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戒之美貌与凶悍齐名》半步癫狂

33、漠视

　　“我们一定要冒雨前行吗？”费德南看着外面雾蒙蒙的世界，还有不停歇的雨水，内心极其抗拒。

　　“不行。”泰瑞斯没有犹豫就直接拒绝，“我们已经耽误了太多时间，现在就走。不然会耽误更久。”不容精灵们反驳，泰瑞丝就身披防雨布制成的雨衣坐上马，在上面看着精灵慌乱的收拾营地。

　　“这雨不会停，没有光亮的的地方半兽人会出没，我们要尽快离开。”泰瑞丝坐在马背上逐渐失去耐心。催促着，“快点，越过这个平原我知道有处山洞，我们今晚必须赶到那里，不然的话我们只能淋雨过夜了。”

　　泰瑞丝没等后面的精灵跟上就示意吧嗒的撒开腿跑。

　　在这样泥泞的道路上，即使吧嗒的全力以赴，也比平时差了很多，就更不要谈其他精灵们的马匹了。

　　很久以后，费德南回忆时说，“这是一场湿哒哒的旅行。”因为这场雨，从他们第一场战斗结束开始，直到他们踏上返程的路，都没能停下来。

　　野外的气候与自然条件的苛刻，超乎了精灵们的预想。他们不得不在泰瑞丝的催促下在冰冷的雨水中急行军。暴雨、狂风都成了阻碍他们前行的拦路虎，即使他们的五官再敏锐，在这样的环境中也无法分辨出什么。

　　好在泰瑞丝没有迷失在这茫茫荒原上，哪怕周围水汽朦胧，让她的视力受阻。

　　其实泰瑞丝的方向感并不强，主要还是靠吧嗒，老马识途，这不是空话。

　　泰瑞丝所拥有的就是比普通精灵还要敏锐的感知力，丰富的战斗经验和生活经历让她在漆黑一片的环境中也能第一时间感知到敌人在哪里。往往在其他精灵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她就已经举着长锋冲了上去。

　　这是年轻精灵们有史以来最为煎熬的一天。

　　开始他们以为在大雨中急行军已经是最辛苦的一件事，后来他们才发现，能安稳的坐在马背上就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了，短短一天行程中，他们遇到了四次半兽人，其中三次迎战，还有一次泰瑞丝带着他们隐藏起来，躲避了半兽人小队。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半兽人？”一场战斗结束后，趁着稍微休整的功夫，安达问道。

　　“这里是无主之地，附近还有几个半兽人的巢穴，他们多也是正常的，走过这一段就好了。”泰瑞丝很平静的说，然后将长锋捅向已经倒下的半兽人，这是泰瑞丝的战斗习惯，在结束后，避免被装死的半兽人偷袭，她一般会不嫌麻烦的检查每个半兽人。现在，她也将这自认为良好的作风交给了她的骑士们。

　　后来，不留敌人一个活口，成为了泰瑞丝麾下战士们的基本素养。

　　“已经快天黑了，大人，我们还要走多久？”费德南已经对能挤出水的自己绝望了，他开始祈祷泰瑞丝给他一点希望。

　　泰瑞丝抬头看向远处，估计了一下路程，“还有一会。”

　　众精灵听后，心里一沉，泰瑞丝从不说空话，她说还有一会，那就是真的还有很长一段路。

　　这是一段糟糕的旅途，到现在为止，所有精灵的激情澎湃已经被消磨殆尽，他们对泰瑞丝的不满已经挤压的快要膨胀起来，距离爆发出来只差一根导火索。

　　泰瑞丝没再多说就翻身上马，她低头喊道：”快走吧！”

　　可是，除了少部分人响应了泰瑞丝的号召，其他人纹丝不动。

　　泰瑞丝看着没有动作的精灵们，坐在马背上沉默不语，漆黑的头盔遮挡了她的面容，没人知道她此时的表情。

　　”大，大人，我，我想。。。。。”

　　“乌鲁斯，慎言！”已经坐在马背上的科勒呵斥道，他当然知道这些年轻精灵在想什么，他们畏缩了，恶劣的天气和不断的战斗，消磨了他们的意志，他们想要回到多瑞亚斯，回到明霓国斯的安乐窝里，可这对于一个战士来说是耻辱。

　　“我们为什么还要继续走下去，这条路本就是错误的。”费德南上前，走到泰瑞丝面前，抬头看着她不住的说道：“我们本就只要去卢瑞安就可以了，是您一意孤行，带我们走上歧途。您难道不知道这趟路有多危险，却还一意孤行逼迫我们前行，”似乎已经积压了太多的怨气，费德南越说越激动，“你是想要我们都折在这里吗？”

　　气氛卒然凝固，除了滴答不停的雨声，一瞬间似乎所有人连呼吸的都暂停了。

　　泰瑞丝依旧岿然不动，连她身下的吧嗒都安静的直视这前方。

　　没人知道泰瑞丝在想什么，但是费德南在说完这些话后就有些后悔，他害怕泰瑞丝突然发难，他在赌，如果泰瑞丝能重视他们，带着他们一起回去最好，如果不能，恐怕他们都少不了一顿揍。

　　但是现在泰瑞丝这种毫无反应的态度，倒让他们紧张起来。

　　“随你们！”泰瑞丝撂下这句话用脚尖摩擦吧嗒的腹部，吧嗒授意后转身，带着泰瑞丝头都没回的就奔跑起来。

　　这一幕让所有精灵都很震惊，他们相互从对方眼中寻找答案，但毫无头绪，这完全不像泰瑞丝以的行事风格。

　　“她，她这是什么意思？”费德南呐呐的问。

　　“别废话 ，费德南，快跟上。”安达坐在马上对还没有行动的费德南几人说道，“她不会回头，除非你们决定自己回去。”说完，安达拽动缰绳，扭转马头，与其他精灵一起去追撵泰瑞丝。他们一直是观望者，永远选择最有利的那一面。

　　“那，我们怎么办？”德尔曼看着前方同伴们快要消失的声音，焦急万分。

　　费德南发泄般的踢开脚边的野草，他所受的教育的和涵养无法让他像泰瑞丝那样直接骂人，只能咬牙切齿，“还能怎么办，追！”

　　他们没那个本事自己走回去，就凭他们三四个人，完全是给半兽人送人头，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走下去。

　　“是我们当时想的太简单了。”爱瑞达尔低声道，他虽然是一名巡逻队的队员，但却从没有离开多瑞亚斯，所谓的巡逻也只能是例行公事，毫无战斗经验可言，比起科勒特他们那样的外围巡逻，明霓国斯的训练场只能算是最族子弟的游乐场，所以这趟行程让他格外难熬，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有很多不足，他以为凯勒鹏他们也会和他一样，结果他们却意外的配合泰瑞丝，或者说识时务。

　　“我们还是算了吧！”乌鲁斯又想起临行前父母的话，这一路走来，泰瑞丝的能力毋庸置疑，他觉得和泰瑞丝这样闹僵了没好处，到时真要被丢下，那他们怎么办？

　　“走一步，看一步吧！”德尔曼也不再坚持，泰瑞丝的狠戾让他畏惧，但是他更害怕被同伴们抛下，他不想孤零零的死在野外，然后成为多瑞亚斯里的精灵闲聊时的谈资。他们都承载着父辈的荣光，贵族的身份给了他们敢跟王族叫板的底气，但是他们却不能堕了父辈之名。

　　求生的本能让他们向现实低头。哪怕他们不愿意承认，泰瑞丝在野外的适应能力上比他们强了太多。

　　年轻精灵们安静异常的跟在泰瑞丝身后，确切的说是科勒特他们身后，因为在大雨中，他们已经找不到泰瑞丝的身影了，只能用力甩着马鞭，尽力追赶。

　　这一走又是大半天，也许泰瑞丝的耐心终于消磨殆尽，，她不在顾及身后的精灵们，甚至没有放缓吧嗒的脚步，一直到黑夜完全降临，泰瑞丝也没有停下。

　　“这样不行，别说我的马了，我都快坚持不住了。”凯勒鹏已经看不清前方是否还有人影，虽然雨已经小了很多，但是所有人都疲惫不堪，尤其是德尔曼，再被雨水泡了一天后，他的伤口出现了恶化，现在人有些晕乎乎的。

　　“我们要追上去。”科勒特说，他看着前方泰瑞丝的身影又泄了一口气，“她看起来不想让我们追上。”

　　“难道就这样一直跑下去，这是夜晚，”安达有些无力的拉扯缰绳，他们不能在这样继续下去，泰瑞丝的吧嗒是神驹，可以活活耗死他们所有人。

　　“我说了，即使跟上来也毫无意义，我们都会被她害死！”费德南压低声音，他有着无限的怨气，但是在这种小心翼翼的环境中，他也不敢大声说出来。

　　“在坚持一会吧！”乌鲁斯在泰瑞丝身边学到的最有长进的就是忍耐力了，现在哪怕对周围漆黑的世界充满恐惧，他也在竭力隐忍。

　　“我们不能指望他，”费德南终于忍不住了，“我们停下吧，别管她了！”

　　“闭嘴，费德南！”爱瑞达尔指挥马挤到费德南旁边，用力朝着费德南甩了一马鞭，拉扯着他低吼道：“你的声音太大了！”

　　“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输给女精灵已经很丢人了，如果连这点苦难都没有坚持下去，我们也没有回多瑞亚斯的必要了。”爱瑞达尔不想输给任何人，他爱惜自己战士的身份，极力想要挽回颜面，他看着前面仍旧坚持的同伴，突然醒悟到自己的幼稚和无能。他们当初离开多瑞亚斯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能有一番作吗？现在这算什么？爱瑞达尔拒绝失败。

　　“哎，前面好像停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