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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李姓宗嗣 ...

  •   我们一行七人在刺史府暂住下来,本来在走访了几个村落之后,我和皇上都很看好李圣恢,但经过叔父一番分析,我越发看他不顺眼,总觉得他心怀鬼胎。当然,他对我并不熟悉,张环李朗只告诉他我是如燕小姐,至于我的来历背景,我想皇上也懒得和他说。
      我就像一个尾巴一样,总是追着皇上走来走去,她没事时我跟在她身边,她有事时我便远远看着她。晚上我仍和婉儿一起睡在外间。
      一天上午,叔父和皇上下棋,我一边在湖边假装钓鱼一边时不时地看看他们,他们一直在说话,但不像在谈棋艺。我正心不在焉地摆弄鱼竿时,听到婉儿叫我:“李夫人。”
      我忙站起来转过身:“殿下。”
      她走过来笑道:“你是在学姜子牙吗?”
      我不懂:“学姜子牙什么?”
      “姜子牙直钩钓鱼,本意是有所等待。”
      “等待?”我笑笑说,“我有什么要等待的?”
      她冲皇上和叔父下棋的方向努努嘴。
      我说:“是叔父吩咐我要保护皇上安全的。”
      “有你这个高手在,确实让人心里踏实。”
      “哎呦,殿下您真会说话,我哪是什么高手啊?就我这三脚猫的功夫,也只在短时间内有用。”
      她看了看鱼竿,说:“我和你一块钓吧。”
      “好啊。”
      我们并肩坐下,她也拿出一根鱼竿垂到水里。
      “李夫人,你真不是狄大人的侄女吗?”
      我摇摇头,随即问:“殿下,你说皇上曾经给你讲过我的故事,她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她说,你是蛇灵的杀手。”
      我不说话,算是默认。
      “真想不到,像你这样天真活泼的人,竟是这样的出身。你的原名叫什么?”
      “我叫苏显儿。”
      “那现在为什么叫如燕呢?是不是你轻功很好,身轻如燕?”
      我不禁笑了笑:“谁知道呢?叔父随便起的名儿而已,至于我的轻功……我想,任何会轻功的人,都是身轻如燕。”
      “你为什么会背叛蛇灵?”
      我想了想,说:“我不想像老鼠一样,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我要在阳光下过正常人的生活。像肖清芳那样一个蛇蝎心肠的人,如果她得了天下,定会卸磨杀驴,将所有为她出力的人灭口。我早就认清了那个歹毒的女人,就算死,也不会再为她卖命。”
      她笑了一下,说:“你说的自然很有道理,但我想,这不是最重要的原因。”
      我转头看了看她。
      她说:“最重要的原因是:你爱上了李元芳。”
      “……”我无话可说,现在想来,我真的没有仔细想过这是不是最重要的原因。
      “你原本和他互为敌人、势不两立,可人都是这样,除非你特别讨厌某人,不然都会日久生情。如果说,是人间的亲情动摇了你对蛇灵的忠诚,李元芳则坚定了你脱离蛇灵的决心。”
      “也许吧……”我说到这里,心中忽然闪过一丝阴影,我疑惑看向她,“你为什么和我说这些?”
      “没什么,好奇而已。”她见我仍盯着她,有些不自在了,“怎么了?”
      “没事……”我继续盯着水面。
      “嫌我问得多了?”
      “不不,不是。”我回忆了一下在李家庄和张昌宗的对话,遂问道,“殿下,你去过梁王府吗?”
      “去过,但那是好几个月前的事了,和陛下一起去的。”
      “梁王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是陛下的侄子啊。”
      “我是说……他的为人。”
      她犹豫了:“这……狄大人没和你说过吗?”
      “他岂敢评价梁王?”
      “他不敢,我又怎么敢呢?”
      “那……你有没有在他的府上看见新人?”
      “他府上人多,我又不熟悉,哪知道谁是新人谁是旧人?哎,你怎么突然打听起梁王来了?”
      “当然也是好奇了。”
      “李夫人,对重要人物好奇,是很危险的。”
      我点点头,这时叔父和皇上走了过来,皇上见我和婉儿坐在一起,便说:“怎么,你们这两个丫头,都来偷听我们说话?”
      我忙站起来说:“陛下,离得这么远,我们就是想听也听不着啊。”
      她笑了笑,对叔父说:“怀英啊,你这个侄女,倒是满可人的啊。”
      我认真地说:“陛下,君无戏言的!”
      “如燕,”叔父忙训道,“不许多嘴!”
      皇上并不说什么,笑着离开了。

      晚上睡下后,我看了看身边的婉儿,在黑暗中胡思乱想。
      相识以来,她头一次问起我个人的事,不知为什么,这让我觉得危险。大概是因为我习惯了叔父的断案之法,大概是蛇灵的人都擅长易容术,我竟开始怀疑这个婉儿的真实性:她会不会是假的?
      叔父说过,身处高层,有时危险就在身边,我想起了追杀元芳的无敌杀手,不知此时他在什么地方,做什么事。此人如此可怕,为什么这段时间没有出现?也许他就卧底在我们身边?还是因为他在继续追踪元芳?
      想到这儿我吓了一跳,元芳留守洛阳,会遇到什么状况?虽然他比较机智,但比起叔父的推理判断,还差得很远。那个杀手会不会杀了他?如果他悄无声息地死了,我们连影都不知道!但冒出这个念头后我真想抽自己,没事咒自己丈夫死,失心疯了?
      不知什么时辰我睡着了,也不知什么时辰外面的一个奇怪响声把我惊醒,我看到两个黑影从窗前飞过,于是我赶紧起来穿好衣服跑到外面,刚出屋又见那两个人越墙窜出了刺史府,我懒得去惊动门卫,于是跟在他们后面越墙出去,又狠蹬一脚墙头蹿到树上。
      我扶住树杈观察他们的动静,只见他们二人相距十步远站着,我借着月光又仔细看了看,左边的人一身黑衣,蒙着脸,右边的人身着千牛卫铠甲,再定睛一看,我呆住了:是元芳!
      只听元芳冷冷地说:“我就知道你会到长安来!”
      蒙面人说:“但我没想到你会追到这儿来送死!”
      “你就那么自信能胜得了我?”
      “我不仅会胜了你,我还会杀了你!”
      “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蒙面人跳起来拔出剑,向元芳刺过去,元芳持刀应战。刀剑碰撞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可以看出,这个蒙面人就是劫囚的杀手,他的功夫果然了得,来去如风,身手快如电光,几回合的混战后仍没分出胜负,我正担心时,他们忽然从空中飞落,相背而站。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通常这种情况说明一方受了伤。然而,没有任何人受伤的迹象出现,蒙面人又举剑刺了过来,元芳猛地转过身,按下了刀柄上的按钮,刀头立刻带着锁链脱离刀柄飞了出去,蒙面闪身躲过了这一刀,并用左手抓住了锁链,他站住后,元芳大吃一惊。
      他冷笑道:“没想到吧李将军?”
      “是的,没有人能从我的链子刀下逃生,但是你例外!”元芳用力后拽刀柄,蒙面人试图抗争,身体向前旋转了几步,最后突然出剑,只见一道火花,锁链竟断成两半,元芳手中只剩下一个没用的刀柄。
      蒙面人抓住锁链,将刀头向元芳扔回来,元芳跳起来翻了几个跟头,躲过了链子刀,蒙面人又挥剑冲过去,他们在空中交错飞过,元芳翻身飞快地拾起锁链,但蒙面人突然刺出一剑,刺穿了元芳了胸膛,血一下喷到对手的脸上,我叫了出来:“元芳!”
      元芳直直地看着他,说出一句“好功夫”,仰身倒在地上。
      “元芳!”我企图跳下树,但竟被树枝剐住了衣服,我心急如焚,但越急越下不去,正急得乱喊乱叫之际,我听到婉儿叫我:“李夫人!李夫人……”
      一阵天旋地转,我忽然回到了屋里,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出了一头冷汗:原来是梦!
      婉儿起来问我:“你怎么了?”
      我松口气,用手擦擦汗:“做了个噩梦。”
      “噩梦?”
      “我梦见元芳被人杀了。”
      她劝道:“你太紧张了,这些天也确实难为你,一直盯着皇上。”
      “他不会有事吧?”
      “不会!”她笑笑说,“唉,都怪我,白天不该跟你提他,让你担心。”

      第二天天亮后,我早早起来去找叔父,他刚洗完脸,见我过来,便说:“这么早就起来了?我正好有事要跟你谈。”
      我过去说:“叔父,昨晚我做了个噩梦,梦见元芳被人杀了!”
      他笑了笑,说:“你呀,还是别惦记他了,放心吧,他不会死,杀手行刺皇上比行刺他容易多了。”
      我叹口气,想起他刚才的话,便问道:“您要找我谈什么?”
      “自然是关于蛇灵的事。”
      “我所知道的,都已经对您讲了。”
      “我是怕你漏掉了某些细节,尤其是关于血灵和动灵的事,要知道,除了你之外,他们二人是六大蛇首中仅有的幸存者了。”
      “可他们现在都下落不明啊。”
      “我不是想问他们的现在,我是想问他们的过去。”
      “过去?”
      他看着我:“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小梅是血灵?”
      我点点头。
      “你也知道她有个孪生妹妹叫小凤?”
      “嗯。”
      “那,她们是怎么加入蛇灵的?”
      我摇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我连我自己生在何处都不清楚,哪会了解她们呢?听肖清芳说,我们都是流人之后,是她从岭南一带搜集起来的。”
      他想了想:“流人……岭南……”
      “您想到了什么?”
      “我想起了蝮蛇——虎敬晖。”
      “剑灵?”
      他点点头:“你知道吗,虎敬晖是前一任千牛卫中郎将,他死后元芳才接任,现在元芳使用的这把幽兰剑,也是虎敬晖的遗物。其实,他不姓虎,也不姓蝮,他本姓姓王。”
      “姓王?”
      “他是王皇后的侄子。”
      我一愣:“王皇后?就是先帝的皇后?”
      他感慨道:“是的。当年皇帝不惜杀死自己的亲手女儿,嫁祸给王皇后,皇后获罪,其族中十五岁以上的人均被处死,十五岁以下的发配岭南。那时,虎敬晖只有几个月大。他的父亲和叔叔都被车裂而死,他十岁那年,两个姐姐感染了岭南流行的瘟疫,双双去世。从那以后,他就发誓要报复皇帝。后来他从军入伍,因英勇善战而逐步坐到了千牛卫中郎将的位置,其实是为了在皇帝身边卧底,早在多年前,他就加入了袁天罡创建的蛇灵组织中,听命于后来的肖清芳,直到幽州案时才暴露身份。他的情人是翌阳郡主李青霞,我和李青霞的父亲还有不错的交情,他们是幸存的几个李姓宗嗣之一,所以我格外珍惜他们。可是没想到,李青霞野心勃勃,竟想推翻皇帝取而代之,还企图对我下毒手,敬晖为了保护我,死在她的刀下。我是为了纪念他,才将他的幽兰剑送与元芳使用。”
      我不明白:“这……这和血灵动灵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你们都是流人之后,虎敬晖是王皇后的侄子,没准你就是萧淑妃的女儿呢。”
      我大吃一惊:“您说的是真的?”
      他笑着摇摇头:“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我怎么会知道呢?我只是在想,你们蛇灵中的人,究竟与李姓宗嗣有多大的关联。昨天皇帝和我谈论动灵。她告诉我,她之所以提走动灵,是因为觉得他似曾相识。”
      “似曾相识?他像谁?”
      “皇帝说,她仿佛在动灵身上,看到高阳公主的影子。”
      “高阳公主?”
      “高阳公主是太宗皇帝的女儿,但她的母亲并不是太宗的妃子,而是李建成的夫人。当年玄武门之变,太宗杀兄灭弟,杀死了李建成和李元吉的全家。李建成府上,只留了两个活人,一个是魏征,另一个,就是高阳公主的母亲,因为她曾与太宗有私情,怀上了太宗的骨肉,才逃过此劫。高阳公主出生后,她的母亲被打入冷宫,她被送到长孙皇后的宫中抚养,别人都对她说,她的母亲早就死了,所以她视长孙皇后为生母。当年,松赞干布的使者进京求亲,太宗曾考虑要将高阳公主远嫁,但又难舍骨肉亲情。正在这时,一个大臣表示愿意愿意将自己的女儿嫁到西藏,于是,太宗就封那个大臣的女儿为文成公主,嫁与松赞干布。高阳公主现在如果活着,与皇帝年龄相仿。皇帝是太宗晚年时选入宫中的才人,她曾见过高阳公主,据她说,公主生的美丽绝伦,性格天真活泼,给她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那她后来怎么样了?”
      他遗憾地说:“下落不明。”
      “下落不明?”
      “是啊,下落不明的李姓宗嗣太多太多,这些年的一桩桩案件,很多都与太宗的后人、先帝的后人有关联。太宗殡天后,长孙无忌作乱,太宗的很多儿女不得不逃到宫外,流落民间,其中就包括高阳公主。”
      “是这样……”我想了想,又吃了一惊,“那皇上的意思是,她怀疑动灵是高阳公主的儿子?”
      “她是那样想的,事实上也完全有可能。自从皇帝登基,‘恢复李唐神器’的呼声就从未停止过,你怎么敢保证,动灵不是太宗之嗣?你怎么敢保证,他不是为了复唐而加入蛇灵的?”说到这儿他自己忽然吃了一惊,“复唐?”
      我不解:“怎么了?”
      “如燕,你还记得那个老妇的儿子叫什么名字吗?”
      “记得啊,李富堂……”说道这里我也吃了一惊,“复唐?原来他的名字另有意义!叔父,您是说,李富堂是李姓宗嗣?”
      他点点头:“老妇高氏……不,她不姓高,她姓李,她是高阳公主!”
      我不解:“不对啊,叔父,高阳公主姓李,可她的儿子应该跟随父姓。”
      “这有什么奇怪?跟随母姓也未尝不可,再说,天下姓李的人多了,你怎么知道她的丈夫不姓李?我们可以做一个大胆的设想:那个高氏就是高阳公主,动灵是她的儿子。”
      “可是……”我又想了想,说,“动灵是崇州案时被捕的,距现在已经五年有余,前不久才失踪。据今天那个老汉讲,母子俩是两年前死去的,如果动灵就是李富堂,他那时根本不在高氏身边啊,这不是前后矛盾吗?。”
      他微笑道:“说的不错,两年前动灵不可能在高氏身边出现,如果他是李富堂,这是很奇怪,可是,一个人会分身术,不也是件怪事吗?”
      我不解:“您的意思是……”
      “跟在高氏身边的人,不是动灵,或者说,动灵并不是李富堂。”
      “可您刚才不是还怀疑动灵才是高氏的儿子吗?”
      “皇帝说他像高阳公主,那个老妇姓高,家住墓穴之上,两年前离奇死亡,前不久动灵又失踪,这不会是巧合,其中必然有一些内在关联。”
      我叹道:“您越说我越糊涂了!”
      “好吧,那我就说得明白一些。动灵不是李富堂,但他也是高氏的儿子,因为高氏有两个儿子。”
      “两个儿子?”
      “正是。”他在屋中踱了几步,边想边说,“动灵身属蛇灵,自然不能经常回家,五年前他又被捕入狱,所以,只有李富堂常陪在高氏身边。”
      我还是不解:“可是,就算动灵不常回家,被捕之前他总不能一次家都没回过吧?如果他回去探母,总该有人看见。难道,他的行踪就那么隐蔽,谁也没看见过?他的武功在我之下,做到这点不太可能。”
      “也许李家庄的人确实没有看见过动灵,但是”他提醒我说:“你别忘了,蛇灵中的人精通易容术,崇州案时,动灵曾假扮狄春,也曾假扮过元芳。如果他易容成李富堂回去探母,别人就不会注意他。但你还是要想一想,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即使动灵不易容,也没人能认出他?”
      我灵机一动:“他和李富堂是孪生兄弟!”
      他微笑道:“说得很好!这回你该明白为什么李富堂有分身术了吧?”
      我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他继续说:“一个人,是不可能同时出现在两个地方的,分身术这个细节一般人听了都会忽略掉,认为那是夸大闹鬼的传闻。如果不是因为怀疑动灵与高氏有关系,我也不会把这个细节放在心上。但既然我怀疑他是高氏的儿子,就想到了这点,倘或真的有人看见李富堂同时在两个地方出现,那就说明,另一个人,是动灵!至于他有没有易容,和李富堂是不是孪生,我们还不知道。”
      我觉得很不可思议:“是这样……”
      “这只是我的推断。如燕,你还记得李富堂冤魂不散的闹鬼事件吗?”
      “记得。据那个老翁讲,房子倒塌前,李富堂的魂魄经常出现,他身着白袍,披头散发,在院子里转悠!”
      他冷笑道:“哼,我早说过,这世上根本没有鬼!闹鬼之事传得如此厉害,说明确有其事,但那个穿着白袍,披头散发的东西并不是鬼,而是人!”
      “那,装鬼的人是谁?是李富堂吗?他没有死?”
      “有这种可能。”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若有所思地说:“这个,恐怕只有李圣恢知道了。”
      我说:“我明白了,李富堂和动灵一定是在策划一起阴谋,而李圣恢,就是他们的同伙!”
      他摆摆手:“现在下结论,还为时尚早。哎对了,”他转移话题,“昨天上官婉儿和你谈些什么?”
      “叔父,我正要说这件事,我怀疑上官婉儿是假的!”
      “哦?”他看着我,“为什么?”
      “她是皇上身前的女官,不会是好事之人,而昨天,她竟然问起我和蛇灵的事。她……她会不会是……”
      “是谁?”
      “小凤?”
      他笑笑说:“如燕,你太敏感了!”
      “叔父,蛇灵的人可是精通易容术啊!”
      “这我知道,可是容貌并不是一个人的全部,再说,上官婉儿常年跟在皇上身边,她是真是假,能瞒过皇上的眼睛吗?她可以改变容貌,但不能改变声音,就算她连声音也改了,她也学不来婉儿肚子里的知识!婉儿常给皇上出谋划策,还经常帮皇上批阅奏章,若是假的,必然破绽百出,所以,你不用担心,皇上身边的人,只可能是卧底,不可能被假冒。”
      “那小凤会在哪呢?”
      “我们不要急于找小凤,虽然她可能和墓穴的事有关联,但目前最重要的,还是动灵和李富堂的情况。”
      我点点头,这时张环进了屋:“大人!”
      “什么事?”
      “大人,李将军来了!”
      “你是说元芳?”
      “正是!”
      他对我笑道:“你看,我说他不会死的,现在他就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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