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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未知阴谋 ...

  •   躺下没多久,外面起风了,呼呼作响,但刺史府的待遇还不错,屋中的几个炭火盆让人感觉不到风的凉意,所以我很快睡着了。
      夜里,风越刮越大,不知在什么时辰,一声开门响吵醒了我,我闹不清是不是自己做梦,总之门声听来很响,我猛地睁开了眼,心“突突”直跳:是那个杀手来了吗?
      我赶紧去叫元芳,转头一看,不由得吓了一跳:元芳不见了!
      我立刻坐了起来。今夜的月光不是很明亮,外加刮风就越发显得混沌。混沌的月光将树影投进屋里,随风晃动,阴森森的。我朝门口看去,门是关着的。
      我叫了一声:“元芳。”
      空旷的屋里没人回答。
      我下了床,悄悄走到门口,从门缝中倾听,外面只有风声,没有其他声响。我打开门,一股冷风迎面扑来,我差点被沙尘迷了眼睛。我挡了挡风沙,定睛向外看看,没有一个人。
      我没有立即关上门,而是转身想了想,上次做噩梦,确实是梦,那这次呢?那个杀手真来了吗?元芳是不是出去和他交战……
      我正想着,忽然地上现出一个黑影,我又吓了一跳,猛地转过身,顿时松了口气:是元芳。
      他见我神色恐慌,便问道:“你怎么了?”
      我问道:“大半夜的你出去干什么?”
      “我解个手。”他进来关上了门。大概是我的恐慌神情还未消退,他又说:“你没事吧?”
      我摇摇头,说:“元芳,近来我时常睡不好,要是后半夜再做梦,怕会睡迟了,你记得叫我。”
      “我知道了。”

      第二天,李圣恢带着刺史府卫队护送皇上和叔父去墓穴里,婉儿、我和元芳随行。
      墓穴的入口用一块铁板盖着,上面已经落满了尘土,四周是砂石地。李圣恢蹲下身,略微用手拨开土,只见地上漏出一块椭圆的石头,我刚想说这像蛇灵总坛的机关,但想起叔父的叮嘱,欲言又止。果然,李圣恢用手旋了一下石头,只听“哐”地一声,铁板像推拉门一样打开了,里面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
      李圣恢对皇上说:“陛下,臣带两名军士先行,若无异常,陛下再进入。”
      皇上点点头。
      李圣恢命两个军士点燃火把,先进去,火光一照,我们看见里面有台阶。不到一袋烟的功夫,只听李圣恢在里面说:“陛下,请进吧!”
      婉儿扶皇上走在前面,然后是叔父,我和元芳跟在最后进了墓穴。
      沿着窄小的入口进去,里面却是很宽敞,大约有四间房的面积,两人高,周围、地面和顶层都是用灰色的大方转砌成,平整如镜;再一看,左侧还有个门洞,看来是通道;墙壁上挂着好几个精巧的壁灯,里面燃着火苗;正中央放着两口大棺材,棺材旁边还有几副人骨,骨架完好,像是倚靠棺材而坐。整个地厅中充满腐烂潮湿的气味,煞是刺鼻。
      皇上在地厅中来回溜达,叔父则低头看着那些骨架,我不知有什么蹊跷,便用脚踢了踢,叔父忙说:“别动!这些骨头时间长了,你一踢怕会碎的。”
      我说:“没碎啊,挺结实的。”
      他皱了皱眉,蹲下身,轻轻拿起一个头骨,放在眼前来回看。
      元芳看了看我,也不解其意,便问:“怎么了大人?”
      他似乎自语道:“有点奇怪……”
      皇上一边看一边问李圣恢:“此墓是半年前发现的?”
      “回陛下,正是。”
      “你经常派人来打扫吗?”
      “来过几次。”
      “哦,那这些壁灯里的煤油……”
      “是臣添加的。”
      皇上走到棺材旁,命令道:“打开。”
      一名军士走过来,使劲一拉棺材盖,打开了棺材,一股更难闻的恶臭扑鼻而来。再看里面的尸体,也只剩下骨架和没烂的头发了。尸体虽腐烂了,旁边的宝物却不少,很多我叫不上名儿的珍珠翡翠、玛瑙玉石类的东西,看得我真想偷点走。叔父俯身用手轻轻敲了敲棺材中的头骨,站起来摇摇头。皇上没有问他话,又让打开另一个棺材,里面的东西和第一个差不多。
      皇上说:“走,去那边看看。”
      我们沿着通道,走进了另一个地厅,这里没有第二个门洞了,看来此墓仅两个地厅而已。这个地厅中的格局和上一个相仿,也有两个大棺材,但四周还摆着很多瓷器家具,且棺材旁没有人骨架,棺材似乎也比前面的漆得光鲜。
      皇上示意了一下,那个军士又走过来,想打开棺材盖,但这回怎么也打不开,他又努力了一番,还是不行:“陛下,这棺材打不开呀。”
      皇上皱起眉:“打不开?”
      我说:“让我来试试。”
      她应允了:“好。”
      我向后拉了一下,拉不动,我又试着往前推,但也推不动,唉,这不让我在天子面前丢人吗?我气愤地说:“这是什么破棺材,死了人难道从底下放进去?”
      “难道有机关?”叔父走过来,在盖上左敲敲右拍拍,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皇上想了想,问李圣恢:“你打开过吗?”
      “卑职不敢。”
      她对元芳说:“把棺材劈开吧。”
      “是。”元芳拔出剑,用力向下一劈,盖上出现了一条裂缝,他抬脚一踹,棺材盖向前滑去,一部分伸到棺体外,另一部分碎在棺中。
      我们往里面一看,和前面的没什么两样,皇上疑惑地说:“既和前边的一样,为何盖儿却如此难开呢?”
      叔父又敲了敲头骨,李圣恢不解:“狄大人,你这是……”
      “哦,没什么,随便看看。”说着他又溜达到别处去看四周的墙壁,我赶紧跟了过去,他仔细地在墙上搜索着,转了将近半周后,他忽然眼睛一亮,停在一个壁灯旁边。
      我问道:“您发现什么了?”
      他忽然又颓唐地叹了口气,摇摇头。
      这时皇上向外厅走去了,叔父向门洞处看了一眼,对我说:“走吧。”
      我们走到外厅,又沿着出口的台阶上去,回到了地面,李圣恢又蹲下身,往反方向拧了一下石头,铁门又“哐”地关上了。
      皇上双手背在身后,慢慢溜达着思索,叔父过去问道:“陛下,有何发现?”
      她面色凝重地说:“墓穴中所有陪葬物品,均是皇家才有的,这确实很奇怪啊。”
      叔父想了片刻,抬头向南看了看,对李圣恢说:“李大人,南边那座山叫什么名字?离这里不远吧?”
      “叫赤峰山,离这里大约两里路。”
      他点点头,不再说什么了。
      回去后,大家各自休息,刺史府准备晚饭,叔父来到我们房中。
      我开玩笑说:“怎么叔父,今天专门来请我们吃饭?”
      他笑道:“你们二人都曾为我立过大功,亲自来请也不为过嘛。”
      元芳微笑道:“大人,您是有事要说吧?”
      “嗯,”他点点头,“元芳,我是这样想的,待会儿吃过午饭后,你收拾东西,前往赤峰山。”
      “前往赤峰山?”
      “对。”
      “您想让我找什么?”
      “什么也不找,就看看当地有没有居民,若有,向他们了解一下山里的情况。当然,如果你有意外发现那更好。”
      元芳不解:“您说的意外发现是……”
      叔父说:“你忘了幽州案中的小连子山和湖州案中的翠屏山了吗?”
      “哦……”他点点头。
      “此山离这里并不远,有什么意外发现应该在意料之中。”
      “是。”
      我不放心:“叔父,就让他一个人去吗?”
      “要不你去,让他留下保护皇上?”
      我没词了。

      吃过饭后,元芳草草收拾了行李准备走,我问他:“你什么时候能回来?”
      “这不好说,若山里什么都没有,不到天黑就能回来;若是情况很复杂,一天两天、十天半月都有可能。”
      我嘱咐道:“你要小心啊,一想起那个杀手,我就心有余悸。”
      他微笑道:“放心吧,我说过,想杀我没那么容易!”
      “别一味地自信了,没有人能说自己天下第一。”
      “那我就是天下第二!”
      我不禁被逗乐了,他戴好帽子,装好链子刀,拿上幽兰剑,说:“好了,你自己也留心,我走后,皇上和大人的安危就交给你了。”
      我点点头,送他出去,狄春已从马厩里牵出了马,元芳上马离开了刺史府。
      他走后,我慢慢往回走,狄春看出了我的心思,说:“小姐,您不用担心,那个杀手要是想行刺,在李将军来长安的路上就动手了。”
      我想想也是,这时我听见叔父叫我:“如燕。”
      我转头一看,他正站在书房门口,我便走了进去:“叔父,有什么事吗?”
      “哦,我想问问你,对这个墓穴的看法。”
      我想了片刻,说:“皇上说陪葬之物确是皇家所属,看来,造墓之人,也是皇室后裔了。”
      “可对于这个墓穴,皇室并没有记载啊。”
      “叔父,您不是说过吗?流落民间的李姓宗嗣很多,我想,他们临走前肯定带走了不少珍贵物品,建造了这个墓。您还说过高阳公主呢。”
      “嗯,”他点点头,“高阳公主确是流落民间的李姓宗嗣之一。李富堂的母亲姓高,而他们恰恰住在墓穴之上……看来这真不是巧合啊。”
      我吃了一惊:“您是说,是高阳公主母子建造了这个墓?”
      “虽然我不能肯定,但事情确实很奇怪。今天在墓穴中,我仔细看了看那些人骨……”
      “怎么样?”
      他没有回答,而是问我:“你觉得,棺材外面的死者应该是谁?”
      “应该是陪葬的人,或是挖墓的人。”
      “不错,一般情况下,人们都会这么认为。但你注意没有,今天你用脚去踢那些骨架,发现它们竟然很结实,这说明什么?”
      “他们死去时间不长。”
      “可是棺材打开后,我敲了敲棺材里那些头骨,发现那些骨头已经被风化得差不多了,我若再用力就会弄碎。照理说,棺材中的死者和陪葬或是挖墓的人应该同时埋葬,也就是说,那些骨头的风化程度应该是一致的,但事实却不这样。这难道不奇怪吗?”
      我点点头:“是有玄机。”
      “这让我想起那个老翁所说的一个细节。”
      “是什么?”
      “他说,鬼宅出现闹鬼的事后,村里一些不信鬼的年轻人夜里前去查看,结果一个也没回来,你想想,是怎么回事?”
      我想了想,明白了:“您是说,那些神秘失踪的村民,正是棺材外面那些死去不久的人!”
      “这是唯一的一种解释!”
      我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那个墓穴看上去还很完好,说明建成时间不会太长,但埋葬的李姓宗嗣却像是死去很久的,这是第一个疑点。第二个疑点就是,那些李姓宗嗣自离开皇宫后过着和百姓一样的生活,就算有钱,也不敢张扬,因为他们害怕报复和追杀,先前有长孙无忌,今天有武氏女皇。所以,他们的墓中,不会有什么陪葬者。所以,墓中的棺材很有可能被挪动过,那些死去时间不长的人,就是失踪的村民。”
      “没错,是这样!”
      “还有,第二个地厅中的棺材很难打开,里面的东西却和第一个地厅中的一样,关于这点皇上也已经察觉了。这让我想起击破蛇灵总坛时走访的最后一个蛇穴,那里便以棺材掩人耳目,其实,棺材是地道入口。”
      “您是说,第二个地厅中棺材也是地道入口?”
      他点点头:“我总觉得,那样一个墓穴只有两个地厅不太可能。”
      “是啊……”
      他皱紧眉头:“一切景象都和蛇灵案中如此相像,难道,又是蛇灵人所为?”
      “很可能啊叔父,正好动灵失踪了。”
      “嗯。动灵长得像高阳公主,他和墓穴有关联是可以想象的,但他未必是此案的头目。”
      我不解:“为什么?”
      他看了看我,说:“你一想便知道,动灵失踪的时间并不长,原先他一直呆在内卫府受审,他怎么可能有时间去策划并建造这个墓穴呢?就算墓穴是他造的,劫囚之前必然有一番准备活动,这些活动,他是指挥不了的。”
      “有道理……”
      “还有,动灵失踪后下落不明。而我隐隐地感觉到,此案不止涉及长安一个地点。”
      “因为洛阳也出了事!”
      他点点头:“太子写信给皇上,说梁王府和公主府同时发现有人下毒,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说明敌人的势力已经渗透到神都内部了。太子是绝对不会做出下毒的事的,如果梁王和公主也没有做这种蠢事的话,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有人栽赃!”
      “那这个人会是谁呢?”
      他想了想,说:“如燕,我还记得,你对我说过有关张昌宗的一件事。”
      “他看上了梁王府新来的丫鬟……”说到这里我一愣,“新来的丫鬟?”
      “也许新来的真的只是一个丫鬟,也许来的就是卧底。听张昌宗的语气,那个丫鬟和他已经不陌生了,你想想,对于张昌宗那样的角色,一般的丫鬟敢去招惹他吗?让皇上知道了可是杀头之罪!”
      我吓了一跳:“这么说,那个女人是卧底?”
      “目前我们只能这样猜想。梁王和公主并不和睦,但两府同时发现投毒事件,说明必定有人在暗中联系,或者,公主府也有卧底。”
      我想想觉得十分恐惧。
      他继续说:“在洛阳时我就对你说过,劫囚之事之所以会这么顺利,很可能是因为皇帝身边有内奸。婉儿和太子之间的关系,我想你是听说过的,所以她不会是内奸;如果其他女官侍婢都不是的话……”
      我说:“那就是张昌宗!”
      “嘘!”他忙示意我小声,“此事不可言之过早。”
      我赶紧点点头,之后我又想起了别的事,“哎,叔父,那狄府的怪事呢?”
      “是啊,锦娘的神秘失踪和云姑的突然来访,都表明狄府也被卷进了案子中。那些逆党们太了解我了,只要他们有所行动,我就会被列入计划之内。”
      “叔父。还有一个人:李圣恢!”
      他笑了笑,说:“如燕,你是越来越聪明了!怎么样,李圣恢有什么动静吗?”
      “只有一件事。前天您带元芳去见皇上后,刺史府的师爷来找我说话。”
      “哦?他问些什么?”
      “问我为什么呆在您身边。”
      “你是怎么回答的?”
      “自然是编一通谎话糊弄过去了!”
      “哼,看来这个李圣恢还真和蛇灵有点关系,不然,他怎么会对你感兴趣呢?”他顿了顿,说,“如果,此案只涉及洛阳和长安两个地点,那李圣恢就是负责联络的人!现在我们可以归纳出一个框架:以李圣恢、李富堂和动灵为主线的一批逆党,正在策划一个不为人知的阴谋,他们借助李姓后裔和蛇灵余孽的力量,在长安巧设墓穴,在洛阳挑拨皇亲之间的关系,同时暗中盯住我的动向,来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
      我点点头:“对极了,要不要提审李圣恢?”
      他摇摇头:“目前一切都是推断,没有证据,还不能提审他,他毕竟是刺史,皇帝又跟在我们身边,我是没有便宜行事的权利的,不过,可以敲山震虎。”
      “敲山震虎?”
      “是啊,我们这样呆着,永远弄不清真相。必须引蛇出洞,顺藤摸瓜!”说着他忽然叫道:“张环!”
      张环进来了:“大人。”
      “你到城里的客栈中挨个打听,看有没有云姑来过,她的大名叫葛亚云。”
      “是!”张环下去了。
      我说:“名字起的不错。”
      叔父笑了笑:“是吗?”
      “是啊,比如燕这个名字强多了!”
      “你呀……”
      “哎叔父,那小清的大名叫什么?”
      “葛亚清。”
      “嗯……还真是姐妹俩。”说着我又想起一件事来:“对了叔父,您为什么让元芳去赤峰山啊?”
      他笑笑说:“这个,以后你就明白了!对了,元芳最近怎么样?”
      我没好气地说:“还能怎么样?”
      “你这是怎么了,和他吵架了?”
      “您带出来的徒弟,您还不清楚?”
      “我怎么会清楚你们之间的事?你说他是我带出来的徒弟,难道,他惹你生气的原因和我有关?”
      我说:“他和您一样:城府太深!”
      “城府太深?”
      我不悦地说:“当初您让他留守洛阳的原因,至今也不告诉我,而他有什么事也瞒着我,好像我不是他的妻子,倒像是个奸细一样!”
      他劝道:“你放心,我的事,总有一天会告诉你的。但我不知他有什么事瞒着你。”
      “比如说:云姑!”
      “哦……”
      “要不是狄春说起,我们根本不知云姑去过狄府!我倒不知,她究竟是云姑还是小清!”
      “我不是跟你说过,小清已经死了吗?”
      “既然死了,元芳为什么隐瞒云姑来的事?云姑又不是小清!除非他们之间有什么事,大老远的跑到洛阳去……”
      “如燕,”他略带严肃地说,“你这种想法很不对头啊,元芳的为人你了解,怎么能随便猜疑呢?云姑去狄府的原因我们不知道,但锦娘失踪的原因我们也不知道,她们很有可能和本案有关,你满脑子儿女私情,这会让你分散注意力,甚至忽视危险!况且,夫妻之间应该相互信任,你们才成婚不久,现在就胡乱猜疑,以后怎么办?”
      我不服气:“可他的行为就是让人起疑!”
      他似乎不信,有些好奇地问:“你倒说说,他什么行为让你起疑?”
      我想了想,说,“最近我时常睡不好,有时半夜里会被莫名其妙的声音吵醒。昨天晚上我又被吵醒了,睁开眼发现身边没人!”
      “哦?”他皱起眉头,“元芳不在你身边?”
      “是啊,当时我都吓死了,以为那个杀手又来杀他了。我打开门,却听不见外面有什么异常响动。我正狐疑呢,他又突然出现在门口!”我满腹怨气地抱怨道,“什么人啊,走路像蛇一样,一点声音也没有!差点把我的魂吓飞了,还问我怎么了,我简直懒得理他!”
      他笑道:“才过了几年安生日子,胆子都变小了?再过几年,是不是把武功也丢了?”
      “谁胆小了?要不是担心他,我才不会害怕呢!他倒好,三更半夜的不睡觉,也不知出去干什么!就算轻功好,也不能来无影去无踪啊!”
      他又笑了笑,说:“这可能是他的习惯吧,他经常来无影去无踪的。昨晚他好歹是从门进屋的,而我刚认识他的时候,是他到客栈中找我,我连他怎么进来的都不知道!”
      我生气地说:“简直有病!”
      “唉,你啊,嫁给他之前,对他的身手佩服得五体投地,嫁给他以后,又嫌他身手太好来无影去无踪。这岂不成了‘当年百般好,如今都是错’了?”
      “照您这么说,都是我的错了?”
      他又劝道:“你要理解他,我不是跟你说过吗,凡事欲速则不达,要理智地处理事情,不要太斤斤计较了。他这种角色,经常是脑袋系在脖子上,不知时候就掉下来,你还是别想那些无关紧要的事了。”
      话已至此,我也没理由不同意,只能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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