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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二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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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什么，自从江沅加入后，顾眠至少能赢个三四局，不至于输得血本无归。
那边吆喝了一声“涮串了”，孟成鸣借机扔下扑克牌过去凑热闹，没一会拿回来一大盘烤串，加两瓶果汁一瓶啤酒。
“来来，小朋友们就喝果汁，我呢，以酒代茶！”
孟成鸣兀自满上酒，率先干了一杯。
顾眠始终有些心不在焉，见到孟成鸣毫无在意地喝酒，终于忍不住道：“就算不打电竞了，也别抽太多烟，喝太多酒，对身体不好。”
江沅诧异地看了顾眠一眼，第一次发现顾眠原来也会关心人。
孟成鸣爽朗地笑了一声，瞅着江沅道：“小江啊，你也不抽烟不喝酒吧？”
江沅正要摇头，一旁的徐钰端着果汁过来，跟孟成鸣干了一杯，顺便回答道：“以前不抽的，前几年就抽起来了。”
孟成鸣诧异地挑了下眉，就连顾眠也多看了江沅一眼，说道：“我来弑神的那时，没见过江沅前辈抽过，是之后才抽的吗？”
徐钰嘻嘻哈哈地要说明，江沅暗中拉了他一把，回答道：“现在戒了。”
孟成鸣更诧异了：“小江你这厉害啊，说抽就抽说戒就能戒的。”
徐钰挤眉弄眼道：“他这是心病，抽烟消愁，愁没了烟自然就戒了。”
孟成鸣似乎明白了点什么，跟徐钰又干了一杯。
圣诞派对一直持续到晚上十一点才被迫结束，正吃撑得躺在椅子上吹冷风，经理看不下去了将大家轰去休息，剩下的狼藉则交给了工作人员来打扫。
顾眠走到房间门口，再次对孟成鸣道：“你今晚跟我一间吧，我也，挺想你了。”
孟成鸣摆手道：“这不合适。”
说的是哪方面的不合适两人都清楚，孟成鸣似乎觉得这样太僵硬，又补充了句：“你都是大神了，别再像小孩子一样黏人。”
顾眠气道：“谁粘你了！”
被说像小孩一直是顾眠不乐意的，当即就嘭地一声关了房门，任孟成鸣今晚随便怎么着。
洗簌完，坐在床边等了会，门铃始终没被按响，顾眠担心孟成鸣就这样走了，纠结地拿起手机给江沅发了条短信。
Kilr：孟成鸣在哪个房？
江沅收到短信，笑了声回复道：615，没走。
顾眠嘀咕了声：“我才没问他走没走。”
窝进被窝里，却翻来覆去睡不着，顾眠想起徐钰说江沅抽过烟这事，心里半是好奇半是介怀，他实在想象不到江沅抽烟是什么样的，那样一张清冷无暇的脸，要以什么样的表情干这事？
也未免太违和了。
正想着，北北打了个电话过来，他应该是才醒，声音迷迷糊糊的，还硬要大声喊道：“圣诞节快乐！”
顾眠：“我这边圣诞节都快结束了。”
北北不好意思地笑道：“我这不是，起来晚了嘛。”
顾眠心里还想着那事，正巧北北打电话来，就趁机提了嘴：“听说江神抽过烟，你知道这事吗？”
北北窝在被窝里滚了一圈，随口回道：“知道啊，当时还被狗仔拍到过上了头条呢，俱乐部为此公关了好久。”
顾眠诧异道：“上过头条？我怎么一点也没听说过。”
“那时候你才会圣朝，根基还不稳，忙着训练吧，不知道也正常。”
那就是两年前的事了。
北北打开了话匣子，开始滔滔不绝：“我那会还是个愣头青，啥也不懂，就看到江队夜深人静的时候经常坐在窗边抽烟，月光照在他身上，看起来挺......寂寥的。”
“我当时就想的是多陪陪他，然后有一天，他问我，以后要不要去其他战队，如果我想离开弑神，可以好好栽培我。”
“那会，我特别不明白为什么。”
北北用的词是“那会”，后来他明白了。
北北没说完的是，孟成鸣退役，顾眠担任圣朝队长的那天，江沅其实有偷偷去过圣朝俱乐部的发布会，只是顾眠从始至终，眼里都看不见江沅而已。
北北是江沅一手培养起来的，却没人知道，江沅培养他并不是为了弑神。
北北停下讲话，顾眠那边是漫长的沉默，就在他以为顾眠已经睡着忘挂电话的时候，顾眠说道：“作为交换，那我也告诉你一件事吧。”
“嗯？”
顾眠抿了下唇，才不急不缓道：“你知道孟成鸣的手伤是怎么来的吗？”
北北道：“我看报道说，是因为常年过量运动，没做好护理，积劳成疾。”
顾眠轻轻笑了声，看着头顶幽幽亮的水晶灯，道：“你见过几个报道是真的？”
“那是因为什么？”
“四年前，我刚被队长带进圣朝俱乐部的时候，我身边还带了一只流浪猫。”
“那之后那只猫呢？”
顾眠的声音在听筒里传出，显得几分失真：“死了，出车祸。”
北北疑惑道：“可这跟孟前辈的手伤有什么关系？”
顾眠压下心中的痛意，语气淡淡道：“我为了救那只猫，也差点受伤，当时队长就在旁边，护住了我。”
北北震惊之下哑然失声。
顾眠挂断电话，以手背遮眼，深深呼吸了一口气。
那时他并不知道这对孟成鸣造成了什么样的影响，他也以为能和江沅并肩作战，可之后他既然知道了，又怎么能，自私自利的只想着自己？
每次看到孟成鸣眼角下的那道疤，顾眠的心里就饱受折磨，他给自己重压，让自己为了自己犯的过错赎罪，所谓的对圣朝的归宿感，仅仅只是炮弹外的糖衣，糊弄别人而已。
可是就算再努力，他依然没能在孟成鸣退役前给他拿一个冠军，被是弑神打出赛后季那一刻，世界都是空白的。
终究是为了道义，负了江沅。
眼角溢出水光，顾眠想，他为什么一样都没做好啊......
就像小学课本里那只可笑的猴子，丢了桃子丢了西瓜，最后什么都没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