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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要举办婚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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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辰西一惊。
他向云姝求亲求了这么多次,花样层出,不说和她更近一步,就连手指头都没碰过。
她居然和这个凡人缔结了婚契,她不知道要平分自己的妖力和寿命吗?就算他们妖怪活的久,也不能这么糟蹋吧。
辰西越想越气,拳头越握越紧,怒火中烧,“凭什么!他凭什么?”
怒吼声直达狗不吠的每个角落,爱好吃瓜的妖怪们纷纷跑过来看热闹,齐刷刷地聚拢起来。
云姝眉眼弯弯,无视辰西,直接牵着顾清言,从他的身侧走了过去。
“狗不吠的大小妖怪们听着,我云姝与顾清言缔结了婚契,有天地作证,”看了眼一脸懵逼状的男人,“万妖节过后,我便与他举办婚礼,请大家喝喜酒。”
“啊?不是……”顾清言摇了摇手,正准备拒绝却发现自己说不出来,双腿也好似灌了铅般的动不了。
他斜眼看了下云姝,她嘴角一勾,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
果然又是她干的,这太过分了。
顾清言的脸被憋的通红,哈士狼还以为自家兄弟害羞了,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得开怀。
“恭喜老大,恭喜清言兄弟。”
哈士狼第一个带头鼓掌,一个是他的老大,一个是他的兄弟,老大能给他兄弟名分,他头一个高兴。
看热闹的众妖们自然也不敢多说什么,一边笑一边鼓掌,只有站在一旁的辰西咬牙切齿,丹田处似是被一团火燃烧,险些吐出血来。
他心心念念多年的云姝,竟然就这样嫁人了……
抬头仰天,把泪水憋了回去。他堂堂东坞少主,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下落泪,让别人笑话。
他咬了咬牙,一跺脚,向云姝走去,舔着个笑容问道:“云姝~我也可以参加你的婚礼吧。”
云姝点了点头,“自然。”
这个世界里,有人有妖有魔,妖界分为三处,东坞、西坞和狗不吠,像动物修炼成妖,大多都汇集在东坞,植物修炼成妖,大多汇集在西坞,而他们狗不吠,汇集的都是不同种族混血生下的,是被东坞和西坞都不愿承认的异类。
妖界在意正统,她和辰西同是狐狸,她是九尾灵狐,而辰西是红狐,东坞的少主。东坞长老一直劝她与辰西结亲,也是因为云姝天生妖力强大,能帮助他们振兴东坞,可云姝并不想和辰西在一起,虽然平日里对她也是极好,但她也只是把她当哥哥。
她不喜欢他,但也没必要拒绝他参加婚礼。
辰西自然是不明白云姝的心思,拉着她的衣袖,声音有些娇软,“原本是在狗不吠住到万妖节过后再回东坞,现在出了你这门喜事,我定然是要多住几晚的,云姝,你看可以吗?”
委屈巴巴,好一个可怜的美人。
顾清言真的很想一脚踹飞这个娘娘腔,说话怪里怪气的,举止行为真是奇怪,还总是扯云姝。
放开你的手。
不对?他重点怎么会在这?昨晚发生了什么,什么缔结婚约,什么结契,他怎么就要举办婚礼了?
他不就是因为逃婚才掉入这个狗不吠的吗?
现在是逃离狼窝,又遇虎潮?
顾清言眼神乱瞟,只见众妖纷纷拱手恭贺,他却只能僵立在原地,嘴角还一直保持着微笑。
他的脸都要笑僵了。
“不该说的话别说,否则就再给你定身。”一道娇俏带着怒意的声音飘进了耳朵,他斜眼看了眼云姝,拼命的眨眼。
知道了,知道了,赶紧松开我。
啪叽!
一道蓝光涌入他的身体,瞬间感觉身体很轻盈,“云姝,我……”
哎?他可以说话了,也可以动了。
顾清言松动了一下手脚,抬眼看了站在一边摸着下巴贱笑的辰西,抬手示意要打他,却‘嗖’地一声,被云姝扯进房间,‘碰’地一声,房间被重重关上。
众妖可不敢随便看热闹,老大的妖力大家都是见识过的,若是被惹她不开心了,不死也得脱层皮,他们还是各找各妈,各做各的事。
很快,门外散得一干二净,只留下辰西和哈士狼杵在门口。
辰西拉着哈士狼,试图打探消息,“云姝和这个凡人是什么情况?”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这样,然后那样……他们就在一起了。”
哈士狼翻了个白眼,转身匆匆离去。
他才不会告诉辰西,这两人是喝醉酒才结契的呢。
辰西看着哈士狼的背影,甩了下衣袖,“哼!我才不稀罕知道呢。”
一道红色身影“咻”地消失不见。
房间内,顾清言趴在地上像条死鱼,看向云姝的表情也带着哀怨。
“你是说,一旦结契了,我就不能反悔了,如果反悔,会怎样?”
云姝坐在椅子上,端来一盘葡萄,剥了一个扔进口中,慢悠悠道:“会死吧。”
犹如一道惊雷砸向他,顿时脸色惨白。
“会死是什么意思?为什么?”
云姝耐心解释道:“天地不是轻易糊弄,你想结就结,想毁就毁的,你只能和我在一起,不能和别人发生关系,用兔小妹的话来说,精神出轨也不行,否则就会自爆。”
她丢了个葡萄入口,“我也不知道自爆是什么样,你要是想后悔,可以试试。”
顾清言双腿直蹬,脸色由白转青。
这意思是,他以后再也不能调戏别的女人了?
这什么鬼契约,是谁定的,这么过分!
外面天色晴朗,太阳当头,却凭空劈下一道雷,“轰隆”一声,一块房檐应声倒地。
不会吧,顾清言往后挪了挪,两只手也不知道该往哪放。
云姝看着他的动作,不由好笑。端着一盘葡萄走近他,蹲了下来,将葡萄递给他,“举头三尺有神明,你说坏话了吧。”
不会疑问,是肯定。
这天地间有法则,但凡有谁说他们坏话,可都记着呢。轻的话,不过是劈雷示警,严重的话,可就要缺胳膊断腿了。
“我不是故意的,您大人有大量,”顾清言双手合十,对着四方拜了拜,“千万不要和我计较,不要劈我。”
“行了行了,”云姝往他嘴里塞了一把葡萄,“所以这婚呢,你是不得不结。因为,你没得选了。”
她原本还想从树爷爷那找个好方法,解了契约,再和这小子好好磨合,让他心甘情愿的留下来,但看他的抵触心理,大概是做不到了。
既然如此,还讲什么道理,不如直接挑明了,把话跟他说清楚,只要他怕死,定然也不会拒绝。
果不其然,男人咀嚼了几下,把葡萄籽吐出来,点了点头。
事已至此,还是保命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