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后传》雄风

17、第 17 章

　　上章说到王夫人让平儿、紫鹃、麝月、雪雁、秋纹、李纹把圣上恩赐给贾宝玉的金银财宝抬到自己的屋里。那时贾政就在看皇太后给的东西。贾政先看了懿旨内容。懿旨上的文字不多。不听者、不办者、你可惩之。哀家、准你无罪之。贾政看完，慌忙跪在地上谢恩。呼了数遍万岁后，才重回到案几上。接着打开太监方才皇太后给的信件。信件的内容如下：
　　恕、哀家唐突，没与尔言语就让尔及尔孙子贾兰去云南之，因为外敌不除，难平哀家心中之恨；考虑再三，唯有尔最为合适。尔的儿子贾宝玉巡按御使，的确是位难寻的奇材，这次出兵，哀家需带上他同行。然苍天无眼，偏又遇到这么多事，无奈中，想到了尔矣能起到尔儿子贾宝玉巡按御使之职的作为之。这样一来，即能安抚灾民，宽慰民心之。这次朝廷再放银二十万两，需尔等严管之。要用之时，需当地官员报之用在之地之。当然，这需要很多人力。因此哀家要尔让尔的家族亲属也下去管之。如贾琏、贾蓉、贾芹、贾环、贾芸、贾蔷等人都可去之。家眷最好不必去之，免得留下天下人的口舌。切记，不得违之哦。朝廷如此，尔的家族也应如此之。朝廷的法令条例之，人人平等之。哀家想尔应懂得哀家这层意义之存在也。
　　明日午时，就得随云南官员起逞，时间是仓促之。然朝廷也不派军兵跟随，尔等可用当地兵部之兵力之。哀家懿旨上己给尔这一权限。但，切记，需时才用之。尔等这次下去，代表着朝廷之，行为举止，需慎之，特别在言语上，一定要征求当地官员的行为而为之。千万别说些不切实际的大话，让人以柄之。朝廷目前己无库银放之。地震后，许多公共设施己损，需立马修复之。这些，只能靠当地民众协力自救之。然民心，还需唤之。必要话，把哀家这书信让官员阅之。尔等家族人员能去者，让当地官员安排之。能者多劳原则之条例不变之。
　　这次尔等下去，时间不限，一年或二年，都说不准。这完全要看灾区修善的进度之。天有不测风云，事事难料之。艰苦成度，是可想而为之。尔等家族的子孙，该得让他们磨练之。俗语说：真金不怕火炼哦。是驴是马，到哪儿就知道了。哀家还在宫中听说，尔族的宁荣两府的男儿，个个能说会道，即如此，哀家想早一日知晓哦。堂堂七尺男儿，就得有一番作为才行。尔大哥贾赦，其是该杀之，贪之索之，样样俱在。上梁不正下梁歪，就连儿孙都一样，真让哀家失望。要不是听尔儿子贾宝玉求哀家给他们派点事做，哀家何必费这脑筋管之。贾珍现在好多了。因为他天天与囚犯在一起，虽是管之，然也没那么自由了。
　　这次下去，望尔好之。但尔自己也得保之。代问夫人好之。丫头家奴，准尔带上数人也。
　　贾政看完书信后，就走出了屋里。王夫人在背后问。：你要去哪儿？现在都快夜九时一刻。：
　　贾政听了也不停。只是呼叫来家旺。：家旺，快撑灯，我们去贾琏、贾蓉他们住的地方。：未了，才回王夫人说。：这事等不得。皇太后让侄子贾琏、贾珍之子贾蓉他们一起同行。对了，这事完后，你去赵姨娘那儿去言一声，贾芹、贾芸、贾蔷这些人都可去。：
　　两人正说着，家旺就提着灯笼出来。接着问贾政。：老爷！我们备车么？：：废话，路那么远，套车去。：贾政这样回了。
　　约几分钟，家旺就把车赶在了门外。贾政上了马车，一下就消失在夜色之中。王夫人把门关好后，就直接到了赵姨娘的房里。人还没进屋里，就听贾环的声音在说：娘！你去给老爷说，这次去云南，也带上我好么？：：老爷又不是去游山玩水。这是公差。：赵姨娘回绝了儿子贾环。接着又说。：二十好几的人，整天只知道吃喝玩乐，连个自己都难养活，还得靠老爷拿些银两来。你说，以后的日子该什么过。你说，人生九子，什么会有这大的差别。论念书识字，你不如贾兰。功名娘是不指望了，唯有你能出去正儿八经找点事做，娘就阿弥陀佛。：
　　两人正说着，王夫人推门进来。赵姨娘贾环看了，忙请了安。王夫人走进后说：以后这礼数就免了。我过来是告诉你们一声，今夜立马整理好贾环明日出行的行李，明日跟老爷同去。到了云南，老爷自有安排。哦！麻烦环儿，去告知贾芸、贾芹、贾蔷他们，一起去，也有一个伴儿。明日午时，记住了。：
　　：知道了。太太你走好。：赵姨娘心中甚喜。送至门外，王夫人自己回去了。
　　贾政坐着马车，行驶有二十分，也就到贾琏曾为尤二姐娘儿置办的房子了。马车在院前停住，院里的狗就叫了起来。家旺上前敲门，里面的狗叫的更凶。家旺对贾政说：老爷！还是等里头的人来接。：未了，就大声嚷：贾琏二爷！我家老爷找你有事。你快快开门哦。你家的狗、好凶哦，我们不敢进去。：
　　家旺在外头喊了两三遍，贾琏才开门出来，接着把贾政家旺俩领了到了厅堂。贾政又叫贾琏把贾蓉之邢夫人尤氏请上，说有话说。并叫家奴家旺、先到门外候着。家旺离去时，贾琏把他安排在一边喝茶。不一会，人就都到齐了。那条狂叫的狗，也温顺了许多，人前人后，摇起尾巴来。
　　邢夫人一进屋，就开口问。：政老爷！这么晚了你来有什么事？这些年，你还是头一回哦。：话完，在一张条椅上坐下。
　　：娘！你又来了。：贾琏慌忙上前制止了自己娘邢夫人。这时尤氏开口问。：究竟是什么事，要这火急火燎的。明儿我们不得过去么。：同样话完，在邢夫人边上坐了下来。
　　：嫂夫人，这事慢不得。皇太后开恩，让贾琏侄儿、贾蓉明日随同我一起去云南。因此我才赶过来通知你们。你们今夜好好准备准备，这次去可能时日较长，一年二年说不准，因此，你们自己思量思量；到了那儿，人人有事做，奉禄有当地官府发放。至于多少，我也不清楚。去与不去，你们自己看。这机会，还是宝玉向皇太后圣上那儿求来。你们这样整天无所作为，我的确也是无能为力。对了，珍大爷那儿，你们自己去言一声。家眷不得同往之。：
　　贾政从嫂嫂邢夫人话中有话时，心中就有些不快。于是，说完以上的话后，就站起嚷：家旺！我们回吧。：不多久，主仆两人就上了马车，消失在夜幕里了。
　　话说贾琏送走贾政后，关好院门，回到厅堂时，邢夫人却在对尤氏贾蓉一边哭一边说：你们看，现在还有什么亲情可言。自老太太死后，什么都不是。先是不要我儿贾琏做事，后还疑贾琏凤姐儿俩妇夫账目不明。怪就怪我那死鬼贾赦太不识相。犯了案，被上头抄了家，要不是西平王、北静王、俩王爷说情，那后果可能还更糟。然，贾政贾赦毕竞是亲兄弟呀！好时，也没见他给过我银子。这处房子，还是我儿贾琏当时购给你娘和两个妹妹的。想不到，落难得凤凰不如鸡这一现象会落到我头上。贾政的太太王夫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当年好时，还好些。老太太走后，看也没来看我一回。就连平儿这丫头，也弃我儿贾琏而去。不过秋桐真是太不像话。连个丫头都容不了哦。：
　　邢夫人话到这儿，就停上哭泣。尤氏正不知道如何安慰时，贾琏却走上前道。：娘！你整日唠叨这些有意思么？这，只能怪你命不好。不仅摊上了这么一个不负责任的夫君，而且你怎能整日和叔叔政老爷那儿比。说什么，人家还是皇上的老丈人。虽说元春娘娘己死了，但名份还是记在史册。要我说，今夜他能特地过来，己经是很看重兄弟情了。换了别人，宝兄弟会向皇太后圣上求情给找事做么？因此说，人应该得知足。你这样整日想着老太太在时的风光，家奴丫头佣人几百人，这年景不可能有了。花无百日鲜艳之的道理，你应该懂得。好了，还是说说明儿的事。你是让我去还是不去。你就给句痛快话。不过，该典卖的东西所剩无几，你看着办就是。我这作儿子的，只能跟着就是了。：
　　儿子贾琏这么一说，邢夫人一时也无语。正好秋桐从屋里出来听到，就接过贾琏话说：堂堂男儿七尺的人，整日都听娘的，似个未断奶的孩子，怪不得，平儿不愿随你。要我说，这么好的机会，打着灯笼也难寻。还是皇太后圣上给得。到了云南，那就是去当官了。说不定一两年后，也可调回京城来。到那时，你们母子俩不就团聚了，我也就跟着粘光么，多好的事，还考虑什么呀！你明儿要出行的东西，我己经整理了差不多。春夏秋冬的衣物，都整妥当，整整八大箱了。等你在那安顿好，我也过去就是了。：
　　秋桐这么一出现，大伙都觉得言之有理。于是贾蓉一晚上未开口，这下也急迫追母亲尤氏说：娘！我们也回吧。早些整好行头，明儿跟叔叔贾琏同往。秋桐婶婶的话，虽有些水份，然，不妨到了云南再看也无妨呀！叔叔，你觉得如何？：
　　：那咱叔侄就去试试。：贾蓉这一问，贾琏只好回了。
　　邢夫人尤氏本想说什么，看叔侄俩自己已决定，也就把话咽回不说。不多久，尤氏就领了贾蓉回去。至于他们是如何整理明日出行的行李，这里就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