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诸神之战ll》冥爵

20、苟活之人

　　“你们这群没死过的人，真不懂珍惜吗？”吉尔丝毫不吝啬地把酒泼在卡尔修斯脸上。
　　“你们这群死过的人，就理解我的处境吗？！”或许，卡尔修斯是乐观的人，但是，他乐观不起来。“我没有杀路西法！凭什么啊？！为什么我要变成这个样子？！”
　　吉尔没有应答，这时候，让他发泄出来才是对的。这是，当初，卡尔修斯教他的。
　　虽然这样有失他的尊严，但，他没想那么多……
　　“我才是那个该死的人，不是路西法！”
　　“够了，杂修！”吉尔打断了他，再说下去，就不太好了。
　　吉尔知道他想说什么，卡尔修斯不会说自己做了一个选择，评判这个选择的对错。说实话，拿路西法换吉尔一点也不亏，但拿卡尔修斯换吉尔才是真的亏。真正杀死路西法的人没有找到，卡尔修斯不得不背着黑锅。即使此后找到了真凶，卡尔修斯的惩罚也是逃脱不了的。他破坏了冥界的基本规则——死而复生——在没有得到诸神的认同下，释放了一个英灵殿的英雄，即使是一命换一命，英灵殿的人也是不被允许的。
　　换个角度，即使吉尔归位，路西法也不会复活，因为他并不是单纯的被杀死——这对地狱之主来说不算事，但湮灭完全两码事。
　　现在，冥界和上帝的人都在四处打探吉尔伽美什的所在，他这么来找卡尔修斯，也实在冒险。
　　“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休。”吉尔的比喻不确切，但意思是，他们都想对方好过。
　　卡尔修斯冷静了下来，他伸出手，吉尔把酒杯放在他的手里，“别被抓了，吉尔。”
　　“别死了，休。”吉尔也举起酒杯。
　　两人一饮而尽……

　　马修一回到家，卡尔修斯站在门口，等候多时。
　　“怎么了？”马修问道。
　　“教我，我想活下去。”
　　马修一愣，他没想到的是他之前竟然想死。
　　“没问题。”只是马修的额外工作，幻影会代劳。
　　首先，马修教他认字。盲文，用手摸。但，义肢的触觉没有特别敏感。写字，笔还握不稳，感觉是废的。没有特别敏感也是故意设计，毕竟迟钝对于痛觉还是有力。
　　“你之前是怎么过的？”马修闲暇时间好奇一问，掀起了卡尔修斯神祇假盲的黑历史。
　　“在亡灵视角，我可以很清楚地看见每一个灵魂。发型穿着都很清楚。建筑，物件之类的形状相对而言比较模糊，但不至于撞到。”
　　“字呢？”
　　“呃……”卡尔修斯说，“这个……”
　　“怎么了？”马修不觉得有什么难以启齿的。
　　“会有游荡亡灵帮我阅读。”这种东西四处都有，只是现在他失去了这一能力，也没有鬼帮他读了。
　　马修忍不住笑出来。
　　卡尔修斯知道这有些难以想象，但也不要笑出来吧。
　　“斯塔克先生，今天会来，跟你说一些关于义肢的事情。或许调试一下。”
　　“麻烦你了，马修。”卡尔修斯说道，“我们，还是不同的。”
　　这话有些突然，马修愣了愣，想起别的事情。
　　他打开手机，语音搜索了一下“幻影”。
　　“幻影？他就这么称呼自己的吗？”记者问着一位目击者。
　　“哦，说实话他更像雷电……”
　　“他穿着黑色的合金服装，像是钢铁侠……”
　　“一点也不像！他没有高科技……他不会飞，他只用剑……”
　　“他帅极了。像这样唰唰唰唰唰唰，就把他们全都干掉了。”

　　“那家伙一天里，唰掉了地狱厨房三分之二的黑势力。”马修知道，是自己的工作被抢了。
　　“我担心，他杀了太多人。”幻影的剑技都是卡尔修斯教导的，但心性却不是本人。
　　“他倒不是杀了所有人……”马修说，“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他读心，卡尔修斯有点想法但也不是很确定，至少他有这个能力。
　　“杀不杀，这永远是个问题……”这是所有义务警员所面临的问题。
　　托尼的拜访比预计还提早了一个小时多，他拎着一个皮箱，走了进来。
　　对于卡尔修斯的失明他并没有多说，把他当成正常人，是最大的尊敬。
　　托尼把皮箱打开，那是专门为调试义肢的便携式工作台，“把手放在这儿。”托尼很自然地帮忙把义肢固定住。
　　“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现在的托尼不同于往常一样的轻浮，耐心的真像一个给病人看病的医生。
　　“除了可以360度旋转的手腕以外？”卡尔修斯反问。
　　“当然，这可是新的特异功能。”
　　“手指的活动有些迟钝，力道的把握也很不准确，总体来说，不够敏感。”
　　“基础的抓握还是可以做到的吧？比如拿杯子？”
　　“可以，但拿不太稳。我不确定我是否拿到了。”卡尔修斯也将事实如实告知。
　　托尼敲击着连在工作台上的平板电脑，“果然还是神经连接的问题吗？”把神经和义肢做连接并不是没有想过，手术的风险也不是很高，但是术后要替换义肢的话也很麻烦，也可能对手臂造成一些持久性的损伤。
　　“我曾是个木偶……”从电脑上传出了奥创的声音。
　　“那是什么？斯塔克？”
　　“呃……”托尼的双手远离了触屏，“我什么也没干。”
　　“卡尔修斯……”依旧是奥创的声音，“奥林匹斯，冥王之子……信任之神……”
　　工作台自己开始了调适……
　　突然的疼痛让卡尔修斯皱眉，不过，它倒不像是要毁了这只手。
　　“大人……”奥创说，“完成了……”
　　工作台松开了固定的装置，“如果你看不见，我可以启动辅助模式。”
　　“哦，对了。”卡尔修斯的义肢自己动了起来，摘下了托尼的智能眼镜。
　　“停下！”卡尔修斯喊了一声，义肢立刻停下的动作，奥创可不会这么干。
　　“你是谁？”
　　“我是谁？”它说，“我不知道，在能力和性质上说，我和奥创最为相似，所以我选择了他的声音。”
　　“奥创可不会帮我们……你和它不一样……”卡尔修斯说。
　　“卡尔修斯，”这回是母亲珀耳塞福涅的声音，“它追随你而来……你的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