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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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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情唇角忽的一笑,伸手一弹,灵气击中花枝,霎时间,花瓣纷纷洒洒的落在明心的肩头衣角,而后又随着拳势气劲飞舞。
繁花瓣瓣飞舞,其间清隽俊秀的蓝衣僧人认真练拳。美人美景,不外如是。
敖情抚掌朗笑,说,“好好好。”
明心丝毫不为之所动,拳势分毫未乱。
只期间似是无奈的看了一眼敖情,只是——
说是无奈,他唇角却不由浮现出一丝笑意。
当年,敖情也是如此,他练拳,她偶尔小小的捣个乱。
明心无奈提及,她还振振有词的说,这是在锻炼明心修行是否专心,可否能做到不为外物所动。
而明心,见敖情开心,便就再也未曾说过此事,日久天长的,竟也习惯了。
这些年,明心练拳,没有敖情在侧捣乱,他竟然有些不习惯起来。
眼下,明心练拳,敖情捣乱。
虽然明心不知道这位认识不久的秦道友就是敖情,可心中却也油然升起了一众怀念愉悦之感。
同时升起的,便是对这位自称秦术的道友的怀疑。
只是,到底没有确凿的证据,明心也担心这只是巧合,便只能自己在心中暗自猜测。
良久,收手站定。
明心拿出手帕拭去额间的汗珠,转身看向敖情,眼中探究之意一闪而过,说,“可是我打扰到秦道友了?”
敖情眉梢轻挑,说,“谈不上打扰,只是——”
说道这里,她卖了个关子,没再继续说下去,只看着明心。
明心也不着急,相比走廊,院中地势略低,他便抬头看着敖情,神色淡然。颇有一种说不说随意之感。
敖情心中有些无趣,便就懒散一笑,继续说,“只是,佛门中人都要起这么早的吗?怎的不多睡一会儿,高床软枕,何等舒适。”
听了这话,明心忍不住看了敖情一眼。
哪里是佛门起这么早,明明是修士都是这般。
不过——
这样懒散的模样,倒是和敖情越来越像了。
明心心说,迈步上了走廊,淡淡的说,“对,要做早课。”
敖情转身,和明心一道往回走,随口说,“那真是太辛苦了。”
听着这辛苦两字,明心忽然忍不住笑了笑。
真是太辛苦了,敖情之前每次看着他练拳都会这么说,可督促他练功的时候,却从未手软。
想到这里,明心唇角上扬,说,“还好,”
看着眉眼微弯,更显俊秀清隽的明心,敖情难得的微微一愣,瞬间感觉自己被惊艳了。
眼睛微微一眯,敖情唇角笑意一盛。心想,唔,美好的东西总是容易让人心情愉悦的。而后她又说,“秦海已经备好了早膳,饭后我准备出去走走,不知明心有和安排?”
自是没放过某人刚才微楞的那一幕,明心侧目看了眼敖情,思及当初自己鲜少一笑时敖情也是这般模样,便就不由唇角微扬,而后说,“那便一起吧。”
用完早膳,两人一并出了尚味楼,漫无目的的在城里转了起来。
至于敖海?自然是兵分两路,另去查探了。
一路行过熙熙攘攘的大街,闲看人来人往,皆是一派热闹的景象。
东边看看所谓秘境寻到的残破法宝,西边看看所谓大师所练的丹药,再看看叫卖的妖兽内丹材料,敖情就这样不急不缓,似是没见过一样,东走西走。
明心也不着急,穿着蓝色僧袍,手中转着玉色念珠,一派淡定的跟在敖情身后。
闲逛一会儿,敖情摇了摇手中的折扇,就觉得有些无趣了。
她自幼不知见过多少奇珍异宝,这些东西在她眼中,着实不够看。
敖情看的热闹,却不知有多少人把目光落在她身上。
或者说——
她手上的折扇上,只见这扇面上高山峻峭,云雾缭绕,又有仙鹤飞舞,在敖情摇动间竟似活了一般,云雾移动,仙鹤舞动。
这把折扇,乃是敖情随手拿出的一把法宝。
可是,能被她收藏的法宝,无不是精品,自然非同一般。
此扇名为山海扇,至于功效嘛。自然就是对敌之时可以将其中的山峰放出,便是那只仙鹤,也是一只金丹顶阶的妖兽魂魄,一旦放出,可力敌金丹期,自是非同小可。
这般宝物,敖情毫不在意,可却不知道吸引了多少修士的眼球。
一路自热闹的大街上行来,身后早已不知暗暗坠了多少人,就等着寻一良机夺宝,至于杀人,也不是不可。
敖情怎会没有感觉,她转身笑看了明心一眼,说,“真是宝物动人心啊。”
明心手持念珠轻轻拨动,一袭蓝衣配着一身温和清隽的气息,不知引来了多少女修的目光。
他轻笑一下,淡淡的说,“不过是无知者无畏罢了。”
可不是,不然,这些人怎么敢打两个金丹顶阶修士的注意呢?
不过是看两人气息清灵,生的年轻,再加上敖情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模样,便以为他们只是初出茅庐,什么都不懂的少年人罢了。
敖情轻笑,满是愉悦。
左右看看,似是无意间一拐,走进了一处稍显安静的街道。
明心眼睛淡淡一扫,似是无奈,似是想笑,跟着走了过去。
身后跟着的人一喜,心思谨慎的脚步一顿,可眼见别人跟了上去,便也就忍不住了。
一刻钟后。
一处偏僻的巷口,渺无人烟,却有隐隐约约的痛呼声传出。
敖情站的远远的,手里悠闲的扇着扇子,另一只手只轻轻一点,直接点破了地上躺着的人的气海。
那人一声痛呼,跟着黑发转眼变白,整个人瞬间苍老下去,哀嚎道,“我,我的修为,我的修为,你好狠毒。”
敖情轻笑一声,毫不在意的目光一移 ,看向一旁七倒八歪躺在地上的其他三人,微微一笑,说,“说罢,把你们知道的都说出来。”
那三人一惊,暗恨自己被宝物迷了心窍,竟把一猛兽当成了小白兔。
其中那个略显年老的金丹修士心思活络,眼睛一转,说,“这位前辈,您想知道什么?”
敖情勾唇一笑,似是赞这人上道没有讨价还价,道,“那些宗门都丢了谁,把他们的详细资料都告诉我,”
那人连连点头,说,“好,”
说着话,他伸手一摸储物戒,同时小心注意着敖情,眼见敖情不怎么在意,这才放心,拿出一块玉简。
敖情忽然一笑,一伸手直接把这个人的识海点破。
那人一声哀嚎,然后就像之前那人一般,瞬间变得苍老无比。
几人一惊,怒视敖情,又带着两分抑制不住的恐惧。
紧跟着,就见上空忽然出现一个无色透明的结界,一块传音符撞在了上面,泛起阵阵涟漪。
这时,这剩下两人才发现缘由,先是一惊,然后心里一凉,满是无助惶恐。
其中那个年轻的筑基修士忍不住看了眼明心,说,“出家人以慈悲为怀,大师就眼睁睁看着此修士逞凶吗?”
明心眉眼不动,照旧转着念珠,口中轻诵佛经,丝毫没有理会他。
“哈哈哈,慈悲?笑死我了。”敖情失笑道。
而后一伸手把那传音符捏碎,又把说话那人扇到一旁,目光略过拦在前面的金丹期修士,落在被他护在背后的筑基期修士身上,扇子一点,说,“就你了,说罢。”
这个筑基期修士乃是一青年男修,身上白袍竟是一件灵器,手上戴着一枚储物戒,显然也是一个有来历的。
就是这男修忽的被点,先是一惊,然后就有些茫然,说,“说,说什么?”
敖情扇子一展,有些不耐烦的说,“说说那些失踪的人,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那男修听完,微微一愣,不解的看了眼敖情,又看了眼他身前的金丹期护卫,说,“我并不清楚此事。”
敖情眉微皱,很不满意。
筑基期修为,还有金丹期的护卫,明显是哪家门派中的子弟,可他竟然不知道?
眼见敖情皱眉,那男修又是一抖,躲在了金丹期护卫身后。
这护卫浓眉大眼,是个中年男人。
他小心翼翼的把男修护在身后,然后郑重看向敖情,说,“我知道,只是不知我说后阁下可否放过我家公子?”
敖情眉一挑,没有立时答应,而是看着两人不说话。
那男修一震,立时就探出头,似乎添了两分勇气,说,“不,要走一起走,我们可以发心魔誓,绝对不多说,不寻仇。”
说话间,他双眼满是恳切,又有些许哀求的看着敖情。
敖情没说话,一旁明心难得转头看了两人一眼,说,“倒是有两分真心。”
敖情含笑看了明心一眼,然后点点头,说,“可。”
那男修和护卫一震,都轻轻松了口气,显而易见的放松下来。
至于敖情会不会说道却不做到,他们不是没想过,可技不如人,命都捏在别人手里,不信也只能信了。
两人互视一眼,都有点苦涩,心里俱是悔恨,怨自己怎的就被一个法宝给迷了心窍,又不是没见过。
那护卫伸手拿出一块玉简,有前车之鉴在,也没再弄幺蛾子,老老实实的把那些失踪之人的讯息传述进去,然后恭恭敬敬的递给敖情。
敖情伸手接过,仔仔细细看完,眉就不由轻轻一挑,转手扔给明心,说,“你也看看。”
明心接过,也看了起来。
敖情依旧看向两人,说,“就这些了?”
两人点点头,护卫说,“我就知道这些。”
敖情又问,“这宗门大会是谁先提起的?”
那资料虽说都有,可前前后后掳走了几十上百个人,低的炼气期,高的也有金丹期,根本没什么相同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