷。苏白忍不住跑了起来，冲着穆青大喊，穆青。穆青。
　　穆青看着苏白，只是淡淡地笑，没有理睬她。
　　穆青走到苏白身旁的时候，她不知道这个人已经盯着这块石碑多久了。
　　你说，她想要记住点什么呢？苏言问道。
　　穆青想了一下，说，自己曾经活过吧。
　　但是活过又怎样呢？她是想让人评断她的功过，抑或她是让人知道她是这个世界上唯一掌权的女人呢？
　　其实，无论何种，她都是寂寞的。
　　寂寞吗？
　　作为女人，她无法得到家庭的美好；作为上位者，她无法以“皇帝”的身份流芳百世。穆青说道，所以，她依旧是皇后，与她的皇帝葬在一起。
　　那这样，其实这块碑还有什么意义呢？苏言感叹道，一个女人被限定岂止是性别，还有她的身份地位。
　　也许，女人永远只是他者。
　　对于后面的话，穆青没有作任何评论。此时的苏言，无论说什么，都只会是自己的对话。
　　接下来两人又随意走了下，就回去了。
　　车子到了法门寺就走了。下午4点有最后一班车回火车站。
　　阳光躲在云层里，只有偶尔几束光线偷偷射出。很安静，这个世界沉浸在拈花微笑之中。
　　她们随意的行走，看看树木，拍拍照片，偶尔停下来，看着远处的景致。
　　两个人话说得很少，但是却总能感觉到彼此的想法似的。
　　在同一处风景前停下来，在同一个地方拍照，有时候两个人拍照的角度是一致的。
　　苏言也学会了穆青的那些照法，偶尔也偷偷地拍几张穆青的背影照片或者她拿相机时候的姿势。
　　珍宝馆，是一个让苏言疯了的地方。
　　里面的宝物，让苏言两眼发光。经常拿着相机，手机偷偷地拍照。
　　任穆青怎么阻止也不行，照拍不误。
　　最后穆青也不得不帮她拍了许多照片。
　　离回去还有一些时间，两人赖坐在珍宝馆门口的楼梯，看着天空的云，谁都不想动。
　　其实，就这样过一辈子也不错。苏言忽地说道。
　　你跟我吗？穆青加了一句。
　　impossible。
　　impossible is nothing。穆青依旧不变色地答道。
　　是的，一切皆有可能。从旅程开始的时候，所有的事情都有着n种可能性。
　　只是，我们从来不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