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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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瑞对两人曾经的算计丝毫不知。他站在门口紧握着约翰的手，随即又搂住了他。“就知道你能帮到我。”劫后余生的快乐让他迫不及待地要去庆祝一番。
约翰和依文洁琳都默契地没有提起那个原本想要利用盖瑞去封印那莫斯的打算。
依文洁琳挥手微笑着目送盖瑞消失在视线中。打心底里希望他们不要有再见的机会。
而盖瑞的离去并没有给康斯坦丁们带来宁静的生活。
依文洁琳抓着约翰的衣摆踏入了她的新家，神秘屋的存在展现于眼前。
这里不同于坐落在美国郊外的那间老房子，它显得干净整洁，看上去是有人经常打扫。紧靠四壁的书架顶天立地，而中间的空地只放着一套桌椅，上边摆着一个可以说是法师必备的水晶球。
‘真是完全不康斯坦丁的风格。’依文洁琳想。
空无一物的巨大壁炉中忽然燃起焰火，这是屋内唯一的光源。
“哦！贝母兰，我说过不要这样突然冒出来！”康斯坦丁蹦了一下，躲开了边上忽然出现的紫色类人生物。
“这位是？”记忆中并没有能和她的特征对上的物种。
“神秘屋的魔法，它觉得自己需要体验生活，所以给自己造了具身体。”康斯坦丁一个响指变出了威士忌和酒杯，黄色的酒液顺着倾斜的酒瓶划入杯中。“神秘屋游荡在时空夹缝里，只要你想，开门就能去到任何地方。”
“那搬来这边住是因为‘安全问题’？”依文洁琳想起了在老房子里各式各样，总是一声不吭骤然出现的客人们。
“小怪物，用词可以再大胆一些。麻烦总是会像夏天的蚊虫一样源源不断地找上门来，除非你打算把他们都拍死，又或者一开始就躲起来，什么也不干。”
“那你为什么去帮他们？你可以一直躲在这个地方，拒绝一切人的求助。”依文洁琳摊手摇头不信约翰的说辞，他所表现的行为可不像他嘴里说的话那么无情。
“......那是我看到了有利可图。”他顿了一下紧接着又自斟自酌道。
依文洁琳忽然意识到了这是一场完全没有意义的对话，就算得出了结论也不会改变两人分毫。无意义的争辩纯粹是在浪费生命。不该引出这个无谓的话题的。她懊恼地想。
一道水幕凭空出现在半空，在涟漪中浮现出一张漂亮的脸。
“Z是哪里的风让你来主动联系我？”约翰看上去熟识水幕中的女子。
“约翰，你人间蒸发那么长时间后又忽然冒出来做了些什么？有些地狱信徒似乎在暗地里追寻你的踪迹......”被称为Z的女士将视线由约翰身上，移到后头对上了依文洁琳好奇的目光。“几年不见你这个混蛋连女儿都有了？”她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我想她和我没有半分相似的地方？”约翰摸着自己金色的头发，神情古怪地瞥了眼依文洁琳反问。
“美丽的女士，我是依文洁琳·康斯坦丁，你可以叫我伊莲娜。”依文洁琳靠近水幕，笑着故意强调了自己的姓氏。
“扎坦娜·扎塔拉。扎坦娜就可以了，可爱的姑娘。”对方笑意溢满了眼中，她看上去对两位康斯坦丁的关系有所了解，却依旧顺着依文洁琳的话头对约翰夸张地说道：“我看着很像啊！”
约翰双臂抱胸，不再直视扎坦娜：“伊莲娜的出现代表着预言的真实性有待商榷，至少现在她还安然无恙地活着。”他试图将话题拉回原来的轨迹上。
在交谈中被提起的依文洁琳看着俩人嘴里说着听不懂内涵的话。她侧着头，打算在接下来的谈话中分辨出预言的内容。
“康斯坦丁，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扎坦娜严肃且认真地看着约翰，那是一种危险的直觉。骤然变得严肃的口吻让人不自在。
“别找我，我不过是个会点小把戏的普通人。”约翰心不在焉地把玩着打火机，嗒嗒声扰得人心烦意乱。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只有在他思考或是感到烦躁时才会下意识地做出这种行为。
对于他这种自嘲自讽的说法，一时让人无言以对。
“然后在乱搅和一通之后你还是会管。”依文洁琳小声调侃道。
“因为事情最终都会一发不可收拾，然后祸害到我身上！”约翰飞快地将手往后一伸，摸着伊文洁琳的脑壳惩罚性地推了一把“我这个可怜人只能拿石头扔他们。”他掂着手里刚摸出来的魔纹石子，开玩笑说。
在康斯坦丁这句没有正面回答的话语里，感受到了一丝妥协的意味。
“随便你吧。”扎坦娜深吸一口气，又用力地吐出，无奈地摇着头。
游历是最好的教学。很难想象约翰竟然会严肃地说出这样负有哲理的话，让人不禁去怀疑他是否在暗地里算计什么。
三年时间，不时出现的恶魔变成了调剂生活的不二只选。它们出现在镜子里的执念，如同古板老贵族的日常一般千篇一律。
伊文洁琳在镜子上画上夸张的胡子与眉毛，再在表面附上魔法阵。做了繁复的一切，只为了恶魔在使用镜子作为媒介来到人间时，看见它们撞上镜面露出那气急败坏的神情，显得格外滑稽。
约翰每天望着镜子私底下对她的这种杀敌一千自伤八百的做法一言难尽。
“看电视不好吗？”约翰问。
“比起人类，显然看魔鬼的反应更充满喜剧效果。”依文洁琳回道。
这是第一次约翰打心底里觉得自己把小姑娘养歪了。
在不知道第几次，贝母兰发现依文洁琳房间内的家具被法术冲撞得就连灰烬也看不见的时候，神秘屋本身也提出了隐晦的抗议，“感谢你没有把我的墙划花。”牠说道。
依文洁琳抓了抓脸，揉了下眼睛，又摸了把头发，站在原地没说话。有着保护魔法的墙体是不可能被破坏的。
平日里没什么事绝对会窝在家中，又或是找个地方爽一把的约翰坐在大厅的沙发上。他独自纠结了半响，艰难地说出了一句话：“出去走走？”
“出去走走也是无聊的呀。”依文洁琳挥挥手变出了家具，却顺势坐在了地上。障眼法能够欺骗人的眼睛，但触碰却会让一切原形毕露，在这方面她还没学到家。
她话虽如此，却依旧顺势决定外出。心底发痒地想要去做些什么，却找不到目标，这或许也是一次命运的指引呢。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