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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三十九章 ...

  •   喧嚣结束,众人散,王后寝宫的大门雄伟而严丝密缝,像个富丽而壮观的铁笼子,隐珠住进了这个笼子里,犹如一只空蝉。山月离开时看着宫门关上,自此她成了她的影子,一扇门,分了两个世界,隐珠站在里头,她在外头。

      隐珠透着门缝看着她,沉重华丽的装束包裹着她,面纱蒙住了她的脸,只看到她无光的眸子透出淡漠,仿佛这个世界再也与她无关,她究竟经历了什么,才要逃到这里,心甘情愿做一辈子的哑巴。

      她不敢在那清冷的宫殿前停留,很快回到了戴月居。山月躺在自己的床上,知道息吾一定会来找她的。楼下的两个侍女哭哭啼啼,在哀叹为何凤落入他家,其实就算王后不是她,也没什么好哭的,每个国,每个王,都有众多的后宫嫔妃,只是天岩比较例外,国君“不好女色”,仅有一个王后,但也只有天岩的后宫制度如此畸形,既防王后突崩,也防后宫夺权,如果王后没有权力,就没有影子替身,后代的王后,也应当不用过得心惊胆战。

      窗外有轻微的响动,她没关窗,往外一瞥,就知道是他来了,连两人相处都要如此偷偷摸摸,一个光明正大的王,一个刚册封的后,她的手里还拿着册宝和诏书,这是唯一能够证明她的地位的东西,可惜也暂时不能现世,这两样东西会随同传国玉玺一起封存在一个隐秘的地方。

      他看得出她心情不好。无声地靠近她,能感觉到她低沉的气场,顿时就失了兴致。楼下还传来两个侍女哭哭啼啼的声音,引得他更烦躁了。

      “月儿,出来。”他觉得有必要说些什么。不然“替身”这个存在,会一直横亘在他们之间。

      她很乖巧地配合,但他宁愿看她发脾气,起码看起来有生气。山月从露台出去,息吾揽上她的腰肢,直接去了人和殿的寝宫。他把她放在床上,但她直接张开手臂,躺在床上,一副“任君宰割”的样子。

      “月儿,今日是我们的大喜日子,你怎的一点都不高兴?”

      “陛下觉得正常吗?”她望着帷幔的顶部,这是她第一次躺在人和殿的床上,一切看起来很正常,一切都很诡异。“一个封后大典,全员静默,只有敬畏,没有祝福,臣尤为记得陛下加冕那天,万人空巷,百姓们的笑脸是真的。王后就因为是陛下的候补,所以不能只能永远待在宫里,世人只觉得王后富贵荣华,谁又知道她只是被装进了一个笼子里。”

      她坐起来,看着息吾:“月儿很幸运,有陛下疼爱,可不是以后的王后都这么幸运。陛下当真没有为后代子孙想过吗?”

      “月儿觉得吾是个自私自利,不会为他人考虑的小人?”

      “臣没这么说。”她别过头去。“而且也是臣自己提出不让世人知道月儿是王后的。要说错,也是月儿的错。”

      “不要纠结谁的对错。”他把她摆正了。“这个国家需要大典,我需要影子,但不需要太久,后世也不会需要影子王后,如今这些都是权宜之计。”

      息吾解着她的衣裙,她却依旧没什么动静,只说道:“臣每每想到与陛下欢·好,她在深宫中无依无靠,很是愧疚。”

      “你冷落我,怎就不觉得愧疚?你若觉得愧疚,偶尔去与她说说话,只是她未必愿意见你。”

      “陛下与隐珠很是相熟?”她突然起身,制止了他解衣带的手。

      “我在这世上,看到过众多的局,她只是我在别人的局里救下的人。”

      “臣是否也是您局中的棋子?”她直勾勾望着他,仿佛要将他看出个窟窿来。“陛下,棋子也会翻盘的,如果陛下骗我,这颗心也就死了。”她戳了戳他的胸.膛,语气里是认真的威胁。

      “月儿再不理我,这颗心也快死了。”他继续扒拉她的衣服,把她放倒,充满磁性地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大婚之夜,春宵一刻值千金。”

      “陛下还是自行解决吧,臣累了,睡了。”她准备下床回戴月居,拿起床边的外衣,往身上一披,息吾一把把她抓回来,摁回床.上,像饿.狼扑食般,看着身.下的山月。

      “作为王后,要侍奉君上。”

      山月于是就摆出任君采撷的样子:“那陛下,请吧。完事我要回去呢,不然她俩明天看不见我,会着急的。”

      “明日我就把她们遣散,这样你就不必回去了。”她成功惹怒了息吾,一边解开她重新绑好的衣带,一边恶狠狠地说:“你若是明日能正常踏出这个门,算我输!”

      “那就要看陛下的本事了,臣从军多年,这点耐力和体力还是有的。”

      话音刚落,刹那间,整个寝宫内弥漫着那股香气,白日里威严的帝王,眸子已经变得有些危险灼热。他抓着山月的手腕,山月想起身,可双臂被钳紧,动弹不得。她叫嚣着,却惹来他一声别有含义的低笑。

      身后是金丝织锦的被褥,他压上来,明显感觉到一阵沉降,山月攥紧了被褥。他却不慌不忙地解开她的衣带,动作慢得很,不如平常那般以极快的速度卸除她的武.装,他的手摸着她的脸,这是一双细腻而骨节分明的手,不如她的手,常年习武,满是老茧,他的唇压上她的唇,热烈而霸道。

      息吾的香气被局限在一室之内,无法散去,愈来愈浓郁,他还凑到她耳边问:“吾香否?”

      山月想回答他,可出来的却是令人羞耻的娇.吟。烛光下,映衬着他精壮而光洁的上身,不如她,伤痕累累,落目皆是伤痕。他第一次如此清楚地看见她身上的伤疤,背部上一条条长长的伤疤,如一座座连绵的峰,那是她在龙骨原受罚时留下的,胸口前的箭伤离心脏仅有一寸之遥,那是她为了救战友挡的一箭,手上是放血救人留下的刀痕,他吻过一条条伤疤,唯独在腹部的大伤疤前愣住了。

      那是差点要了她的命的伤疤,拳头般大的伤疤,狰狞而恐怖,那是尖锐的石锋从背部贯穿到她的腹部留下的,那时只要他迟半刻,便是天人永隔。他吻了上去,留下了一个承诺的印记。她抬头也注意到他的后背也有个跟她一样的大伤疤,可他那么强大,怎会有如此凶险的疤?

      可他不给她时间提问,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不安分的手在她的身上四处点火。古人云:食色性也。

      敌人开始攻城略地,守城将领誓死抵抗,并发动反击战。

      敌人以摧枯拉朽之势击破了将领的反击,守城将领提出投降申请,并提出留守城池的要求,敌人无情地拒绝了这个申请,并发动突袭,守城将领被完全击溃。

      攻城战中,敌人成功俘获守城将领,将军遭遇了非人道的酷刑,但誓死不从。酷刑没有让将军投降,反而更加不服。敌人遭遇突袭,将军逆风翻盘,并对敌人使用了威胁战术,对方毫无畏惧,再次抵抗,将军战力不支,敌人以力量优势重新赢得胜利。

      屋外,月色朦胧,云层遮蔽了月光,月色下看不见人的影子。

      一室旖旎,红绡帐暖,活色生香。香,炽热而浓烈,香味扑鼻而来,人愈加贪念这个味道,沉迷在这勾人魂魄的芬香中。

      天,逐渐亮了,室内还残存着香气,女人的手臂搭在裸.露的胸膛上,男人刚想起来,那只手却不安分地摸了摸,他顿时不敢动了,整个人都僵住,见她再无动作,便动作极轻极轻地离开了床。她还在睡,看起来一时半会是醒不了,昨天晚上他太过孟.浪,现在真应了那句“不能正常踏出这个门。”她的身上全都是他留下的痕迹,红痕、淡淡的淤青,反观他身上依旧洁净,半点损伤都没有。

      息吾轻轻给她盖好被子,然后去王后寝宫,接隐珠出来,接受群臣朝拜。

      沉重的宫门打开时发出巨响,穿戴整齐的隐珠在门口候着,她徐徐走了出来,举止间是端庄与华贵,这是她天生的气质,山月游街时那番贵气逼人的模样就是她指导的。侍女搀扶着她的手臂,扶着她走向御辇。

      隐珠对着息吾行礼,他接过她的手,牵着她坐上御辇,魏来一句“起驾”,仪仗队徐徐地朝着天和殿前进。

      一声钟声响起,寓意天岩繁荣昌盛,二声钟声响起,寓意帝后永结同心,=三声响起,寓意帝后早生贵子。钟声祝福的主人公,此时还睡在御榻上,第三声钟声,成功唤醒了她。她摸着早已变凉的身侧,再看看满是伤痕的身子,抬起腿一阵酸痛,她皱了皱眉,拿起挂在衣架上的衣服,悄悄回到戴月居二楼。

      倾倾和慕慕不敢叫她起床,觉得主子在房内一声不响,一定还在伤心,她们守在门外,静静等她出来。山月在房内梳妆打扮,换上了去朝拜王后的官服。

      静待门外的两人,突然看见主子开门吓了一跳,她依旧那么不苟言笑,脸上没有任何喜悦和悲伤,两个侍女觉得是哀莫大于心死,才导致如此平静的脸,更加想哭了。慕慕没憋住,哭道:“我们主子好惨呐!”

      “还有更惨的,陛下要把你们遣出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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