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手指不适配！[快穿]》印花税

3、修仙世界与点石成金（3）

　　“前辈若是不想回答也没关系，是在下无礼。提出这个问题，冒犯前辈了。”

　　顾筱从刚刚跟2998的对话中拔出来，忽然想到眼前人就是条妥妥的金大腿，忙笑着回应道：“其实也没什么。原因嘛……”

　　她在心里把以前看的小说都回忆了一遍，最后打算挑选一个不谙世事的世外高人后人的壳子套。

　　众所周知，修仙文里有一种颇为清奇的装逼流派——世外高人后人装逼流。

　　即从小养在不外人知之地，知道成年才出来，能力很强，但是对外界一无所知。

　　她正好符合。

　　对外界一无所知√

　　能力很强……虽然她是个菜鸡，但只要越临山认为她能力很强就行。勉强√

　　完美。

　　“其实当时我也以为那个黑衣男子很强的，所以一时间也被吓着了，我从小生活在族里，没出来过，族长说我年纪到了就让我出来历练，我是族里比较弱的，也没什么本事，所以胆子也比较小。”顾筱编的有鼻子有眼，说的时候还不时摸摸后脑勺，更显憨厚，不知道内幕的人多半要被骗过去。

　　越临山也不例外。

　　“是这样啊，前辈能力并不弱，您过于自谦了。”

　　“别叫前辈，我今年年纪并不大，才十八岁，你年纪应该比我大吧。要不这样，我叫你越师兄，你叫我……叫我‘筱筱’好了。族里人都这么叫我。”

　　“那我就冒昧叫您‘筱筱’了。筱筱。”

　　互叫昵称拉近距离。

　　好感度肯定upup！

　　不枉费我曾经玩了这么多galgame。

　　这不是全用上了吗

　　不过现在怎么才能引到去灵阁的话题呢？

　　算了先去吃饭吧。

　　她有点饿了。

　　“好了，越师兄，你要是真想谢谢我，你就请我到城里吃一顿，我听这边的大姐说，城里的春风楼的冰粉是这边一绝。”

　　“既然筱筱叫我师兄，那吃饭什么的，做师兄的自然义不容辞。”

　　顾筱总觉得自从刚刚那番交换称呼之后，这人莫名的就不那么拘谨了。emmm怎么说，还有点自来熟。

　　不过也好，他原本那种讲话七绕八绕的，她听着也累。

　　而且她一只菜鸡被人叫前辈总是怪怪的，现在好多了。

　　不想了不想了，吃饭吃饭。

　　来异世，错过美食也太可惜了，她刚刚听农户大姐说的天花乱坠，早就把那家冰粉排在行程上了。

　　虽说是做任务，但是既然有机会，享受享受异世美食也是理所当然之事。

　　有了越临山的飞剑，他们很快就到了城里。

　　这回越临山降落的很平稳，更刚刚在田垄上那番完全不一样。

　　顾筱有些疑惑，但是为了保持b格，她没问。

　　毕竟不知道这个世界的设定是怎么样的，她现在装了这个b，总不能那么快就露馅吧。

　　可能是她的表情太过明显，或是越临山过于敏锐。

　　越临山笑着解释道：“当时那人追我，我为了逃命，御剑的速度比较快，灵气耗尽，只好速降在筱筱你身边。弄脏了你的衣服，实在是抱歉。”

　　顾筱看着越临山的笑，总觉得刚刚那番小算盘有些过于下作了。

　　这人一看就是那种没心机的，她既然叫他一声“师兄”，人家这么好，她也不好意思算计人家。

　　她没发现，人家一个笑，几句话，她就把人家划归到自己的阵营了。

　　2998在空间里看着，啧啧出声。

　　到底是谁没有心机啊。

　　对于自己的这边的人，顾筱就容易话痨病发作。

　　“不用道歉了越师兄，还有啊，虽然不怎么知道灵石的价值，但是我这件衣服就是普通的衣服，重新买一件，估计一两金子都用不了。而且衣服脏了，又不是非要换新的，沾上尘土洗洗还能穿的。十块中品灵石，越师兄，你出手太阔绰了，你出来行走的时候都没有被人骗吗？还有啊，越师兄你把身上的灵石都给我了，你回门派的路上怎么办啊？”顾筱在身上掏了掏，把灵石袋子丢回给越临山，“越师兄接着，既然你是我师兄，那这石头我也不能收了。本来就是打算还给你的，没想到那个黑衣人过来了，我差点就给忘了。”

　　越临山接过袋子，又把袋子抛了回去。

　　“你现在叫我一声师兄，就算是我妹妹，这点灵石拿去做零花。路上你也不必担心，灵阁的钱庄遍布整个大陆，灵石不够去取就行了。”

　　顾筱也不客气，看越师兄这表情，这石头对他来说估计也算不得什么，于是，顾筱也坦然收下。

　　不过她不打算花，毕竟现在能用金子买，还是用金子。

　　毕竟根据越师兄的话，这个地方，灵石换金子容易，金子换灵石难。

　　所以灵石要省着花。

　　二人进城。

　　现下正是春寒初退之际，城里生机盎然，花盆摆的到处都是。

　　两人穿行过街道，顾筱看见有个老人在卖糖葫芦。

　　看见他也不是偶然，实在是有太多人围着了。

　　老人身形佝偻，脸上手上都有烧伤。

　　“听说这个老头家前阵子被烧了。”

　　“诶？就是他们家啊。”

　　人群中有人窃窃私语，不过因为靠的近，都收入二人耳中。

　　“听说啊，他家原来开酒楼的，他儿子去舀酒的时候忽然就自己烧起来了，点着了旁边的酒，把整个家都烧干净了，儿子儿媳妇还有俩小孙子都给烧干净了。这老头刚好那天不在家，出去找农户买米去了，回来什么都没了。”

　　“啧啧啧，真可怜。”

　　糖葫芦的签棍有些重，老人拿着很吃力。他几乎是拖着签棍，向路边的人推销糖葫芦。

　　没人买。

　　有个小孩想要，被自家母亲拉走了，做母亲说的有些大声。

　　“这个老头卖的东西不干净，你看他现在这个样子，你要是吃了他的糖葫芦，以后也会变成这个样子。你要跟他儿子一样变成一个火人吗？”

　　这未免过于恶毒了。

　　周围人也都指责出声，那个女人看此，拉着自家小孩赶紧钻出人群走了。

　　只是所有人虽然谴责那个女人，心里的想法与她却是一致的。

　　还是没有人买老人的糖葫芦。

　　她偷偷瞟了一眼身边的越临山。

　　越临山眉头深锁。

　　顾筱想了想，从衣兜里掏出原本变好的金石子，上前递给了老人。

　　“大爷，我跟您买，您这里的糖葫芦我全要了，”顾筱不好意思地笑笑，“就是这个签棍能不能给我，要不然我也拿不过来。”

　　老人看着那块金石子，眼睛有些亮亮的。

　　“可以可以，只是你给的太多了，女娃娃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换开找给你。”

　　“好的，大爷你去吧。”

　　老头拿着金石子奔向附近的酒馆，顾筱朝越临山使了个眼色，两人拿着签棍悄无声息地就溜走了。

　　这老大爷一看就倔的很，一般人逢此大祸，只要拿个碗出来乞讨，大多数也收入不菲，可这个老大爷没有这么做，而是做糖葫芦出来卖。

　　顾筱想，直接给他钱，他势必是不要的，但是如果说是买他的糖葫芦就不一样了。

　　毕竟他俩看起来像是有钱人嘛，不在乎这些小钱等不下去就先走了也是……

　　也是很合理的嘛！

　　当然前提是不能被换完钱出来的老大爷找到。

　　他们俩除了越师兄长得一表人才以外倒是没啥辨识度，但是这个插满糖葫芦的签棍就不一样了，简直就像黑夜中的灯塔，明显地不能再明显。

　　因为拿着灯塔，哦不，签棍太明显了，他们俩找了个小巷子猫着。

　　顾筱从签棍上拔了两根糖葫芦，一根自己吃着，另一根递给了越临山。

　　顾筱咬了一口。

　　“好吃~”她满足的眯起眼睛。

　　她睁开眼睛，发现越临山不吃，只是看着她。

　　“越师兄，你是不喜欢吃甜的吗？”

　　“不是——”他看着糖葫芦表情有些为难，完全不像他回答地那么爽快，“诶？”

　　手中的糖葫芦被抢走了。

　　“不喜欢就说不喜欢，不用为了我勉强。好啦，越师兄，帮我个忙，陪我去城门口一趟，我当时进来的时候看见很多小孩子，他们应该会喜欢这个，太多了我一个人也吃不完。”

　　顾筱把从越临山手中拿回来的糖葫芦插回签棍上，扛着签棍，转头冲越临山笑道。

　　“越师兄，等会儿街上的麻烦就拜托你了。”

　　毕竟她这样还是太过显眼了，被人围住可就不好玩了。

　　越临山没有问什么，只是点点头，回答道：“好。”

　　在越临山的帮助下，两人避开了人潮，很快就到了城门口。

　　顾筱不得不感叹，修仙真好。

　　这也太便捷了吧。

　　即使人群熙熙攘攘，也能找到不一样的道路快速到达目的地。

　　什么飞檐走壁，脚下生风，她刚刚都体会到了。

　　这也太爽了吧！

　　她不禁悄咪/咪问2998：“我能不能学这个啊？”

　　教练，我想学修仙！

　　“挑战者大人，非常抱歉，您没有任何的天赋修仙。因为您的躯体是系统造物，同时您并没有相关于灵根的金手指，所以我们在铸造这具躯体的时候并没有放入灵根。总而言之，您无法修仙。”

　　顾筱：……

　　2998看顾筱状态不太好，还贴心地加了一句。

　　“……我知道您很悲伤，不过人各有命，那个……请您节哀顺变。”

　　顾筱：……

　　作为一个系统。好好学习成语啊摔！

　　顾筱虽然在心里已经刷满了吐槽弹幕，但是外表还是波澜不惊。

　　当代社畜必备技能——心口不一。

　　呸！

　　智慧的隐蔽。

　　bingo！

　　要是不会这项技能，怎么在老板无理取闹的时候表面上嗯嗯嗯老板您说得对，内心妈的傻逼哔哔什么狗东西呢？

　　顾筱智慧的隐蔽作效，表情一直很祥和。

　　“到了。”

　　“谢谢越师兄。”顾筱扛着签棍走向城墙脚下，那里有很多乞儿。

　　小孩子大的十一二岁，小的就被抱在怀里，衣衫褴褛。

　　顾筱的视力只是普通人的视力，并没有什么逆天加成，她当时只是依据看到的模糊地判断这里有群小孩子，毕竟小乞丐在这种世界里面并不少，她当时去找主厨的时候在农村里也看到不少，这里环境更好，多些也不是奇事。

　　只是现在走近了，才发现事情好像并没有她想象地这么简单。

　　他们的胳膊细的不行，仿佛只是一层皮包在骨头上，而且他们其中很多人身上有不同程度的烧伤，或许是没有得到治疗，有些人的伤口已经开始溃烂。

　　有的严重的甚至直接半个头皮烧没了，半个头皮是头发，半个头皮是溃脓的吓人伤疤。

　　这个城里怎么这么多人烧伤？

　　“越师兄，我能问问，这个城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这个啊，筱筱你一直在你们族里，估计也没人跟你说吧，毕竟你也算小孩子。自从几年前开始，各地就频繁发生走水。有房子忽然烧起来，有的是树忽然烧起来，还有的是人忽然烧起来。这些小孩，估计是家里也出事了。”

　　“这……”

　　顾筱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她说不出话来。

　　太惨了。

　　她设想，如果自己的亲人被烧死了，而且自己无家可归还要一直忍受烧伤带来的痛楚。

　　或许会疯掉吧。

　　只是苦难从不留情。

　　她悄悄走到一边抓起了一把碎石子，攥在手里，用能力把它们变成了金子。

　　她走向乞儿们，把糖葫芦和金石子递给他们。

　　她本来是想给灵石的，但是转念一想，如果给灵石，他们会不会因为她给的灵石而横遭大祸。

　　毕竟灵石在这个世界的平民看来是太珍贵的东西。

　　先给这么多吧，其他的之后再说。

　　“谢谢姐姐！”一个四五岁的小孩子朝她别别扭扭地作揖，可能是刚在私塾学了作揖，还未熟练便已经用不太着了。

　　他作揖时旁边的头皮烧伤的的小孩扯了他一把，然后对顾筱灿烂一笑。

　　“不对不对，应该是——谢谢神仙姐姐！！”

　　“对对对！谢谢神仙姐姐！！”

　　其他小孩附和着，脸上笑意满满，或许是能得到治疗的欣喜，亦或是今晚能吃一顿饱饭的满足，他们的脸上全是满满地对未来的希望。

　　天真的笑容与他们身上溃烂或是结痂的烧伤形成鲜明的对比，极美与极丑之间的碰撞让顾筱心里难受的不行。

　　或许是因为自己生活在太平盛世，甚少见到此等惨像，她现在心脏像被扯了一把。

　　有些窒息。

　　“你们赶紧去治伤吧。”顾筱摸着作揖孩子的头，她蹲在头皮烧伤小孩的面前，“不够的话……”顾筱的话还没说完，越临山就打断她。

　　“就到灵阁的钱庄取吧，这是凭证，一共是一千两金子。”

　　“啊？”顾筱看他，眼中满是惊讶。

　　越临山没说话，只是笑笑。

　　“谢谢恩公哥哥！！请哥哥姐姐务必留下姓名，此恩我们之后必报！”最高大的那个孩子抱拳道。

　　他好像是这些孩子的头。

　　这……

　　小孩子说什么报恩不报恩的，先活好自己再说吧。

　　但是小孩子的一片心意，这样浇灭，顾筱又觉得于心不忍。

　　于是她想了个折中的法子。

　　“我叫顾笑笑，”顾筱撒谎不打草稿。

　　越临山从善如流地接道：“我叫岳林。”

　　“我记住了！！！”左脸烧伤的孩子头头抱拳道。

　　顾筱跟越临山没说话，只是相视一笑。

　　没了签棍，自然也不用飞檐走壁，穿过几条街道，就到了春风楼。

　　两人上楼，找了个位置坐下，点了这里名声在外的冰粉。

　　冰粉还没上来。

　　顾筱本来打算先还钱给越临山，她刚想说话，没想到越临山先开口了。

　　“筱筱，你知道频繁走水的原因吗？”

　　“不知道，难……难道其中有什么隐情吗？”

　　“筱筱，这的确是我们的错。是我们灵阁当年的决策犯下的错误。”

　　越临山叹了口气，拿起桌上的茶杯抿了口茶，又将茶杯放回桌上，眉头蹙起。他本身容貌生的开阔，是开朗的面相，只是这一蹙眉，便平白添了三分苦意。

　　“从何说起呢？”他又抿了口茶，似乎是茶可以压住她的烦闷似的，他沉默了一会儿，继续道，“此事颇为复杂，也牵扯机密，筱筱我信你，但是出于门派考虑，也请你立誓为证，绝不泄密。”

　　“这么重要的机密……”我不想知道。

　　顾筱向来求生欲极强，对于这种可能危及生命的机密一律是不去碰的，但是她刚想拒绝就想起那个烧伤的老人以及城墙脚下一群因此无家可归的小孩子，她就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

　　要是知道，我或许能帮上什么吧。

　　就算是一点点也好，看越师兄的口气或许是帮得上忙。

　　她抱着这样的想法，决定听下去。

　　只是她忘了越临山眼中的自己并非她本人，而是一个住在世外桃源的高人后裔。

　　“2998，如果任务失败会怎么样？”

　　“挑战者大人，第一次失败会扣除积分一分，第二次失败是两分，一次成功会有一积分，第二次成功会有两积分，以此类推。初始积分是一分，毕竟大家都有失败的时候嘛~”

　　“我知道了。”

　　那就听吧。

　　反正最差的情况就是死吧。

　　这么想想就看开了。

　　虽然知道这个异世与她毫无关联，只是做任务的场所，但是看到那些孩子的笑脸，她实在于心不忍。

　　“这么重要的机密，在这里讲？”顾筱想明白了，面上的表情也放松了许多。

　　“我刚刚已经开了结界，放心，外面人也听不见我们讲什么。”

　　“我答应你。”

　　在偷偷询问2998立誓的格式之后，顾筱举起左手，郑重道。

　　“我，顾筱在此立誓，绝不将今日在越临山处所知的关于走水的一切诉诸他人，否则天打雷劈，心魔暗生，不得好死。”

　　越临山听着她的誓词，眉头蹙地又紧了三分，但并没有阻止她，只是捏紧了桌上的杯子。

　　毕竟此事关系重大。

　　顾筱发完誓，越临山松开杯子，叹了口气。

　　“那我就说了。这事要从一千年前说起。”

　　“一千年前？”

　　“是的，一千年前。当时天降巨洪，淹没村庄与田地。百姓颗粒无收，无家可归。修仙者尽出，依旧是按住葫芦浮起瓢，只能解一时之急。当时先祖想到一种方法，以火系灵石作引子，聚集火元素到大地上，冲散水元素，以此来抑制洪水。从元素论来说，这样便可以一劳永逸。”越临山顿了一顿，表情凝重，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口茶水。

　　“之后呢？”顾筱并非没看出来越师兄面色不佳，只是她实在想知道事实的真相，于是追问道。

　　“之后，由于镇压所需的火灵石过多，门派内部起了争议，最后将镇压的任务交给了各国的君主。”他闭上眼睛，表情有些沉重，“只是没想到，各国的君主对灵石看得比人命还重，竟然用人来镇压洪水。他们自然不可能拿出这么多火灵根茁壮的天才，毕竟单灵根双灵根在人群中的总数加起来也还是万中无一，而且他们也舍不得。于是他们想着，质量不行，数量来凑，将人数众多的有火灵根但资质不好的难民埋入地下，以此来镇压洪水。君主们还得意地很，给镇压的难民们取了个名字——‘人牲’。”越临山说到这里已经是咬牙切齿了。

　　“有多少人？”顾筱问道。

　　“每个城，少则百人，多则万人。等门派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因为已将此事的全部权利交给了君主，就相当于交给了世俗，修仙创派的大能立下规矩，修仙者是不能随意干预世俗的，所以当时发现时，人口已经少了大半，洪水也只剩下几处没有镇压了。门派出了剩余的火灵石，最后一些用来镇压的难民才保住了性命。”

　　“现在这些走水就是当年那件事造成的？”

　　“是的，当年的难民被活埋而死，怨气极重，在近几年爆发，而我们脚下这块地就是当年最有名的几个万人坑之一。”

　　“越师兄，这种事情，怎么会藏得这么隐蔽？明明都少了一半的人，就算过了一千年也不至于……”

　　也不至于忘得这么干净啊。

　　“筱筱你错了，”越临山今天叹气的次数频繁至极，“普通人是不知道真相的，他们只知道他们的君主忽然发疯，要埋人。加上后来朝代更替，久而久之，人们对于这件事的印象仅仅是千年前暴君埋人取乐这点微末罢了。”

　　“可是......”顾筱刚想继续问，却听见背后一阵惊呼。

　　她转头一看。

　　！

　　热浪朝她扑过来，她看到有人在惨叫。

　　是坐在她后面那桌的食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