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戒之美貌与凶悍齐名》半步癫狂

103、一百

　　这就是泰瑞丝要支开格洛芬德尔的原因，她不希望让外族人对霍斯或者克米提雅的精灵产生什么歧义，当然她也知道，接触久了这种事事无法避免的。

　　其实克米提雅是个很神奇的地方，它可以说是中洲奇葩精灵聚集地，有很多特立独行的精灵，比如疯癫又长不大的贝尔，神经质的奎尔，还有眼前这位人称黑将军的精灵。

　　黑将军霍斯来自遥远的东方，也就是精灵这个种族的诞生地，他们是那些没有离开的精灵后裔。很久以前因为某些原因霍斯被索伦抓到了克米提雅，随后与泰瑞丝建立了深刻的革命友谊，在索伦被驱逐出克米提雅后，他带着所剩不多的族人搬迁到了克米提雅的东边，现在以一个族长的身份在克米提雅活动，但他还掌管着克米提雅的骑兵部队。

　　霍斯身型高大壮硕，属于身材轻盈精灵中的异类，泰瑞丝曾说过，索伦可能就是看上了他强壮的体型和周正的外表。霍斯的英俊目前只有泰瑞丝欣赏的了，因为比起大部分精灵的雌雄莫辨，霍斯长得棱角分明，英气十足。单看外表，霍斯是一个容易让人产生安全感的可靠精灵，但前提是他闭嘴不说话的时候。

　　面对永远词不达意的霍斯，泰瑞丝比对其他人更有耐心，但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泰瑞丝极其无语的扫了一眼男精灵，“把话说全点。”

　　“我的那个蛋，你不是知道吗？”说这，浑身黑衣的男精灵还伸手才在腰间比划着。

　　泰瑞丝无奈的翻个白眼，一把推开挡道的男精灵，无视他的困惑大步向前走，如非必要，泰瑞丝 是真的不想和霍斯聊下去。

　　“喂，泰瑞丝，你怎么又不说话了。”霍斯连忙跟了上去，随后又问，“刚刚那家伙是谁？也在发光，是西边来的老乡吗？”

　　“别说那些没用的废话，我给你的那个蛋，怎么？还留着？”泰瑞丝也不指望霍斯能把话说清楚，只好自己慢慢问，缕清霍斯的思路就可以了，其实霍斯的脑子和身体都很敏捷，唯独在嘴巴上不讨巧，这在精灵中很少见。

　　“嗯，对，就在之前，它动了两下。”

　　“你确定？”泰瑞丝停顿下来，看着霍斯继续问：“我记得你以前说要把它们全部吃掉，怎么还留着？”

　　“话虽这样说，但它们的味道确实不好，又腥又粘，要不是在外面图省事，我是真的咽不下去。”霍斯一脸回味，也许是真的难吃，表情也很拧巴。

　　“我是问你为什么还留下一个？”泰瑞丝的好脾气似乎全部给了霍斯，如果是其他人说不定早就在甩头走之前还挨顿打了。

　　霍斯挠挠脑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把它扔在橱柜里忘记了，今天整理东西的时候才看见，我以为它坏掉了，结果它居然在我手里动了两下，你说它是不是要孵化了。”

　　霍斯这样一说，泰瑞丝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因为这枚蛋来历不简单。多年前她和索伦对抗，为了躲避索伦的追捕，她做出了一件常人不敢做的事。泰瑞丝孤身躲入了北方的安格班要塞，那时候她还不是光精灵，隐藏也还不那么麻烦。

　　泰瑞丝在索伦的眼皮子底下藏好多年，甚至有闲暇的时间去摸索安格班要塞。然后她发现在地下深处的一个洞穴内摆放着好多大小各异的蛋，起初泰瑞丝以为那些蛋是黑暗生物还没有孵化的卵，结果发现这里不但没人看守，偶尔还有半兽人过来偷吃，似乎是个储备粮库。后来泰瑞丝也加入了偷吃大军，甚至在离开时还打包了好几个当干粮，但由于太难吃，泰瑞丝还剩下几个，就随手给了好奇的霍斯。

　　要不是霍斯提起来，她都忘记这件事了。“不知道能孵化出什么？你说，我该取什么样的名字？”比起泰瑞丝的担忧，霍斯的脑频率已经跳跃到其他地方了，他永远抓不住重点倒是真的。

　　泰瑞丝怒视：“都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你就敢养？”她知道霍斯的臭毛病，这家伙虽长得一身气派的，但却是个动物迷，极其喜欢养各种生物，要不是泰瑞丝三令五申，他甚至还想搞头荒原熊当宠物。很显然，他现在对泰瑞丝从安格班带回来的蛋里将孵出的东西很感兴趣。

　　“我这不是来问你了吗？”霍斯很无辜的说。

　　泰瑞丝斜眼一瞥，“我也不知道。”随后又补充了一句，“还是处理掉比较好。”不确定的东西危险性太大，泰瑞丝不想冒险。

　　“可是我想留下。”霍斯望向泰瑞丝，目光坚定。

　　泰瑞丝思索片刻，考虑利弊关系后，觉得这件事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她一项尊重同伴的选择，但仍旧不忘叮嘱：“可以，但你要为你作出的决定负责，如若一天，蛋中孵出的小东西成为威胁，那么我希望你能舍得。”

　　霍斯郑重点头，“我知道。”霍斯曾经养过一条黑莽，那是一条货真价实的黑暗生物，但它被霍斯养的很好，直到有一天这条蟒蛇攻击了一个精灵，但好在没有酿成大错。霍斯在道歉后没有犹豫就将养了几十年的黑莽砍掉了脑袋，并用它的皮和骨制作器具，一点也没有浪费。

　　为此霍斯还得到了索伦的称赞，索伦欣赏他的果断和心狠。但泰瑞丝知道，霍斯只是践行了自己的诺言，在收养那些小动物之前，霍斯会和它们约法三章，任何毁约的一方都会付出代价，与其说他果断心狠不如说他有原则和底线。

　　既然说开了，泰瑞丝也就不想再和霍斯继续说下去，否则又会越扯越远。

　　霍斯看到泰瑞丝提着的灯笼就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虽然和贝尔相识多年，但霍斯和贝尔的关系一般，但比起奎尔他们要稍微好一些，霍斯来克米提雅时，贝尔已经被泰瑞丝带在身边严密监控着，在霍斯的印象中贝尔除了任性脾气又坏外，没什么大毛病，所以贝尔的生日，霍斯如果没其他的事也会去参加。

　　当泰瑞丝与霍斯抵达贝尔的小屋时，月亮已经挂在当空，原本被云遮挡的星空也露出来，加上微微的清风，顷刻间扫去了泰瑞丝心中焦虑的阴霾。

　　此时贝尔正在屋外整理一张小木桌，爱瑞达尔帮她生火烤肉，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人，贝尔的诞生日一向冷清。但再冷清贝尔好歹还会过个生日，可是泰瑞丝却从不过诞生日，甚至除了庭葛他们几乎没人知道她的诞生日。

　　“诞生日快乐！”泰瑞丝蹲下来将萤火虫灯笼交到贝尔手中，然后拍拍她的小脑袋，“还有这个。”泰瑞丝从腰间的布袋中掏出不久前刚刚得到的草编蝴蝶，笑着塞到贝尔手中。

　　“这是小孩子喜欢的东西。”贝尔噘着嘴，有些骄傲的昂着脑袋，似乎不愿意泰瑞丝将她当孩子看。

　　“我知道你喜欢蝴蝶。”泰瑞丝笑着亲吻贝尔的额头，然后走到木桌旁帮她一起整理餐具。

　　贝尔摩擦着手中的蝴蝶，疑惑的问：“你什么时候学会编这些东西了？”

　　泰瑞丝垂眸一笑，“慷他人之慨而已。”

　　贝尔没再问，只是将草编的蝴蝶细心的放入口袋中。泰瑞丝从没有再生活上苛待过她，但是体贴和呵护却很少，很多时候泰瑞丝都让贝尔自己挑选礼物，像这样主动给予的礼物少之又少，贝尔很珍惜这样的机会，在她内心深处，泰瑞丝是与父母一般长辈一样的存在。

　　霍斯与爱瑞达尔一个生火一个负责烤肉，霍斯不是个自来熟的人，而爱瑞达尔又有些怵霍斯，或者说包括安达他们都对这个不苟言笑的男精灵有些抵触，觉得他不是个好相处的。

　　但其实真是误会大了，霍斯这样的只能用外表唬人，其实本性纯真又善良，好哄有好骗。

　　四个人的宴会不能叫宴会，只能算是聚餐。

　　但对贝尔来说已经很好了，以前只有泰瑞丝会记得她的诞生日，现在至少还有爱瑞达尔和霍斯。萤火虫灯笼就摆放在餐桌中间，几人边吃边聊，气氛也还不错。

　　晚餐结束后，贝尔打开了灯笼，将那些被困住的小东西全部放了出去。

　　这好像是贝尔一直以来的习惯，泰瑞丝很少和贝尔聊她的父母，因为她也并不清楚，但从贝尔第一次接过泰瑞丝的灯笼时好像就知道该这么做，如果不是父母早逝，贝尔一定会成为一个与她父母一样，善良又温柔的精灵。

　　当萤火虫成群结队的离开贝尔的木屋，消失在漫漫黑夜后，泰瑞丝也带着霍斯离开了。

　　霍斯与泰瑞丝在珍珠宫门口分开，虽然霍斯他们曾经都在这里居住过一段时间，但在泰瑞丝重新回归后，他们各自有了自己的住所和职责，便搬出了这里，现在的珍珠宫里居住的只有泰瑞丝和她的女官们。

　　珍珠宫是一座独立的宫殿，她隐藏在山坳和巨石之后，周围还有苍天大树围绕，如果不是屋顶白白的尖角，很难让人发现。

　　通往珍珠宫的道路只有一条，一扇铜质的大门镶嵌在高大的城墙中，穿过大门是砖石铺就的道路，两边是对称的石像，砖石路一直抵达宫殿的正门口。

　　这是一条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道路，但对外来人员而言却充满陷阱。道路两旁除了四队对称的石像外，还有由篱笆搭建的类似迷宫的景观，那是一种黑暗之物，它们以植物的形态生存，但对声音很敏感，如果周围有嘈杂的声音，它们会抽出自己的藤蔓抽打或者捆绑活物。

　　它们是很好的防御植物，泰瑞丝很喜欢它们的属性，就在珍珠宫里种了很多，甚至连宫殿的院墙上攀附的都是。

　　至于宫殿内的装饰大同小异，没什么区别，唯一不同的就是属于泰瑞丝的个人物品会多一些。但这些都不重要，珍珠宫和其他宫殿一样，也有密道，不但如此，还有一间隐秘的小仓库，那里存放着泰瑞丝的私人物品。都是她多年前陆陆续续从东边的末日火山里搬回来的，大部分都是她小时候用过的东西，当然还有一些索伦的书籍和手稿。

　　泰瑞丝将它们全部分文别类摆放在货架上，方便自己查找。

　　泰瑞丝捧着格洛芬德尔制作的小鸟走到一个木制的小匣子前，打开后里面有居然还有两个一模一样的小鸟，但由于时间太久，颜色已经退败干枯，但仍能从外形上看出它们与泰瑞丝手中的小东西并无差别。这些都是她幼年时，索伦哄她时给她的小礼物。

　　“维林诺才有的灰莺，”泰瑞丝冷哼一声，然后将手中的小鸟放入木盒中，与另外两只小鸟并排摆放，然后又悠悠的叹了一口气，“算了！”泰瑞丝盖上盒盖，连同以往一起收藏入这个木匣中。