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平凡之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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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修斯最终选择了承担莫须有的罪名。他别无选择……神界大战，一触即发，他用自己的命运浇灭了导火索的火星。
而路西法的死，也让冥界完全乱了套。地狱需要一个新的主人，而维吉尔还远远未能承担起这份责任。新任的冥王是个私生子，虽然所有人都不得不承认他是整个地下王国最狠的角色，但他们也有了一个完美的造反理由。
要是怂包弟弟在的话就方便了，卡尔托斯总是这么想，面对着无数的工作和各种有形或是无形的压力，他原谅了父亲对他的无视，也恨死卡尔修斯就把自己一个人丢在这里。
卡尔修斯是旷野之神，他不属于冥界，就像他的母亲珀耳塞福涅不能一直待在冥界一个道理。不过，现在的形势不同。原本最有资格继承神王之位的卡尔修斯，成为了凡人……
然而，现在最紧要的事情还是要找到神戒的去向。
卡尔修斯是最了解的人，神戒会自己找到主人，但是他们的界定标准不统一。比如战神阿瑞斯会找和他一样的嗜血狂暴的继承者。不过好在卡尔修斯提前藏起了几枚最强大也最不可预知的神戒。无论怎样威逼，他都没有向任何人透露那几枚神戒的去向，甚至是对自己的哥哥。然而，在那场无限战争中，却也意外丢失了五枚最强大的神戒。
天黑之后，在学校的后门，几个高中生正在给同伙看他们从同学那里抢来的新宝贝……
“把它给我。”卡尔修斯并不想动手打他们，他们只是小孩。
但他忘记了，自己也是凡人小孩。
勉强获得的虚伪的胜利，却被一根铝制的棒球棍狠狠地打击了后脑。顿时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该死的！”孩子们看见血迹和一动不动的卡尔修斯立刻逃跑了。卡尔修斯握着神戒，心满意足。“妈妈，我在这儿……”……
后来马修-默多克在垃圾场找到了他，把他搬回自己的家——惊慌失措的孩子们险些酿成大错。
“卡尔修斯对吧？”马修对他有点印象，“马修-默多克，路西法的朋友……”
“他跟我提起过你……”卡尔修斯清醒了过来。
“是吗？他也跟我提起过你……”
随后，两人陷入了沉默……为什么要提路西法？马修和卡尔修斯显然因此而想要收回自己的话。
之后，马修背着卡尔修斯向维吉尔打了电话，知道了卡尔修斯目前的状况。
卡尔修斯躺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一片黑暗。
“为什么你的天花板是黑的？”
“什么？”马修转头，“哦，或许那些刷油漆的看出来我是个瞎子了吧……”
“或许我又看不见了吧……”卡尔修斯在面前晃着自己的双手，连个影子都看不太清。“快了……”
“你要尽快去医院……”马修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不……”卡尔修斯抓住了他的一只手。猛地起身又让他头痛欲裂。几乎要晕过去。
“你好不容易复明……”马修知道，“你和我不一样。”马修失去了视力却成为了夜魔侠，但世界上千千万万的瞎子，却只有一个夜魔侠。
“如果他们知道，那会是世界大战……”他们，指所有人，没有了震慑，报复和犯罪会接踵而至。就像被持枪的警卫看押的犯人们发现枪里并没有子弹；饿极的鸟群发现了稻草人的真相……
不久之前，向整个宇宙展示了强大，而现在，他开始作为一个人而受到病痛的苦楚。
“要是你不去医院的话，失明是小事，要是有生命危险呢？”马修知道后脑勺遭受钝器的猛击对于人类来说是多么致命。
卡尔修斯知道是维吉尔泄的密，“死就死吧……”他自己不经意地说出了这句话，冥王之子自然不会讨厌家乡，但手中的神戒提醒了他，自暴自弃是多么荒唐的事情。
“抱歉，”卡尔修斯收回了他的话，“别记在心上。”他要是自暴自弃，会影响到别人。
“没事……”马修走到厨房，打开了冰箱门，拿出了两瓶啤酒，“我理解……”
狄俄尼索斯的儿子约翰-斯莱德辞掉了酒吧的工作，获得卡尔修斯认可被授予了酒神神戒的他反而不知所措了。正好，他知道了卡尔修斯现在在地狱厨房。
“再见，二五仔。”亏得卡尔修斯在地下那么照应你……约翰-斯莱德没有说出剩余的心里话。之后，前世界第一杀手又化名迪尔奇-查斯特前往□□混杂的地狱厨房。
穿着规整的西装，戴着黑框眼镜，拎着一个皮箱。迪尔奇很巧妙地躲过了所有可能会遇上麻烦的地方，不惜多绕了一圈路，走到了马修家的楼下，正好撞见了马修的好友福吉，他手忙脚乱地捧着文件。“有什么事吗？”
“我来找弗兰克斯，休-弗兰克斯。”
福吉愣了一下，看他手里的皮箱，估计是枪，“该死，现在是一大早……他不敢动手……或许吧……”不过一大早，夜魔侠也不会出现。
“我是……”迪尔奇不好暴露自己上一个名字，“一个朋友。”
福吉并不相信，这时，卡尔修斯靠着墙壁，一步一探地走下来，“没事的，福吉。你去工作吧。”迪尔奇松了一口气，之前还怕自己晚来一天他就会被人弄死。但感觉不对劲……
“你还好吗？大人？”迪尔奇第一反应是腿脚不便，但他头上缠着绷带。
“还好。”卡尔修斯准备来个安慰的微笑，但他已经很久都不会笑了。
福吉看了一眼卡尔修斯，摸了一下口袋，把房门钥匙交给迪尔奇，在他耳边悄悄说了几句：“他的后脑勺受到重击，视力下降……看着他点……”
福吉前脚刚走，后脚迪尔奇就扛起卡尔修斯走上楼。
楼道窄小，“你干什么？”卡尔修斯躲不过去。
“你在地狱照应我，我在现世回报你。”迪尔奇把卡尔修斯小心翼翼地放在沙发上，“我不像某个人。”
“不是这样的，我或许不是亲手杀了路西法。但是，这是个一对一的等价交换。我带回吉尔，我必须付出代价。”卡尔修斯的声音有些颤抖，他的头又开始疼了，“我只是……不知道会是他……”
“那我呢？”迪尔奇迫不及待地说出他的疑问，“你把我带出地狱……并且……”
“我把我的眼睛给了维吉尔。”卡尔修斯的话有些辞不达意，迪尔奇怀疑是他头疼的原因。
“当潘死的时候，他说，他希望，他可以换一个人出来。”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平凡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